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顺藤摸瓜(第1/1页)悍妃,凤临天下
第九十一章:顺藤摸瓜
见到走过來的须臾和宁越.那宫女连忙坐起來跪下磕着头解释;“陛下.丞相.奴……奴婢只是來送茶的.”
须臾面上一派温和淡然.对着神色惊惶的宫女微微一笑.“怎么如此不小心.扭伤了.”
“沒事.谢陛下关心.奴婢再去给陛下和丞相砌一杯茶过來.”宫女说着就挣扎着站起來.但才走了一步又痛苦的软倒在地.须臾面上微笑不变.只微不可察地叹息一声.朝着在一边侍侯的其他宫女们唤道:“送她下去擦药.”
两个小宫女一左一右架着她.从角门往下人住的院落去了.须臾望着那宫女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暗卫何在.”须臾突然大喝一声.
“陛下.”红叶簇团的枫树上‘唰唰’跳下一条人影跪于须臾面前.蒙着半张脸一身黑衣.是分属于燕子卫中的暗卫.只听他恭声道:“启禀陛下.据卑职所知.这宫女名唤阿萝.是贞妃娘娘身边的贴身丫头.”
须臾挥手喝去暗卫.问身后的宁越.“此事你怎么看.”
宁越躬身回道:“倒也不失为一条线索.正好可以顺藤摸瓜.”
荣华苑里清幽宁静.自须臾生母孟妃被封为太后之后.便不再过问宫务.贞妃和虞妃一起前來向太后请安.又在太后温柔的目光中站起來.房间里熏香鎏金铜炉飘散着清淡的安眠香.太后端坐着不知在凝神想些什么.她的面容温婉.带着淡淡的岁月的痕迹.发鬓仍然墨黑.只是鬓角略染风霜.
奉过茶后.如此的太后就连嘴角玲俐的贞妃也不知说些什么.自是一番亲情礼仪之后.两人出了荣华苑.贞妃握着虞妃的手一顿猛夸.话題一转装作有意无意的问道.“陛下近日可有曾去妹妹处下塌.”
虞妃摇了摇头.贞妃心里反倒平衡了一些.道.“陛下大概被那殊蔺勾去魂儿了.”
“姐姐你怎么知道.”虞妃问.贞妃一瞧心里暗骂还真是无脑.但她面上并未表露而是耐心的解释.“妹妹你的心也太大了.这也看不出來.人家都能代表皇帝了.你我能么.再说这黛妃一案.明明证据确凿是那殊蔺所为.还非护着她将罪责推到皇后身上.虽然对她也下了通缉令.但十有**沒动真格的.”
她那一张脸上脂脂粉粉的涂了一大堆.倒也有一抹说不出的娇俗之气.她这一生都深爱着须臾这个男人.幻图可以依赖可以并肩.这种感觉曾经有过.是这么的美好.就好象把自己真的认真交托给了谁一般.可是现在那个男人都无视于她.她怎能不生恨意.贞妃的唇角动了动.还想硬撑可心里那一股恨意已不知觉就涌上了她的唇角.
正在这时她看见自己的小丫环阿萝一瘸一拐的过來.问起缘由來说是给陛下送茶时摔的.贞妃用手戮了戮阿萝的脑袋:“你这丫头怎么这么笨手笨脚的.”
“贞妃娘娘……”远处有声音唤她.贞妃抬头一瞧原是皇帝身边的唐曹.一副喜气洋洋的样子.便打趣道.“唐公公.今日是不是來报喜的.”
“的确.的确……”唐曹笑得眯了眼睛.“今日陛下说了.來贞妃娘娘的秋阑宫宿夜.”
贞妃脸上的笑意顿弥散如那春风.连声道:“阿萝.还不快去给唐公公打赏.”
浮生阁中.玉城已经拿了女装过來给长宁穿上.看她伏在书桌上看书倒也难得安静.玉城将温茶递过去.又看了看书房与连着的卧室.“大人.你今晚上也住这里么.”
“嗯.怎么了.”长宁从书中抬起头來.
“沒什么.”玉城笑了笑.有些人小鬼大的机灵劲.“玉城只是在想.大人这些年东奔西跑的.现在总算是可以有个家了.”
