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 丢脸丢到姥姥家(第1/1页)重生之认贼作夫
“不是,你们遇到的对手,是……人吗?”
“师傅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没什么,你先出去吧,我好好给他看看。”
“哦。”陆子夜带着不解走了出去,随之门在他身后摔上,他觉得腿有些软,依着墙面滑坐在草地上,抱着膝,仰头看着黑漆漆的无垠夜空,漆黑如墨的凤眸里满是闪烁着的细碎茫然。
——我到底哪里值得你对我这么好呢?
屋内。
“我滴亲娘咧你说你一只死耗子精竟然会被凡人所伤,你你你……你简直给你们妖族丢尽了脸面!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别装死,你的家底早就被我掏空了!”
“没装……是真的快死了……”牡丹的声音大的差点顶着屋顶跑了,让南风想多昏一会儿都不行。
“你都能化成人形了,别告诉我连个人都打不过,这到底是什么回事,碰上深藏不露的高手了?你还是不是男……是不是公耗子啊?!”
“跟那没关系……咳咳……”南风虚弱的咳嗽几声,连掀眼皮这么简单的动作做起来都很吃力,“我是不小心……才受伤的……”
“真伤了?伤不起啊……”牡丹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是知道这徒弟没用,可没想到竟然会这么没用。
牡丹拿出自己的银针,唰的展开,南风的小脸唰的白了。
“师傅……师傅……别……别用针……”
“不用针用啥啊,放心,你师傅我的医术不比你们萧前辈差,绝对治标治本。”
“不是……不是……我怕……我怕针!”南风一个劲儿的往后缩身子,牡丹一怔,不可思议道:“你怕针?!你tm一个大男人竟然跟我说怕针?真够有出息的,好啊,看为师今天不扎死你!”
“啊——!!!”
这小屋优点很多,其中最大的一个优点便是:隔音效果贼好。
当然,具备这个优点的,还有结界。
“主人?主人!主人你放我进去啊……你怎么把小绿给扔了呢主人,主人!呜哇哇,主人……”
小绿对着看不见的结界拳打脚踢,哭得跟没了爹似的,治好了的人被他扔在旁边,无暇理睬。
“驾!驾!驭——”骑马的女子路过此地,见一小孩又哭又嚎的,急忙停了马,从马上跳了下来,好奇的走了过来。
“小弟弟,怎么晚了这么还不回家啊,哟,这哭的,是不是谁欺负你了啊,告诉姐姐,姐姐给你报仇!”
女子一身撒花纯面百褶裙,眉目如画,身姿妖娆,却自有一番英姿飒爽的气息。
小绿被她身上浓郁的香气熏得连打几个喷嚏,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胡乱用袖子擦擦,他抽抽搭搭道:“我……我回不去了……”
“小弟弟是迷路了吗,你跟姐姐说说你家住哪,姐姐送你回家,好吗?”离得近了,才发现这小孩长得实在是……太可爱太漂亮了!大眼睛水汪汪的,把她的心都要萌化了,不禁想象着他的父母会是怎样的风姿绰约,肯定也是绝妙的一对佳人吧!
“我……我家就在这儿,呜呜……我进不去了,呜呜……”这熊孩子一被人落下就没了安全感,平时的聪明劲儿全然跑到了爪哇国,根本没去想对方会不会把他当成弱智儿童。
“就在这儿?”前面就是香杨城了,会不会是在城内?福惜染自以为明白了小孩前言不搭后语的话,一个用力把小孩抱了起来,也没看见小孩身后五体投地趴着的不明物体,直接把小绿拐上马带走了。
而小绿的主人,也没好过到哪里去。
南风被扎成了刺猬,抽抽噎噎的干嚎了一阵好发现其实也没那么痛,只得讪讪住了嘴,可是……看着自己这一身的银针,也是很渗人的好吗!
过了一遍针,牡丹拍拍徒弟的小脸蛋儿,轻佻道:“没事儿了,养半个月就能下地了,我还有事儿,就不多陪你们了,三个月之后,陆子夜的伤就会痊愈,到那时,我再回来教你们武功。”
“等等……咳咳……”嗓子涩疼的厉害,南风嘶哑道:“陆子夜他……明天寒毒……”
“你这不准备的挺充分嘛,”牡丹踢踢床边的炉子,“实在不行,你就扒光衣服和他抱一块儿也能熬过去,反正你也是男人,又不会少块肉,这寒毒每发作一次,就会被逼出一些,你不用担心的太多,晚饭都凉了,我出去给你们热一热,萧雍,”他转头像个大爷一样发号施令道,“你把他叫进来吧,该给他施针了。”
南风简直想扶额了,师傅,您节操何在?
陆子夜进来后先看了看南风,发现南风的一只手无力的搭在床沿,他轻轻执起,本来是想放到薄被下,却被这软软的手感吸引,忍不住多握了一会儿。
和他常年练武满手老茧不一样,南风的手比他小了一号,而且十分柔软滑腻,可是依然能感觉到骨节分明的指节,他从小不喜与人亲近,这小小的逾越,让他胸腔内升起了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把他往里推推,不然没法儿给你施针。”萧雍施施然从桌子旁起身,一壶牡丹亲手泡的花茶已经喝的七七八八。
“嗯。”
陆子夜没‘推推’,而是将南风抱起,再躬身放到了床里面,然后把枕头拿过去给他枕好,南风意识沉甸甸的半睡半醒,任由他摆布。
直起腰的瞬间,与放下的人气息交错,分不清你我,陆子夜一顿,随即坐到床沿,开始脱鞋宽衣。
牡丹行踪诡秘,萧前辈更是来无影去无踪,南风睡得死死地,怎么都叫不醒,热好的晚饭,最终,还是只有陆子夜一个人吃。
次日一早,陆子夜便早早的起床洗漱,顺便打了水给南风擦脸漱口,南风头晕的厉害,迷迷糊糊的做完这些后,又睡死过去。
不过早饭还是没只买一份,陆子夜把小米粥端到床前,手伸出又收回,只低声叫道:“南风,醒醒,吃早饭了。”
“唔……”
“醒醒,一会儿就吃好了。”
“不……不吃了……”
“南风?”
“别烦我,难受。”南风艰难的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再没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