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遭吻后的平静(第1/1页)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

    不过,意外总是会发生的,界限也是一定会被打破的。

    桑默因为很认真的在做着自己分内的事,丝毫没有发现手下的肌肤越来越紧绷。因为看见后颈上有源源不断的滴珠缓落。

    所以,桑默没有多想,很直接的将手移到了男人的后劲处来回的搓着,又沿着后颈一路滑向了肩骨,然后是侧颈,再来是锁骨,桑默依次循环的搓洗着。

    所以,意外就这样发生了。

    只听见‘哗啦’一声,桑默还没来得及发生什么事,原本背向自己的男人,此刻却是已经面向了自己,而且原本在搓背的小手,已经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牢牢的抓住高举着。

    甚至,桑默还没来得及明白这人为什么突然站起转身抓着她的手不放时,暮然一股热气已经迎面压向了自己,随后,桑默感觉到自己的唇上贴着一片热烫的柔软。

    只是在感受到这片热烫的柔软越压越重越来越急切时,桑默才终于看清近在咫尺的红眸里在冒着火苗,随后是几乎贴面的极美面孔泛着红潮。桑默瞬间明白了自己遭遇了什么事。

    郡王爷从没有想过,一个人的嘴唇竟然可以这般的甘甜柔腻,就像一股沁人脾胃的甘泉,让人沉醉其中不愿清醒。突然,郡王爷想要得到更多更,他想要知道这嘴唇里的味道又是怎样的一番滋味。

    所以,覆在女人唇上的热烫更加的加重了力道,想要迫使这甘甜柔腻能为自己开启最梦寐的期待。

    然而,就在郡王爷想要更进一步的加重唇上的掠夺时,忽然一股蛮力硬是将他推开了,虽然只有一只手臂的距离,但这突来的结束,显然没法结束两人急促的呼吸声,两个人一时间都没法平衡掉眼里的不敢置信。

    “啪!”

    直到最先回过神的桑默,甩手而出过来的一记耳光,甩偏了郡王爷极美的面孔,也打散了两人之间不该存在的急促,更恢复了一室的寂静。

    “……”郡王爷不敢置信的偏回头,看着桑默平静的银眸没有一丝的情绪波动,霎时间,如血的红眸微眯起来,里面的暴风雪急遽,是要将眼前的人挫骨扬灰般的危险。

    “闻人魄,你这是神经病发作吗?要是还没清醒,我再帮你清醒清醒。”桑默难得的微皱起英眉,一手将手里的布巾甩在一旁,一手来回的擦拭了两下嘴唇,最后,头一偏,吐掉嘴里的唾沫,回视着闻人魄能冰冻三尺的如血红眸,银眸里的讥讽满满刺向面前的男人,声音里的平静却静的吓人。

    这可恶的男人居然敢这么堂而皇之的吻她,把她当什么了?想吻就吻?桑默忍着想要回去漱口的冲动,硬是站在这里,她要这男人明白,她打心里鄙视这个男人的幼稚行为。

    “你滚!”看着桑默那明晃晃的鄙视,闻人魄忍住要杀人的欲望,压下心里莫名的怒火,如冰似刃的冰音可以穿破一切。

    这个女人居然这般的瞧不起他!罢了,他也只不过是被欲望掌控了理智而已,以后他与她也只是主与仆而已,他再也不会这般的将自己置于她眼前丢脸了,绝不。

    “小的告退。”听见郡王爷的命令,桑默甚至没有多一刻的迟疑,很直接的听命,然后转身退出屏风后面,这期间,桑默甚至都没有看过站在浴桶里的男人一眼,决然的让人瞠目。

    看着这样毫不犹豫分毫的女人,郡王爷面上也是无一丝情绪,只有那垂在两旁的双拳上的股股青筋,似乎能说明什么。

    离开郡王爷的院落,桑默并没有马上就回自己屋里休息,而是走到一处无人的回廊边,抬头望着天上的明月,脸上的神情有一刹那的迷茫,随即恢复成平静,再到满面的思念。思念着远在律音殿的那个人,此时此刻在做什么,是否同她在仰望着同一轮明月,然后思念着彼此呢。

    突然,想起刚刚遭人吻过的嘴唇,桑默一时有些不平,因为在接受万俟珩的那刻起,桑默就决定自己一切情人间的亲密接触都应该是属于他的,因为,自己或许没办法陪他一生一世,但至少,她想在这里的时间,将自己全部的亲密留给他,就算是作为补偿也可以。

    可是,今天却被一变态给沾了一分去,桑默觉得自己对万俟珩的愧疚就多了一分。为此,桑默心里十分的后悔着自己几度救了这变态,果然好心真的是没有好报的。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桑默没有搬到郡王爷的屋里去,也依旧在驸马府侍奉着郡王爷。一切,看上都没什么变化。至少在小信看来,真是什么也没有。每天都同着桑大哥有序不乱的完成着一天的安排事项,大家都有说有笑。

