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太师椅(第1/2页)我的法医女神

    这个世界,究竟是什么样的呢?

    道说:这里是人间。

    佛说:这里是六道之一。

    上帝说:这里是天堂和地狱之间的战场。

    看来,这个世界是有无数面的不规则体

    警校毕业前,法医系的我写关于世界构造的论文,身边同学极为不理解:你疯了吗?

    我知道,很少有人想过这类问题,也很少有人面对这类问题,大家都太忙了,毕业后每个人都在寻找出路,升职、赚钱、娶老婆。

    就在我要成为地区小协警,解决零七八碎的民事纠纷前,赵勇找上了我。

    “跟着勇哥,免费挂名研究生,免去一年实习期,跳过三级警司,直接二级警司,挂一扛二的肩章,配车,待遇从优。”

    在一片惊羡的眼神中,貌似我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加入省级重案四组之后,吃闲饭、领高薪的日子持续了两个月,而后,我才接手一件案子。

    确切说,是一件案子的环节。

    在湘江龙溪古镇,发生了一起诡异的人命案,死者名叫刘艺,性别女,二十二岁,死者生前面容皎洁,身材匀称曼妙,然而,她却嫁给了小镇上一个瘸腿的中年男子,泥瓦匠王诚。

    重案四组抵达后,组长赵勇拿着记录本,在车里讲话:

    “第一个嫌疑人,死者的丈夫王诚,他属于大龄青年,两者相差十二岁,瘸腿,家穷,条件极为不好,却娶到了刘艺这等貌美的年轻女子,里间的隐情或许可以打开案件突破口。”

    副组长罗三思是个老油条,外号罗老鬼:“赵队,你去查,我回头到法医那取验尸报告,而后给大家安排伙食。”

    赵勇瞥了他一眼:“老滑头,别有点事就开溜,这次不同以往,换作平时什么时候用你们四个人全体到齐?”

    身强体壮,从特种部队转业回来的程龙拍拍结实胸膛:“勇哥,你有什么安排尽管吩咐,兄弟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最后的我只是点点头,毕竟这是第一次出警务,经验浅,应该保持虚心的态度向前辈学习。

    赵勇思付片刻道:“我和老罗走访,阿龙你反侦察能力强,始终在王诚家附近隐藏警戒,大家齐心合力,争取尽快破案。”

    言毕,我这尴尬了,难道什么忙也帮不上?

    赵勇忽然拍拍我的肩膀道:“一会儿有位警校女学员,她会拿着验尸报告过来,传杰,你的任务就是协助她做好工作。”

    “明白。”我不假思索的回答完,又有些莫名其妙,重案组都是教授,那有什么学员?

    赵勇带头,几个人下车了。

    随后,罗三思这老滑头转身又凑了回来:“赵队没说清楚,你可别没听明白,记住,你的任务是保护好那个女学员,可千万别磕了碰了,回头咱都得挨处分!”

    “”我还能说什么呢?

    三人走了之后,四十分钟左右,一辆白色捷达飞快驶来,从车上走下一位身着警服的女学员。

    这女学员端庄秀丽,皮肤白净水嫩,秀眉如画,大眼睛宛若繁星,小琼鼻十分可爱,那米分扑扑的小嘴儿极为诱人,她还高挑大个,身材婀娜多姿,一看就是练过舞蹈的软妹子。

    看这破车,看这微乎其微的排场,否定她是某位高官的子女或小三,再看其素面朝天却极为惊艳的模样,作为警员的我习惯性分析,他是勇哥的相好。

    “你是任传杰吗?”银铃般的声音来自于那位女学员。

    “是的,组长要我协助你工作。”我下意识的看了看她的肩章,跟我一样,都是一杠二。

    女学员落落大方的伸出手:“搭档,你好,我叫林若茵。”

    “你好。”想到她可能是勇哥的女朋友,我这个手握的有些不自然,只是那个柔软度,着实令人难忘。

    林若茵拿出一个蓝皮本子以及塑封口袋,俏脸满是神采飞扬:“传杰,我们去破案吧,一定要把赵老大和罗老鬼他们比下去。”

    “这主意不错。”我毕竟是个男人爷们,连一个柔弱女人都想赢,那我就更不能落后了。

    我们二人徒步进入龙溪古镇的路上,口头交换了一下情报消息。

    我将初步事态,以及勇哥的判断与部署对其说了,而后林若茵也说了验尸报告。

    “死者生前身体健康,她是被一种利刃杀害,伤口很怪异,像是野兽的爪子,三道波浪线匀称的划痕,割开颈部流血过多致死,难以想象凶手使用什么作案工具,可以肯定他的心理极其扭曲。”

    我们二人心思理所当然的想到王诚,瘸腿导致心理扭曲,泥瓦匠,工地什么工具都有,夫妻岁数差距太大可能导致夫妻不和睦,嫌疑不小。

    然而我们来到王诚的家,附近埋伏的程龙又否定了这一嫌疑:“王诚是个朴实的泥瓦匠,老夫少妻,他很爱妻子刘艺,现如今他极为难过,勇哥连话都没问完就走了,你们就别打扰他了。”

    “走了,赵老大去了那里?”林若茵想要更多线索。

    程龙皱了皱大粗眉:“勇哥和老罗去找孙德顺和陆美莲,据王诚说,小镇上有风言风语,说是孙德顺喜欢刘艺,而陆美莲有事没事就咒骂她是狐狸精,相比王诚而言,那两人更像是凶手。”

    “你错了。”林若茵十分执拗:“你越看他不是凶手,他就越有可能是凶手,王诚呢,我要二次审问他。”

    接连二次审问,有点不近情理,然而王诚没有对赵勇说完整的话,还是有理由的,再看林若茵那一往无前的架势,怕是没理由她也会去。

    在古镇的木质结构房屋中,一脸沧桑疲倦的王诚接待了我和林若茵,至于程龙则没有出现,遵从上级命令的他选择继续隐蔽警戒。

    王诚腿脚不便,是他的老娘徐氏给我们倒了茶,徐婆婆年事已高,我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王诚,我们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然而作为一名专业警察,我们必须在四十八小时的黄金期内多抓线索,尽早破案。”林若茵这风格就是刚出校门,还没怎么历练人情世故的学生,而且属于比较“虎”的那一类。

    “唉~~~”王诚重重一叹,他给我的印象,老实憨厚的大众脸,眼神里缺少一些自信,手掌上冷冽的老伤必定是做泥瓦匠留下来的,农民工挣几个辛苦钱不容易。

    “你们查不出来什么的。”忽然,徐婆婆冒出这么一句话?

