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第2/3页)法官
学邢艳带到大山深处。
“这是我的同学邢艳，我们临时借助此地潜心苦读。”
“姐，只要你不嫌弃，白庄永远是你避风港湾。”她从马小伟的满腔热情看到了希望。
昔日的高干子弟、天之骄子，经受着太行山的艰贫磨练。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有着太多太多的诱惑，她那颗骚动的心始终不能安宁。面对着诸多的诱惑，有多少人能把握好自己，又有多少人不会因此而迷失自己？
耿红用心研读着政治风潮所影响的学业，邢艳整天是愁眉苦脸、心不在焉。 凝望的不是遥远的天际，而是自己的泪。聆听的不是熟悉的歌谣，而是自己的心。伸出手抓住的不是刻骨的情怀，而是预约白发上的月光。狂奔在雨中却潮湿了窗后的背影；狂乱的心跳却阻挡不住坚毅的脚步。彻天彻地的呼唤，却永远激荡在心的彼岸！
她梦想着五彩缤纷情感世界，那怕是孤独的旅行。遥不可及、坎坷颠簸，只要心中存在那份念想，脚步就会轻松。不管遍体鳞伤，痛彻心扉，只要有爱，一切皆有可能。有梦想的岁月，是单调的也是斑斓的；有梦想的人生，是苦涩的也是甜蜜的；有梦想的生命，是自然的，更是精彩的！
“邢艳，你可要想好，千万别想入非非。”耿红极力劝说着。
“如果不是你带我到这里，真不知道中国还有这片地。”她嘲笑着耿红的清贫。
“记住了，碰到任何事不要自暴自弃，这里有位朋友牵挂着。”耿红送走了邢艳。
“珍惜拥有，用心生活。坦然无悔，超越自己，和生命一起精彩！”她带着耿红的重望来到省城，她要在茫茫人海中寻到属于自己的一份心跳。一身素锦或一身帛棉，走在静谧的时光中，头顶白云悠悠，脚下虽浅露润脚，心里却是窃喜这份清欢。喜欢这样的天气，不温不燥，空气略带微凉，任季节的风柔柔的吹着，吹落满身疲惫，吹散满身尘埃，吹开心花，吹去悲伤，吹来温暖满怀。怀一颗春心，渴望人生大喜，携一抹从容，淡定红尘喧嚣。
白庄虽然清静如水，在省城却有浓烈的政治风采。一些蠢蠢欲动的人们依旧对运动希翼，渴望从中得到更多的利益和权势，更多的百姓已经厌恶这种虐心的骗术。碧海云涌试问取，冰轮为谁圆缺？摇扶一片秋叶清辉了如雪。愁中看好天良夜，驭心尽成悲咽。只影独姿花絮凝对，旧时明月花蕊里，戏捉迷藏曾惹萧萧井梧叶。曾记否轻纨小扇又几番凉热。忆得霜雪填膺百感，茫茫不关离别，一任紫玉无情夜寒吹裂。
“邢艳同学，你这样做就对了。”军人孙华被她的容貌所折服。心中荡起渴望的冲动，被她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的风采所陶醉。
“革命不是请客吃饭，只要用心去做定能事半功倍。”
“革命不是请客吃饭，我已经啼饥号寒了。”孙华把邢艳带到柳巷。“都一处”的标识让她思绪万千，黄花香里蝶对舞，犹记当年，曾有海誓山盟语。蓬舟情寄桃溪渡，馥馥那堪回首处。从她的相貌和妆扮判断不是一般朴实人家的孩子，虽然几分别致的寒酸可能是事出有因，孙华开始琢磨眼前如花似玉的女子。
“你在这里等，我去排队。”他离开的瞬间邢艳突然有种想法。纳兰容若的词把她带到思念中：莫恨流年似水，恨消残蝶粉，韶光忒贱。细语吹香，暗尘笼鬓，都逐晓风零乱。阑干敲遍。问帘底纤纤，甚时重见？不解相思，月华今夜满。
