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惊魂未定(第1/1页)悍妃,凤临天下

    第八十七章: 惊魂未定

    “杀你.使你身败名裂.名誉扫地.让你看着身边的亲人一个个死去.让你痛苦.然后.夺回财产.”

    果然.一切如所料.手中的剪刀随着思想的颤抖.叭的一声.一支漂亮的花束被折断.

    不知怎么.宁越就想起殊蔺來.夺回财产.是什么样的人会用夺回这个词语.真的是殊蔺么.这真的会是殊蔺所说的话么.

    他的视线飘离起來.远远的.便看见二楼的窗口.苏长宁正倚在窗前.神情落寞的望向这里.

    宁越注意到自己.用了一个神情落寞的词眼.

    “你们门主是谁.”

    女杀手回答的干脆.“不知道.沒有见过门主.我们所有的任务.都是由四大杀手交付的.即使门主亲自交代任务.也不会让我们见到她的面目.别说是门主.我们这些小的杀手.就连四大杀手的面.也不曾见过.”

    “宁桓是不是就是你们杀的.”

    “是.是花舞亲自动手的.”

    宁越叹息的声音.低低的.沉沉的.落在花枝上.再抬头时.二楼窗口的身影.已是消失不见.

    “告诉我.花舞是谁.”

    “你知道的.沒有谁知道花舞是谁.除了门主.”

    花梦的回答.并沒有触及多少实质性的问題.对于宁越内心里的肄惑.仍是无法正确的给予答案.

    不过.宁越并沒有多少失望.因为一开始.他就沒有抱多少希望.

    “那你总该知道.在墨城.你们的联络点.也就是你们门主.都住在哪里吧.”

    花梦并沒有马上回答.而是想了一下.在确定自己打算弃暗投明的前提下.才放弃了内心的斗争.回道.“她们住在……”

    这一句话.成了花梦的绝句.话在口边.并沒有能够成行.就有鲜血从她的胸口喷涌而出.身体.也软绵绵的.倒了下來.

    她的眼神.盯着某一处.死死的盯着.不曾闭上.

    枪响过后.宁越和四名将马上就反应过來.循着枪声.从别墅里诱到了什么味道.向着那边狂跑过去.

    才到门口.便听到一声凄励的叫.在空间里不停的颤动.

    “不好.”那种凄励.一直渗透到宁越的心里.让他的脚步.跑得更快.

    二楼的窗户大开着.而长宁正跌坐在地.捂着摔痛的膝盖疼的眼泪直掉下來.宁越直接在她的面前停下.而四名将.则在窗口.和在房子里.仔细的查找着什么.

    “长宁.你沒事吧.”

    “痛.”长宁带着哭意.指着自己的膝盖.而她的微卷的发.正好垂到她的膝盖处.在他和她之间.隔了一道天然的屏障.

    果然.她的膝盖已经红肿起來.“发生了什么事.”

    “刚才听到一声枪响.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便从房间里跑出來想看个究竟.沒想到.有一个人从楼梯上跑上來.一把推开了我.从窗户里跳了下去.逃走了.”长宁指着窗户.眼睛里.还残留着后怕.她的手.有些惊魂未定的.握着他的手.甚至于.还在抖.

    “有沒有看清他的面貌.”

    长宁摇了摇头.但又马上说.“好像是一个女的.当时吓坏了.也沒有看的多清楚.”

    宁越沉默了一下.然后用手抚摸过长宁的痛处.“还可以走么.”

    “应该可以吧.”

    宁越扶着长宁站起來.走了几步.除了有点痛.应该沒有多少大碍.

    宁越把长宁抱到床上.同时自己.也在她的床边坐下.这时.四名将走了进來.汇报刚才的发现.

    池晏汇报道.“二楼的监视器被人为破坏.那人应该很了解这里的情况.”

    多漠道.“二楼通往下面小花园的窗户大开着.前些天才下过雨.地还未干.但我们在花园里沒有发现任何脚印.”

    置之道.“我们在花梦的身上.搜出一个瓶子.里面装的药水不能够准确判断.现正派人送往研究院检测.”

    平逸道.“从轨迹着.子弹应该是从别墅里射出去的.凶手应该事先是潜伏在这里.作了充足准备的.”

    多漠道.“我倒不觉的是作了充足的准备.因为这样做很容易让我们发现目标.我觉得.他应该是临时作出的决定.是迫不得已而为之的.时间很仓促.留了很多破绽给我们.”

    平逸道.“多漠.那么.你说说.是什么促使凶手突然之间作出这种极易暴露自己的决定.”

    “我不知道.”多漠摇了摇头.“可能.是花梦说到了什么.才迫使她杀人灭口的.”

    宁越边听着四名将的汇报.边看着长宁.看这个女孩子什么话都不说.只是虚弱的靠在枕上.脸色看起來.有些苍白.

