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挚爱能几许 162(第1/2页)征服非常女上司:底牌

    人生挚爱能几许 162 

    我知道事情到了最关键的一步,如果孙东凯真的按照我的意思去做,去找曹丽对证质问,那一切都完了,曹丽没做这事,自然是不会承认的,打死也不会承认。当然孙东凯不会打死她。

    一旦孙东凯说出曹丽电脑里的文档,那曹丽立马就会怀疑到是有人在她电脑上做了手脚,她不是愚蠢到极致的女人,这几天只有我接触过她的电脑。她如果对孙东凯说出她的想法,精明的孙东凯也会立刻联想到我身上来。那我之前的一切操作就前功尽弃,而且还会彻底暴露了自己。

    但我既然决定赌一把,那就要赌到底,我就赌孙东凯此时对此事如何处理其实早已有自己的想法,一个下午,他有足够的时间考虑这些。我猜他现在只是在试探我,而我如此说这番话的目的就是要让孙东凯打消对我的疑虑。

    果然,孙东凯接着笑起来:“小易,在官场做事,你毕竟还是嫩啊……到底你还是年轻……”

    孙东凯口气里带着对青年人幼稚的理解和宽容以及关心。

    一听孙东凯这话,我暗暗松了口气,孙东凯这话显然包含着对我刚才建议的否认意味。

    “我嫩?怎么嫩了?”我做不解的口气说。

    “自己以后慢慢去体会吧……”孙东凯说着从口袋里摸出那封匿名信,用打火机点着,在烟灰缸上面烧起来。

    “孙书记,你——你为什么要把这个烧掉?”我带着吃惊的口气说。

    其实,此时我心里大概已经有数,知道孙东凯为何要这么做。

    孙东凯看着这封匿名信变成了一堆灰烬,然后看着我,表情很严肃:“小易,我来告诉你,此事已经过去了。”

    “哦,过去了……”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明白我说的过去了是什么意思吗?”孙东凯说。

    “不,不明白!”我摇摇头。

    “也就是说,匿名信的事以后不要再提起,在任何场合对任何人都不要再提起。”孙东凯说。

    “哦……”

    “关于今天的事,也就是发现匿名信系曹丽所谓这件事,此事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除了你我,不能让任何人再知道,我说的是任何人!当然也包括曹丽,明白吗?”孙东凯加重了语气。

    “明白!”我点点头。

    此时我终于放心了,孙东凯终于按照我当初的想法来做了,他这样做,显然是经过反复利弊得失权衡才做出的决定,他一定认为找曹丽对证质问不如装作不知好,这样自己随时都可以掌握着事情的主动。而即使找曹丽对证,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反正事情已经如此,充其量是曹丽认错道歉而已,但也许会恼羞成怒,迁怒于我,这就等于是间接把我暴露了,等于孙东凯出卖了我,要是孙东凯如此做事,不注意维护下属的利益,那以后谁还为他卖命?孙东凯一定是考虑到了这一点的。

    孙东凯摇头叹息:“女人,永远是最愚蠢的,看起来越是聪明的女人越是愚蠢;女人,永远是最狠的,最毒莫过妇人心啊,发起狠来什么都不顾;女人,永远是最疯狂的,妒忌起来,什么都不管,做起事来也会利令智昏……唉……”

    孙东凯的口气里带着伤感无奈和失落。

    我想孙东凯这话里包含了两层意思,一是曹丽的做法伤了他,他觉得自己对曹丽不薄,给她的好处也不少,但曹丽却没有做到处处维护他为他的利益着想,紧紧为了泄私愤就能置他的名声于不顾,就能把他的利益抛在一边,这委实让他感到心寒,似乎他隐约感觉到曹丽不是一个可以和他共患难的人,关键时候是会掉链子的,他是不能对曹丽给予全部的毫无保留的信赖和信托的。

    而同时,孙东凯的话里似乎又隐约流露出另一个意思,那就是虽然曹丽这样做了这样的事,但其真正的目的是针对秋桐来的,没有想故意损害自己利益的想法和意图,自己只是捎带被损害。也就是说,在打击秋桐这个共同的对手方面,两人的利益还是一致的,只是操作的方式和想法有些不同,只是曹丽做事考虑欠妥当,只是曹丽被妒忌蒙蔽了双眼采取的方式有些愚蠢。而这件事,虽然伤害了孙东凯纯洁善良的心,但似乎不会伤及他和曹丽联盟的基础,毕竟对他们来说,两人之间的合作时间太长了,彼此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互相利用地太深了,只因为这一件事两人之间是不会决裂的,今后孙东凯还会继续需要曹丽来为他出力,曹丽也同样需要借助孙东凯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他们的合作还是会继续下去。这是由他们的历史和现状以及共同的利益决定的。

    但同时,在孙东凯的心里,不可避免会因为此事产生阴影,他对曹丽的信任不可避免会产生某些方面的动摇,他对曹丽不可避免会由此开始产生某些戒备和警惕,即使不是曹丽有心他也要防备她的愚蠢。他似乎看到,假如一旦有一天自己落难,曹丽会毫不犹豫毫不留恋地舍弃自己而去,甚至还会为了自保落井下石。有了这次的事情,似乎他认为曹丽是会这样做的,她完全能干出来。

    但其实,他认为曹丽能干出这样的事,那他自己呢?假如曹丽一旦落难,他能伸出手来拉一把吗?如果拉一把会殃及自己,他会这样做吗?如果落井下石能对自己有好处,他会不这样做吗?

