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第1/2页)清穿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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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瓶她们自然没胆子说那咱们现就去见福晋吧,只好先从庄嬷嬷这里回去再想办法。由于李格格和福晋天然立场差异,再加上她们主子又是特别特宠。她们都不相信福晋对格格会毫无芥蒂。
碗莲事说大不大,可说小也不算小。阿哥特意赏下来东西养不好,首先就可以说你一个不恭敬,剩下懒惰、粗心还是好听呢。
什么事都怕寻根究底,也怕吹毛求疵。退一万步说,格格可能没事,他们这些侍候还能没事?
玉瓶心一直沉甸甸,回到小院里再问李薇,她挺痛道:“那就去问福晋。”见玉瓶脸色不好,安慰她道:“一点小事,福晋可能根本也不会亲自去听去问。大概一个嬷嬷或贴身侍候就能打发了你。”
这话倒没能安慰到玉瓶,可事到临头,拖也不能就把碗莲治好啊。回去鼓了鼓勇气,玉瓶还是去正院了。
这边,庄嬷嬷送走玉瓶她们,也没从此就把这事扔到脑后了。她们几个虽然是内务府才分过来,对宫里事不怎么清楚,但自从知道要分到四阿哥府里,也是拼命打听四阿哥院子里各色人等。
福晋是不受宠,但她们却没觉得这位主子就好欺好侍候了。侍候了各种主子一辈子,她们清楚不受宠主子才是难侍候——受宠都把心思用争宠、固宠上了,没空跟她们这些人计较什么,反而比较好侍候。
除了福晋是要打点起十二分精神去侍候,这院子里李格格也不是能轻忽怠慢。听说这位格格从进了阿哥所后就把四阿哥给拢身边了,福晋进门也没能从她手里撬走阿哥一分。
若说宫里事说不准,可这府里就她一个人住离阿哥近,听说她那院子里连一株葡萄藤都是阿哥亲自选,如今每天膳点,她都归阿哥书房那边膳房叫。这位主子,她就是打个喷嚏,那也是天大事。
庄嬷嬷刚才把事推到福晋那里,一是要去找人去打听这位李格格是不是住、吃、用有什么不舒服地方,才要出门去买。二来,就是要去找大嬷嬷拿个主意。
等玉瓶回去转了一圈再去正院时,大嬷嬷和庄嬷嬷已经打听到赵全保之前去过花园,管荷花池人问了一株死碗莲怎么救。
书房那边事她们是不知道,只能猜。庄嬷嬷道:“那位主子是想养碗莲?嫌屋里花不好看?”
大嬷嬷对李格格印象本来就是爱生个是非,本来得了阿哥宠就容易招人惹眼还不安分,道:“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吧。也可能是她本来就养着碗莲,屋里人没侍候好,就想再买一盆进来。”
不是什么大事。庄嬷嬷松了口气,不是他们侍候不好就行。放下这个包袱,她也有心情打趣了,道:“格格到底年轻,爱个花啊草啊。”再长两年就该盯着别东西了。
大嬷嬷和庄嬷嬷都没打算卡这个事。玉瓶这边到了正院,福晋当然不会闲着没事见她,事实上她一来就被人领到福嬷嬷面前了。就这还是看李格格受宠份上,不然四个大丫头哪个都打发她。
玉瓶规矩是宫里学,福嬷嬷眼里自然无可挑剔,所以她很顺当把事说了,也没让福嬷嬷反感。福嬷嬷毕竟是宫外乌拉那拉府里侍候,府里别说老爷小妾能让人出府带东西,就是个稍微得脸点儿丫头都能托门上小厮带个手帕丝线胭脂。
所以这事,她很痛替福晋应了。
玉瓶七上八下来了,谁知这么轻松就成了!回去脚步都轻飞起来了。回去跟赵全保一商量,两人决定由赵全保去,带上十两银子,能买就多买几株回来。
