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会幸福吗?(第1/1页)悍妃,凤临天下

    第八十二章:会幸福吗.

    舒亦突然就笑起來.笑声里藏了些什么.“贾明儿.贾明儿.你的脚崴了.我如果不答应你住下來.庞即可是会怪我的.而且.我也不是小气的人.你就住下吧.反正长宁不在.我也会闷得慌.”

    “而且.我在……庞即也不用住到朋友家去了.”舒亦走过去.把胳膊搁在庞即肩上.依着他.“庞即.你说.是吗.”

    “当然.如果是这样的话.当然最好.我就怕你又不明不白的跑了.连个电话都不通.”

    “我那是忙吗.可能忽略你了.咯咯.我会补偿你的.”舒亦说着.在庞即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一下.然后.斜着眼.看着贾明儿.

    “舒亦姐.那……那我……我去睡觉了.”贾明儿看不下去.舒亦明明就是一头阴晴不定的怪兽.她在这种眼神的逼视下溃败了下來.

    “好的.我送你上楼.”舒亦忙过去.热心的扶住贾明儿.

    一步三摇.这几级楼梯.走了好几分钟.

    庞即在后面看着.想过去扶一把.但才走了几步.便被舒亦拦住.“喂喂喂.女人的事.你们男人少管.”

    一句话.便将庞即拦在了房间之外.他吃不准.以舒亦的个性.会跟贾明儿说些什么.

    “贾明儿.你这明显就是在勾引庞即.你知不知道.”果然.舒亦开始发难.

    “舒亦姐.你在说什么.我不是很懂.我哪儿勾引庞即大哥了.”贾明儿撂了撂刘海.在床沿上坐下.

    “同为女人.从眼神中.总是能看出些端倪來的.”舒亦凑过去.盯着她一顿猛瞧.“这么晚了.你來这里干什么.”

    “我……我只是來送一件衣服.”

    “送衣服.呵呵.你都说了.只是來送一件衣服.那送衣服这样的小事为什么白天不能來.非等晚上.是为了等一场浪漫吗.”

    “舒亦姐.你这样说.可是在污辱我.我也是有人格的.”

    “嗯.”舒亦点了点头.沒有了刚才异样的表情.恢复常态.直起身.“嗯.我希望能够看到你的人格.受人尊敬的人格.”

    舒亦走了几步.顺手从长宁原先放着的花瓶里拿起一支长相思.嗅了嗅.叭的一声折断.她把它抛进垃圾桶的动作干净俐落.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贾明儿一眼.走出了这间屋子.

    花舞被绑着.房间里.除了她.便是门主.

    “为什么要放了她.”门主的话.冰冷刺骨.

    花舞像是被抽了主心骨.并沒有辩驳.从小.她便沒有辩驳的习惯.小时候若稍稍回一下嘴.便会有棍棒加身.小小的身躯时常弄的青紫斑驳.渐渐的.她便习惯了沉默.在门主身边沉默.然后用行动.來证明自身存在对于花祭门的价值.

    “为什么不说话.”责问泰山压顶一般压过來.

    花舞倔强的抬起头.迎着灯光盛放着粉嫩容颜.“门主.这根本就不存在为什么.我们四个一直就如同是你的孩子.我只是弄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母亲会想要杀死自己的孩子.可能我的疑问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门主从來沒有把我们当作你的孩子來看待.所以.今天你问什么经过都是多余的.我只想要结果.”

    “花舞.你这是.在逼我杀你.”

    “我沒有违背门规.沒有违背门主的意思.沒有做错任何事.门主若想杀我.我也不会有怨言.就像小时候.我们早就习惯了挨骂挨打一样.门主的话就是圣指.不会有半点违意.”如此的话.说的如此平静.花舞从來不知道自己也可以这样平静的跟门主说话.不用老是心虚的.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门主脸上的表情在错愕之下越发显得模糊.

    灯光前.有一只飞蛾.围着火光打转.花舞听说过飞蛾扑火.从來都是义无反顾.那团火焰.就是飞蛾心里神圣的理想.即使会粉身碎骨.灰烬全无.也会毫不犹豫的坚持自己的信仰.

    花舞叹息.自己这么大个人.二十多年下來.活的.仅然不如一只飞蛾.它可以如此洒脱的.追求自我.而她.却活的如此战战兢兢.像一个陀椤.被别人抽鞑着不断旋转.

    “算了.这件事.就到此结束.”

    出人意料的.门主如此说.宽宏的心态不像以往的冷酷.花舞愣了愣.但旋即被门主走过來替她松绑的动作感动.毕竟.二十多年了.相处即使是痛苦的.也是亲近的.

    “门主……”

    “什么都别说.执行下一个任务.”

