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第1/2页)假面替爱

    10. 第十章 死亡

    第十章 

    天风九百五十年七月二十六日,夏 

    太子风墨正式执政,赐号太子墨。 

    接受着百姓的三叩九拜,从容的下了祭天台,听着周围质疑之声,风墨一笑置之,没有君临天下的喜悦,没有被子民质疑的愤怒,淡漠如眉稍之月,深沉如江河之水。 

    既为帝王,就不该存有多余的情绪,而最真实的自己将要永远囚禁于内心最阴暗的角落。 

    演员,最擅长的不就是演戏嘛。 

    而这小太子摄政也成了百姓茶余饭后的热门话题。 

    “哎,风棂帝国也算强盛千年,如今被这么个毛都没长齐小屁孩接手,前路堪忧啊!” 

    “真是造孽啊,皇上后宫无妃,只此一后,听说墨皇后得了急症突然病逝了,皇上相思成疾卧床不起,两人就留下这么一个孩子,这千斤重担压在一个小孩子身上也真是苦了他了。” 

    “一个养在深宫后院只知道玩泥巴的小孩终究是个傀儡的命呀,可怜咯。” 

    “那可不一定,我听说呀,太子墨殿下小小年纪智谋过人,乾坤殿前识破成亲王奸计,把成亲王谋反的阴谋扼杀在摇篮里了。” 

    听着一群人津津有味的围在一起道着皇宫是非,一打扮妖娆的妇人,扭着水桶腰,晃了晃手中的纨扇,冷哼一声,眼底掩盖不住的嫉妒:“还不是墨皇后那狠心的妒妇,霸占后宫,才会害得皇室血脉稀缺!我可听说当初是那不要脸的女人跪在宫门口求着皇上纳她为后的。” 

    这女人眼中的嫉妒之火如此明显,他们哪里看不到,对此嗤之以鼻,也不想想一代帝王是一介小小女子可以左右? 

    “啧,莫不是花寡妇,认为没有墨皇后,你还能入宫当娘娘不成,要不你也去宫门口跪着,指不定运气好还能得到皇上的垂怜,哈哈哈。” 

    嬉皮笑脸的一阵调侃,引的哄堂大笑。 

    “你……”花寡妇指着那人的鼻子气的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和个女人较什么劲,没风度,二狗子,不如过来说说,你是从那里打听到的,什么成亲王谋反?” 

    “嘿,本大爷可是的城中城有名的万事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嗬,瞧瞧你那熊样,还大爷……哈哈哈” 

    旁边的胡子大汉忍不住打趣道,引的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那叫二狗子的被这般打趣了也不计较,嘿嘿的笑了两声,整理了下衣着,正正经经的用桌上的大口碗敲了几下:“安静,安静,下面,尔等且听我慢慢道来……” 

    妖娆寡妇被这般的赤**的无视了,气的足跟一跺,骂骂咧咧的转身离开。 

    亦日一早,城门口悬上了一具死尸,这可吓坏了众人,几日过去了不见有人认领,也不见官府收尸,不禁怀疑此人死因与什么大势力有关。 

    有眼尖的认出了这是前几日侮蔑墨皇后的妖娆寡妇,此消息不经而走,在城中城又掀起一阵风潮,隐隐有超越“三岁小太子摄政,且看风棂未来之路”话题的势头。 

    自此,风棂可谓是谈墨皇后色变…… 

    ******** 

    凌御殿,皇上的寝殿,宫女太监个个面色凝重。 

    如今皇上是清醒过来了,精神也恢复如常,只是…太医说是回光返照之症,也就是说,皇上随时都可能仙逝……… 

    “不知父皇召儿臣前来有何吩咐?”小小的人儿立在风羽面前,一身短小的淡蓝色劲装衬上的纯白花色打底,金线勾勒水袖镶边,腰间碧色翡翠做配,简约而不失大气,低调而不缺华贵,完美的无可挑剔。 

    玉色嘴边捻着一丝朦胧的笑意,清淡凉薄。墨色眼眸中幽深的仿佛令人找不到任何情绪,又好似流露着所有愁喜悲欢,如云雾般一吹即散,如斯气质,翩然出尘。稚嫩的脸颊隐隐透出绝代风华。 

    曾经的风墨完全是个时而冷酷时而暴躁的帅气坏小孩形象,而此时的风墨犹如亘古的深渊,看不清,猜不透。 

    风羽诧异的瞧着气质明显不似从前的风墨,如果不是那张依旧可爱的小脸,他都不禁有些怀疑,他的儿子被人掉包了。 

    “这就是你对父皇该有的态度?” 

    “如果父皇找儿臣来是为了改变的态度,那就恕不俸陪了,儿臣一向很忙。”面对风羽不爽的神情,风墨并不放在心上,淡淡的说道。 

    “呵,现在要掌管天下的确是忙,在朕眼皮子底下,假造圣旨,某天下权,你胆子真够大的。”原本怒发冲冠的风羽被这么一气但是淡定了许多。 

    “迟早都是我的,只是提早拿过来罢了。” 

    被风墨这么一说,风羽倒是有些接不下话了,也不正是这个原因风羽不才会放任不管的嘛,只要他有能力,即使年纪小又何妨? 

    “你是在恨朕没能力保护你母后吗?”沉默了一会,随着一声叹息,风羽才再次开口。 

    “不,你也是因为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想母后日后好好生活,才会以整个风棂为代价,想方设法把她送走,我没有理由恨你。” 

    他不认为谁能保护好他的母后,只有他强大了,才能给那个唯一给过他温暖的女子一个无忧无虑的避风港。对待无关紧要的人,谈何恨字? 

