第 302 章(第1/3页)天才凰妃太抢手

    302. V230

    洐王生的俊美至极这么几句软话说的让人果真是无法抗拒,加上又是欧阳明珠心尖尖上的人,眼下听他这么好声好气的哄着,她心中的气性已经直线下降。 

    可嘴上却是不肯服软。 

    “若你一心都放在别人身上,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欧阳明珠见他展开了臂弯顺势倒进了他的怀里,有些泣不成声,“从前的事情我不愿去理会,但现在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夫君,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我不愿再见你同她牵扯不清。” 

    那日偶然在他的书房里见到了一封书信,署名是明水浣。 

    信中除了同洐王询问关于明家的情况之外,更多的则是诉苦的话,大致是说极其怀念以前的日子,以前,他待她那么好的日子。 

    欧阳明珠这种藏不住事情的性格哪里能容忍。 

    拿着信去质问洐王却惹了他大怒,争执不下之间,气话不免多说了几句,便造就了后头那场自缢的戏码。 

    “没有牵扯不清。”洐王解释着道:“我已经给她回了信,出于往日的情谊告诉了她明家的情况罢了,日后,不会再有任何来往了。” 

    是时候该放下了。 

    他是聪明人,知道该如何取舍。 

    明水浣是好是坏,怎样的想法,他全都看的清清楚楚,然而喜欢仅仅是因为喜欢。 

    现下二人身份悬殊太大,不管为了什么,他都必须要斩断余念。 

    对于明水浣,他曾经真真切切的付出过努力过,然而终究无果,就在添墨会的那一晚,他最后的挽留无果之后,明水浣做出了选择之时,向来随性不喜勉强的他已经在逐渐的放下。 

    现在的明水浣之于他。则是一个需要保持距离的故人。 

    珍惜眼前人这个道理,他懂。 

    “真的?” 

    欧阳明珠听他这样保证,自他怀中抬头看着他,再一次的印证着。 

    洐王眼中带笑,点头道:“自然是真的。” 

    ** 

    说来也算明水浣足够幸运,在允亲王的众多耳目之下,洐王那封信终也传到了她的手里。 

    一封信只看到一半。她便眼前一黑跌坐在椅子上。脑中仿若有十几道响雷劈下,轰轰作响。 

    什么…… …… 

    明府被抄了家,她母亲明夫人在牢中自缢,庶妹也病死在狱中。父兄随时可能会被提审,然后……以乱臣贼子大逆不道的罪名而斩首—— 

    这些日来来强撑起的一片天地在此际轰然坍。 

    她不是没猜到明家现在的境况只怕不妙,但万万没想到是已到了如此没有转圜的绝境。 

    “攸允……!” 

    她空瞪着一双美目,咬牙切齿的念出了两个字。 

    她父亲为他几番谋划,为了取得攸允信任将她远嫁凉州,而事败之后他竟然只顾自己而将她明家弃如敝履! 

    明水浣不由攥紧了拳头。 

    她要去向他问个清楚! 

    她倏然起了身来,脚步有些虚浮的出了内间去。 

    灵茜恰巧从外头回来,一个不防便被疾步而来的明水浣给撞个了准,她惊了一瞬急忙地扶住明水浣。见她面色被一片惨白所覆盖。即刻出声问道:“主子您没事儿吧?可是哪里不舒服?” 

    明水浣怔怔地摇着头,身上提不起半分力气来,扶着灵茜胳膊的手不住的轻颤着。 

    灵茜只得扶着她在最近的椅上坐下,可不管她如何询问明水浣只会摇头。 

    明水浣强自克制住要冲去找攸允质问的冲动——然而却比谁都清楚,且不说她见不见得到攸允。就算见到了她一个弱女子又能对他如何? 

    惹急了他,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他,简直就是一个丧心病狂的魔鬼…… 

    首要之急不是找攸允理论,而是尽快想出可以搭救明尧之和明景山的办法才是。 

    要冷静,冷静。 

    明水浣在心底一遍一遍的对自己说着。 

    见明水浣不肯说,灵茜这个做奴婢的也不敢再多问。待明水浣面色平复了一些,她这才转而说起了明水浣昨日让她打听的事情来。 

    “奴婢都问清楚了……那夜从王爷那里回来之后,小姐看到的黑衣人的确不是眼花,那夜王府里的确是遭了刺客,听说后来是朝着林小姐的钥雪楼逃去了。”灵茜顿了顿小声地道:“奴婢还听说,有人猜测那来人是北堂将军……是被林小姐放走的——” 

    北堂烨深夜来允亲王府干什么? 

    明水浣闻言凝神想了片刻,认为北堂烨绝不会只因为钥雪楼的那位林小姐而夜闯允亲王府。 

    难道…… 

    “可还记得那日听几个侍卫暗下说,王爷回凉州之时俘了北堂丞相?”明水浣看向灵茜。 

    灵茜想了想点了头却又摇头,“当时也没听清,后来再问他们便说是奴婢听错了,北堂丞相那般的骁勇善战岂会失手被擒。” 

    明水浣眼中闪过一道精芒。 

    恐怕不见得,她怎么可能听错,怕只怕是攸允交待过他们不可跟她透漏任何有关王城一战的消息。 

    若北堂天漠真的被擒…… 

    明水浣脑海中闪过北堂雪的面孔。 

    那么,对于她来说或许是一个机会。 

    “今晚随我去钥雪楼看一看林小姐吧,想必那晚刺客来袭她定有惊扰到。” 

    灵茜闻言疑惑的看了明水浣一眼。 

    那居住在钥雪楼的林小姐,连她也只见过一次,跟明水浣更是素来没有任何交集,好端端的,明水浣怎想起去看她了? 