    “我都知道了.你们先出去吧.去看一下那个花梦.检查一下她身上还有些什么东西.”

    四名将退下后.房间里只剩下长宁跟宁越.二个人.突然就在彼此未知的眼神中.变得微妙起來.

    长宁的房间里.依然摆放着长相思.那种清淡的花香沁入心神.恍惚之间.好像幽幽岁月浮现.转入轮回.那大把的眼泪.透过咸湿的空气.滴落在地.变成大片大片的长相思死亡的火海.

    洁净的泪.洁净的长相思花瓣.带了前生的记忆.悄无声息的.徘徊在侧.乱舞一气.

    宁越闭上眼.等他再次睁开眼时.已经抹去了全部思想.只是轻淡的.但又不容拒绝的.道.“从今天开始.你搬到我房间來住.”

    好像做了一场梦.兜兜转转.又來到了这间神秘的房间里.

    走了几个來回.屏风上一半柳絮一半飘雪.泼墨的山水中画了个模糊的影像.倒让长宁心里七上八下的.看个画.也会看出感觉來.

    门口.有些微的声响传來.长宁耳尖.脸色一变.一时就无措的跳到床上.捂着被.装睡.

    进來的.自然是宁越.

    灯光被他调到最暗.他穿着睡衣.身影有些感性.在她面前停留了片刻.他知道.长宁只不过是在装睡.那时不时跳动的长长睫毛早就暴露了一切.不过.他仍是不动声色.绕过她.在她的身边躺下.仿佛沒有她这个人般.

    怪只怪.灯光太暧昧了.

    长宁沒來由的感到丧气.她这么大个美人.对于男人.居然连一丁点儿吸引力都沒有.是自己魅力不够.还是这个宁越根本就是冰块做的.

    哼.离婚.离婚.离婚.长宁在心里直嚷嚷

    夜色平静.如流水在躺……

    一个身影在房间里晃动着.幽暗的色泽里透着些许紧张.时不时瞧着床上熟睡的人.同时又动作利落的翻找着什么.

    “你在干什么.”晕黄的灯光将一个修长的身影拉的老长.看不见表情.却听得出不悦.

    “啊.”身影一晃.忙将一样东西藏到身后.

    宁越将灯光调亮.一回身.正好看到她慌里慌张的模样.不由靠近.“苏长宁.你的习惯可越來越不好了.什么时候连偷东西这一套也学会了.快把东西给我.”

    长宁故意长长的重重的叹息了一下.看到宁越仍是无动于衷的脸.这才不甘心的.磨磨蹭蹭的.把手伸出來.

    她的一只手里.撮着一张纸.另一只手里.握着一枚章.

    纸上的字.更是字字如针.感情再粗线条.被刺着也会跳起來.宁越虽然沒有跳.但他的理智有些崩溃.一张纸.被他撕的粉碎.

    那是一张离婚协议书.苏长宁居然偷了他的印章.想把离婚这件事.办得神不知鬼不觉.

    一切.于她.都想得太美了.

    宁越斜睨着她.眼睛里.似有什么在燃烧.

    “苏长宁.你是不是要我把生米煮成了熟饭.你才能不提这该死的离婚二字.”

    “生米煮成了熟饭.”长宁抓了一个话柄.“你是说.上次我们之间根本就沒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啊.”宁越实在是气疯了.话才会脱口而出.脱离他一贯的行事作风.不过.他冷笑着.向她走过來.“苏长宁.我的意思是.现在……你明白现在的意思吗.”

    长宁哪会不懂.依着她的脾性.自会跳起來.“宁越.你又不喜欢我.干嘛非要……非……非要扯着我不肯离婚.”.

    长宁连说了三个非要.连冒出后面一句并不连贯的话.

    “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你.”

    “那你说你喜欢我啊.”长宁也卯上了劲.

    话脱离思维先跳出來.二个人都有些惊讶.这似乎不是冷静的人.该说的冷静的话.宁越挥挥手.“算了.我不想跟你在大半夜的讨论这个无聊的话題.”

    “所以.我会不停的.跟你提离婚.离婚.离婚.”

    “苏长宁.你不要逼我.”宁越又上前一步.那种架势里有着要不顾一切的意思.长宁马上感觉到空气的异样.退后着.“算了算了.我不跟你提离婚了.我要睡觉.要睡觉去了.”

    说着就风一阵的溜回床.蜷缩在一角.

    宁越却迟迟沒有上床.他的耳边.不断的充斥着离婚二字.就在刚才的梦里.他甚至于刚好梦到了殊蔺.她也在梦里.不断的跟他提着离婚.离婚.离婚.

    心里一阵冰冷.人.仿佛被冻在那儿.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