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猫嚎夜惊魂(第7/9页)Hi旁边那只帅鬼



    “回去啥啊。”容妈拉来张椅子坐在床边,“都是女人家家的走夜路不安全,等你妹输完液体差不多也快天亮了,咱们就天亮一起回去吧。”

    容菲想想也是,便没再多说什么。

    “菲菲,旁边还有空床位,你上去睡吧,你妹我看着。”容妈指了指容菲身后的病床。

    “没事妈,我看着,你睡吧。”容菲摇摇头,怎么可能自己睡觉让老妈守着呢,那也太不孝了。

    “赶紧的,穿这么少可别感冒了。”容菲打小体质就不如容玥,最容易伤风感冒了,所以相较之下,容妈也稍微多偏心她一点。

    “你把你外套给我就行了。”容菲还是不干。

    “睡你的,再磨叽我抽你。”说不听,容妈直接瞪眼儿了。

    容菲还想拒绝,却张嘴就是一个喷嚏。再看容妈不容置喙蛮横的眼神,瞬间焉巴了。

    “那我睡会儿起来换你。”

    见容妈点了点头,容菲这才脱了外套躺到了空置的病床上。

    “喵嗷——!”

    刚盖上被子,病房外的走廊上就骤然响起一声惨厉的猫嚎。

    容菲给惊得当即挺身坐起,下意识朝容妈看去,却见她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别出声。抱着被子有些发愣,抬手看了看腕子,确定舍利子带着,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还没躺下呢,又是一声猫嚎,那撕裂般的惨厉听得人头皮阵阵发麻。

    容菲看了眼昏睡着的容玥,就把目光定在了紧闭的房门上,开始心绪不宁。

    容妈的脸色也不比容菲好多少,这几天都在传半夜的猫嚎多么邪门儿,心里都忌讳着呢。况且这向来是追着街嚎的声音,突然跑到了医院,确实无法不让人心里惊悚。

    “喵嗷——!”

    又是一声猫嚎,母女俩都条件反射的挺僵了背脊,就剩下眼珠子滴溜交流了。

    咋的呢?这猫今晚咋还就在这病房外头嚎了呢?该不会是……

    只要想着这个可能,母女俩都心有戚戚焉的浑然一个寒噤。

    砰的一声,紧闭的房门被什么东西大力撞得一震。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容菲跳下床就冲到了容妈身边。

    就在母女俩都神经紧绷到极致之际,门外却突兀响起一道女人的惊呼。

    “哎哟海子,你这刚醒来咋又晕倒了啊?医生!快来人啊!”

    女人喊声未落,走廊上很快就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

    噪杂没多会儿就恢复了平静,猫嚎也没再响起。母女俩面面相觑,这才反应过来,门外的是孟德才的妻儿。

    这孟德才下午才买五帝钱,晚上这孟小海就醒了?

    容菲还真是挺意外的。真有这么灵,难道说那五帝钱是真的?

    母女俩又竖着耳朵听了半天,确定真的安静了,这才长长舒了口气。

    “行了,去睡吧。”良久,容妈才冲容菲支了支下巴道。

    容菲刚才起得急,都没来得及穿外套,这会儿神经放松下来才感觉到冷,也不矫情,哆嗦着就钻进了被窝。

    迷迷糊糊的,容菲并没有睡沉,听到房门咔哒一声轻响,还以为是容妈要出去呢,虚睁开眼缝却见人安安静静的坐在容玥的病床边,一会儿伸手探探额头,一会儿掖掖被角。正纳闷儿呢,眼一转,就见门上穿进来一个穿着中山服的男人。

    脑子嗡的一下,容菲心头骇然就是一震,条件反射的屏住了呼吸。不知道是不是习以为常了,也不怎么觉得害怕,倒是很平静的眼睁睁看着男人飘到自己床边,然后在床头背朝着自己在床沿坐了下来。

    男人很安静,坐在她床边就不动了,面朝向门口的方向。可就是这种安静,容菲也浑身僵硬得连手指头都动弹不了,心里很清楚,这又是遇到鬼压床了。

    这时候,容菲很想她妈能走过来狠狠敲她一脑袋或者推拉一把,可也只能在心里呐喊了。怕不怎么怕,可这浑身动不了的滋味儿也太不得劲儿了!沈谦不是说有舍利子辟邪吗?那这鬼压床又是怎么回事啊喂?!