    “即使你都知道了,那为何明知朕要死了,你还是如此冷漠,怎么说朕也是你父皇。” 

    没想到这么小的孩子这么聪明,把他的计划都看破了。 

    只是那个父亲被自己的儿子如此对待,是个人都会受不了的。 

    风羽的怒火再次被风墨那冷淡的眼神给挑起,气的猛的咳嗽了几声,嘴里溢满血腥味,血丝就这么顺着嘴角缓缓流下,风羽也不顾,怒瞪着风墨。 

    “知道我出生的第一眼看到的是什么吗?”风墨就这么淡淡的直视着脸色有些惨白风羽,眼底没有一丝波动。 

    “第一眼?”余怒未消的风羽皱着眉头摇了摇头,发现自己有点跟不上风墨跳跃性的思维。 

    “是呀,第一眼,我看到的不是期盼已久光明,而是一双残忍的眼睛冰冷的凝视着我,还有一只白玉般的手,就这么死死的掐着我的幼小的脖子,也许在多用一分力,“咔嚓”一个幼小的生命就此夭折了吧。” 

    风墨说得很轻很轻很淡很淡,仿佛一切与自己无关,仿佛那个刚出生就要面对死亡的幼儿并不是他。 

    而这又轻又淡的一字一句落在风羽的耳边,却像挥着带刺的皮鞭,一下又一下毫不留情的鞭沓在风羽身上,抽痛抽痛的。 

    强忍着身体的颤抖,俊逸的容颜上,惊恐代替了愤怒,怎么也没想到刚出生的婴儿如此知事。 

    随之,脑海中闪过些什么,风羽淡然一笑,似执着,似解脱…… 

    “怪不得,面对朕的时候,你总是显得那般疏离。” 

    唇边溢过苦涩:“你真的只是个三岁的孩子嘛?” 

    似是站累了,风墨找了张椅子悠然而坐,端着方桌上的茶栈细细品茗,并不答话。 

    风羽也不理会风墨答不答话,自顾自的说道:“多年前,年少的我即使是荣登大位,也改不了爱玩的性子,听闻国安寺有盛大的花灯会,便寻了做客到此的天南城一同侨装而去。” 

    “也就是那时我与天南城同时遇到了天风第一美人墨如,一个火爆灵动的女子,真的很与众不同。” 

    “经常相约同游,后来我们三个成了很好的朋友,我和天南城对墨如的感情早超越了兄妹之间的情感,墨如却懵然不知,我们也默契的没有点破,只是对墨如越发宠爱,暗中较劲。” 

    “天澜皇帝驾崩,天南城回国继位,让我有了可乘之机,便乘机表白,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我以为墨如爱上了天南城,冲动之下买通了墨如的丫鬟给她下了药,将美好的墨如占为己有。” 

    “呵,单纯的墨如相信我是为了给她解毒才出此下策,并未因此怪我。” 

    “我要纳她为后,许诺后宫无妃只此一后。而她却说鸟儿之所以能自由的飞翔,是因为它们拥有天空,她不愿做那困在牢笼中的金丝雀。” 

    “一种爱到无力的感觉,心太疼,选择了逃避,几个月后墨如来到皇宫,跪了一天求我纳她为妃,却是因为你,当时的我没有欣喜,最爱的女人不是因为爱我而愿意嫁给我的,心比任何时候都疼,最终却只能忍着酸楚答应了。” 

    “知道嘛,那时的我有多爱墨如,就有多恨你,即便,你,是我的孩子。” 

    风墨静静的听着,嘴角扬起一个嘲讽的弧度:“我是该后悔投错胎吗?” 

    顿了顿,风羽眼睛微微闭起,被掩盖的情绪中不知有无一点点的愧疚: “没想到你命硬,死而复活。” 

    “许是报应吧,没过多久便得知自己染上顽疾,活不过五年。” 

    “选择用这般残忍的方式把墨如送给天南城只是为了墨如永远不会忘了我。” 

    “今生缘浅,为了来世的诺言,精心绸缪三年之久,不是傻,只是爱的太深。” 

    “为了一己之私,让母后饱受相思之苦,你的爱真自私。”他可以不计较风羽曾对他动过杀心,却不允许任何人对墨如半点不利。 

    “至少…至少可以让墨如今生今世永远记得我,她的来生也…属于…我……”呼吸渐渐变的越来越弱,气息越来越紊乱…然后逐渐归于平静。 

    毫无血色的脸上留下最后一笔残忍的执着。 

    渡得过万丈红尘,渡不过心爱之人。 

    风墨淡淡的看着眼前这为爱执着一生的人。良久,才退出凌羽殿。 

    “皇上薨,葬皇陵。” 

    爱,不分对错,不论善恶,他没有资格评判风羽扭曲的感情,他只知道他绝不会用这样的手段去对付他爱的人,因为有种爱名叫舍不得。 

    *********** 

    经过两个多月的颠簸,天乐等人终于到达天澜帝都。 

    与风棂相比之下,天澜倒是奢华尽显,白玉般晶莹剔透的墙壁上,由水晶宝石镶嵌而成的百兽图腾,璀璨夺目,宫门内隐隐露出层层屋瘠,展翅欲飞。就如天南城本身,刚毅坚强,霸气侧漏。 

    如此,却也不能说风棂就比不上天澜,可以说两者各具特色,完美到令人发指。 

    风棂就如潺潺的清泉般,甘甜细腻,让人望而心安。却也符合风羽表面温润如玉的性子。 

    这就是所谓的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吧。 

    而这风格迥异的艺术设计,却是出自同一位画师之手,这就不得不令人惊叹一把了。 

    站在皇宫门口,天乐甩了甩小手,遮挡住刺眼的阳光,望着如此气势磅礴的宫殿不由啧啧摇头:“北京故宫跟这天澜帝都一比,还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就是所谓的云泥之别吧!当然,天澜是云――” 

    想到故宫,天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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