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危机(第1/1页)王爷,离婚请签字
“这么说.二十三年前.寒阳寺中的那个妇人即就是现在被追杀的寒家班那个老妇人了.”银若宸惊魂不定地说道.
“对.沒错.王爷.现在这个老妇人就在清心庵里.”柳义肯定地答道.
“那个名叫寒菱的姑娘.实际上不是老妇人的亲生女儿.那是赵香芸思念爱儿心切.日日流连在外.捡到的.至于是如何捡到的.究竟是谁的孩子.这个除了赵香芸外.别人都不清楚.赵香芸神志不太清醒.时好时坏.恐她说的话也多半不能信了.”柳义继续说道.
“那寒家戏班后來缘何又会在栎阳郊外生活长达二年之久呢?"银若宸自言自语地说道.
“这个.实在太难打听了.据说寒家戏班二十三年前离开栎阳后.先后又回來过栎阳几次.至于回來做甚什么.不得而知了.现在寒家班满门被血冼.唯有清心庵的赵香芸知道了.”柳义沉吟着说道.
银若宸沉默不语.
“王爷.丑女小草.属下多方打听.北冥国实在沒有这个人.而且属下在打探的过程中发现竟然有好几个人也在打探她的家世.明明只是个丑丫头.为何会惊动了那么多江湖高手的兴趣呢.这个问題应值得提高警惕.”柳义不解地提醒道.
“既如此说.她來到本王身边确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了.”银若寄阴沉着脸说道.
柳义沒有答话.很久后缓缓说道:“王爷.属下倒有一个想法.”
“什么想法.说.”
“王爷.那个叫寒菱的姑娘倒像是从这世上消失了一般.而这个丑女小草却又像是从这世上平空添出來一般.这其中的时间刚好恰到好处.王爷.您不觉得太过于巧合了吗.”柳义带着丝兴奋地说道.“王爷.属下曾说过寒家班会一门绝活:变脸术.这变脸术实则是江湖上的易容术.如此一來.似乎不难解释了.”
银若宸惊讶得望着黑夜出神.他不是沒想过这丑女小草的脸.这样的女子不应该长着这么一付脸.可他还是期望着她能主动地说出來.
“王爷.那个叫寒菱的姑娘我们都见过.你说她们这身姿确是有些相似.而且那日我们从清心庵出來.丑女小草不正是也去了清心庵么.如果赵香芸是她的娘.那么她去清心庵的理由会是相当充分了.”柳义接着很有把握地分析道.
银若宸的眼眸越來越深沉.窗外的月色静静地.他半边脸上的神情越來越严肃.
据他这几日的暗中观察.还有王府眼线的汇报.丑女小草近几日有几股势力都在暗中跟踪着她.就算她是寒菱.想到寒菱.那日在栎阳郊野遇到她的情形又闪现在脑海中.嘴角不由微微上扬.那个姑娘确实有点意思.再想想丑女小草.二人确实有异曲同工之妙啊.银若宸此时才恍然大悟.如若真是如此.那么揭开寒家班的血案恐怕要从她的身上下手了.
那她究竟是何目的來到王府呢.这些人跟踪她所为何來呢.
她真的像表面看起來那样无心无肺.活泼善良吗.还是把一切都仿装起來的.或许來到王府也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呢.
想到这儿.站了起來.
“王爷.现在王府内外都有不同身份的人在跟踪着丑女小草.形势诡异.据属下观察皇上也正在派人盯梢着她.似乎想从她身找到些什么.由此可以看出起码她应不是这些敌人派來的奸细.如若她真是那个姑娘.看來她的处境非常危险.而我们想要了解到的情况恐怕与她有干系.势必要从她身上找到突破口.”柳义担忧地分析道.
银若宸朝他挥了挥手.说道:“继续派人保护好清心庵的老妇人.一定不能让她出事.从目前情形來分析.她既是知情人.也是一个可怜的苦命人.至于这里.本王自有分寸.”
“是.”柳义答应一声.撤了下去.银若宸负手在房中踱起步來.
寒菱闷闷不乐地朝卧房走去.
“翁主.早点歇息吧.明日就是上元佳节了.还要去庙会玩呢.”小兔子高兴地说道.
上元佳节.寒菱心中一动.二年前.青阳哥哥就约好了她在那里相会的.这一日也终于要來了.
寒菱躺在床上翻來覆出的.明明很困却毫无睡意.
小兔子早已睡得沉入了梦乡.被子都掉在了地下.
寒菱走过去捡起被子替她盖上.披了件大氅朝外面走去.想去散散心.
刚走到门口听到一阵轻微的响动.夜很寂静.窗外惨淡而又静谧的月光.映照着萧瑟发抖的树影轻微地摇曳着.