    身体动不了,就只能靠意志战胜。

    容菲出了一身毛汗才挣脱了束缚,她这手指刚动,床边坐着的男人嗖的一下就没了影儿,快得都让人看不清是怎么消失的。要不是她确定自己眼睛没闭严实,都要怀疑刚刚那是在做梦了。

    缓缓的吐出口气,容菲正要闭眼,就见沈谦穿门走了进来。还没来得及惊喜,就看见他嘴角残留的血迹,嘴唇也鲜红的异常,跟一口气吞了几百个野山椒似的,走得近了,更是能隐约嗅到一股子淡淡的血腥味儿。

    仗着自己是鬼魂,沈谦毫不顾忌的直接就钻进了容菲的被窝,将她牢牢的圈抱在怀里。

    容妈在呢,容菲也不能开口问他,只能伸手擦掉他嘴角的血迹,然后伸到他眼前。

    “你嘴角怎么会有血?你干什么了?”容菲挑着眉,眼神问他。

    沈谦抿了抿唇,略微迟疑,“我之前说有事,就是去医院血库了,我是煞鬼,只有生血补给才能增加法力,可我不想抓牲畜造杀孽,就选了这么个办法。”眉头略微皱着,眼底藏着懊恼,怎么就这么大意,嘴角带着血迹都不自觉?

    听到沈谦的解释,容菲脑子本能的滞了一下,被脑补出来的喝血画面悚得一个寒噤。

    “怕了?”沈谦抬手抚摸着容菲有些发白的脸。

    容菲摇摇头,心道,“血库的血都是治病救人的,你这么……”

    “我每次都是一袋血里取一点。”沈谦温柔的亲了亲容菲眨动的眼睑,声音低回,“相信我小菲,我是不会做那种害人不利己的事情的。”

    “我信你。”容菲埋头在沈谦胸口蹭了蹭,“你这样很辛苦吧?你不想造杀孽,其实我们可以去集市上买的,鸡血鸭血猪血都是生血,应该也可以的吧,咱们不自己动手,花钱买现成的。”

    沈谦一愣,这个他还真没想到,于是开心的点了点头,“好,就照你的办。”

    “对了。”容菲抬起头看向沈谦,“刚才我鬼压床了。”

    沈谦想到在门口碰上的一幕,了然的点点头,“之前这张病床上死过人,今儿正好是那人的头七呢,他是在这里咽的气,所以是从这里出来,然后才是回家。”

    “可是,你不是说舍利子带着没事吗?”容菲浑身齁冷,感觉骨头缝都冒着凉气,想着身下这床刚死过人不久,身上就跟有恶心的虫子再爬似的。

    “鬼差护着呢。”沈谦安抚的亲了亲容菲纠结的眉心,“他是不是离着远远的也不看你?”

    容菲点了点头。

    “这就对了,你也听说过吧,撞到亡者头七,火焰低的人都得走魂,你是带着舍利子才没事的。”沈谦手在容菲身上一通揩油,可碍于丈母娘在,也只能过过手瘾了,“挺晚了,别纠结那些,我陪着你,睡吧,一会儿还得换妈休息呢。”

    容菲点了点头,埋在沈谦怀里,这才安心的闭上眼睛睡了。

    只是她睡得挺安心的,却并不安稳,刚睡沉呢就开始做起了噩梦。

    梦里也不知怎么的,莫名其妙就被一名黑衣男人追。那男人没怎么着呢,她就给吓得拼命的跑,可不管她怎么跑,往哪里跑,那男人就是不紧不慢的跟在身后不远不近的距离。

    就在容菲感觉走投无路之际,猛地就被人给一把拽进了一间昏暗的小屋。

    “有外婆呢,小菲别怕,你乖乖呆在这里,别出声。”

