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苏案扩大(第1/2页)大唐狂士

    李臻快步来到了自己的官房,走了房间,只见外房坐着一名道姑,正是上清楼首领谢影,见李臻进来,谢影连忙站起身笑道:“这么晚还来打扰李统领,真不好意思。”

    李臻知道她此时前来,一定有什么重要之事,他便点了点头,关心地问道:“阿姑伤情怎么样了?”

    “还好!伤势不重,都是些皮肉外伤,再过段时间就痊愈了。”

    两人坐下,谢影这才低声道:“我刚刚从宫里过来,向舍人汇报了一些情报,舍人让我把这些情报也告诉你。”

    “可是和来俊臣有关?”

    谢影点了点头,李臻想了想,起身走到门外,命人将酒志找来,片刻,酒志匆匆赶来,“老李,你找我吗?”

    “我让你认识一人。”

    李臻笑着给他介绍道:“这位谢阿姑是上清楼的首领,你应该知道上清楼吧!”

    酒志当然知道,上清楼是上官婉儿创立的秘密组织,和太平府、武将堂、黑吏等齐名,原来它的首领竟然是个道姑,他连忙躬身行礼,“酒志参见谢阿姑!”

    李臻又对谢影道:“这是我兄弟酒志,目前在内卫负责情报,出任副尉。”

    谢影微微一笑,“我听说千牛卫有一个‘酒哥’,颇有人缘,应该就是阁下吧!”

    酒志脸一红,“那是从前兄弟们对我的抬爱,我现在跟老李做事了。”

    谢影当然知道,李臻把酒志找来,就是让他也参与来俊臣之事,而且既然他主管情报,那么他应该也有所耳闻。

    三人再次坐下,谢影对酒志笑道:“酒副尉应该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了吧!苏幹被来俊臣抓捕。”

    酒志点点头,他不甘落后道:“我知道苏幹被抓和他儿子有关,他实际上是被他儿子出卖了。”

    “不错!”谢影赞道:“酒副尉消息确实灵通,苏幹被抓确实和他儿子有关,他儿子中了来俊臣的圈套,为了保命,便出卖自己的父亲。”

    李臻沉吟一下问道:“苏幹真和兴唐会有关?”

    谢影点点头,“苏幹是兴唐会的外围,和杨沛一样,他儿子从书房里偷到一些秘密信件,成为来俊臣抓捕苏幹的证据。”

    “和谁的往来信件,阿姑知道吗?”李臻问到了关键之处。

    谢影叹了口气,“是和广陵王李元嘉的信件,李元嘉是兴唐会的骨干之一,不过苏幹却不是因为和李元嘉往来获罪,而是当年他为魏州长史时和琅琊王李冲交往密切,苏幹应该就是那时候加入了兴唐会。”

    李臻对李冲不感兴趣,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他只关心广陵王李元嘉,又问道:“现在李元嘉在哪里?”

    “他现在人就在扬州。”

    谢影沉默一下又道:“苏幹一案可能不仅仅涉及到李元嘉一人,苏幹其实是太平公主的人,当初正是太平公主极力推荐,苏幹才从魏州长史升任礼部侍郎,后又升为工部尚书,另外苏幹还是苏味道族弟,他又和门下侍郎崔元综是儿女亲家,来俊臣选他为突破口,也是很有眼光,上官舍人说,朝廷恐怕要掀起一场暴风骤雨了。”

    “那上官舍人要我做什么?”李臻又问道。

    “她说你应该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两人又说了几句,谢影便起身告辞了,李臻送她出了官署,又回到自己房间,酒志连忙问道:“老李,上官舍人是什么意思?我是说,我们该做什么?”

    李臻很清楚上官婉儿的意思,他轻轻摇了摇头,“我们什么都不要做,静观其变!”

