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鲜于千澜(第1/1页)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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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默从来都不是喜好美色之人,所以,虽然她此时的地点很隐蔽,但是她还是没有继续偷窥下去的欲望。
本打算转身不动声响的离开,免得到时候两人都尴尬。只是,无奈终究是夜晚,地上难免有些什么磕磕绊绊,桑默没留心,踩到一根枯枝绊倒了,结果断枝‘啪’地,发出一声足够让水里的人发现的声音来。
“谁!”
果然,在桑默还没爬起身来之前,宛若玉石之声般的人声穿透而来,愈发接近。而桑默也正在想着是直接出去,还是继续不出声。
“谁在哪里?出来!”
玉石之声越来越近,桑默觉得怕是躲不过了,于是两手撑着地爬起来,随即拍了拍衣服上的草屑,抬脚向前跨出去。
“欸?!”
谁知,桑默才跨出去的脚,还没来得及落地,突然的脚腕处就传来一阵疼痛,惊呼一声,身体已经来不及保持平衡的向前倾倒而去。桑默没有准备,只得接受并等待着自己再一次的跟大地亲密接触。
“嘭!”
“哼!”
一声嘭响伴随而来的还有一声闷响。
桑默以为自己铁定会摔地上了,因为她的额头被撞得生生的疼,就像是撞石头上一般的疼。只是,让桑默奇怪的是,为什么这额头撞到的石头会是滑滑的还是热的,甚至还会动!?
“你还要趴在我身上到什么时候?”
玉石之声乍然响起,而且距离进得让桑默都能感觉到声音传来的呼吸。一抬头,桑默终于是知道怎么回事了。
原因无他,因为她的再一次跌倒扑倒了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正是之前在水里浸泡的那人。这也无怪乎桑默之前的奇怪感觉了,因为这人根本就没穿衣服,光着上身呢。而她额头撞上的正是人家的胸膛。
更准确的说,桑默现在是完全的趴在他的身上,正是这个人承受了她再一次跟大地亲密接触的机会。而刚才的听到的那一声闷响,应该是被她撞出来的。
“那个,不好意思,我这就起来。”
桑默说着的同时两手撑着身下人的胸膛上,有些慌乱的站起身来。只是,一只脚上传来的疼痛很明显,应该是刚才扭伤脚腕了。所以,桑默暂时只能借着另一只脚,勉强的站好。
不过,看看被她扑倒的人,还躺在地上,桑默想了想,还是伸出了自己的一只手,打算以表歉意的拉人家一把。
“你是谁?为什么要偷看我净身。”
玉石之声的主人没有理会桑默伸出去的手,双腿一抬,一个用劲,一跃,就站了起来。随后,便盯着桑默,话里是陈述,而非疑问。
“嗯?偷看?我只是迷路碰巧看到而已,并不是如你所说的那般偷看。”
因为是背着月关,所以,桑默一时也看不清楚眼前人的模样,只看这人的身高应该是很高的,她需要仰视对这人说话。
桑默并没有觉得自己有偷看的嫌疑,她只是碰巧来到此地,而且何须偷看,她是光明正大的看好不好。只是不愿打扰别人,想要悄然离开而已。
“那你为何不出来而要悄然离开?”
玉石之声的主人似乎并不相信桑默的说辞,只一经的坚持自己的所见而发起言论。只是,他那看着桑默的眼眸里,有着异样的光亮一闪而过。
“我既说了是偶然间来到,悄然离开又有何不可。况且,你我素不相识,我出来作甚?”
桑默委实不想在这里同此人磨叽下去了,若再不回去,万俟珩他们怕是要着急找她了。所以,桑默想要走人,但是她的脚……
“你不认识我?”
玉石之声的主人对于桑默说的话,更是保持怀疑的态度,盯着桑默的眼眸也越加的谨慎起来。
“我为什么一定会认识你?”
桑默发觉这人很有意思,听他那话,好似这天下就不该有人不认识他一样,这究竟什么人啊。自信是好事,但过分的自信就是骄傲了。
“呵呵,很好很好!我叫鲜于千澜,记住了。”
玉石之声的主人突然的呵笑出声,盯着桑默的眸子也益发的绽亮起来。
“我并没有想要知道你是谁。刚才的事很抱歉,但相信你也看见了,我并不是故意的。而你也并没有什么损失,我就不打扰了,告辞。”
桑默对于这自报家门的人没什么兴趣,道过歉后,桑默不待鲜于千澜开口,便直接的转身又要向身后的黑暗走,因为她貌似离开很长时间了。
“等等,我有说让你离开吗?而且,你怎么就知道我没有损失?”