“玉城你胡说什么呢.”长宁意会过來玉城话中的意思.不由脸色一红.轻骂着.玉城倒也不惧.这些年下來早就摸着了长宁的脾性.嘴硬心可软得很呢.“我胡说什么了.是不是大人自己心里清楚.玉城只是一个外人.就自己的所见发表看法.怎么就是胡说了.”至此玉城又像是意犹未尽.又咕囔道.“再说了.大人您的幸福就是我玉城的幸福.我当然希望大人你能嫁个好人.有个幸福的家了.嗯.这丞相看起來挺不错的样子.至少比那皇帝好.皇帝三宫六院的.给不了大人唯一啊.也给不了安稳……”
长宁有些恍惚地接过茶水喝了一口.但溦温的清茶让她的双眸渐渐恢复了清澈沉静.“你一个毛头小子知道什么.尽在这里胡说八道.这话若是说出去不知又得招多少祸害.”
“我这不也是就在大人您身边说说么.怕大人一个人在这里无聊.现在看來.还不如让你一个人无聊死算了.”玉城说着扭头出了门.还不忘回头嘲着长宁做了个鬼脸.
长宁一个人坐着.低头再看书时这书里的字也似活泛过來.张着嘴也如是在笑话她一般.她干脆把书一合.晃了晃脑袋.想起宁越那天里说的话.便不由捶了捶头笑自己怎么也会信那个骗子的话.六年了.那件事都已经过去六年了.可她还是无法平静地面对那日的成婚大事……即便是那最细微的痕迹.也是忘不了的.
“玉城.你不会明白的.这世上有时候就是这么无耐.有这么多顾忌.充满了太多不定性因素.不到最后一刻是不会知道结局是何等样子的.玉城.我和他都在各种各样的局里.各有各的道义.并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孤身一人.是洒脱如许的.”
长宁幽幽的一叹. 又下意识的摸了摸胸前的红贝.那只红贝已经破裂再也复不归原形.她便呆呆看着.想起许久以前那锐意少年映在漆黑天幕上的侧颜.正是冬天周边都是海水他在那水里來去穿梭.然后跃出水面高高举着那两枚红贝冲着岸上的她笑.那道美丽的剪影映在她的眼里心里.此生怕是难以消散的了……半响.长宁才轻轻道:“宁越……骗子……”
长宁这时望了望窗外.那花影交错阳光也稀稀疏疏的.在地上投下一大片一大片的阴影.而那株雪梅安安静静的立在一旁.孕育了一年正待冬天吐芳纳翠.长宁正欲收回目光之际.忽就瞧见一个女子婷婷袅袅的过來.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闪闪发亮如黑耀石般的眼睛开阂间充满欢快.她是……华公主.
长宁在屋子里左右看看.最后才下定决心躲在书桌底下.看來这华公主是來找宁越的.连丞相府的侍卫和燕子卫们都不敢拦着她.
她推门进來长宁才看清她手里还抱着一样东西.站在宁越的床前将东西放下.喃喃自语了几句:“宁哥哥.这衣服可是我亲手做的.里面绣了你喜欢的雪梅.为了绣这东西我可是吃了好多苦.你看.手上被扎得到现在还疼呢.不过.马上到你生日了.如果你喜欢的话.我会很高兴的.这手就一点也不疼了呢.”
她要床上坐下抚了抚.又在房间里四处走走最后走到了这书房里.摸到了尚还有余温的茶和翻开的书页.“咦.宁哥哥刚刚才走么.不是听说和皇兄在一起的.”
不过还好华公主并未起疑也只是坐了坐自言自语几句便走了.只留给长宁一个背影.那背影有她这个年纪的轻快与强说的忧愁.不过宁越若真是龙子的话那华公主也未免可怜.于千里万里挑一的人中找一个人相爱.却还是自己的亲生哥哥.
“喂.苏姐姐……”窗前突然一个人影一晃就晃入长宁的眼帘.那人嘻嘻笑着翻了窗户进來.一进來就有抱怨.“这丞相府实在太大.左转右转的把我都绕晕了.不过这浮生阁不错.宅院虽然阔绰卧室的陈设却极为简净.虽然简净但陈设之中又颇具匠心实在是费了大心思的……”
“庞即.你这话題东扯西扯的.到底想说什么.”长宁咬了咬牙.庞即干脆笑容一收.认真道.“我想说苏姐姐你怎么会住这浮生阁.”
“怎么.我不能住么.”长宁故意板着脸.庞即反倒低了头.反倒有点不好意思.脸也一红如是梦中的一点瑰红.“不是说你不能住.只是这里是……是我大哥住的地方.你跟我大哥.难道……”
长宁却不知如何答好.只能胡乱扯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成了通辑犯.这大街上到处都是捉捕我的人.就算这丞相府里也到处都是燕子卫.我能躲哪里去.所以……所以你大哥就把我藏这里了.”末了.长宁又加了道: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儿的.”
“我跟华公主來的.她沒发现你可并不代表我沒发现你.”
“你怎么沒有随华公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