    容菲闻声转头,果然看到自己的外婆站在身侧,穿着黑衣戴着黑帽,手里还端着木鱼,一身道姑装束,可那身黑衣给人的感觉,又很像死人入殓时穿的寿衣。

    外婆也不知从哪里拉来张长条凳,就把容菲摁凳子上坐着了。

    尽管房门关着,容菲也没趴门缝子看,但她就是清楚的感觉到黑衣男人正在外边来来回回的蹩摸着转悠,心下紧张的很,不由得连呼吸都跟着放缓了节奏。

    外婆干皮包骨的手安抚的拍着她的背脊,“小菲别怕,外婆在呢。”

    容菲僵硬的点点头,其实潜意识里,她很清楚,外婆是死了的,可面对着亲人,心里却只感到踏实,并没有害怕,倒是门外转悠的黑衣男人,让她清楚的感觉到危险。

    明明是在外婆的小屋呆着,不知怎的,画面一转容菲就站在了一座宫殿门外,除了宫殿看得清楚,四周都是黑糊糊的。

    门匾上书着三个烫金大字,繁体字不是繁体字,甲骨文不像甲骨文,反正容菲眯着眼瞅了半天,愣是一个不认识。仔细瞅瞅,倒是和曾道士画符的那些文字挺神似的。

    镶嵌着亮闪铆钉的朱漆大门敞开着,门口依次排队着两女一男,女的年过中年的样子,男的也就十几岁,怎么看怎么眼熟。令容菲奇怪的是,人家都排着队呢,她居然是站在旁边的,就像是瞅稀奇的东瞅瞅西看看也没人管。

    门口的稀奇看得差不多了,容菲自然而然的就进了门去。

    入眼的却是一个阴森诡异的大堂,四周摆满了各种刑具,中间还有个硕大的火炉,炉子上是一口咕噜冒泡的油锅。而堂上是一张铺着字符黄稠的长方形案桌,案桌后一坐一站着两古装男人,坐着那个一身符文黑袍,头上戴着冕冠,右手搭在一块玄铁似的惊堂木上,站着的那人亦是一身符文黑袍,只是衣着装束相对轻便普通,手上拿着一本鎏金册子,续着胡子看不出年龄,就是凶眉戾眸的挺吓人。

    还不等容菲回过味儿来,就见坐着那人砰的一拍惊堂木,身边有人扑通就跪在了地上。扭头看去,正是刚在门口排队的男孩儿。

    “堂下可是牛佛镇顺河街孟小海?”那人胡子一抖,就是气吞山河的一喝,惊得人狠狠抖三抖。

    孟小海?

    容菲蹙眉蹩摸着,这名字怎么听着那么熟悉呢?可就是一时回想不起来。

    “是。”身边响起木讷低回的男声。

    “对于生前劣行,你可认罪?”气吞山河的喝声再次响起,那气魄,足足绕梁三圈。

    “我……”孟小海木讷了很久,却回答不上来。

    “你最好老实交代,不然油锅伺候!”

    容菲被喝得狠狠一抖。

    油锅?生前?这特么是什么地方啊?

    听着油锅咕噜噜的声响,容菲吓得腿软,顾不得摸清状况,扑通就跪在了孟小海身侧,对着堂上人咚咚就是几个响头。

    堂上两人似乎被她这一出搞得有些懵,怔怔的看着她半天没反应。

    容菲也不等人发问,自己就报上家门姓名开始老实交代,“大人,我原籍瓦市镇老豆村人,姓名容菲,家里有父母和妹妹,我也没做过什么坏事,就是初中的时候和同学架秧子欺负过一残疾女同学,我老实交代,您可千万别让我下油锅啊!”

    她这一通鬼哭狼嚎,堂上的人总算回过神来,喝问道,“谁让你来这里的?”

    “……”容菲哭嚎嘎嘣一下戛然而止,睁大着泪汪汪的惊惧大眼茫然的看着堂上的人。

    “哪里来的滚回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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