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烦恼(第1/1页)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
“珩,背我回去。”
一走出亓官府家的大厅,桑默不停下脚步,不愿再走上一步。甚至也不在乎提灯一路的婢女小厮们会有怎样的议论,直晃晃的将自己此刻想的事情说出来。
会想要万俟珩背自己,是因为,桑默真的不想再动一下了,突然的。
“怎么了?默儿。”
万俟珩嘴里在问着的同时也蹲下了身子,在桑默的前面背向着她。
“没事,就是想要你背。”
桑默没有真的说自己只是不想动,改用比较安慰的话来回,这样起码就不用费神去找理由了。她也相信这样的说辞,足够万俟珩知道她的意思了。
没有一丝疑迟的,上前一步,伏在了万俟珩修长的宽背上。真的是一点动弹的念头都没有了呢。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其实,桑默是有原因的。只是,突然想到这样的事情真的很无力,今个儿在饭桌上,亓官夙的所言所行,她突然的就觉着很烦躁起来。她并不介意亓官家的人用怎样的眼神看待她,只是,她不希望连亓官夙也参与进来。因为,他的参与跟那些人从性质上来说就完全的不一样,所以,她突然的无力到失去所有动力了。
走在回去的路上,桑默软趴趴的趴在万俟珩的背上,不言,不语。但却没有闭上眼,就那么睁着眼,看着眼前的灯火一步一步的闪过,却没有入眼。
闻人魄于万俟珩并肩同行,只是靠的不近,隔了几尺的距离。他肯不见桑默的脸,因为他在的方向正好与她相悖,一左一右。所以,他也不知道,她这突然的怎么了,整个人都没有了生气,像是被抽去了心魂一般。
他,只能黯然在心底。想起在饭桌上的事情,他有一刹那的为自己的莽撞行为感到懊恼,因为如果一切不是他开的头,就不会有接下去那些事。
回到屋里,桑默让闻人魄会自己屋里去,让万俟珩留了下来。在闻人魄离开之前,桑默为自己看见他眼里的担忧和自责而再一次的头痛不已。
这一茬儿还摆在眼前呢,为何那边却又来一茬儿?明知道,她最不爽的就是处理感情的事,为何这些人都要来参与一脚?真的是不明白呀。
“珩,找人探探,东西搁在哪儿,能顺便拿回来,就拿回来。我们尽快的离开这里。”
看着万俟珩关上了门,桑默便没有多余的直接将自己的想好的决定告诉他。因为,她不认为,还有跟亓官全德好好交易商谈的机会,从他今晚在饭桌上的那脸色,就知道,她已经是他拒接往来的客人了。
更何况,她要的东西还是他们亓官家族的最重要的东西。
“好,我会交代下去的。”
万俟珩将面纱取下,然后半蹲在桑默的面前,双手握住她放在膝盖上的一双纤手,微微的仰头,绝色倾城的面容上,是一片的似水温柔,只望着桑默微蹙的眉间。
他,不想去问什么,只静静的感受她的感受,给她想要的答案。
“嗯,拿不到也没关系,只要找到明确的位子,我让追风帮我去取回来。”
桑默点点头,但也不会强人所难。别人没办法,她相信追风一定可以办到的。只是,免不了的,她又得辛苦追风了。只是,她也只有追风可以帮忙了。
只为,势必要尽快的离开这里。
“嗯,我知道的,你放心吧。现在,可以会床上去休息吧。”
轻轻的一丝笑意上扬,绝色倾城的面容瞬间更加的魅惑人的心魂。万俟珩温柔的哄着桑默回床上去休息,看着她没有精神的小脸,他只觉着心抽痛着。
他知道,她在想什么,也知道,她在烦什么,更知道,她要躲什么。可是,这一切他都知道却又不得不接受,就像老神医对他说的,这一些早已是上天注定了的,他无力去阻止和改变。他很高兴桑默有这样的反应,但是,他更疼桑默被这样的反应烦恼着。
其实,他只是想要她,简简单单的快乐着而已。如果,当初他们都不曾离开律音殿的话,或许,现在的一切都不会出现了。
“嗯,你也回屋去吧。”
桑默用力将万俟珩拉起来,然后将他牵到门口处,送上一句问安,便将门给关上了。然后,就会到里屋,倒床上就睡去。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几天。
桑默这几天都是待在屋里睡觉,没有踏出房门一步。吃饭的时候会起来吃,吃完之后就又倒床上去了。
还几次,闻人魄来看她,她也只是坐在床上让他看,等到他离开后,就又睡了过去。只有在万俟珩来看她的时候,她会起身坐到椅子上去,跟他商量着东西的事儿。
至于,这个院落里的主人亓官夙,已经是好几天都没有见着人了。甚至,就连亓官家的其他人,这几天也没有上门来找过桑默。只有亓官偲来过一次,却还没坐下,就急急的离开了,说是人说桑默病了,所以来看看。可是,亓官偲前脚才跨进门槛,后脚就来了小厮传话说有人找,结果就这么急急的离开了。
好在,她见桑默并无大碍,便也放下心来。她本想将轻观留下来的,但是却被桑默婉拒了,以恪守职责保护她为由。
桑默这话并无错误,轻观的首要重任,就是保护亓官偲的安全,他是她的贴身护卫,离开她的身边,那还叫什么贴身护卫呢。所以,亓官偲就这样的被桑默给说服了,带着轻观又急冲冲的回去了。
其实,桑默自然是猜到,这一切一定跟亓官族长的旨意脱不了干系,不然怎会人前脚才跨进她的屋里,后脚就有人来传话的,这未免也太过巧合了。
很明显的,这摆明的在说这不欢迎他们。可是,桑默却硬是装作不知道,起码在她要的东西还没有到手之前,她是不会离开这里的。所以,桑默才会避不出门,成天睡大头觉。就算是,主人家找上门来,桑默也会称病卧床的。
晚上,屋里烛光摇曳中,桑默与万俟珩各自都微蹙着眉头,脸上是一片深思。
“珩,你确定没人进得了那里面?”
