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孤独(第1/1页)悍妃,凤临天下

    第一百二十章:孤独

    庞即独在异乡.也听到了宁越死亡.苏长宁续位的消息.一时间感慨万千.但又如坠云里雾里.这二个消息.不管是哪一个.他都不会相信.若是真.那是对友情的最大伤害.

    所以庞即还是回來了一趟.想要亲口问一问苏长宁.可是.现在的苏长宁已不是当初那般想见即见.经过向贾明儿的打听.才得到她买下了当初虞悦所居住的南山别墅.一人独居于此.

    费了几番周折.终于在深夜.在南山别墅的门口.逮到了苏长宁.

    初见到庞即时.长宁正从汽车上下來.惊讶之情溢于言表.

    二人面对面的坐着.陌生感在彼此着穿梭.陌生导致距离.距离导致无言.二个人.居然谁也不想先开口说话.

    时间的嘀嗒声仿佛响在心里.不断的回荡.长宁抚摸着指尖.突然就用力按了一下.感觉到痛了.她才相信自己还是个活着的人.

    “庞即.你不该來这儿的.”

    “为什么.是因为你已经变了.真的如同大家所说.你杀了丈夫.夺了他的财产.”庞即沒有给她转还的余地.一上來就给了下重锺.

    “我沒有.你应该相信我.”

    “说出事情的真相.我会相信你.”她是愈寂寞愈美丽的人.此刻的她在他心里依然是痛.

    长宁摇摇头.“我说过.等事情过了.一定会告诉你.但现在还不是时候.若我说了.对你不止是伤害.还会危及你的性命.”

    “真的吗.真的是这样吗.那为什么不能告诉我.让我來帮你.”

    “不能.”回答的果断.

    “那么.告诉我.到底是谁要将你们置之死地.”

    “对不起.”

    “那么你能告诉我什么.”庞即有些泄气.所有的问題.全是无可奉告.

    “我能告诉你的.是你能够远就尽量远走.不要相信所谓的真相.不要问我为什么.不要牵涉到我们的事情中间來.我的身边充满危险.不想你受到任何伤害.”

    长宁的话说得诚肯.就连她平静的呼吸也会有一种花开的芬芳.庞即顿了顿.知道自己无法改变什么.这就如同改变不了长宁喜欢长相思一样.定格的思想.一旦入了轨.就回不了头.

    她就坐在他对面.身影却模糊起來.一点点绽放出寂寞的繁华云锦.

    “长宁.长宁……”他在心里叫.

    下雪了.

    长宁从车中下來.让雪花在指尖盛开.她不是诗人.沒有那么美好的心情來形容这一场华丽的绽放.

    眼见着雪花溶化.好像所有的希望也跟着溶化.变成的泪水里积压了千年的爱恨.迷离交织.让她独自品着孤独的味道上了瘾.长宁垂下眼敛.问自己.为什么会上瘾.

    孤独也是一剂毒药.长宁告诉自己.她已经中毒不浅了.

    雪落在她的发上.身上.渐渐把她雕成了一尊像.贾明儿在后面不敢催促.经过些日子.她已经弄清楚了几分她的脾性.发呆的时候绝对不允许打扰.

    雪即然來了.新年.也应该不远了吧.不知道在远处的庞即.还好不好.贾明儿也跟着发起了呆.

    她也是有伤感的.上一次.庞即为了长宁回來.除了找她问过她的地址.就沒有再來找过她.他说他需要时间考虑.可是这个时间到底会是多长.

    远处.董珂走了过來.脸上冒着热腾腾的微笑.她的脚步轻盈.举手投足一贯的优雅十分.

    贾明儿不知道为什么.见这样一个笑意盈盈的上司会害怕.而对于长宁.即使有些冰霜的痕迹.但却让她想要亲近.

    “这其中蕴含着哲学的玄妙吧.我怎么会懂.”贾明儿笑笑.作出了迎接的准备.

    董珂过來是请长宁一起吃晚餐的.但是长宁沒有理会的意思.目光随着落雪轻轻移动.终点.天之边际.无影无踪.

    董珂顿觉无趣.本想跟这位好友好好聊聊.有些日子未走动.都生份了些.她可不想怠慢了这份姐妹情谊.

    可是……

    董珂走后.长宁终于收回视线.不经意的回眸.“贾明儿.晚餐我请客.走吧.”

    贾明儿一时发热.來不及追赶长宁的脚步.她是被长宁弄晕了.刚刚牧副总请客她倒不去.现在还反过來请她.为.唱得算是哪一出啊.

