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往事如烟(第1/1页)悍妃,凤临天下
第一百零四章:往事如烟
长宁用手沿着石桌上用红漆沿着凿痕画开的棋盘.一路抹开去.随着线条的拐角而拐角.而思想的牢笼里.有什么东西.正在拼命的想要挤出來.
模糊的影像里.跑出二个可爱的孩子.一男一女.围着棋桌子.一个神气.一个负气.
“殊蔺.你快点.难道你的脑袋里长草了.一步棋要琢磨这么长时间.”
“你的脑袋里是不是长乌鸦了.怎么老在我耳边呱呱的乱叫.还有.麻烦你说话有水平一点.知道什么叫深思熟虑.就是像我这个样子的.”
“沒意思.不陪你玩了.再这样玩下去.一局棋都会从早上下到晚上的.”
“不准你不陪我玩.你是我老公.陪我玩是你的义务.否则你会天打五雷轰的.”
“不陪着玩.就天打五雷轰.这话是谁说的.殊蔺.我才不信呢.”
男孩子一个漂亮的转身.黑色的身影从棋局的另一端快速的跑离.女孩儿也不追.刚才还锦花一朵的脸.马上绽出哭意.而这哭意就是大雨來临的征兆.不一会.女孩儿就一屁股坐在地上.眼泪哗哗的流了一地.而她漂亮的花裙子也被眼泪弄脏.可以拧出水來.
逃跳的男孩儿终于被哭声弄得心绪大乱.转还过身.跑回來.哄着她.“殊蔺.只要你不再让我陪你下棋.其它玩什么都可以.”
“真的吗.”女孩儿终于止了哭.露出胜利的灿烂微笑.“嗯.不玩棋也可以.宁越.我想到那个小山上去.
男孩儿回头望了望池中心的用假山堆砌起來的小山.那碧波的池水和一池的荷花让他犯难.“那可是在池中心呀.我又不会游泳.怎么去.再说.那个地方有什么好玩的.沒意思.”
“我就要去.”女孩儿又使起了性子.“我偏要去.你沒看到那小山顶上有一朵小红花么.我想要.”
男孩儿被逼着沒有办法.只好皱着眉头答应下來.
不远处.停着一只整理这个池面的小船.宁越准备了一把长刀.命令身边的一个大人划奖.就这样带着殊蔺上了船.
一路上那些碍路的荷叶受了牵连.均遭到了男孩儿的大屠杀.终于.一路过关斩将.到达了目的的.
假山上并不能攀爬.只是生长在假山上的那族血红血红的未知名的花儿.成了女孩儿采摘的对象.她还太小.站起來都够不着那朵红花的高度.苦苦伸出的小手努力向上.向上.
女孩儿抿着嘴.表情可恨到了极点.有些忘了所处的位置.她使劲跺着脚.跳起來.想够着那朵花.
终于.那朵小花被她够着了.然而.终于.那只小船也被打翻了.
小池有些深.很快.二个小孩儿就沒入水的深处.就只见发丝飘在池面上……
长宁无法呼吸.那些记忆就像繁茂的水草.在突然之间生长在她的喉咙口.制约着她的呼吸.而那水面上不断飘动的发丝.更是随着水的流动.就像是流动在血管里.
“长宁.你在干什么.”宁越的声音清晰的在她的头顶盘旋.长宁抬起头.一眼就看到宁越的脸.这张脸.就和刚刚记忆中那个小男孩儿的脸一模一样.只是.一个脸上稚气未消.一个脸上带着风霜而已.
那么.那个小女孩子呢.她是谁.殊蔺么.长宁记的宁越叫她殊蔺來着.可是.殊蔺的记忆.为什么会跑进她的脑海里.
长宁扯着自己的发.想扯出些头绪來.然而.越扯.越乱.
“你在想什么.是不是.想起了过去.”宁越.又问.
长宁瞪大着眼.足足盯了他一分钟.这时.长宁已然明白了他带她來这儿的原因.他带她來.似乎用意不太单纯.
他想在她身上.挖掘些什么.
长宁摇摇头.快步走开去.她想远离这个会给她莫名其妙联想的地方.
宁越的目光越过那些枯萎的荷叶.仿佛看到一条离岸而去划向小山的小舟.二个快乐的身影.快乐的过了份.一时跌落池中.努力挣扎的样子.
宁越笑了笑.那一次.该是吃了很多水吧.殊蔺从那以后.就特别怕水.
“长宁.我们到那边小山去吧.你看.那种红色的花.现在还开得很繁茂呢.”
宁越指着远处.眉宇间的愁结被他的笑意抚平了一些.但长宁仍是不敢相视.她停下步子 .倚着栏杆远眺.远处那一点红.和她刚才糊乱的思想一模一样.
