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洋教头进左营,玄春平寻一剑(第1/2页)一剑飘雪

    禁卫军左营门口,一位身穿和服,腰佩银剑,长得虎眉虎眼的日本武士对守值军士言道:“请转告云都统,就说日本武士井中受和大人之请特来见教。”

    “请阁下稍待片刻,我这就去禀告。”一个班头模样的军人回礼说完,转身飞奔而去。

    上房内,云虎、黑奴和辛酸正在议着什么。那个班头径直入内禀告道:“都统大人,有一个叫井中的日本武士求见。”

    “叫他进来。”云虎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懒洋洋地吩咐道。

    “喳。”军士应诺转身待走。

    “且慢。”辛酸一下站了起来,阻止了班头的步伐。回头对云虎道:“都统大人,我禁卫军左营的门永远不会对饭桶和草包敞开。”这辛酸满脸横肉上冒着数个疙瘩,如果不是这一身装束,那简直和街上的屠夫没有差别。

    “嗯,去给他点颜色看看。”云虎道。

    辛酸大摇大摆地和班头一道来到了门口。

    “都统大人。”井中不识得云虎,见着辛酸抱拳招呼道。

    “听说井中先生是日本赫赫有名的剑道高手?”辛酸傲慢地问道。

    辛酸的言谈举止让井中有些不快。只听他冷冷的回应道:“这倒并非是徒有虚名。”

    “没有实力就不要来此充硬汉。”辛酸步步紧*。

    “不是硬汉就不要说硬话。”井中毫不示弱。

    “演武场你我比高低。”辛酸挑战道。

    “拳脚下你我决胜负。”井中回应道。

    “好,随我来。”辛酸说完双脚一点凌空翻飞而去。井中用力提气在空中紧跟而来。辛酸流星链子锤是神出鬼没,井中的双剑也是虎虎生风。两人一交手就使出了毕生所学,简直和仇人相见没有二般。一个锤似流星闪烁,一个剑如虹桥腾飞,两人杀得难分难解。云虎和黑奴在一旁偷看了许久,眼见着辛酸有些支撑不住了,赶紧现身出来。

    “辛酸,不得无礼。”云虎高叫声,辛酸和井中同时住了手脚。

    “井中先生武功盖世,连我也佩服之极呀,有你相助我们‘飞虎队’定会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云虎惺惺作态地客气道。

    “云都统过奖了,你是京门第一而我在日本武林仅仅排在第四,实难和你相提并论哪。”井中这次没有认错人,他何等聪明,话虽轻描淡写,可确道出自己的实力。就此,云虎、黑奴和辛酸就不敢故意去为难他了。

    “都统大人,都统大人。”恰在这时,众人听见值班的班头气喘吁吁,慌慌张张边跑边叫道。

    众人回头奇怪地看着他都没说话。

    “都统大人,属下找你找得好苦哇。”班头还没有站稳就又抛出这句话来。

    “何事如此惊慌?”云虎疑问道。

    “大人,大事不好了,一个‘怪物’闯进来了,弟兄们都吓得躲藏起来了。”看样子那个班头还惊魂未定。

    “怪物!什么怪物?”云虎显然不相信班头说的话。

    “这个‘怪物’黄头发,蓝眼睛,象鬼一样惨白。长得很大,还穿着一身红衣服,象人一样,他他他他还能讲人话。”班头抖颤颤地言道。

    “哦,我明白了这是西洋人。”云虎大悟似地自言毕,抬头问班头道:“他在哪里?”

