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流言蜚语(第1/1页)悍妃,凤临天下

    第七十三章:流言蜚语

    “我这不下就是无情无义了.不下就沒有好果子吃了.苏长宁.你软硬皆施啊.我还真就不遂你愿了.” 宁越目中光采湛然.

    长宁抬目.眼里闪过一抹慧黠的光芒.“好.看谁吃不死谁.”

    长宁说着就要收棋.这时却忽有一道光芒迎面而來.那剑里裹着风声一辟而下.宁越与长宁皆向后仰了仰.可惜那棋盘无可躲闪.被那一剑生生辟成了两半.

    两人回头去看.就见池晏跟庞即衣服都挑成了布条.随着动作飘來荡去的几乎衣不蔽体了.边上的丫环们都用手捂了眼睛既含羞又感有趣.偷偷的透过手指缝瞧着.可怜那上好的衣服就这样白白的牺牲在了剑下.

    “苏长宁你怎么不去阻止他们.我这园子里的花可……”宁越去看长宁时却发现长宁也捂了脸.正猫着腰择道而去.远远的留下一句.“我晚上还要当值.要补觉去了.先行一步.”

    宁越抬头看了看夏天的烈日.正是当空最毒辣的时候.有风.但也淡淡的.偶尔几抹流云逸过.像一场不经意的邂逅.

    这夜里长宁去当值.换值的那人是燕子卫副统令叫介藉.此人见长宁一來就一双眼睛紧紧的盯了长宁.似她身上长了什么三头六臂或是长了刺的.左打量右打量.才说.“陛下说若你來了便直接进去.说是有事.”

    “你今儿是不是吃错药了.干嘛这样看我.”长宁被看得有些烦闷.

    “这……”介藉犹豫了一下.才如实相告.“你最近在宫中就沒有听到什么风言风语.”

    “什么风言风语.”

    “哎.你这人……”介藉附耳过來.“有关你和陛下的风言风语.还能是什么.你看这大半夜的.每次陛下都宣你进去.次数多了.也免不了人家说闲话.再何况看起來也确实是有那么一点像.陛下几乎很少去别的宫宿夜.这话传出來也就……哎.反正你自己想吧.”

    长宁一时愣在那里.她刻意要避之的事情还是不可避免的发生了.可是每次须臾宣她也不能不进去.否则就是抗旨.不过凡事都有好坏.如此一來虽然对名节有损.但对另一边另一个人另一件事或许是有利的.

    “你怎么还不进去.”介藉走时又催了催.

    长宁站在须臾的案几前.这么晚了他却仍在披阅奏折.似乎对长宁的进來并沒有耳闻.长宁也不知站了多久.须臾才缓缓抬起头來.“纳鸾.今夜里要你带朕出这皇宫.”

    “陛下安危重要.万不可……”长宁话未完却被须臾打断.道.“怎么.你也要阻止朕.还是你觉得自己沒有本事以保朕安全.”

    长宁躬了躬身:“臣即刻前去准备.”

    醉风苑.已有一个女子正倚门像在等待着什么.她虽然像是刻意打扮过但身上还是有一点乡野的味道.但正是这股子野味使她充满了清新的气息.让人有一种垂涎欲滴揽之入怀的倚思.

    这时街道上忽有两匹马过來.那马蹄声如是水波一圈圈的荡漾在女子的心上.女子笑了笑.沒有去迎而是转身入了小院.站在那花架下.融入这如水的月光中.

    不多久一只手便揽上她的肩头.那人的气息是如此熟悉.女子扭头朝着他展开明艳的一笑.道了声:“公子.”

    长宁站在不远处.看着须臾那一抹孤清冷傲而俊俏的身影. 一路上她都想不通须臾为何会要求出宫.但这会儿瞧见那女子却一下子全明白了.须臾到底是须臾.这种金屋藏娇的事儿还不是他骨子里的风流在作祟.

    但当那女子转过身來.须臾说要为她们介绍的时候.长宁就不是如此想了.那女子也是一愣.向着长宁又走过來几步似要将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瞧个仔细.

    “这位是夭夭.这位是纳鸾.”须臾在边上笑着介绍.只是那笑声里便有那么一层意味不明的气息了.

    这位夭夭居然长得像是长宁.除去气质个性衣饰光是容貌上來说至少有七分像.长宁抬眼去看须臾而须臾似也在看她的反应.她并不笨能感觉到须臾对她的不同.也知道他此行的目的.但她就是不愿去相信也不愿去面对.就像他一样骄傲不愿去说也不愿去强行用圣旨得到一个人.

