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悲催的晚宴啊(第1/1页)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

    “嘚嘚嘚!你们姐弟俩能不能消停会儿啊,不就是一起吃个饭么,我会去,一定去!行了吧!”

    桑默眼见着眼前的两姐弟又有开掐的阵势,连忙的两两罢手,止住两人的念头。随后又给了亓官偲一个眼色,示意她让传话的小厮赶紧走人。

    “你下去吧,就按我说的话回就行了。”

    亓官偲也是通达的人,当然也明白桑默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也乐得高兴配合,便快快的让人离开去回话。

    “哼!”

    一旁的亓官夙当然也看见了,只是既然桑默都开口说话了,他是决计不会再说什么了。他也很懊恼,为什么在桑默面前,他就是没有勇气去拂逆她的话意,只想着听从。

    其实,或许,他是知道,他只是不想离开她的身边太远而已,所以,才会一昧的顺从。

    傍晚时分,亓官府正厅设宴,只为款待桑默一行等人。

    酉时未到,桑默,万俟珩,闻人魄三人一同亓官夙缓缓的赶往亓官府的正厅去。毕竟人家是为接待他们,桑默也不好意思让人家一家子等着。于是,便决定还是早些过去,才不会觉得失礼。

    桑默他们到的时候,正厅里已经坐了好些人了,几位夫人小姐。桑默知道他们是亓官族长的诸位夫人与子女,但是,这排序她就不是很清楚了,毕竟那会儿,亓官夙为她介绍的时候,也并没有认真的去记。

    “诸位夫人小姐公子,你们好啊!”

    于是,桑默就这样的统一问候,就不会有失尴尬了。只不过,桑默这问候太过现代化,一出口,换来的是众人的不知所云,都只是真真的望着她而已。

    “行了,你这样新鲜的跟他们打招呼,他们未必听得懂,还是省了吧。”

    亓官夙直接拉着桑默走到桌边入座,却没有将众人放进眼里的样子。或许是跟在桑默身边久了,也大概的了解了一些桑默的不同他人之处,比如说她的问候方式,比如说她的思想道德,很多时候,都是他不存见到过的,总是与众不同。

    “我说,你什么时候能长大一点?”

    桑默被小正太弄得有些尴尬,但看着其他人又将视线放在了自己身上,于是,她便压低了声量,低声的将自己的警告传达给他知道。尽管她费非常的不想继续与他纠结在这样的问题上,但是,这死小孩怎么这么不知教?

    “我……!”

    亓官夙刚张开的嘴,还只是吐出一个字来,就接收到了桑默斜睨的眼神在横着他,于是,便再没声了。只得偏过头,不去看她,只是,耳朵却奇异的有些发热起来。他不过是,觉着刚才她拿眼斜睨他的样子,有些好看而已,为什么心跳却是又加快了呢?

    桑默却是没有去关注他现在是怎样的心情,因为她只顾着招呼万俟珩他们过来,坐她身边。

    没多时,亓官族长,亓官大夫人,以及亓官瑀夫妇都陆续的来到了大厅。免不了的又是一阵寒暄,这也没什么,这种场面,桑默早就在律音殿的时候就见过,所以也没有什么胆怯的,应付自如。

    只是,在同亓官瑀夫妇寒暄的时候,但是有些情况是在桑默意料之外的。亓官瑀倒是对桑默没有什么异样,尽管那次他们都把话给说白了,但是,两人也并没有特意的避开或是隐瞒,依旧是谈笑自如。

    让,桑默感到意外的是亓官少夫人的态度。明明呢,桑默以及众人都看得出来,亓官典儿见着桑默时,娇羞的垂首小脸都红了,大家都以为是为了上次桑默扶了她一把的事儿,所以这会儿,有些不好意思面对桑默。毕竟,桑默的身份于她,终归来说是陌生男子的。所以,大家都理解,也没有说什么。

    可是,桑默却没有错过,在无意间撞见亓官典儿看着她的眼神,该怎么形容看见的呢?屈辱,羞愤,恼怒,不!这些都没有,她只在那里面看见了恨意,似要将她泯灭的恨意。

    这,是桑默所没有预料到的。也完全的不明白,那恨所为何?

    桑默不动声色,只是轻轻的挑了挑眉角,或许,又有些事情耐人寻味的发生了。但是,秉着敌人不来找她,那么她就按兵不动的原则也依旧如昔。

    宴席上,亓官族长似是有意无意的询问了桑默一些家庭祖籍有关的琐碎之事,桑默是医一概的坑蒙拐骗,瞎编胡诌,每一句真话,就连身边坐着的万俟珩都被她毫不怕闪了舌头的谎话给每每噎住好几回。

    可是,桑默这样的瞎编胡诌却依旧让不清楚底细的人,不知所谓的相信了,甚至包括亓官大老爷在内。毕竟,银族,历来都是五族里最神秘的族类,所以,他没办法不相信。

    直到,亓官大夫人的一句问话,搅乱了一桌子的正常持续。

    其实吧,亓官大夫人也没问什么出格的问题,她只不过,很温柔随和的问了桑默一句:

    “桑公子并未娶亲吧,不知可有婚配良约在身?”