    “妈,我们知道什么,告诉警察就是了。”王诚闷着脑袋,到像是在应付般。

    “请问你和你妻子是什么时间认识的,我们需要从头到尾的了解清楚。”林若茵手上的蓝色记录本上还空空如也,破案心切的她有些着急。

    这种时候我观察了一下,徐婆婆在正座太师椅前来回走动,神色间流漏出一丝古怪的神色,惊、恐、还有那么几许无奈与压抑。

    “我和我妻子在两年前认识的”

    王诚开口了,在接下来与他的谈话中,我们掌握了案件背景。

    两年前,三十二岁的王诚经过古镇中的姜媒婆介绍,认识了二十岁,容颜姣好的刘艺。

    两者一个是瘸腿、家穷的大龄男子,另一个是青春年少的漂亮女子,一个住在县级小镇,一个住在省城,一个是农民工,一个是大学生,原以为这天差地别的事铁定不成,谁知,刘艺什么也没要求就直接嫁了过来,一年后还为王诚生了个儿子。

    婚姻期间,由于是老夫少妻,而且对方条件好,嫁给自己一个条件不好的,故此王诚对刘艺可谓百般呵护,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整天当宝一样照顾,尤其刘艺还生了个儿子,更是了不得。

    只是,刘艺似乎有些过去的经历,她很少笑,不争不吵,总是习惯一个人静静的独处,古怪的习惯令她在小镇中名声有些不好。

    “那些人就是看不惯我娶一个漂亮媳妇,瞎编排我媳妇过去这样那样的,什么话都说。”王诚说到这里,情绪愤怒。

    我时刻警惕徐婆婆的同时,心中臆测,那些传言十之八九在说,刘艺过去感情泛滥,最后只能找个老实人嫁掉,而且在进古镇的路上,我隐约还听到了破罐子一词。

    “你妻子出事前后,请详细讲述一下。”林若茵问话时,在本子上一个人名画了个圈,俨然是“姜媒婆”的名字。

    王诚一脸痛苦:“她只是说去城里买些东西,晚间回来,结果死在了古镇寨门前,我真狠自己没事去干什么活,我应该去寨门前等她下车的,要是我去了,她就不会死了,呜~”

    挺大个老爷们,居然哭了,这真是令人心酸的一幕。

    “儿啊,别怨自己。”徐婆婆老眼含泪的劝着:“她是犯了祖煞,自作自受,即便那天不出事,早晚也是要出事的。”

    “王诚,那天你帮谁家干活,他们家可与你们家有仇隙?”林若茵记录笔飞快,丝毫不理会老人家的鬼神论。

    “不会的。”王诚回答的十分坚定:“这事不怨人家,那天我是帮对门吴涛兄弟家干活,我们两家关系向来很好,就连我那不喜欢说话的媳妇也与吴涛的媳妇蒋怡关系很好,两女人总在一起聊天呢。”

    “那他找你干活,为何偏偏选择那天晚上?”林若茵是心直口快。

    王诚苦笑:“古镇里迷信,说是地底封印恶鬼,若地面抛开,一定要在夜幕降临前填平,否则八卦阵缺陷就镇不住那恶鬼,其实啊,我们这是邻水古镇,地势潮湿,凉气大,所以我这贴砖抹灰的,就得赶在天黑前做完,谁知他家的地势太潮,我想这乡里乡亲的,一定得把活儿干好,干脆做了双层防水,结果就耽搁了时间,要不然我完全有时间去接她的。”

    “贴砖抹灰,双层防水?”林若茵蹙起眉头,有些迷糊了。

    这女学员终于哑火了,换我出场:“泥瓦匠是个苦力活,一天三到五百块钱,可若是砌瓷砖,那就要五到七百块的工钱,想不到王大哥也是个手艺人,这在工地上也是个令人羡慕的活了。”

    我这边刚说完,那边林若茵怀疑的眼神就望了过来,美目中还有几许不爽,或许我这个跟班抢了她的风头吧。

    王诚点点头道:“警察同志说的没错,我们在古镇干活一天五百,去城里干活一天七百,家里虽然四口人,但也宽裕,我们家从来也没说跟那家红过脸,我媳妇怎么就让人给害了呢?”

    真被这小子说中了,林若茵不服气的大眼睛斜斜,我看你接下来怎么办。

    把话语权给我了么,可是现在除了挖掘刘艺的过去、探查对门吴家、寻找孙德顺、陆美莲夫妇,也没什么好办法了。

    这件凶杀案当真棘手,现场除了死者伤口,一点线索都没有,人际关系也都正常,地方民警查不出来,又因为一些特殊原因必须尽快破案,否则也不会上交我们省级重案组。

    “对了,徐婆婆,你方才说的祖煞,那是怎么回事?”我问完这句话,顿时被林若茵从头到脚的鄙视个遍。

    徐婆婆说话时,满是皱着的老脸一片惨白:“我们龙溪古镇是末代皇族一个分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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