    长宁站在门外还有些发征心下里感慨.须臾和夭夭却已经进了屋里.那门吱嘎一声关上时.长宁看到了须臾一闪而过的目光.似有话说但终究是未曾说出口.长宁也不多想就站在门口也不知站了多久.直到里面隐隐传來挚热的喘息声她才有那么一点脸红.想必里面定是满园春色了.长宁走远了几步但她又不敢走得太远.她抬头看了眼这醉风苑中的景色绿意盎然生机勃勃.一时也觉得心头一片安然了.

    他长得真是极其俊美.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一头长发未绾未系披散在床上如同光滑顺垂的上好丝缎.但他给予夭夭并非只有这种表相上的感觉.还有一种内在的能够威震他人的王者之气.夭夭盯着他看了许久.脸上忽又一红心里似又热了起來.按理说她与他之间只是因为“需要”而在一起.不会有那种偶然邂逅的那种热切的.可是夭夭现在却觉得自己的热切是那么浓烈.浓烈到要把自己都烧灼了.

    夭夭朝门外望了望.道:“你在折磨门外的她.”

    “不.是她在折磨着我.” 他突然就闭上眼睛.声音倦倦的象是很困了.

    “公子……”她本來还想说什么的.但他的样子已经很明显的在拒绝了.她便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不会有答案.就像她到现在都只是叫他公子.却也不知道他的名字一样.

    她依在他的身边.也就这样慢慢的睡去了.

    第二日长宁回到丞相府时已是午时了.她只觉得身心俱疲.就懒懒的什么都不做只想睡个觉.料不想歌埙过來说是丞相有请过去千膳.长宁本不想去的.可歌埙一说起云苏云大人也会过來.她就有些讶异定要过去瞧一瞧情况了.

    长宁过去时宁越与云苏正在闲聊正等着她过去.见他來了也就起身坐到桌边.长宁这会儿也不敢多说话.怕是话多错多宁越瞧出的端倪也就多了.然而不说又不行宁越也会起疑.所以长宁只是在桌边偶尔说上一句算是奉陪.

    “怎么.殊大人看起來好像有烦心事.”云苏放下手中筷子说道.

    “哦.不是.只是晚上看值累了.想要补觉就被你们揪过來了.不过沒事.我很快就会精力充沛的.”

    “那殊大人就不用陪着我们了.还是身体重要.女人可是经不得摧残啊.”云苏笑着道.

    “我沒事.你们说你们的.我吃我的.不碍事.”长宁扒拉着碗里的饭.又边竖着耳朵听他们讲什么.又看了看宁越猜不透他此举的意思.

    “是丞相好客.非留在这儿用膳不可.我也是怕多有打扰的.沒想到还真是打扰到了.”

    “云大人说客气话了.今日劳烦过來看诊.说是伤口恢复的差不多了.所以我请客款待自是应当.”宁越伤口刚愈沒有喝酒.只是倒了杯茶以茶代酒向着云苏敬了敬.云苏不敢怠慢忙是一口饮尽.宁越望了望长宁滴酒未沾.便道:“你不喝吗.”

    “我就算了吧.不方便.不方便.”长宁摆摆手显得有些可爱.可她向來不是可爱的人.宁越觉得自己有一点错觉.

    桌上的一桌子菜几乎未动.只有偶尔苏长宁伸几筷子.她的确快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但也不能显得太无礼要有女子样.否则铁定要被宁越扯笑的.

    这会儿宁越却对着云苏.道:“云裔云大夫的葬礼都已经弄得妥当了么.”

    “谢丞相关心.都已经妥当了.爹爹他都已入土为安了.”

    “哦.那就好.”宁越刚想再说什么.这时候桃桃像是闻着鱼味儿突然窜过來.被长宁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拎着猫耳朵就作出欲打的样子.那猫爪子一挠长宁的手上一道印痕.痛得长宁赶忙缩回手.那猫趁机一跃跃去了宁越的身上轻柔的叫唤一声.似是要求保护.

    “这桃桃越來越不像样子了.赶明儿趁沒人非得把它赶跑不可.”长宁似是故意说给那猫听的.

    “你跟它大概八字不合.”宁越笑着抚了抚桃桃雪白的毛色.那猫也就沒有动.云苏替长宁的手作了一些简单处理.便又坐下重新喝着酒.宁越轻声对云苏说道.“听说云大夫不是云裔亲生的.父子感情还如此好.将葬礼办得风风光光的.当也是云裔的福气啊.”

    宁越此话似是有意又似无意的.但在长宁与云苏听來却像一个泥潭.这宁越定是有什么鬼计要拉着他们往泥潭里跑啊.云苏心思虽不细密但也听说了那么一层意思.而长宁更是眉头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