    然后,一大桌子的人都静了片刻,接着,赶在桑默开口之际,有人抢先在桑默之前开口,爆料了一段话:

    “桑默喜欢的是男人!万俟公子是他的恋人,闻人公子是他的好朋友,我呢,今儿个刚把轻观给托付给他做好朋友了。所以,大娘,您就被为桑默接受啥小姐千金了,要真想,还是介绍几个公子倒是不错的,可以做朋友,呵呵。”

    然后,一大桌子的人,再度寂静一片,但是,目光却都惊诧又呆滞的打在了刚才说话的人身上,而那个心直嘴快的人,就是亓官四小姐,亓官偲是也!

    “嘿,那么都看着我干啥,我说的是真话啊,我可以发誓的!我真的将轻观托付给桑默了,我相信他是给好男人!”

    亓官偲见大家都将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以为大家是不信任自己说的话,便做起了要起誓的姿势,唯恐大家不相信她说的话。

    大家的目光,终于是从亓官偲上身上移开,然后一致的转向桑默这方,把桑默给寒慎的直冒虚汗,直拿眼神戳对面的亓官偲,恨不得将她抽死算了。

    “桑默,你看我也没用啊,我这不是为你解难么,顺便也给大家送个喜讯么,好不容易,我家的轻观终于不再是待字闺中了,怎么着也得……”

    “咳咳,那啥,珩,这是你最爱的水晶豆腐呢,尝尝。”

    桑默被亓官偲的心直嘴快给逼得,大脑完全短路,脑抽的大声打断了亓官偲的继续畅言。以至于,完全没大脑的,无视了所有人的目光,旁若无人的夹了一块嫩白的豆腐,放进万俟珩的碗里。

    直到,脑子清醒过来后,桑默才知道,欲盖弥彰就是她此刻的真实写真。她,为嘛要这时候这般亲密的为万俟珩夹菜啊,还当着所有人的面前,还在大家以为他是断袖的时候,看来,是天要耍她啊。

    只是,让桑默更头痛的还在后面,在她给万俟珩夹了一块豆腐之后,没想到身旁看着一切的某个死小孩也,跑了凑一脚,居然也当着所有人的面,夹了一块煎得金黄的鱼肉放进她的碗里。虽然,他没有开口说话,但是桑默觉得他的行动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误会了。

    桑默又理所当然的接收到了,大家的惊瞪的目光注视,火热至极啊,几乎能将她烧出一个洞来。一瞬间,桑默想要掐死亓官夙的心无比强烈,只是一只手被身边的万俟珩握住,紧紧的。一只手正握着夹菜的筷子,筷子是玉石的,虽不能捏段,但是,桑默用力的手指已经泛白,可见其忍力有多大。

    娘的!这死小孩是故意的么?是故意的么?存心让她下不了台是不是?是不是?

    但是没在桑默还在为亓官夙这死小孩恨之入骨的时候,没想到坐在万俟珩身旁的闻人魄也出手了,他居然夹了一块糖醋排骨放进她碗里,虽说隔着一个人,但是,距离也称不上远,所以,他只是伸了伸长臂,便毫不费力的将排骨放在了桑默的碗里。

    桑默,瞠目的双眼,已经很无力了,却依旧还是横了万俟珩身旁的闻人魄一眼,用眼神询问他,这又是在瞎掺和什么?啊?都吃错药了是不是?有必要都来学她么?她是脑抽了,难道连他们也脑死亡了?

    然而,最然桑默悲催的还在后头,在她以为一切已经被误会得不能再误会的时候,有这样一个人的行为就彻底的让误会坐实了,成了事实的箴言。因为,但误会里的所有人都极力的去证明这不是误会的时候,那么它就理所当然的成就了事实。

    那个让误会坐实的人,就是轻观。原本,一直矗立在亓官偲身后的他,突然的,移步走向桑默这边,轻步走到桑默的后身侧,拿过一旁婢女端着的酒壶,微微倾身向桑默,然后,慢慢的为桑默将空置的酒杯注满,尔后,侧首轻飘飘的对着桑默说了一句:

    “酒多伤身,应当少饮。”

    这,其中的关心,柔情,蜜意,就算是瞎子也能听出来,何况是一桌子健康完好的人。而且,桑默又是那样的无神游魂的与之对视着,深情绵绵,大概就是这样了。

    可是,此刻,除了桑默,谁有能亲眼的看清楚过轻观眼里的神情,所以,也没有人能看清楚桑默眼里的神情,当然也除了轻观。所以,只有他能看清楚她眼里的恼火。

    坑爹的!这究竟算个啥事啊?他们都一致的商量好的是不是?都在这里佯装着做申明是不是?申明自个儿的地位是不是?

    至于么?至于么?她彻底崩溃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