    这,似乎是孙东凯决意要将此事压住要将此事保密的原因,他不想让曹丽知道自己知道了这事,他想在曹丽和自己之间掌握住主动,他做事的风格就是这样,任何时候都想牢牢掌握主动权——虽然很多时候他并不能实现这一点么。

    而孙东凯如此做,也正和我心意,正附和我设计好的路子,他完全是按照我当初的涉及一步步走的,配合地很好,十分默契。我需要看到的达到的就是这个,我不指望这一次能一棍子把曹丽打死,不指望这一次能让孙东凯和曹丽翻脸,欲速则不达,能达到这个效果,我就基本满意了。

    关键是,孙东凯这么做,保全了我,确保了我计划的顺利实现,这是很重要的一点。我不想因为自己这一次的冒险行动而暴露身份,那样就亏大了。

    正在这时,曹丽突然推门进来了。

    她酒场结束了。

    曹丽进孙东凯办公室,一般是很少敲门的。

    曹丽似乎喝酒了,脸色红扑扑的,走起路来有点摇晃。

    “我看到这里亮灯,就来了……咦,你们……怎么在这里喝起来了?”曹丽走到我和孙东凯之间,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孙东凯看着曹丽,不动声色地说:“我加了会班,小易在这里陪我的,然后就顺便要了酒菜在这里吃了。”

    “哦……你们俩倒是挺悠哉,在办公室里开伙了!”曹丽笑起来。

    我也笑起来,孙东凯也笑了。

    “咦,这烟灰缸里怎么有纸灰呢?烧什么了?”曹丽又说。

    “哦……我刚才烧的,一封信。”孙东凯淡淡地说。

    “什么信?”曹丽说。

    “就是你嫂子拿来的那封匿名信!”孙东凯说。

    “呀——你怎么把这烧了,烧了,怎么查出写匿名信的人呢?”曹丽很意外地说。

    “你觉得留着有什么意义吗?”孙东凯看着曹丽。

    “当然,可以以此为依据查找是什么人写了这封匿名信,查出来,可以当做罪证,最起码可以起到这作用吧?”曹丽说。

    “你认为能查出来吗?”孙东凯说。

    “大概能吧,时间久了,狐狸尾巴总会露出来的,我这几天一直在琢磨到底是谁弄的这匿名信呢……”曹丽说。

    “哦,你想出眉目了?”孙东凯说。

    曹丽摇摇头:“没有,难啊,很难想。”

    “我想这信没有留着的必要了,别说查不出来,就是真查出来了又能怎么样?打击报复?有意思吗?我看没意思,算了,还是烧了的好,烧了大家都安心……”孙东凯说。

    “哦……你这次倒是很宽宏大量的。”曹丽嘟哝了一句。

    “我什么时候小肚鸡肠过?”孙东凯反问。

    “呵呵……我没说你小肚鸡肠啊,我是说你宽宏大量呢。”曹丽说。

    “反过来理解不是这意思吗?”孙东凯说。

    “好了,别抓住我小辫子不放,我不会说话,我讲话走嘴了,行了吧!”曹丽笑着说:“虽然你刚才说的有道理,但我还是觉得这信烧了很可惜……就这么烧了,就这么让这事过去了,也太便宜那写匿名信的人了……”

    “如果你有兴趣,那你可以继续查下去。”孙东凯说。

    “你们二位高人都查不出门道,我一个女人家上哪里去查?算了吧,既然你想放弃追查,那我也不管了,随你吧……”曹丽说着深深呼吸了一口气。

    曹丽这架势看起来像是大大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我其实知道她是喝多了吃饱了之后的习惯动作。

    但孙东凯此时未必会这么理解。

    “曹总,你要不要喝一杯?”我对曹丽说。

    “哎,不行了,今晚我被烟草局的徐局长灌醉了……真家伙,非要留我吃晚饭,上了酒桌就开始灌我,我喝了好几大杯杯酒呢,”曹丽摆摆手:“喝完酒我上办公室来拿个东西的,看到这里亮着灯,就来了……你们继续喝吧,我不打扰了……”

    曹丽说着站起来要走,刚走了两步,又回头看着我:“哎,对了,我的电脑弄好了吗?”

    “彻底弄好了。”我说。

    “好的,”曹丽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给我修电脑的时候,没到处乱翻我的文件吧?”

    我知道曹丽指的是她下载的那些**小电影。曹丽这么一说,孙东凯肯定会认为曹丽是做贼心虚怕我翻出她的匿名信文档。

    这下子歪打正着。

    “没有,我只是杀毒,没有翻你的任何文件!”我忙说。

    “嗯,那就好!”曹丽又笑了下,然后转身走了。

    曹丽走后,孙东凯又沉思了半天,然后举起杯子:“来,我们干了这最后一杯!”

    我和孙东凯将一瓶白酒彻底干掉了。

    “小易,你说,人生奋斗的最高境界是什么?”孙东凯略带醉意地看着我。

    “我说不好……”我带着谨慎的表情说:“你说呢?”

    “我说……人生奋斗的最高境界,对事业来说,只需要八个字!”孙东凯做了个手势。

    “哦……”我看着孙东凯:“哪八个字?”

    “家人想你,单位念你!”孙东凯说。

    “精辟!”我说。

    “这喝酒的最高境界呢,就是你知道他是谁,而他已经不知道你是谁。”孙东凯又说。

    我笑起来:“有意思。”

    “生命的最高境界是——哭着来笑着走!”孙东凯说。

    “嗯,很对!”我说。

    “知道荣誉的最高境界是什么吗?”孙东凯问我。

    “不知道!”我继续装傻。

    “不行,你要想想,认真想,开动脑筋想!”孙东凯这回不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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