“不.我不去.我怕水.”长宁后退了一步.干脆不理宁越.
“是吗.”
沒有人应.长宁早跑得远远的.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中了宁越什么计策.那时候被她推到池底.都不知自己是如何死的.
宁越沒有办法.只得边摇着头.边追上她的步子.在心境上.作出调整來.
终于进了那道朱红色的大门.将殊园里锦绣的景色关在门外.
长宁从那位云叔身边走过时.眼神正好看到云叔正在打量着她.显得别有用意.长宁一个哆嗦.突然就想起來.殊园.就该是当年宁桓住的地方.也就是殊蔺.当年在嫁入宁氏家族后.和宁越共同居住的一年.后來因为宁桓在这儿遭到枪杀.从此后殊园也就处在半封闭的状态.只留着几个人看守打理.而这个云叔.就该是池晏的父亲.云棘吧.自从宁桓死后.他就留守在这儿.不再过问任何事情.
对于云棘.早就有所耳闻.但是长宁怎么也沒有想到.他仅然会是个看起來如此斯文弱小的一个人.出乎长宁的想象.
餐厅里摆着一桌子菜.看來对于他们今天的到來早就有所准备.时间已经是不早了.宁越邀了云叔一起吃饭.席间.云叔不时的打量长宁.而长宁.也不时的打量着云叔.
“苏小姐很面熟.像是在哪儿见过.”云叔突然说.
长宁筷子上的菜.受了云叔的惊吓.抖落了下來.不过.才一会.她就抬起无辜的眼.“有很多人都这么说呢.就连你家少爷.都有这么说过.看來我这张脸还是很大众的.”
“少爷说什么了.”
“他说我像殊蔺.”
宁越在一边.倒不说话.
“对.你确实像殊蔺.”云叔想了想.像是翻到了心里最准确的答案.一句话.就给长宁贴上了殊蔺的标签.
“或许.你就是殊蔺.”
长宁咳了一声.差占呛着.“怎么……怎么可能.”
“不管是外相.还是神韵.都有着**分的相似.应该不会错儿.”云叔有些迷离.想起了那个离得已是很远的年代.那个殊蔺.至今还是让他头痛的.
“苏小姐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你做个催眠.到时候就一清二楚了.”
“啊.嗯.这个……这个……”长宁犹豫着.另一只手在桌子上敲打着.发出有节奏的声响.“还是不用了吧.我怕做了催眠.就被你看得太透彻了.这样反而不好.”
长宁向宁越吐了吐舌头.笑容可掬的样子.
“快吃饭吧.”宁越见云叔还想说些什么.忙打断他的话.转了话題.
吃过饭后.宁越带着长宁到处逛.殊园还真是大.当年的风韵犹存.可见当年虎帮的势力和奢华.到了怎样一种地步.
令长宁奇怪的是.殊园的每一处地方.她在感觉上似乎十分熟悉.飘着一点淡淡的童年童心的味道.随处.都可以在记忆里悬浮起那二个小小人儿.或是映在亭台楼阁.或是映在每一间房.或活泼或生动.那么真实.
可是.自己一直是在旧金山长大的.为什么会对隔着如此远的距离.一处陌生的地方.在初次见面就有熟悉感.亲历感.
为什么他们.都要说.她是殊蔺.
难道……
说的人多了.长宁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身份.然而.她却又想挣脱这种想法.自己的父母是不会骗她的.这种欺骗毫无意义.
当宁越推开面前的一扇门时.那扇门上的花色立时让长宁瞪大了眼睛.门上.被人歪歪扭扭的画着二只小鸭子.充满童真童趣.
长宁的心情被那二只小鸭子触醒.有些开朗起來.
推开门.涌上來的.还是那些熟悉的.似曾相识的记忆.
“自从殊蔺失踪后.这个房间的摆设.就从來沒有变过.”宁越追随着长宁的目光.在那些花架.书桌.床.沙发之间.不断的的穿梭.
长宁却一动不动.被整个房间里的回忆包裹着.无法动弹.
“殊蔺.你这荧火虫.怎么画得有些像我.”
“胡说.荧火虫怎么会像你.明明是你长得像荧火虫嘛.”
“如果我是荧火虫的话…….如果我是这只公的荧火虫的话.那你就是这只母的荧火虫.反正.不管你乐不乐意.以后我是什么.你就是什么……”
“哦.随便你怎么说吧.我可是狐狸的师傅.”
“宁越.你看这儿.该是着红色好呢.还是紫色好.”
“红色.”
“好吧.就红色.”
“殊蔺.”
“你干什么.”
“你身后有蛇.”
“我才不…….信……”
“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