赵全保下午就跟着拿牌子门上小厮出了门,门上还特地给了辆车。因为赵全保倒没说是去买碗莲,而是说买些书啊纸啊笔墨啊,这种正经东西。当然,后捎带着买碗莲就行了。
回来后,除了鲜碗莲,还有十几本赵全保挑回来话本。他也不敢胡买,虽然李薇说让他买些话本,她想现她也不是闺阁小姐,可以看了。他却要顾忌一二,所以买都是耳熟能详戏本子。
他想是,宫里常听戏看戏,戏本子总没问题了。
有了戏本子,李薇就把碗莲忘到脑后了。倒是赵全保和玉瓶天天盯着,可一天天过去,碗莲还是慢慢枯萎。
一而再,再而三这样,赵全保和玉瓶开始怀疑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比如风水,比如这个那个……
水有问题这个可以排除,因为盆中除了花还有鱼,鱼可一条没死,还都挺活泼,长也大了些,玉瓶不得已捞出来好几条另养一个缸里。
“听说这房子有一百多年了呢……”玉瓶胆颤说。
赵全保也不安了。两人商量这碗莲还要继续养,一是免得吓着格格,二是听说这东西能挡煞,说不定枯掉碗莲就是替格格挡煞了呢?
“也是,阿哥送来东西,可不是护着咱们格格吗?”玉瓶双手合什念了句佛。
于是,这碗莲就这么养着,只是枯掉就赶紧扔掉。然后过了一段时间,赵全保就要找借口再出去一次了,老用格格当挡箭牌自然不行,这回他说是玉瓶要给她家人带个消息。
“说你额娘病了?”赵全保问。
“说我阿玛病了,病得死了。”玉瓶道。那混蛋死一万次也不可惜。
于是赵全保又出去了。这次没通过福晋那边,而是找了庄嬷嬷说了玉瓶家事,说是他上次出去时特意打听,回来问过玉瓶后,这次去想给他家捎个信。
宫里出来想见家人也是常有,所以庄嬷嬷挺痛答应了。但这次他可不能想什么时候出去就什么时候出去了,而是要等到十五,府里那天会让所有想给家里人带信人出去一次。当然这也有人员限制,不然府里一气出去四五十口,府里不就没人干活了?
但以李格格面子,赵全保简单加了个塞。剩下就是等日子了。
李格格这里头号太监短时间内出去两次,书房那边张德胜早注意到了。他立刻报给了苏培盛。
苏培盛不敢等闲视之,这事有两个可能。一是这太监出来没多久心就野了,打着主子旗号背着主子玩坏。以李格格御下手段来说很有可能,她要不是有宠,下人早翻天了。
但太监无根,赵全保跟着李格格日后还有条活路,背着李格格弄鬼他图什么?这小子看着没这么傻啊。
第二就是李格格那里估计是真出事了。但不好说,于是下头人就自己想办法。
两个可能都跟赵全保相关,苏培盛一点没客气让人把他提来了。往书房后面膳房柴房里一绑,苏培盛先使人开导了他几板子,再使张德胜去问。
赵全保一开始还死咬说就是去替玉瓶送个消息再看看家人。
苏培盛就叫人晚上看着李格格歇了,把玉瓶也给带出来了。两人分别问,都咬定是要去玉瓶家。玉瓶求饶说都是她掂记家人,犯了规矩,求苏爷爷饶了赵全保,只罚她一个就行。
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苏培盛一边叫人继续问着,一头去报给了四阿哥。
四阿哥也正打算这几天去看看李氏,一听这个眉头就皱起来了。扔了擦手手巾问:“问出来了没有?”
苏培盛摇头:“这两个虽不算硬骨头,嘴倒是还算紧。”
“哼。”四阿哥坐下端起茶碗,“提过来。”
苏培盛出去喊人把玉瓶和赵全保给提过来了。因为没事话还要放他们回主子那里侍候,所以板子都打看不见地方。两人过来时形容并不腌臜,只是脸白了点。
一见四阿哥就腿一软跪下来了,玉瓶胆子小些,趴地上涕泪横流却不敢擦也不敢抬头,怕主子看了恶心。
苏培盛吓唬道:“四爷面前还敢瞒?不想活了不成?”