“来一瓶长城红酒吧？”她用柔情给对方发送电波。激动和向往令他情不自禁，心中点燃封锁许久的渴望。浅酒人前共，软玉灯边拥，回眸入抱总含情。
他虽然年轻没有耿锋的才气，更缺少他的强悍。一种莫名其妙的向往在内心深处燃烧，孙华有种爱不释手的感觉。
“一边吃饺子，一边喝酒很雅致。”孙华笨嘴笨舌让她微微一笑。
“你还没有自我介绍呢？”邢艳星眸放射出光芒万丈。
“对了，我就是当地的驻军。”孙华拿出军官证。四目相焦说不出是缘分还是心灵相通，他们之间的心距被坦诚融化了。“别梦依依到谢家，小廊回合曲阑斜。多情只有春庭月，犹为离人照落花。酷怜风月为多情，还到春时别恨生。倚柱寻思倍惆怅，一场春梦不分明。”
张泌的诗句从他口中说出让她顿感升华。“真是，有才不外露。”她内心深处格颤了下。
“听口音你是湖北人？”孙华点点头。
“你们同学中有湖北的吗？”机械的一问一答将俩人的情感拉近了。他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她有一种依存的想法。
“孙华，湖北枣阳人，当兵十三年，某部政治干事。”她内心深处已经开始接受陌生人。
“这个地方也是人杰地灵？”孙华顿感尴尬，他没有想到自己的介绍会导致对方的兴趣。
“唐朝的李世民就是在这里出生的。”
“哦，我听老爸说，这里还出过一名清官。”
“对，清朝康熙还给他送了天下第一廉吏的封号，专门为他写了‘秉心朴直，莅事忠勤，而考其生平，廉为尤著’的匾幅。”邢艳极力回忆着这段佳话。
“我想起来了，就是于成龙。”
“对，他是吕梁山区的人。”孙华的详尽讲叙让她想到了白庄。
“来，为我们相识干杯。”邢艳举起杯子。
“干！”美女和酒令他热血沸腾，心驰神往。心中泛起阵阵波澜，美酒在血液中点燃欲望的火陷，春潮如澜。与人安一世，与事安一心。一眼风雨、一纸山河，水滴声远山河老透，你却是热闹明亮，跌宕自喜的一尾山溪。平平常常人，居室一角添一方山光水色，便尽是妖娆意。心室一隅升一轮皓月空明，便尽得枕石漱流，卧醒花影。
“孙干事，我们不醉不归。”到口边的于成龙盈联被情趣所吞噬。
“邢艳，你喝多了。”孙华扶起她，她身子在飘浮，心中有说不出的苦涩。爱情如水，并且还是白开水，天天用，热的时候可以喝，凉了也可以喝，隔夜的你还可以用它来洗脸洗手，纯洁而且朴实，想说出它怎么个好喝或怎么有营养来，难，也用不着。精彩和浪漫都是如鱼饮水冷暖自知的事。以沉默来表示爱时，其所表示的爱最多。孙华想到了家乡的妻子，是她的无私奉献才有今天的邂逅相遇。
“真是天下掉下个林妹妹。”孙华紧紧搂住了邢艳的腰，她干脆将丰盈的雪峰靠近到他的身上，一种巨大的引力和磁场令他魂牵梦萦。
他快速将她扶到公交车上，经过一个小时的折腾终于来到驻地。
“邢艳，你醒醒。”孙华抱起她。
“不嘛。”邢艳紧紧搂住了他，在这块试验地里耕耘。
原始的东西经不起狂风暴雨的渗透、分化，猎奇的爱经不起一时的冲动和激越，不同的人性追求，演绎着不同的故事。他开始循序见进进行爱的融化，她极力地配合着，时不时传来天籁之音、柔美而清澈。
“孙华，你带我回湖北吧。”他松开了邢艳，心中的乡村老师从眼前掠过。
“难道要做陈世美？”绛绡缕薄冰肌莹，雪腻酥香。笑语檀郎，今夜纱厨枕簟凉。眼前美仑美奂的仙境令他魂飞魄散，再次搂住了仙女。