鲜于千澜的话却在看透桑默的意图之后响起,丝毫没有要让人走的意思。而且,周身也突然的散发出一股威严的气势,绝不容人这般忽视他的存在。
“这位公子,你我素不相识,我离开何须要征得你的点头?我们就敞开了说吧,若说我撞你之说,我并没有见你有任何的损失之处;若是只为我看见你洗澡之说,你我同时男子,你有的我也有,堂堂男子汉也不会拘泥于此吧。所以,你何苦这般为难与我?”
桑默说的话句句都是挑在理尖上讲的,因为是事实。虽看不清这鲜于千澜的模样,但是单从他这不依不饶的言行上来看,桑默觉得自己遇上无赖了。
且不说这人究竟为何这样,但是,桑默已经有了一丝的谨慎,在这荒郊野外,寒冷初春之夜,神经病才会在冷冰冰的溪水里洗澡。而且,再加上他刚才谁的话,若不是真的有那般名气,又怎么那般的自信所有人都认识于他。所以,这人,怕应该不是一简单的人。
“呵呵,我说了我叫鲜于千澜,我当然也不是介意你看了我洗澡之事,但是有一点,你可说错了。你刚才撞得我受伤了。”
桑默的话被鲜于千澜轻而易举的化解下来,甚至还好心情的再一次介绍了自己,顺便很轻松的告诉桑默一个事实。
“哦?那么鲜于公子受内伤了?”
桑默话里的怀疑也是十足十的,因为实在不想再与之纠缠下去,所以,没有心情,便讪讪睨着眼挑眉问道。
“内伤倒是没有,但是外伤是真的存在。不信么?你来摸摸看看。”
鲜于千澜的话说着,便将桑默的手一把抓过,拉近,俯下身,迅速的靠近过来,在桑默还没有晃过神来之际,便将她的手放在了他的后脑勺上,然后,笑语嫣然低首与桑默对视。
“你……”
桑默开口的话噎在喉咙里,因为近距离的对视,桑默终于看清楚了鲜于千澜的庐山真面目。朗朗星目,扫眉戴月,挺鼻薄唇,面如肖剑,好一个玉树临风的美男子。
“怎么?我没说假话吧。”
看着桑默愣怔的双眸,鲜于千澜眸子里的亮光似乎更加的闪烁起来,一卓一卓的,像是在计划这什么。
“什么?哦,是起了一个蛮大的包包的。”
只是,因为太近,桑默被眼前呼呼而来的热气给炙醒,随即感受到手指下的凸起,应该是刚才磕在地上的石头上了。也因为刚才的出神,桑默错过了鲜于千澜眼里的闪光。
“嗯,既然我受伤了,那么你是不是要负责呢?”
像是在等待这桑默的认证一样,一听见桑默的肯定答复,鲜于千澜一改刚才的嬉笑样子,一本正经的向桑默索要赔偿。
“啥?这伤要不了几个时辰就会自己消肿了。”
桑默收回自己的手,推开眼前的人,瞪大眼,满脸的惊讶,是真的没想到这人居然会这般认真的要她负责,只为脑后勺被撞了起一个包而已,这人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点吧。
“那也是你的责任,你想逃避不认么?”
面对桑默的惊讶,鲜于千澜是一脸的理所当然,丝毫不把她的惊讶放在眼里,依旧向她索要连带责任。
“这位公子,你一定要这样金贵讹人么?诶,算了,你直接开个价吧,要多少银两?”
桑默算是彻底的看清楚眼前这玉树临风的男人了,光长的好看有什么用,骨子里却是真真的无赖之心。算了,桑默认了,大不了给钱,她真的没时间陪着无赖继续磨叽下去了。
“银两?你当我鲜于千澜是什么人?会在乎你那点银两?你可知我就是头上的一根头发都是无价的,所以,你说,你能给多少银两才算够?而且,你有那么多银两吗?”
鲜于千澜说话的同时,眼睛也随着在桑默身上上下扫了一遍,摆明了看不起桑默会有多少钱的样子。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桑默已经不想再个无赖说话,直接的问他想要的目的。她算是看明白了,这鲜于千澜像是赖上了,而且还是有目的的赖上她。
只是,她一时还找不到更准备的方向。也就是,他为什么要这样的原因。
“也没想怎样,只是想跟你交个朋友而已,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出乎桑默意料之外的,鲜于千澜的回答意外的简单,平静的脸孔上也是一片坦荡,好像刚才的咄咄相逼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一般。
“真的只是这样而已?”
桑默不信,一点都不信,鲜于千澜的目的真的只是这样的简单而已。并不是她多疑,而是这男人变化太无常了,一会儿一个脸色,比女人变脸还快,出神入化的。她必须谨慎再谨慎。
“是啊,不然你以为是怎样?你不也说了,不过是起了一个包而已,几个时辰之后就消了。”
岂料,鲜于千澜的回答更是理所当然得让桑默无语,说的好像是她在执意要怎样似的,真正能是好不逼真啊。
这到底还有没有天良了啊?桑默在心底无语腹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