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红色的恐惧(第1/1页)悍妃,凤临天下

    第一百一十章: 红色的恐惧

    刚刚才从绿色的色调中喘过气來.现在又陷入一片更是繁复的色泽.这种色泽如同一道墙.阻隔了红尘的万千怅然.

    长宁拿着枫叶.伸直手臂.呆呆的看着.她的眼睛里.看到的并不是一片枫叶.而是大火的围场.而一整片一整片的长相思被燃烧着.冲天的焰影把天都烧成了烙红.风一吹.发出吱吱的响.

    长宁闭上眼.双手捂着头.死命摇晃着.想晃去眼中含糊的幻景.在那隐约的火中.她看到了自己隐约的身影.那一大片的火海成了她生命的结终之地.

    宁越看出异样.连忙用双手扰住她的肩.低低的唤着.“长宁.长宁.你怎么了.”

    “宁越……”长宁抬起头來.眼神迷茫至极.她本來不想宁越担心.想以沒事闪过去的.可是.当她抬起头的刹那.她迷茫的眼神突然就转化为紧张.她的前方.也即是宁越的身后.有一个黑色的人影.一晃而过.但是.长宁却看的清楚.甚至于她还看清了那个人影冲着她鬼笑的神色.只是一晃.就迅速的消失在枫叶林中.

    长宁的肩膀有些发抖.音调也高起來.“带我离开.宁越.我不想再呆在这儿.这儿好恐怖.”

    “好吧.”宁越抚了抚她的肩.很是自然的拉起她的手.紧握着.“你是不是不舒服.”

    “不是.我只是看到这种红色有恐惧感.”

    “原來我们的大小姐也有害怕的东西啊.”宁越说着.和她并肩返回了迷园.“嗯.让我想想.你怕蛇.怕水.现在要再加上一条.害怕红色.哈哈.以后知道怎么对付你了.”

    “宁越.你说过不会欺负我的.说话不算话.就知道你只是个言语主义者.哼.宁越.我也知道你怕什么.”

    宁越倒也好奇起來.“你知道我怕什么.”

    “当然知道了.”长宁这时又灵络过來.昂着头很是神气.“你现在最怕我离开.是不是.”

    “苏长宁.你敢拿这个威胁我.”

    “我不会威胁你.这一招.是以备不时之需用的.”长宁知道自己说中了宁越的弱处.一时得意忘形.连步子也踏不坚实.脚下一滑.给他來了个求之不得的投怀送抱.

    宁越有些小小的得意.几多的相思.今日一朝在怀.当然有些醉翁之意了.不过.宁越毕竟是宁越.他心里想的.却和自己说的.完全南辕北辙.那些情话.绝不是像他这种人.轻易说得出口的.即使是在今日早上.他偏要说.她偏不听的事情中.其实二个人都唱了反曲儿.真正的情况下.她要他说.而他.偏偏不说.长宁和宁越正是都意识到这一点.才会师肆无忌惮的.将相反的一面呈现出來.

    有些事.根本是无须言语的.二个人之间的默契已是到如此程度.

    宁越揉着她的鼻子.声音有些凶意.“苏长宁.以后这种话.我不允许你再说.也别想用这一招來要挟我.如果你还是不放弃这种想象.你可别怪我无情.我会把你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关在屋子里.不允许你出來.免得到时候追着你满城跑.到处找你.所以.趁我还沒有发怒之前.彻底放弃你这种无聊的想法.若到最后连关都关不住.我会杀了你.知道不.”

    长宁却极是自然的伸过手.拍了拍他的脸.想拍掉他脸上的一些凶意.“干嘛板着个脸.本來就沒有多少人敢违抗你.他们个个都唯你命是从.也就只有我.偶尔给你的生活增加一点乐趣.若不是我.你还不要闷死.即使闷不死.你也会变成个苦瓜脸.哪能像现在这样滋润呢.所以说.你还得感激我.不用这样动不动就要我死.我死了对你可沒有好处哦.”

    “嗯.一天不和我吵嘴.太阳还真不会落山.”

    “我跟你吵嘴.那还是看得起你的行为呢.不然满大街这么多人.我干嘛不和他们吵去啊.”

    “苏长宁.你还很有理由是不是.”

    长宁咯咯咯的笑.把一行飞雁笑飞了二只.“我当然做什么.都很有理由.才不像你呢.哎.宁越.走了这么远的路.我也饿了.不如……”

    “啊.怎么又是我.不行.这次绝对不行.”宁越说着松开她.摇着头朝前走着.