    但是,只要人用心观察,就会发现,其实,一切都在变化着。

    桑默每天都在认真的做着自己的分内工作,只是从来都不会将视线放在自己侍奉的主子身上一秒钟,完全的无视之。

    郡王爷每天都在循环着自己的生活,只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渐渐的忙碌起来,甚至有时候消失一整天,然后翌日就会出现,只是脸上的疲惫,显而易见。但是,只要桑默一出现在他的视线,他就会目不斜视同样选择无视她的存在,有任何事也只会唤小信,绝不会交代给桑默。

    两个人就这样,彼此的无视着对方的存在,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的平静相处着。

    这天,桑默和小信跟着又消失一天,早上才出现的郡王爷去驸马府的正院给嫦亲公主请安。

    正待郡王爷同嫦亲公主闲聊着对弈的时候,门外的门守进来禀告说,有宫里来的急诏。等到从宫里来的奴才将急诏喧读完后,不止是嫦亲公主要晕过去,就连桑默也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急诏上说,十九皇子昨日被刺客重伤,生命垂危,特喧嫦亲公主即可进宫。

    看着倒在儿子怀里脸色苍白的嫦亲公主,然后,看着郡王爷一脸平静的安抚着自己的娘亲,桑默的银眸里的愤怒终于是尽显了。但是,桑默并没有马上就爆发,起码她知道现在不能。

    “虹儿,快,快到娘亲的屋里去将那延续丹拿来,就在放着皇兄给我的那个嫁妆盒里,用青瓶装的。我们马上进宫,我要马上去见暖儿。”嫦亲公主待晕厥感过去后,立马抓着自己的儿子,脸上一片死灰的苍白,急切的说道。

    “好,娘亲,您先别急,等我一会儿,我这就去拿。”郡王爷清音回旋的安抚着自己娘亲的焦急,脸上没有一丝的神情变化,只是微微的皱了一眉头,随后转身离开了。

    桑默一脸的隐忍着,特别是在看见郡王爷那轻皱一下的眉头,更是让桑默有些忍不可以忍却必须忍着,所以,脸色看起来就有些低沉。

    跟着郡王爷走到嫦亲公主住的屋子,桑默和小信并没有留在门外,而门守也并没有阻拦,因为他们两个是郡王爷的随身小厮,郡王爷到哪,他们就跟到哪,除非郡王爷自己开口要他们止步,他们才会停下。

    走到嫦亲公主的梳妆奁旁,郡王爷停下脚步,打开了放在梳妆奁里的一个很华丽的金雕首饰盒。

    桑默看见,那里面只有两件物品,一件是一个小青瓶,一件是一块如墨般的黑块状物件。霎时,桑默感觉到到自己的心跳一滞,而后狂烈的跳动起来,感觉有一股力量在呼唤着自己,但是在下一刻,被阻绝了。

    因为,郡王爷已经拿了要带小青瓶,随后就将金雕首饰盒合上了。所以,桑默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那黑块物件的样子,就被小信推了一下,回过神,跟着离开了嫦亲公主的屋子。

    但是,桑默狂跳的心里已经是一片激动,她可以肯定那就是自己要找的五诀玉之一了,那种感觉错不了,就像是等待已久的灵魂,在召唤着自己的归依。

    一直找不到更好的时机打听五诀玉的下落,没想到这次居然就在这样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见到了,这真的是桑默没有想到的,以为还要过好长一段时间才能找到呢,真的是太意外了。现在只要想方法找时机潜入嫦亲公主的屋里,悄悄地将那块诀玉带走就可以,然后就可以马上离开这里了。

    但是,在回到大厅里看见等候的嫦亲公主时,桑默心下激动的心情立马消失不见了。在解决那件事之前,桑默觉得自己现在在乎的是眼前关于十九的事,这件事也同样的很重要,因为她不想十九死掉。

    桑默和小信两人坐在一辆豪华的马车外面,车夫不停的挥着马鞭,马也跑得很快,大概半小时的时间,马车停在了凌星国皇宫的南大门前。

    桑默和小信候在一旁,等着嫦亲公主和郡王爷下车。桑默不知道郡王爷会不会让她跟着一块进皇宫,桑默也说不清自己到底要不要进宫去。

    进去的话,如果见着十九,那就一定会被认出来,然后肯定会很麻烦。不进去吧,桑默知道自己真的是很担心十九,想要第一时间知道十九的伤势情况,所以她不想等待,那样实在是很折磨人。

    “你们在这里等着,不必进去。”就在桑默低着头在自我挣扎的时候,头顶突然传来郡王爷依旧不改的清音。

    “是。”桑默和小信听令等待。

    桑默说不清自己心里又是松一口气又是微微紧张的情绪是怎样,但是,她选择听命于天意,这样就不用继续和自己斗争了。

    只是,有些事,等到了晚上,她势必要找人算账了,因为没道理什么事都这么巧,都赶在昨天发生了,她等着那人给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