“孙华，你到哪里去？”邢艳拦住了他。桃花羞作无情死，感激东风，吹落娇红，飞入窗间伴懊侬。谁怜辛苦东阳瘦，也为春慵，不及芙蓉，一片幽情冷处浓。在矛盾中释放出巨大的热量，奋不顾身搂住了她。在爱与非爱的界线上停留了片刻，很快就进入了角色。
“孙华，你还想要吗？”福如一座金字塔，有很多层次。越往上幸福越少，得到幸福相对就越难，越是在底层越是容易感到幸福。越是从底层跨越的层次多，其幸福感就越强烈。幸福其实就是一种期盼，一种心灵的感受。只要我们用心去发现，用心去感受你就会发现幸福其实就在我们身边，只是这样的幸福常常被我们忽略。妻子伺候父母的情景再次出现在他们愉悦的场面上，一种愧疚让他欲罢不能。
这可是书记的千金，是名校的大学生，他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一种惧怕和担心随之缠绕着不得安宁的心，心中翻腾着细浪。这番情来得突然，如此情真意切。山誓海盟在谷仓撞击时回荡，悔恨的泪珠连源不断。
“邢艳，你好些没？”孙华关切地扶起她。
“呸，流氓，你强奸了我？”重重的一耳光打在脸上。岁月幽香轻剪一帘红尘烟雨，一袭水媚静听花开花谢。时光水岸轻铺一纸红尘素笺，一笔墨起，一笔墨落自然随意，诉一段幽香清韵，看潮起潮落，听风声雨落，喃喃细语中，把世间的瞬息万变清浅。
“姑奶奶，我知错了。”孙华跪到地上。将自己的情况全盘托出，让邢艳定夺。
“你这个骗子，我是黄花闺女。”
“如果你愿意，我马上同妻子离婚。”邢艳静静望着孙华不知如何是好，原始地本能让她在深思熟虑作出了大胆的决定。
“你必须与妻子离婚，现在就写协议书，否则我就去告你。”按照她的旨意如实照办，给她提供了法律证据。事后对他约法三章：不允许干涉她的一切事项和自由，必须给她提供资金来源，无论工作还是读书。不允许孙华同任何女人来往，包括前妻所生子女。苛刻的条件让孙华举步维艰。
“宝贝，我都按照你的要求做了，我们可以结婚吧？”
“孙华，我还是在校学生。”此时此刻他才感觉到自己酿下的苦果只好慢慢品了。
孙华按照邢艳的要求清理后院的卫生，一份离婚协议书发往家乡。妻子含着泪水来到他的驻地，他毅然说服了曾经恩爱的娇妻。
“孙华，只要你通泰，我会承担起照顾你父母亲的义务。”望着前妻离去的身影，他那颗游移的心开始颤抖，这是自己一辈子要追求的笃情吗？
自邢艳离开白庄后，耿红心里总有些不踏实，觉得有些心慊。到处打听结果未能如愿，她准备回燕市探望父母亲时，在省城发现了要找的邢艳。
“邢艳，你怎么会在这里？”望着已经有睩阳光心态的她。
“我这样生活远比在白庄要通泰。”
“邢艳，我觉得人活着要笃定、从容，还是质朴些好。”邢艳淡然一笑。
“耿红，我已经失去了做女人有权利。”耿红顿感惊讶。听完邢艳的叙述，耿红陷入沉思中，在爱与被爱的问题上不是儿戏，不应该如此草率。
“邢艳，事情已经发生了就不要深陷泥潭不自拔，关键是总结教训如何生活。究其原因是你面对现实缺乏好的心态，越是困境应该从容，虽然白庄是艰苦点，在哪里很坦然自若。”此时此刻她感觉到耿红的真诚和豁达，善良和美丽。
“学法律的应该用武器维护自尊，同时也要捍卫正义。”
“确实我恨过他，不知怎样才能摆脱困境。”邢艳依旧徘徊在人生的十字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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