    “啊——”

    御史台地牢里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在一间阴冷恐怖的刑讯室内,四周墙壁上贴满了上百张完整的人皮,一名被剥光衣服的中年男子倒挂在巨大的铁钩上,他刚刚被施以夹刑,两只脚的小指骨被完全夹碎,他不禁剧痛,晕厥过去。

    此人正是被抓进大牢的工部尚书苏幹,来俊臣针对他的刑讯刚刚开始一个时辰,便开始动刑了,来俊臣非常有信心把苏幹彻底击溃,在成都他的条件不足,没有能征服杨沛,使他一直耿耿于怀,但在京城,他就没有任何担忧了。

    光是这间挂满人皮的刑室,就足以摧毁大部分人的抵抗意志,来俊臣见苏幹已晕厥过去,便令道:“把他冲醒!”

    ‘哗!’一桶刚刚解冻的冰水从脚泼到头,强烈的刺激使苏幹慢慢苏醒过来,来俊臣用冰凉锋利的匕首在苏幹脚踝上轻轻比划,冷冷笑道:“我知道我下一步要做什么吗?对!剥皮,我会先把你一只脚的皮剥掉,贴在墙上!”

    来俊臣抓起他的头发,让他看着墙壁,“看清墙壁上是什么了吗?”

    一名大汉连忙将灯举到墙边,墙上顿时泛起一片雪亮的白光,来俊臣满脸狰狞道:“看见没有,这些都是女人的皮,你夫人的皮也会挂在这里,至于你,剥皮太便宜了你,我会将你一块块切碎了喂狗!”

    苏幹眼中露出极度恐惧之色,牙齿咔咔作响,来俊臣看得清楚,他知道还差一步苏幹就彻底崩溃了,他用匕首在身旁一面圆形青铜盖上敲了敲,吩咐左右:“打开它!”

    两名大汉将青铜盖一分为二打开,里面是一个黑黝黝的洞口,来俊臣笑道:“这只洞深五丈,里面有蛇有蝎子,我们称呼它为地狱口,更重要是它很小,你进去后动弹不得,我先把你放进去两天,让你先尝尝这种地狱口是什么滋味?”

    来俊臣一摆手,“把他放进去!”

    几名大汉将苏幹倒吊起来,手脚捆好,头朝下慢慢放入洞口,但只放入不到一丈,那种黑暗幽闭带来的巨大恐怖就使苏幹彻底崩溃了,他大声哭喊起来:“我招!我招!”

    来俊臣得意地笑了起来,他一共有一百余种酷刑,这才给苏幹摆出碎指、剥皮和幽闭三种酷刑,苏幹就承受不住了,看来自己还高看了他。

    “把他拉上来!”

    大汉绞动轱辘,将慢慢苏幹拉了上来,苏幹躺在地上,浑身抽搐成一团,来俊臣端在他面前笑道:“你很聪明,早点招就少受一点苦。”

    “你……让我招什么?”苏幹虚弱的问道。

    “我需要兴唐会的材料。”来俊臣注视着他道。

    “可我……知道得不多。”

    “没关系,你知道多少就说多少,剩下的由我来替你说。”……

    来俊臣回到府中,他准备整理一下拷问材料,上报给武则天,这时,一名手下上前对他附耳低语几句,来俊臣顿时眉开眼笑,快步来到东宅。

    东宅是来俊臣选美之地,所有搜刮来的美人都要先送到这里,被来俊臣选中后,再送去鹿鸣山庄,他稍有时间便会去鹿鸣山庄寻欢作乐。

    房间里,一名年轻美貌的女子正伏案痛哭,她叫刘碧珠,是右司郎中乔知之的新娶的妻子,乔知之被苏幹供出而被抓捕,来俊臣带人搜查了他的府邸,不仅搜走了乔家的家传之宝雪玉,而且来俊臣早就看中了乔知之的妻子刘碧珠,借这个机会一并将她抢来。

    刘碧珠担心丈夫生死,又不知自己命运,正伤心痛哭之时,门开了,只见来俊臣满脸淫笑,缓缓走了进来。

    刘碧珠吓得连忙起身,后退几步,撞在床榻围屏上,来俊臣打量一下这个美貌女子,心中十分喜欢,他便假惺惺道:“你丈夫犯了死罪,圣上令我处决他,我很难办啊!”