    “云都统,我在这里。”军士还没有答话,西洋人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声到人到,西洋人一闪就到了他们面前,云虎上下大量了一下他,才招呼道:“山姆先生,一路辛苦。”

    “不辛苦、不辛苦,吃得好、喝得好、睡得香,很愉快。”山姆爽快地答道。

    “哈哈哈哈……”听了山姆的话,云虎,黑奴和辛酸是笑得前仰后合。

    “云都统,你们笑什么?”山姆好奇地问道。

    “哦,哎,山姆先生,你长得一表人才,我们看见你很高兴,所以就笑了。”云虎似取笑道。

    “有眼光,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是很多金发美女心中的偶像。”山姆用西方式地幽默回了话儿。

    “山姆先生受和大人邀请来我‘飞虎队’当教头,不知山姆先生学的是哪一派武功,师承何人?”黑奴问道。

    “我练的是西洋拳法”。

    “可否赐教一二?”黑奴挑战道。

    “赐教”?!山姆不明白什么意思,本能地重复了一下这词语,他看着身旁默不作声的井中,忽地侧头问道:“赐教什么意思?”

    “就是和你比试比试武功。”井中解释道。

    “什么?要和我打架。”山姆把复杂的问题简单化了。

    “对,就是打架!”黑奴*地言道。

    “那好,你放马过来。”

    “接招——”黑奴话一说完,变掌为刀,一记力劈华山,就朝山姆的天灵盖劈来。山姆驻步曲臂紧握双拳。就在黑奴从上贯下之时轻一侧身“啪”的一记右勾拳重重的砸在黑奴的右脸上。黑奴哪里料到这一手,直砸得他是头昏眼花,嘴角鲜血直流。这黑奴也非等闲之辈,只见他人不着地,在空中仰面向后,双腿一扫一脚踢在山姆的小腹上。山姆站立不稳“咚咚咚”后退几步,他捂着小腹高叫道:“你犯规,为何不用拳而用脚?”黑奴被打得来了气,他根本不顾山姆说什么,双掌一合,双臂一伸,“黑煞掌”第十招“黑鬼索命”就直奔山姆面门而来。山姆握着拳头晃来晃去,在黑奴刚要袭到之时,他猛地一下跳出圈子指着黑奴瞪眼高叫道:“你怎么不出拳?”

    “你晃来晃去干什么?用功啊!”黑奴见山姆没有腾、闪、躲、挪,只是握着拳头在那里跳来跳去,也急了,所以大叫道。

    “哦,我明白了。原来你不会打拳。”山姆见黑奴没有勾拳、砸拳、刺拳所以误会地言道。

    “都统大人,这个西洋人根本就不会武功。”黑奴收了功指着山姆向云虎告状道。

    “好了,好了,你们就不要打了,你们都是武林高手。”还是云虎见识广,他知道这西洋拳和东方武功有所区别,故儿阻止了他们俩的比式。

    “表姐,表姐——”禁卫军左营后院,欧阳雪抱着飘雪刚从暂住小屋出来,就听见了凌飞低低地呼叫声。凌飞提着个袋子一瘸一拐地朝她走去,原来这凌飞上次被黑奴一脚踢断了腿,所以就落下了这毛病。

    “表姐,这是你托我给飘雪买的书藉和笔墨。”凌飞说着话,就将袋子递到欧阳雪手中。欧阳雪腾出一只手来接了袋子并问道:“表弟,现在外边的情况怎么样?”

    “逃走是不可能的了,不但左营内加强了岗哨,而且左营外现在也有军士值勤,并且还布置了很多暗哨,这些书墨还是我趁倒垃圾的时候去买的。”凌飞对欧阳雪耳语道。

    “你要多加小心,现在我已经在偷偷地教飘雪武功了,我们见机行事吧。”欧阳雪低声言道。

    “表姐,你也要多加小心,切不可莽撞行事,我听说孩子们的训练就要开始了,我走了。”凌飞说完就躬着身子走了,他到墙根处拿起一把扫帚边扫边进入了前院。欧阳雪看见了,忍不住眼泪直往下掉。

    北极冰川他们自从在济南脱险之后,又买了马匹和道具四处演出。小孩子被他们都亲昵地称着“宝宝”,自从有了“宝宝”之后,“三福班”又多了些欢声笑语。这一天他们投宿在一家客栈,花江珊抱着“宝宝”正在逗乐,北极青青走过来道:“珊阿姨,让我来抱抱吧。”