桑默再一次的向万俟珩讨要确定的答复。并不是她不信任他的说辞,而是她觉得这一切真的是太让人匪夷所思了,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规矩?
“嗯,除非是既定之人,不然谁也进不了那里面。”
万俟珩微蹙的眉头,微微的拢了拢,最终还是再一次的给了桑默相同的答复。
刚才,万俟珩跟她说的时候,她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呢?那东西藏在亓官府的一个地下室里,而那开启地下室的钥匙,不是什么机关,也不是什么铁锁。居然会是,人血,而且还必须是继承棕族族长的人的血。因为,万俟珩告诉她,那个地下室的开启钥匙,就更她当初拿寒玉琴心法是一样的过程,以血祭奠。
“该死的,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居然会搞成这样。”
桑默非常恼火的低咒着,她真没想到眼见着东西就在眼前,却没办法用手触摸到,真真的很让人气馁加气愤。更没想到,一个于这些人而言是无用的东西,居然能让这些人人这般精密的保护着,真让人咬牙切齿的。
“默儿,亓官家族是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古老家族,守护这东西是他们的使命,所以,他们会这样小心的保护着,并不是他们的错。”
万俟珩知道桑默在说气话,但依旧还是很正经的将事情条理的说清楚,家族历史的使命,那是容不得质疑的,这个他是知道的。因为这在银族,也是同样的有着这样的历史。
“啊啊啊!我知道,可是,这样一来要怎么办?难道去跟亓官老头讨些血用用?还是干脆直接从他身上去取,别管他死活?”
桑默烦到最高顶,烦透了,便胡言乱语的胡诌瞎说起来,尽管她是在开玩笑,但却是两个方法,只是不怎么如人意就是了。
“默儿,又在胡说了。我们还是在想想其他办法吧,总会想到的。”
轻拍了一下桑默胡乱摇甩的脑袋,万俟珩低叹一口气,最终还是只能说出这样一句话来安抚她。他知道她很想离开这里,她从来都是不愿意强迫自己的人。
“欸!能有什么办法?我看我们直接离开得了,那东西,我也不要了,直接离开。”
桑默唉声叹气的,她是不可能为了自己的私欲而却伤害无辜的人的,所以,只有放弃。可是,她真的不愿就这样放弃啊,少了这一块,她回家的希望就成空了,那她之前所有的哪里不也是白费了?真是伤脑筋啊!
“嗯,这个办法也不错,只是,默儿,真的就决定这样离开,不会觉得可惜?”
万俟珩到底还是多认识桑默一些时日,所以,多少还是知道桑默最是不会半途而废的人,所以,他希望桑默这样的决定是坚定的。不然,后悔的时候,总是会来的。到时候,难过的还是她自己。
“欸!珩,你说,我要是将我们的身份说出来,你说亓官老头会不会将东西送给我们?”
桑默说着不是办法的办法,并没有上心,纯属随口说说,她知道这是万万不能的做的事情,但是嘴上却依旧是想要问问看。
“默儿!你该知道,这是绝不可能的事。我不是怕死,我只是想你平安而已。你该知道,我们这般行走出游,已经是在刀尖上行迹,便不该这般贸然行事。饶是这样,我倒是宁可你不要那东西!”
桑默说的无心,但是万俟珩却是真真的被她的想法给吓着一惊,险些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