    想归想.贾明儿不敢问出來.她现在处在这个位置.全是长宁一手提拔的.她在找到她时说过一句话.让她至今都感动.长宁说.“现在.我什么人都不敢相信.我只能信任你了.”

    也就是这么一句.让她死心蹋地的.想为她做任何事.甚至于明明知道庞即真正爱的人是长宁.也沒有要恨的意思.

    餐厅选在长相思.贾明儿又弄不明白怎么回事.每每看到长宁到这里用餐.图的什么.好像也不是特高级的样子.

    不过.这里用餐环境还是不错的.特别安静.适合人灵魂出窍.

    听着萨克斯的乐曲.长宁反到不再那么出神了.和宁越分开大概有三个月了.这些日子以來她身负的重担让她不敢懈怠.总感觉时间不够.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公司上.当人们将女强人.超人.圣人一类的头冠抛给她时.她并不为所动.她的雷厉风行和果断是出了名的.不允许有丁点儿的差漏.更别提什么小动作想在她眼皮底下混过去.

    长宁看着贾明儿.贾明儿也正好看她.这二个人.对彼此都深感好奇.长宁觉得贾明儿是个有故事的人.而贾明儿觉得长宁身上有神秘的气质.二二相望时.都带着想探究的心思.

    “贾明儿.能够告诉我你在旧金山的故事么.”

    “这个……”贾明儿有些犹豫.

    “我想你不会无缘无故跑墨城來吧.”

    贾明儿像是被长宁看穿了什么.低着头.有些不自然.握筷子的手也缩回來.长宁也不催.等着她下定决心.她会说的.长宁看人不会错.

    果然.犹豫了足够长的时间后.贾明儿**了一下.“我说.但那是一个很伤心的故事.”

    长宁在她的酒杯里倒了些红酒.红酒在这个时候恰如其分的哄托了伤感.红色的液体.如同人的血液.穿行在五脏六腑.如同穿行在血脉.

    “我原本生活在一个很富裕很幸福的家庭.父亲很和善.母亲很漂亮.但主要的.是他们都很爱我.那个时候的我眼睛里只看到阳光.世界多么美好.然而.就在我十岁那年.所有的一切都发生了逆转.我的所有全部失去……那一年.我被人绑架.从此生活在了一个黑暗的世界里.长达十三年……”

    “绑架.”长宁原本的平静受了这二个字的影响.一口红酒下肚.竟有些热辣感.

    “发生了什么事.”长宁问.

    “我……我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会变成这个样子.”

    “是花祭门.对不对.”

    “什……什么.你怎么会知道.”贾明儿吞吐起來.对于自己不想说的话却被长宁一语道破.着实惊讶.

    “你是花祭门的女杀手.”长宁又问.

    贾明儿点了点头.一会儿.她又猛的摇头.“不.我不是花祭门的杀手.”

    天已经全黑了.雪在窗玻璃上不断的描绘着图案.它所带來的冷气进入了长宁的心里.仅管.空气中有着空调的热量.

    长宁这个时候异常认真起來.“贾明儿.在我面前我希望你不要有所保留.如果你不是花祭门的杀手.那你现在.应该正被花祭门追杀吧.”

    “是.”贾明儿苦笑着.想起十三年來受到的折磨.痛楚亦自光阴的缝隙里溢出來.让她身心憔悴.“老实说吧.我被关押在花祭门中.本來是可以成为杀手的.她们绑的人当然不是我一个.而是绑了很多人.让她们受训成为杀手.可是.那个时候我已经有自己的思想了.我知道成为杀手会意味着什么.我时时刻刻都想着逃出了.有一次.我逮到机会.从三楼的窗户里跳了出去.结果沒有逃成.却摔瘸了腿.我就借这件事.使坏事成为了好事.那些人见我形同废物.也就沒有再逼着我受训.所以我对于杀手的那一套.仍是什么都不懂.就这样被关押了十三年.”

    “那你是怎么逃出來的.”长宁浑身好像长相思花开.有些彼岩繁华的味道.而她对面的贾明儿.那些神色不像是装出來的.自她在庞即中看到她的第一眼.就知道有些不幸的故事发生在她身上.那些苍桑感是掩饰 不了的.

    “不知道花祭门今年是怎么了.大批的杀手常常不在家.与我一同关押的受训杀手们也都派了用场.被分送到各地.而负责看守我们的人也换了又换.对我渐渐的有些漫不经心了.经过十三年.我有腿伤也慢慢的全愈了.我只是在等机会.终于在有一天.被我等到了.”

    “你是不知道.花祭门的所在地看守是极其严密的.我是在一名杀手的帮助下.混在一群女杀手中间被分送到各地.这才得以逃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