    花舞闭上眼.片刻的感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对下一个任务的迷茫.这一阵子.好像越來越迷茫了.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原先那个冷漠.俐落.干脆的她.都跑哪儿去了.

    年纪大了.性格也会改吧.她想.

    花舞站起來.让眼睛刻意闪烁一种冷寞的光芒.那种可以把任何情绪隐藏的光芒.她.用了二十多年的时间.学会了二种表情.一种是笑.迷惑的笑.另一种.便是冷.冷酷的冷.

    第二天的早晨.是个不同寻常的早晨.

    长宁记的.她爬起來时.便呼吸到一种奇怪的空气.但哪儿奇怪.她又不得而知.

    从楼梯上下來.原本宁越和池晏在说着什么.也因她的到來.而突然终止.

    长宁生气.也不跟他们说话.打招呼.只是闷闷的吃着早餐.看窗外那些养眼的绿色.

    吃完早餐.见宁越仍沒有要去上班的意思.不由无聊的向老A要了个小桶.替那些长相思的小苗浇水去了.

    老A当然不敢要这位夫人亲自动手的.于是什么事.也由他一手包办了.长宁只得无聊的坐在花园里的秋千架上.像童年的自己一样.荡着秋千.

    “夫人也喜欢长相思吗.”老A好奇问道.

    “喜欢.”长宁边荡着秋千边回到.

    “嗯.为什么都要喜欢长相思呢.这花这么不吉利.还有个不吉利的传说.”老A替花苗浇了一瓢水.自言自语.但仍是.被长宁听到了.“传说.你是说.花杀杀人的传说么.”

    “夫人也听说过花杀.”

    何止听过.从小便听过.长宁抬起头.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又是谁.向她讲起过花杀的传说.

    沒有丁点映象.头脑里.一片空白.有关小小时候的事.忘的一干二净.却固执的留下了有关花杀的传说记忆.

    好像喜欢长相思.也是从那片空白的记忆里.便开始了.

    “那个传说一点都不美.”长宁说.

    “是啊.那个传说奇怪.那花也奇怪.除了长相思.便沒有什么花.需要经过彻底焚烧才能重新存活.”

    “我倒觉得不奇怪.这种简单的花.向我们传达了一个很浅显的道理……”

    “什么道理.”

    阳光已经开始刺眼.长宁停止晃动.神情严肃.一字一顿的说.“置之死地.而后重生……”

    “置之死地.而后重生……”门口.有谁.在重复长宁的话.

    长宁和老A同时看到.说这话的.正是站在门口.紧盯着这边.又若有所思的池晏.

    “你跟宁越的秘密会议已经开完了吗.”她问.

    她荡着秋千.一会儿耸入云层中的飘渺身影.顷刻之间织成了一张无形的网.在池晏的视网膜上留下印记.

    “哪是什么秘密会议.只不过是谈些私事.”他回道.

    “那宁越人呢.”

    “去公司了.”

    “那你为什么沒去.”

    “少爷让我保护你.”

    “哼.”长宁不屑的哼了一声.从千秋上溜了下來.“一定是那二个人被我甩怕了.所以宁越那家伙才派你來的.是不是.明为保护.实为跟踪.真是讨厌.池晏.你不会做这种讨厌的事.对吗.”

    不做这种讨厌的事.便意味着不会跟着苏长宁.池晏当然明白她狡猾的话里的意思.不过.她那种千古以來难得一见的温和的话.想让人拒绝.还真有一定的难度.

    池晏叹息.“夫人.很对不起.保护你.是我的职责.”

    长宁一用力.把空的秋千推入云层里.任由其欢快的晃动着.她的视线.也由着秋千的起落.而起落.

    “池晏.你.很久都沒有跟我说话了.是不是.”她突然说.

    “怎么会.只是因为这一阵太忙了.”

    “池晏……”话语柔软.

    “池晏到现在都沒有祝贺夫人新婚快乐.现在补上.希望夫人永远能像现在这样快乐的生活.沒有忧愁.”

    沒有忧愁.那只是骗人的鬼话.这个世上忧愁永远多于快乐.即使是最洒脱的人都只是强掩忧愁强作笑罢了.所以.快乐.并不是祝福出來的.

    池晏的话.池晏明白.长宁也明白.

    “池晏.你认为.我跟宁越在一起.会幸福吗.”

    “我不知道幸福的定义是什么.幸福对于每个人來说定义都不相同.我所知道的.比如说少爷.比如说夫人.都为对方改变了很多.虽然说有伤害.但也有回报.这些.池晏看在眼里.烙在心里.所以说.池晏是幸福的.少爷跟夫人.也是幸福的.”

    “你真的这样认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