    “胡说八道!”

    刘碧珠骂道:“我夫君上午才被抓,现在就要被处决吗?圣上再昏庸也不至于这么乱来,分明是你想要挟我!”

    “哦!你居然骂圣上昏庸,想必是你丈夫平时教你,我又得到一条罪名,明天再好好拷问他!”

    “无耻!”

    来俊臣却毫不在意,他知道怎么对付这些刚烈女子,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皮囊,从里面倒出一物,竟然是一根人的手指,上面还带着一枚戒指,来俊臣冷冷道:“你应该认识这枚戒指吧!”

    刘碧珠认出了戒指,这。是她丈夫的手指啊!她一下子扑在桌上哭了起来。

    来俊臣又将一份供状仍在桌上,“这是你丈夫的招供,承认他加入了兴唐会,我有圣上密旨,可以随时处死你丈夫,现在是给你一根手指,如果你让我不高兴,马上就是一只手,甚至一颗人头,你看着办吧!”

    “你……想要干什么?”刘碧珠慢慢咬紧牙问道。

    “很简单,你现在从了我,我就把这份供状烧掉,且饶你丈夫一命,否则,他今晚就会受尽酷刑而死,连完整的尸体都没有!”

    刘碧珠慢慢闭上了眼睛,禁不住泪如雨下,来俊臣得意万分,上前一把抱住了她,一把撕开她的胸衣

    就在来俊臣低头之时,刘碧珠抓住了机会,狠狠一口咬住了他的肩头,来俊臣痛得大叫起来,他恼羞成怒,从靴中拔出匕首,猛地一刀刺进了刘碧珠的胸膛

    御书房内,来俊臣忍住肩头疼痛,将厚厚一叠材料呈给了武则天,“启禀陛下,这是苏幹的完整口供,由他亲笔书写并画押。”

    武则天接过供状翻看了一下,又从御案下取出一只皮囊,将皮囊中的物品倒在桌上,几封信件和一块兴唐会银牌,这些证据加上口供比较完整了,可以令人信服。

    武则天从中找出一封信,问道:“这封信上隐隐透露李元嘉在扬州招兵买马,他口供里有吗?”

    “有!”来俊臣连忙道:“陛下,在第三页,口供内写得很清楚,广陵王李元嘉在扬州一带暗中招兵买马,有数千人之多。”

    武则天翻到口供第三页看了看,不由冷冷哼了一声,“萤虫之光也敢比皓月之辉,自不量力的东西。”

    她又问来俊臣道:“这封信和供状的内容,除你之外还有多少人知道?”

    “启禀陛下,还有两名抄录副本的主簿!”

    “这件事除你之外,不能再有任何人知晓,副本也不准留,明白了吗?”

    “微臣明白了。”

    来俊臣明白了武则天的意思,必须要将两名知道内容的主簿灭口,不能打草惊蛇,提前走漏了消息。

    武则天负手又走了几步,沉思了片刻,又冷冷道:“朕相信朝廷中的兴唐会高官不止他一人,再抓几个出来。”

    “臣遵旨!”。

    正如李臻的担心,苏幹一案渐渐扩大,苏幹又招供了十几名兴唐会同党,包括相国苏味道、门下侍郎薛元综、中书侍郎周允元、兵部侍郎孙元理等等高官,以及数十名中低层官员,来俊臣悉数将他们捉拿下狱,严刑拷问。

    他又亲自带领数百名黑吏武士挨家挨户搜查,名义上是搜查证据,实际上搜查他们的家财,将大量的金银细软都当作造反资财收罗一空,一时间朝野震动,人心惶惶,大臣们提到来俊臣无不恨之入骨,他的恶名令小孩夜间也不敢啼哭。

    时间又过去了几天,苏幹案非但没有停止,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事态也愈加严重,中书侍郎周允元熬不住酷刑,病死在狱中,甚至连位高权重的相国李德昭也被牵连,被苏味道指认为同党,武则天随即下旨免去了李德昭的相国之职,将他软禁在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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