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主角君(第1/2页)丑医

    季景天用毛巾擦着头发,随手拿过一本书翻了几页,书桌上的电话响了,他立即拿了起来问:“他找你什么事?”

    “心脏支架的事情,他也拿到了授权,他好像知道我买了一家医疗器械厂,他想跟我合作……他大概还不知道这也是跟你合作。”

    “那别告诉他!”季景天好像心情就突然好了,低头轻笑了一声,道:“让他让出百分之五十的专利权,把我名下的一半器械厂股份送给他。”

    “干嘛要这么交换,这不划算啊?!”赵天翰诧异地道,“他那个专利权才值二十五万美金,你一半的股份都不止这么多。”

    “就这么办吧。”季景天挂完了电话,拿起边上的篮球轻轻一抛就投中了墙上的网兜。

    因为他是傅听夏,是傅听夏他就不想让他跟他分得太清楚。

    他套上衣服下楼,家里的人已经在餐桌边坐好了,季景天走过去拉开一张椅子在自己母亲的边上坐下。

    坐在餐桌首位的父亲没好气又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拿起筷子道:“开饭!”

    季母则挟了一只大虾放到季景天的碗里笑道:“知道你要回来,特地去买的。”

    季景天自己则刚挟了一筷糖醋排骨收回来,季母诧异地道:“你不是不爱吃肉吗?”

    季景天是不爱吃肉,但傅听夏爱吃,而且因为他母亲蒋明宜是南方人,因此喜欢做糖醋的东西,他吃多了几次也就喜欢上了。

    “最近口味有点变。”

    “对啊,变得都不是正常人的口味了。”季父板着脸道。

    季景天还没开口,季母就不高兴地道:“小天难得回来一次,你态度好一点行不行?”

    季父无奈地道:“慈母多败儿。”

    季母则又挟了一筷排骨给季景天道:“那宝贝多吃一点。”

    季景天皱起了眉头,他还没开口,对面的小侄儿就嚷道:“我是宝贝,我才是宝贝,奶奶!”

    季母连忙也给他挟了一块排骨安慰道:“当然,我家数数也是宝贝。”

    数数还是有点不太高兴,季景天的哥哥季景城转过头来瞥了一眼儿子道:“他当宝贝的年数比较长,比你资深一点,是资深宝贝,你要谦虚一点。”

    季景天深吸了一口气,转头对母亲道:“我都长这么大了,妈不要再这样叫我了。”

    “哎呀,小名嘛,都叫习惯了。”

    “当初就不能取个像样一点的小名?这也太省事了。”季景天塞了一口饭在嘴里。

    数数道:“小叔,你周末带我去打球好不好?”

    “小叔很忙,让你爸爸带。”

    数数看了一眼爸爸回过头来道:“可是他太老了。”

    季父道:“你忙什么,许一夫又不在京城,你说你忙什么,带小侄儿去打球的功夫都没有?”

    季景天道:“因为小孩子很烦人,我这么说你满意了?”

    “你从小到大没把全家人烦死,你还好意思讲数数烦人?!”季父气道。

    “我可没要你们烦,是你们自己硬要烦的。”

    季景城开口道:“好了,难得全家人一起吃个饭,景天你不要再顶爸的嘴了。”

    数数可怜巴巴地道:“小叔,我这次出去一定乖乖的,不哭也不嚷,你带我去好不好。”

    季景天瞥眼看他道:“你从来不哭不嚷,就是在地上打滚。”

    季景城拍了一下儿子的头道:“好了,你还是别嫌我老,我也不嫌你烦,我带你去打球好吗?”

    “那你也能带我去百货公司玩闭眼游戏吗?”

    “什么闭眼游戏。”季景城问。

    “就是闭着眼睛指到哪个,就买哪个啊!”

    “季景天!”季父立即指着季景天怒道,“以后不允许你再带数数出去,从小就灌输这种腐朽奢靡的思想!”

    季景天道:“爸你刚才不是还嚷着要让我带数数出去的吗?”

    季父顿时噎住了,季母连忙喊道:“林嫂,上汤,上汤,我炖了鸡汤。”

    吃完了饭,季景天与季景城在屋后玩篮球,季景城投了一球进篮道:“说真的,你就不能让爸妈省心点,虽然咱妈是军医出身,有些东西看得比较通透,但你又不是不能跟女孩子相处,非要找个男的。”

    季景天接过球投了出去道:“喜欢一个人又不是投篮,知道往哪投,我也不是故意的,反正喜欢一个人,他刚好就是个男的。”

    “你十几岁的时候不是还跟方家的那个小子好过,之后不也就那回事,等你跟那姓傅的医师分开了,你也会很快就淡了。”季景城捡起球又丢给了季景天。

    季景天拿着手中的球沉默了一会儿道:“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你喜欢他多一点?”

    季景天转动着手里的球道:“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会放不下他,担心他……”

    季景城失笑了一声:“他一个人单枪匹马能跑到美和搅得天翻地覆,把原茂庭的心脏病都气犯了,把云哥儿跟他那老外的导师弄得焦头烂额,搅和了不知道多少人的发财美梦,这么强势的人还用得着别人担心。”

    “他并不强势……他只是……也许只是想当个合格的医师。”季景天将球投到了篮球框里。

    季景城道:“可他这次闯的祸可实在不小,京城这个圈子的游戏规则从来是你让我一尺,我敬你三分,这件事情损失了别人的切身利益,我们是不能插手的。”

    他看了一眼季景天道:“你倒是可以劝劝他,暂时避一避风头,最好医院别去了,毕竟在学校里想要掀起的风浪会有限些。”

    季景天又投出了一球道:“知道了。”

    周顾合上了笔记本道:“就这么定了,先让傅听夏写一张检讨,对于一个医师,在公开场合这么肆无忌惮报行内秘密,即便说得是事实,但在记者们的面前,尤其是国际友人面前,至少没有礼貌吗,对吧?”