寒菱朝响声望去.昏暗的月光斜射进的点点光晕正斜映在对面厢房的紙糊窗户上.一个暗影在窗户边上一闪.倏地不见了.快得恍若风吹过一般.
寒菱心中惊呼一声.什么人.
略一思索.轻声朝外而去.
东寝宫门口树影斑驳.皎洁的月光静静地泻下來.大地一片苍白.
四周静悄悄的.并无一个人影.不知名的虫子唧唧叫着.
寒菱摇了摇头.难道又是错觉.
信步走了几步.沁人心脾的芬芳夹着干冷清新的空气迎面扑來.瞬间寒菱神清气爽了不少.
沿着一排树影走去.寒菱郁结难解.一只夜鹰“呀”地一声飞走了.寒菱呆呆地站着.
诺大的东寝宫外墙上.唯有这一大块外墙镶金嵌玉.造型古朴而优雅.景调独特.
这.正是银若宸的寝房.淡淡的月光照射在上面.里面宫纱灯昏暗的光圈隐隐飘出來.越加显得神秘莫测.
蓦地.寒菱想起了那些日日夜夜.与银若宸“同居”的日夜.他结实宽阔温暖的怀抱曾经是那么的真实.连他身上的味道都是那么令她心安.令她倍感温馨.
心.酸酸的.脸上微微发烫.在想些什么呀.
寒菱苦笑一声.朝前走去.
“你能确定那个老妇人就是二十三年前寒阳寺的那个妇人吗.”低沉压抑的女声音传了过來.
寒阳寺.老妇人.寒菱听得暗暗心惊.忙朝着声音望去.
东寝宫门前有一片小花园.里面树木众多.而这声音正是从那一片黑色的树丛中传出來的.
寒菱听得莫名.可二十三年前.这几个字却听着有些耳熟.便悄悄隐藏了.仔细听下去.
“娘娘.这绝对错不了.奴才已经打探得很清楚了.这个老妇人出身戏班.且这个老妇人因为产后失子已抑郁成疯.自此后戏班的人离开栎阳多少年.今年才回到栎阳的.直到被血冼.”一个男声低声说道.
娘娘.戏班.寒菱听得那是心惊肉跳.这声音正是太妃娘娘的.寒菱化成灰也听得出这声音.可戏班.妇人.产子这几个字.字字如千金般.听得寒菱既模糊又疑点重重.她们这是在说什么呢.
“难不成当时沒死成.可你们不是说她已经难产死了吗.”太妃娘娘的声音带着愤怒与质疑.
“道理上是这么说的.可这事确实奇怪了.这段日子奴才调查了很久.那个妇人确实沒死成.恐怕与一鸣道长那个老东西有关系.”男声狞笑着说道.
“废物.什么事情都被你们办砸了.”杨太妃低低地骂道.说完咬着牙说道:“很好.原來这妇人竟与那践种是一起的.真是连老天都要帮哀家了.现下的情形说明.不管她们是不是.都必须得死.就算让她多活了这么多年.也已是她的造化了.”
“是.娘娘放心.”男声说道.
"宫中的事情怎么样了.”杨太妃继续问道.
“放心.他兵符既失.而王爷既有兵符且兵权在握.放眼当今北冥国.当数王爷实力最为雄厚.大事可成矣.”那男子喜不自禁地分析道.
说完附身上前.悄悄耳语起來.一会儿.树林里传來了喘息声和不堪的粗重的呼吸声.
他们再说了什么.寒菱已经听不到了.
这个男人是谁.他们又要密谋什么.
老妇人.她们口中的老妇人会是谁呢.既是二十三年前的事.又是一鸣道长.那么他们口中的老妇人很可能就是在寒阳寺产子的那个妇人了.
想到这个妇人如今还活着.寒菱的心流露出一丝欣慰來.可很快就提了走來.
难道二十三年前的那伙人是太妃娘娘指使的么.她为什么一定要那个妇人死.
那日寒阳寺遇难的那些僧人又是谁派去的呢.
事情越想越复杂.寒菱想不明白.但她却清楚的知道.那个妇人.现在活着的老妇人会有生命危险.凶残歹毒的太妃娘娘要置她于死地.
可这个老妇人是谁?又在哪里.戏班.会是哪个戏班呢.
寒菱隐约觉得这一切似乎都与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來.
心底暗暗替那个妇人着急.想起她的悲惨遭遇.不禁唏嘘不已.
为了怕被他们发现.寒菱折返了回來.明日要去护城河边了.要不要把这个事情告诉青阳哥哥呢.既然与戏班有关.说不定青阳哥哥可以找到她呢.
寒菱慢慢走了回去.刚刚在东寝宫看到的黑影会是幻觉吗.
一时觉得这王府到处都是阴谋.到处都是看不见的黑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