    知晓明水浣的性子,灵茜识相的没有多问,规矩的应了下来。 

    暮春三月,草长莺飞。 

    一个月前,宫中传出旨意,皇帝亲征汴州,洐王晋为洐亲王代理朝事,由顾青云为首的几人在旁辅佐。 

    朝中身居要位之人都已被慕冬逐渐撤换掉,仅剩的几位前朝元老也都没了性子,规规矩矩的恪守本职,不该过问的也不再多言,朝中一时现出空前的和谐。 

    且慕冬临走之前,还办了一个人,工部尚书范芹。 

    据闻是因多名文臣联名上书弹劾范芹,不止是去年修筑坝堤克扣所需,更有纷至而来的贪污和收受贿赂的证据送入了宫中。 

    大理寺证实了这些证据句句属实,又传召了几个有关联的地方官员,证词下来之后,询问了宫中意见,次日便有旨意下达。 

    依据卫国新律,朝廷命官克扣工需收受贿赂,若牵扯数额巨大,按律抄家当斩。 

    后续事宜还有待抄家之后细细盘查,故范芹一家暂且收押天牢。 

    而因此事的影射之下,范明砾进宫的资格也被撤回。 

    北堂雪坐在前往汴州的马车里,听堆心在她耳畔说起了范家的事情,心中有叹息更有恍然。 

    原来,他一直没忘。 

    没忘对她的承诺。 

    当初选定范明砾进宫,他应早早就有了想查办范芹的心思了。 

    她撩开了一侧的车帘,看向前方帝王乘坐的辒辌车,心中升起了重重感动。 

    按照先前预算的日程来说,今晚便可抵达汴州。 

    一路上风景的变化北堂雪看在眼里,越往汴州靠近,沿途的风光便越发的萧条了起来,从王城的青山绿水,百花争艳到现在的平沙无垠,河水萦带。 

    若说王城现在正值暖春。此处却好似还未从萧萧冬日里恢复过来,矮丘之上草木枯黄。 

    越往西北方向行去,气候便越发的干冷。 

    尤其是入夜之后,温差极大。 

    “小姐这些日子可都受了一大圈儿。”堆心看着北堂雪的脸颊苦着脸说道,“这汴州的天气可真是古怪,都三月了还跟大冬天似的,又干又冷的。让人饭都吃不下去。” 

    这马车一坐便是一个多月。北堂雪头一次出这么远的门儿,再加上水土不服的缘故是消瘦了不少。 

    “哪儿有这么严重。”北堂雪笑道了声,将帘子放下,拾起了手边的书。“早同你说不必跟来,可后悔了?” 

    “怎会——”堆心摇头,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小姐不在府里奴婢还留下作甚,小姐都不怕苦,奴婢又怎会怕。” 

    “那不结了。”北堂雪翻开了手中的书,道:“今夜就能抵达汴州城内了,到时让你好好歇几日休整休整。” 

    汴州城守早早接到消息,城门彻夜不关,地方大大小小的官员都顶着寒风候着。等着迎接远道而来的皇帝。 

    这位皇帝的威名他们是有耳闻。王城兵破允亲王一战将他整个人都笼罩上了一层神秘伟岸的色彩,故这些人对这位即将要到来的皇帝,除了敬畏还是敬畏。 

    大漠蠢蠢欲动,去年立冬之时便开始挑起了几桩不大不小的战事,大举进攻是迟早的事情。汴州守军虽久经沙场但寡不敌众。 

    汴州太守梁友植拟书上谏朝廷,希望朝廷能够派援军前来。 

    却不想,皇帝陛下会亲临汴州。 

    自古以来天底下最尊贵的人是天子,最惜命的也是皇帝,若非必须绝不会御驾亲征。 

    梁友植是个知情势的人,这件事情他看在眼里,对这位还未有幸谋面的新帝又增添了几分敬重。 

    之前风闻其尚为太子之时骄奢至极,如今看来却是以讹传讹。 

    梁友植思绪间,忽听得恢弘悠远的马蹄声响起。 

    他心头一震,便见前方有官差奔走了过来,高声喊着“报!” 

    梁友植几步上前,忙问道:“可是到了?” 

    那探报的官差对着他行了一礼,才气喘吁吁地道:“启禀太守大人,前方五里之外有大军靠近,是卫军旗!”口气中带着过分激动的颤抖。 

    “快快快!”梁友植一听忙对后头站着的同僚和下属们招着手,“准备迎接陛下!” 

    众人一听这意思是皇上就要到了,忙地整顿了一番衣冠,上前按照官级站成几排,齐刷刷的倒也气派。 

    约莫是有一炷香不到的时间,便见前方转折处现出了一队探路的人马来,黑色骏骑,马上之人各各挺直着脊背,身着黑色铠甲,神色一丝不苟。 

    犹如夜色一般沉冷。 

    望之者,心生畏惧。 

    不多时,便有大队的人马相护着一辆巨大宽敞的辒辌车现入眼帘,明黄色的军旗在夜色中飘扬,六匹骏马行在前头气势恢宏,后面则是延绵不断望不着尽头的千军万马。 

    众人不敢多看,忙地撩袍跪拜在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音整齐而洪亮,在宽广无垠的城门前荡漾开来。 

    车中的北堂雪不由掀开马车一角的重帘,朝外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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