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回 必关生死(第1/2页)极品丫鬟
李英杰深知其意,招招手。林西笑着走上前,挽住他的胳膊。
“既然静王相邀赏月,务必给人家留个好印象,祖父为你备下了些东西,你一并带过去。”
林西不屑的撇撇嘴,道:“祖父,何必长他人之势,灭自己威风。你家小西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他静王爷能有我这样的媳妇,已是上辈子积了大德。他若敢说个不字,我保管师弟二话不说,扔了这世子的名头,就入缀咱们李府。”
李英杰一听,喜得满脸堆肉:“那敢情好,祖父正舍不得你出嫁呢,要是小北愿意,我立马买个大宅子回来,保管让你们住得舒舒坦坦,衣食无忧。”
……
宫中的夜宴散得很早。皇室宗亲带着家眷,各回各府。
皇帝按惯例,把太后送至长门宫,母子俩略谈片刻,皇帝移步贵妃宫中。
李太后分毫未加阻拦。再过两天,皇帝便要大婚,以后行事,必要顾忌皇后,不会像现在这般随心所欲。李太后是过来人,自然明白这里头的微妙之处,故睁只眼闭只眼。
……
静王父子回府时,侯府的马车刚刚到府门口。
林西跳下马车,看着林北将瘦成竹竿的静王爷扶下马车,脸上笑意荡漾。
赵晖一看到林西,便笑得像朵花似的,脸上的褶子全挤作一堆。
林西老老实实的上前,唤了声:“王爷好!”
哪知静王脸色一沉,怒道:“叫什么王爷,叫义父。”
“这……”
林西朝林北努努嘴,心道这八字虽然有了一撇,毕竟还未定下日子,称呼义父是不是太早。
林北含笑颔首。
林西不愿让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于是笑眯眯的叫了声:“义父!”
老静王笑得见牙不见眼,极为满意道:“好媳妇,走。咱们进去说话。”
好媳妇三个字一出,林西忡怔,脸上大窘,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林北顺势牵过她的手。在其耳边低语道:“媳妇二字,我觉得真动听。”
林西抬起脚,狠狠踩上林北的,还捻了几下。
林北痛得倒吸一口凉气:“媳妇,下脚轻点。亲夫只有这一个。”
林西羞得满脸通红,嗔道:“倒下你一个,还有后来人!”
“你想背着我红杏出墙?”
“这叫追寻第二春,师弟!”
“咳咳咳!”
静王回首,虚咳以作提醒。
两人对视一眼,笑着别过脸,跟在静王身后,心中各自涌上甜蜜。
……
皇帝的龙撵离长门宫越行越远,忽然顿住。
“皇上,瑾辰想与皇上赏月呤诗!”
如水的月光下。一修长男子衣袂飘飘,如桂树一样,直立在路中。
赵靖琪见是他,脸色一暖,示意内侍放下龙撵。他抬头看了看月色,缓缓点了点头。
崔瑾辰长出一口气,上前瞧了瞧皇帝身后的人。
赵靖琪会意,挥挥手道:“朕要跟崔侍读略略走走,你们不必跟着。松公公!”
“奴才在!”
“朕命你远远跟着!”
“是!”
……
“皇上,瑾辰待皇上大婚后。便要出宫了。皇上大婚,必无暇顾忌,故瑾辰今夜借着这圆月,来向皇上辞行!”
赵靖琪轻轻一叹:“朕真不希望你离宫。你一走。朕便少了可以说知心话的人!”
崔瑾辰神色一暖,道:“皇上有了贵妃,尽可畅所欲言。”
赵靖琪雕塑一般的侧脸,扬起一抹柔色:“这深宫之中,也唯有她,能慰朕心!”
崔瑾辰想起头一回在醉仙居看到林南的情形。笑道:“贵妃并非寻常女子。皇上,今日花好月圆,咱们君臣二人,便以美人为题,拟诗如何?”
“朕便如你所愿!”赵靖琪朗声一笑。
崔瑾辰不动声色的看了看四周的巷子,扬袖一挥,道:“瑾辰能在出宫前,与皇上在月下散步吟诗,不枉此生!皇上,请!”
两个高大的身影,并肩而行,月色将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
松公公远远跟在两人身后,垂着脑袋数着脚下的方砖,并未留意崔瑾辰将皇帝带去了另一条巷子。
……
长门宫里,李太后卸了珠钗,斜靠在榻上,手里持一卷史书。
月色透过窗棂,倾泻进来,像笼着一层薄雾。李太后忽然感觉到有些寂寞。
若是先帝仍在,此刻他必抚着她的长发,如寻常夫妻一般,议论皇宫家宴上的琐事。一晃先帝离世近两年,李太后心底说不出的翻涌。哎,要是小西这孩子在,就好了!
“太后!”
春阳匆匆进来,附在太后耳边低语几句。
李太后勃然变色,直直的塌上站立起来。
……
静王府的中秋之夜,既不在水榭,又不在园子里,居然在静王的书房。三人围坐在一道,置了满满一桌酒菜。
林西对这样的布局心里有些怨念。
本来吗,中秋之夜就该赏花赏月赏秋香。秋香姑娘也就算了,桂花和圆月总是要闻一闻,看一看的,要不然如何对得起一年一度的中秋?