    “呶。”花江珊将宝宝递给了她。

    “‘宝宝’乖,‘宝宝’乖,我说谜语给你猜。”北极青青抱着‘宝宝’摇来晃去,她轻轻地拍打着‘宝宝’,象唱歌似地反复重复着这句话。

    “‘宝宝’刚会说几个字你就叫别人猜谜语,真是乱弹琴。”阿四闪将进来冲青青玩笑道,花江珊知趣地走出房间。

    “管你什么事呀,我这不是在哄小孩嘛。”北极青青故作没好气地白了阿四一眼,尔后又“噗”的一声笑出声来。

    “你这么喜欢小孩,我们就早点结婚吧。”阿四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在北极青青耳旁言道。

    “走开啊,我才不嫁给你呢,一点武功都没有,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今后怎么保护我呀。”

    “这不是丈母娘不让我学武功嘛,你说凭我阿四的头脑学个三招五式的怎么着也能混个大侠当一当吧。”阿四油腔滑调地言道。

    “少贫嘴,不然我不理你了哟。”北极青青嘟嚷着嘴言道。谁都知道她在开玩笑。

    “哎哎哎说正经的,那个义士怎么还没有找上门来?”阿四道。

    “我怎么知道嘛,再说了大清国这么大,他知道我们去了哪里。”北极青青愁道。

    “这话中听,我看我们得给他引引路。”阿四若有所思道。

    “怎么个引路法?”

    “就这么办。”阿四附在青青耳旁一阵低语。

    “好,好主意。”北极青青眉开眼笑。

    “哎,阿四哥,孩子越来越大了,我们不可能一直叫他“宝宝”呀,我们还是给他起个名字吧。”北极青青道。

    “我就等你问这个问题,名字我早就想好了。”阿四道。

    “叫什么?”北极青青期待着。

    “叫一剑。”阿四得意道。

    “好也,好也,这个名字好听。”在门外偷听的胡丽丽高兴地跳进来,第一个支持了阿四的意见。

    北极冰川那双阴森的眼睛在窗外闪烁着,徐爱莲看见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极不自然的回到屋中。

    “冰川,你不要打这个孩子的主意,不然我和你没完。”追到屋内的徐爱莲厉声对北极冰川道。

    “这个孩子我另有妙用。”北极冰川阴阴说道。

    “冰川,住手吧,不要这样子了,等阿四和青青一结婚,我们就会有孙子了,你就为将来的孙子积点德吧。”徐爱莲苦口婆心地劝道。北极冰川无动于衷,徐爱莲的眼泪不但没有打动他,反儿使他不耐烦地走了出去。这当儿,胡一闪跑了进来,徐爱莲赶紧转身抹干了眼泪。

    “老夫人,老夫人,阿四哥给‘宝宝’取名字了。”胡丽丽高兴地说道。

    “什么名字?”

    “一剑”胡丽丽答道。

    “一剑?!”徐爱莲皱了皱眉头,又舒展开来,笑言道,“好,好,就叫一剑,就叫一剑吧。”

    天亮的时候“三福班”又向前走了。

    客栈侧旁的柱子上阿四将一张画着一个胖乎乎、笑呵呵小孩的纸片牢牢地贴了上去。

    自打丢了小孩之后,玄春平马不停蹄地四处寻找。由于他不懂汉话往往给别人比划半天别人也不明白他的意思,好几个月过去了,他的头发都急白了。

    这一日他策马在路上急行,恍惚间见路旁一棵大树上贴着一张纸,纸上画着个小孩,这纸蜡黄蜡黄的已有些时日了。他估摸着是他们留给自己的信号,激动万分,不顾疲劳打马急寻,一路特留意路旁的一切标记,每看见一张这种图纸的时候,就下马在纸上画一个“√”,以便于自己更好地寻找。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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