四阿哥停了一息,见两人胆子都唬破了,放下茶碗道:“谁先说。”
赵全保和玉瓶对视一眼,玉瓶磕了个头,贴着地面深吸口气,量口齿清楚说起来。
“四爷送来碗莲,格格爱很,一天都围着看,还画了不少画。画不好格格都扔了,连画了好些天。”玉瓶算是耍了个心眼,提着格格说不定能从四阿哥这里捡回来条小命。
赵全保佐证:“格格爱那碗莲,还使小去弄了好几条鱼搁进去赏玩。”
鱼?
四阿哥心道那瓷盆太浅,放鱼进去怎么养?不乱套了吗?要养鱼该换成深缸才对。
玉瓶接着道:“谁知过没几天,那碗莲叶子就……就枯了。”
赵全保赶紧接道:“小还拿去给园子里荷花池人看了,说是根坏了,治不好。”
四阿哥基本已经猜到了。就连旁边苏培盛和门帘外守着张德胜都知道原因了。四阿哥端起茶碗来喝,实是……
苏培盛过来添茶,去了疑心后,他开始同情赵全保了。瞧这点事闹。
玉瓶和赵全保后面你一句,我一句把千辛万苦出去买碗莲,但买回来还是继续枯事全倒出来了。怀疑院子风水不好或者有什么阴晦之事这个倒是都没敢说。
说了就真没命了。
玉瓶还继续哭:“那碗莲是四爷赏,格格心爱不得了。咱们不敢说,只好再想办法出去买。”
她话说完,四阿哥站起来没理跪地上这两个出去了,苏培盛跟上后,张德胜才进来喊人扶他们起来。带到旁边角房里,也不绑了,还让人拿药来给他们看伤。
两人经历了一番死里逃生,虽然还没缓过神来,也知道要赶紧谢张德胜。不管这位之前有没有打过他们,现都要拼命谢。
“得了,得了。不必谢我,缓一缓吧。你们俩呀,还真是走运。”虽然没养好主子赏东西不算大错,但后面这两人折腾可不小啊。
瞧四阿哥意思,想必是不会重罚。
张德胜有些羡慕。他虽然侍候着四阿哥,可他要是犯错,他师傅苏培盛必定要加倍罚他。就是四阿哥看着也不像心软会放过他啊。
等他们用过了药就被张德胜叫人押回李格格小院了。
第二天,李薇刚用过早膳,张德胜过来笑眯眯道:“给李主子请安,咱家要请赵全保和玉瓶姑娘去一趟。”
李薇脸刷就白了。
好歹也是宫里住过两年,说话听音。她白着脸却也不敢多问,只是给玉盏使了个眼色,玉盏赶紧去取了一个银子荷包过来,李薇亲自递给张德胜:“谙达拿着。”
“不敢当,不敢当。”张德胜连连揖首,荷包也收下来了。这位主子脸都白了,不收再吓出个好歹来。
见他收了荷包,李薇才小松一口气,道:“不敢问谙达叫他们去干什么,只是若是谙达方便,还请多照顾他们一二。我这里给谙达道声有劳。”说着站起来浅浅一福。
张德胜赶紧侧身让开,已经被叫到外面站着赵全保和玉瓶,看到李薇里面又是拉着张德胜说话,又是塞银子,又是放下身段亲自拜托,两人都有些感动。
赵全保心道,昨晚上死咬不放没卖主子倒是不亏。
玉瓶却是安心了些,想必一会儿挨起板子来会轻松点。
张德胜把人带到内院和前院之间大门处,早已准备好了长凳,把他们两个按长凳上,一人赏了二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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