这样一想,林西看向静王的目光便有了几分诡异。
林北眼疾手快,悄悄伸出手,在桌下握住了林西的,放在手心把玩。
林西怕静王看出蹊跷,忙垂下了眼帘,眼角却似嗔似怨的瞪了他一眼。
林北索性将她的手,搁在自己大腿上,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
林西挣扎了两下,见他握得牢牢的,索性拿指甲在其手心挠痒痒。
林北心神一荡,眼中光芒闪过。
那静王何等人也,将两人暗下的动静瞧得分明,心里乐成一朵花。看样子,这臭小子没白等,小丫头到底是开了窍。瞧这热乎劲——好事将近啊!
他拿起酒杯,朝林西举了举。道:“儿媳妇,义父有话要说。”
林西肃然坐正,抬头陪笑道:“义父,您讲!”
静王清咳一声。难得正经道:“趁着皇帝大婚,本王入京,想把你们两人的婚事定下来。你意下如何啊?”
林西含羞点点头:“全凭义父作主,祖父其实早就在挑日子了。”
静王十分满意,笑道:“李英杰这个人。做事太不利索,几个月了,连个日子都没选定,这事交给他办,不妥不妥。还是交给本王罢!”
林西忍不住替祖父开脱道:“义父,他老人家是舍不得我早嫁,再说我还小呢,再等两年也不迟!”
静王眼睛一瞪,道:“你小,我儿子可不小了。像他这样的年岁。按理孩子都可以跟在屁股后头跑了,你打算让他等到几时?”
林西正欲说话,静王爷大的一挥,道:“不必多言,明日我便去那老秃驴处,替你们选个黄道吉日,最迟明年开春,把这个亲给我成了。后年开春,老子就能抱上孙子了。”
林西惊得眼珠子差点瞪下来,这么神速。
林北见状笑道:“义父。既然侯爷舍不得,小西年岁又小,我愿意再等等。”
“你这个孽畜,老子……”
静王正要开骂。却见林北朝他挤眼睛,心神一凛,迅速抚须沉吟道:“老子……要等也可以,须放几个绝色的丫鬟到你房里。这些年你连个暖床的人也没有,时间一长,身子要憋坏的。”
林西一听静王人送几个绝色的丫鬟给林北。忙摆手道:“不必等,不必等,明年春天,就明天春天。”
林北重重握了握林西的手,温柔道:“小西,别勉强,我可以等的。”
林西心道你老子都要往你房里塞人了,我还能坐以待毙吗。
林西一咬牙,一跺脚,吼出了石破天惊的一句话:“我等不得!”
话音刚落,静王抚掌赞道:“好媳妇,明年春天,就这么定下了。”
林西忙不迭的点头,点了两下,似乎觉得哪里不对,正欲深思,一筷子菜夹到她碗里。
“小西,多吃点,今儿这菜口味不错!”
林西抬起头,目光对上眼前的黑眸,看到里面尽是深情,小心脏噗通噗通的跳了两下。
“儿媳妇啊,多吃点啊,你这小身板从现在开始就得好好养着了。”
静王意味深长的朝林北睨了一眼:“你好歹也懂些个医术,赶明儿替我儿媳妇把把脉,调养调养身子,我也好早些抱上大孙子。”
“义父,是药三分毒,我总不能因为……”
静王眉眼一横,怒目相斥道:“老子讲话,你做儿子的还敢反驳。老子的意思是让你多关心我儿媳妇的身体。无事常到那府里看看她,陪陪她,哄哄她。”
林西看了林北吃憋的表情,点头如捣蒜。
“陪好了,哄好了,早点成亲,早点生下大胖小子,早点让老子安心,不就十全十美了吗!”
静王绕了半天,还是绕到了孙子头上,林西一口菜含在嘴里,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
准公公大人啊,您老人家想得也忒远了些。成亲的日子还没定下来呢,您这就想到抱孙子了。
正所谓饭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还是等我洞房花烛夜过后,您再幻想这些有的没的。
林北见林西神游云天外,用脚踏了踏静王爷的,示意他此时,可以离开了。
那静王爷可是乖乖听话的主。心道你小子把人利用完了,翻脸不认人,就要赶我走,门都没有。
他眼珠子一转,笑道:“儿媳妇啊,你公公我许久未跟人手谈一局了,今日花好月圆,咱们三局两胜如何?”
林西一听顿时来了兴致,挑眉笑道:“义父啊,有何彩头?”
“彩头吗?”
静王爷捋起袖子,笑道:“只管说啊,天上飞的,地上爬的,水里游的,只要老子有,没有不能做彩头的。”
“要那些做什么?”
林西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道:“赌银子!一千两一局。如何?”
“一千两?”
静王爷给了她个嫌弃的表情,冷笑道:“我堂堂静王爷岂是如此小气之人。一万两银子一局,输了,只当给儿媳妇的脂米分钱。小北。拿棋来!”
林西大喜,忙道:“师弟,快去拿棋,我来替你赢点彩礼钱!”
林北见这两人饭也不吃了,酒也不喝了。一副摩拳擦掌的样子,心里闷出硬伤。
他原打算趁今日天时地利,和小西好好耳鬓斯磨一翻,哪知……林北无可奈何的暗暗叹了口气,认命的做起了跑腿小厮。
夏风和秋雨两人捂着嘴,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样子。
……
秋风渐渐飘起。
云层慢慢变厚,圆月像俏羞的新娘,躲进了帷帐中。
夜色终于像一张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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