    “哎.沒走啊.咱们商量商量么.我给你打打杂就行了吧.如果让我主厨.你就不怕我把你的别墅都给烧沒了.”长宁摇晃着宁越的胳膊.姿势很是小女人.

    “宁越.啊.宁越.”

    “宁越.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嘻嘻.”

    天上的云如同层墨.墨水晕开.变幻着千娇百媚的姿态.颇是逍遥.

    长宁又失踪了.可是这一次.宁越却像换了一个人.仍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自己的事.公司的业务因为前段日子的各种原因.有些退落.迫使宁越放下其它一切杂事.投心于公司.

    宁越的为人.的确是个商业奇才.似乎他的冷酷也与精英划上等号.即使不是顺风顺水.也照样把船使得漂亮异常.

    停下來的时候.宁越会看一下时间.今天.该是苏长宁失踪的第四天.这个丫头.现在在干些什么.

    此刻的花舞.正站在礁石上.仰望着蓝天.敬慕着大海.她的衣裳.被海水打湿.她的容颜.被海风吹皱.她的心事.被海燕识破.

    在蓝天大海面前.她是如此落魄.

    抬头.天.已经黑了.不知不觉的.时间溜的就这么快.花舞轻轻叹息着.该是去面对的时候了.

    爬上崖.进入花祭门.熟门熟路的穿梭在这个阴暗而诡异的空间里.

    门主的房间.在最顶层.也即是七楼.通过隐蔽的通道进入.

    门主背对着她.似乎.早就在等着她的到來.而房间里.门主竟然破了几往的贯例.开了一盏淡紫的薄灯.

    “花舞……”

    花舞有些呆滞.为一句花舞.她与她之间.撇清了所有的关系.那么.有些话.就可能说得心安理得了.

    “门主.”

    “你不要说什么.我知道你此次回來的目的.你.真的要背叛我.选择宁越.”

    “门主.很对不起.我已经下了这个决定.已经沒有可以改变我的决定了.”她说的坚决.不留一点缝隙.让彼此再拖泥带水.

    “殊蔺.”门主突然就转过身來.在漆乱的灯光下.一步步向花舞逼过來.迫得花舞.不自由主的就后退了一步.

    “殊蔺呀殊蔺.我把你养这么大.这一句话.你终究还是说出來了.”话气凌厉.门主几乎大吼.“你终究还是背叛了花祭门.终究忘了自己的身份.终究还是忘了血海深仇.你……你……你不配做我的女儿.”

    “门主.如果可以.我不想做殊蔺.”一句门主.顿时拉远了彼此的距离.花舞的坚决早已不是一点二点.

    “你……你还叫我门主.我是你的亲妈呀.”

    花舞抬起头.深墨色的眼睛闪着光芒.那份淡然的美丽以及纯净的气质不是一个杀手所该有的.那应该是感动过天地后神所赋予的神奇.

    对面.浅紫色的灯光扑映在她的脸上.她抬头时的神情.像极了长宁.神秘的如同一株通体雪白的长相思.

    花舞扰了扰头发.想起來.自己与苏长宁.根本就不该用一个相像这样的词眼來形容的.她本來就是.就是一个错杂的三位体.

    她在无意之中利用了殊蔺的身份.塑造了一个苏长宁的传神形像.让宁越在花舞.在殊蔺.在苏长宁之间迷失.然而.她沒想到的是.到最后.迷失的那个人.却是自己.或许.有些记忆.再怎么被涂沫掉.二十年前的缘份和情感依然在朦胧之间存在.不是想甩就甩得掉.不是想得就得到.一切.都是奇妙的.

    花舞低着头.她想起了上次.当宁越用实际的一份DNA检验报告告诉她她就是殊蔺的时候.她实在不敢相信这种巧合.她处心积虑利用的殊蔺.到头來就是自己.当三个截然不同的身份.三个背负着不同使命的个体.在同一个人身上错位时.花舞有一种从未感到过的精神分裂.这些日子.她一直在嘲笑着自己.冷漠.处事圆滑.办事干净利落的自己.居然也会出现人格分裂.而这一切.又在门主的回复中.得到证实.

    她的耳边.仍在回响中着那日门主看不出是有情还是无情的话语.

    “花舞.到了这一天.我不得不告诉你.你.确实是殊蔺.而我.就是你的亲生母亲陈蝶.”

    “有些事.你不要想不通.即使想不通那也是事实.我之所以隐瞒你我之间的关系.是因为我下了最大的决心.要不惜一切代价.让你去报殊尼家族的血海深仇.为了能够报仇.我什么事都可以做得出來.什么样的感情都可以抛弃.”

    “我想你会转过弯來的.你也会明白我的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