    心外科主任铁青着脸道:“院长,这不是礼貌的问题吧?”

    周顾挥手道:“年轻人的问题总是要多一些,一样样来嘛,我们都在大学里授过课,实习医师,还是学生嘛,以教育为主。”

    心外主任还要说,周顾微弯着腰捶了一下腰道:“糟糕,这两天一直开会,好像这腰的老毛病又犯了。”

    其他人再不满,也只好收拾起台面的东西走人了,鲁伯成最晚走,他走到周顾的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道:“这次换腰椎间盘突出了……也是啊,还是多补点钙,要不然腰一直弯着也受罪啊!”

    鲁伯成说完就扬长而去了,气得周顾指着他的背影道:“这样你还不满意,你倒是在我的位置上呆两天试试?!”

    傅听夏一个下午都在咬着笔杆写检讨书,快下班的时候,蒋范范从门诊回来了,弯头一看,抽过他写的东西念道:“三月二十日,本周三上午十点一刻,在没有得到心内鲁教授,带班导管室秦主任,以及燕津所有领导的同意底下,我擅自在美和医院的记待招待会上提问了三个问题……”

    他挥着手中的东西道:“你以为你自己在写病历纪录吗?再有我们虽然也属于干动手不动脑的活,可是你这文笔也太烂了。”

    傅听夏一把将检讨抽了回去,蒋范范拖过边上的椅子把它倒了过来坐在上面道:“让师兄我指点一下,你知道检讨信最重要的是什么?”

    “什么?”傅听夏不解地看着他。

    蒋范范凑近了他道:“重要的不是你干的那事,是你认错的态度。所以开头得这么写,我犯了错误,我犯个大错误,这个腔调很重要,然后你紧接着要写你犯得错误绝对跟你老师跟领导的无关,他们绝对白璧无瑕!”

    傅听夏看了一下自己的检讨信,道:“我有说啊。”

    “你没说到位,你得说他们平时就已经看到了你这方面的薄弱之处,并且给过你警示以及忠告,可是你仍然辜负了他们的教育,你得写到这份上。”

    “啊唏……”傅听夏头痛地抓了一下头皮。

    “烤羊肉串二十串。”蒋范范悠悠地道。

    傅听夏立即把检讨书拍到他的面前道:“五十串!”

    “成交!”

    蒋范范不出一个小时洋洋洒洒写了三页纸,傅听夏誊写的时候,蒋范范又道:“检讨信的字要写得大,间隔要宽,一般领导是不会在意你写得是什么,但很在意你写了几张。”

    傅听夏誊写完了,又跟蒋范范找了家北方烧烤店喝了烤肉啤酒,这才朝着自己住的地方而去,他刚走近自己所住的巷子附近,一辆黑色的车子悄无声息地停在了他的身边。

    车门打开了,傅清石冷冷地道:“上来。”

    傅听夏深吸了一口气,坐上了车,傅清石又道:“把车门关上。”

    等傅听夏关上了车门,傅清石仍然没说话,而是等胡秘书将车子开到了附近的停车场,然后胡秘书下去之后,他才压低了声音道:“你想干什么?你疯了吗?你知道美和那台心内手术后面纠结了多少利益?”

    他见傅听夏沉默,深吸了一口气道:“我本来是打算这阵子就去把跟你妈妈的手续补上,等今年秋天就让你正式回去给你爷爷过寿。可是你把事情弄到这步田地,我就算肯认你,家族里的人也会跟我吵翻天的,你长怎么大了,怎么就不懂得凡事要深思熟虑过后才能去做呢?”

    “你暂时休学一年,回清水县,等一切风平浪静了再回来,回来就直接去京医大,不要再跟燕津那些人混在一起了。”傅清石扯了扯衣领,“你下车吧,有事我会再找你。”

    傅听夏微微抬起头道:“我其实也有一些疑惑想要请教你,本来我不想提,可是压在心里太难受不得不提。”

    “你究竟想问什么?”

    “我想问的是……我早知你对自己的妻子不够忠诚,后来知道你对自己儿子也不够爱护,现在才知道你对自己的职业原来也不够热爱,我想知道你那里除了权力,还有没有别的剩下的可以赋予你自己人生的。”

    傅清石怒道:“我若是不管你,我会来三番四次来找你吗?你有听劝吗?你这是什么混账的话,目中无人又目无尊长,以后闯出了祸,你不要叫我来救你!”

    “我绝不会求你的。”傅听夏下了车道,“另外我的父亲在乡下,他给我的教育足以够我使用一生,就不劳部长您费心了。”

    他说完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傅清石气得直到胡秘书上车的时候还在喘气,胡秘书转头问道:“现在……”

    “回去。”傅清石靠在椅背上道。

    他下了车,推开家门就见自己的妹妹正哭哭啼啼地坐在客厅里,傅清石往沙发上一坐,皱眉道:“这是干什么?”

    傅清仪擦了一下眼睛道:“我都快被那个便宜的侄儿坑得倾家荡产了,难道还不能哭一哭吗?”

    “你张嘴胡说什么呢?”傅清石喝道。

    傅清仪对傅清石还是很畏惧的,不仅仅因为傅清石是大哥,更因为整个傅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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