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第1/2页)清穿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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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四阿哥书房生闷气时候,李薇被玉瓶以看戏本子,染指甲,玩抓拐,玩双陆,打牌,赌骰子,玩投壶等各种游戏缠不能分神。
虽然也很奇怪为什么很久不见四阿哥,但想到四阿哥目前可能正努力夺嫡,大概无暇后院流连,就没太放心上。
……反正四阿哥不是西门庆,会去偷别人家媳妇。
既然没有野花困扰,李薇就很放心四阿哥天天不来。但玉瓶可不放心,她和赵全保一头盯着书房消息,一头盯着她。
盯着盯着,就发现她近吃实是少。
以前每天每到饭点,格格都会冒出来各种想吃东西。到了吃点心水果时候也很高兴,可近问要吃什么,都是‘随便’,等估算着她以前爱吃送来了,又‘没胃口’。
玉瓶担忧道:“格格肯定是想四爷了。”她还以为她玩开心没顾上想呢。但想一想以前四阿哥几乎天天都来,现一下子十几天没来,怪不得格格会想吃不下饭。
赵全保加紧盯着书房,就盼哪天他过去时候,那里人人喜气洋洋,他就该知道四阿哥不生气了。
但等啊等,转眼又是十几天过去了,天渐渐热了,格格不吃饭,肚子里没东西,早上又有了反胃症候,可干呕又什么都吐不出来,别提多难受了。
李薇以为是咽炎,开始多喝水不再吃炒菜。但她本来就吃少,连炒菜都不吃后,每天等于只吃几块点心几口米。
这边膳盒提回去总不见少什么,到后面几乎纹丝不动。苏培盛心道,可别这边四阿哥气还没消,那头那位又出事了。
既知道了就不能不问。这天晚上,见赵全保回到书房这边太监房,苏培盛把他叫出来,也不绕圈子,直接院子里背人处问近李格格是不是有什么不畅?
“是哪个不张眼侍候不好了?你这不省心就是自己办不了,不会给张德胜说一声?天天往这边跑勤,哥哥弟弟认了一堆了,关键时候怎么不见你用?”
顶着天上月亮,赵全保只管跪下磕头,半句求饶也不敢讲。
“起来!”苏培盛踢了他一脚,气道:“你只管跟我说,你家主子这段日子是为什么不用膳?如今出来了咱家自己有庄子,李主子想吃个稀罕她不敢提,你这侍候也不会讨个巧?你自己给膳房递一句,你看撵着奉承有多少?”
这话是真。后院四个女主子,只有李格格跟着阿哥书房这边膳房用,谁是瞎子看不出来吗?赵全保天天书房这边窜,难道真是他脸够大才人人都乐意搭理他?看着谁面子多明显啊。
只可惜李格格虽然有些小放肆,却只四阿哥面前。赵全保和玉瓶吃了顿板子收敛不少,有多少想抱李格格小院大腿,抱不上又哭天喊地。
赵全保喃喃半天,想起玉瓶说,就小声道:“……格格是想四爷了。”
话音刚落,周围灯火大亮。
四阿哥背着手站小径上,周围有两个打灯笼,刚才大概是吹了蜡烛才没被这两个树影后说话人发现。
苏培盛出来甩袖跪下。要不是特意把人叫到屋里去太显眼,他才不会跟这蠢货外面说话。既然被四阿哥听到了,少不得要背个背后议论主子罪名。
赵全保现一见四阿哥就想起那二十板子,哆嗦着原地跪着迅速蹭过来。
就连两个旁边打灯笼都有些哆嗦。谁让刚才赵全保那句‘格格想四爷了’大家都听到了呢?太倒霉!
四阿哥转身进屋,扔下一句:“一人十板子,押到院子里打。”
苏培盛就苦逼喊人来,然后把所有人连自己押长条凳上,啪啪啪打满十板子,再爬下来一瘸一拐进屋谢恩。
然后出来喊赵全保进去。
赵全保进去就看到四阿哥黑着张脸,不用吓就骨碌到地上趴着了。
其实四阿哥黑脸是真生气了,听到赵全保说出李氏想他时候,他真想把这个太监推出去打到死。但人命他眼里没有这么不值钱,所以虽然恨他把李氏私事随便说出来,但也不得不饶他一命。
为了不让人再打听此事,他甚至也不能重罚他。只能这么意思意思打十板子。
还是太轻!
赵全保已经吓掉了魂儿。他本意是替李格格争宠,而且他们太监私底下连宫妃也不少说,都是男人,虽然少了条根,也不代表就没了男人心。所以他给苏培盛说时候,并不以为如何。但现看到四阿哥气眼睛都瞪圆了,不必再多说什么,他已经唬没了胆子。
“再有下次,爷不打你。井里填一两个人还是容易。”四阿哥轻轻说。
赵全保拼命磕头,舌头都吓没了。
四阿哥扔下一句:“滚出去跪着。”就见赵全保连滚带爬退着出去,跪外面青石板上时,才突然喘了口气,险些再让气给噎死。
苏培盛就守门外,他是挨了打,可四阿哥没说他可以回去歇着,就只能继续守夜,再说下板子人又怎么敢下重手?他看到赵全保却并不同情。这人再不开窍,早晚玩掉自己小命。
什么是主子?那就是天。给他苏培盛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把四阿哥任何事往外漏一句。李格格可以没个主子样儿,可她有四阿哥护着。你赵全保有人护着吗?奴才是这么当?就算李格格再不像个主子,你才要像个奴才,主子不管你,你就要加倍警醒,时时勒着自己,不能越界。
赵全保跪了一夜,两个膝盖肿像馒头,脸色青里透白,浑身冷汗还打哆嗦,简直像个鬼似。苏培盛没让人管他,进屋侍候了四阿哥起床出门。
上午十点时,张德胜打发了来问赵全保全福和全贵,回来叫人把跪到现赵全保给抬到屋里炕上去。屋里烧了火盆,张德胜把还烫嘴药灌到他嘴里,让人拿开水烫了毛巾给他擦腿。
赵全保炕上疼挣扎,青筋直冒。四五个人按住他,直擦到他两条腿都是红,才换了热盐袋给他敷着。
让屋里人都出去后,张德胜难掩羡慕看着赵全保。
赵全保拼命喘气,腿疼都不像他了。他看到张德胜复杂眼神,多少明白他意思。
张德胜道:“安心吧,这是主子还要用你。”不知道他有没有赵全保这样运气,犯了错主子罚了却还是不打算把他换掉。
赵全保怎么会不知道?昨天他简直就是死里逃生。李格格一向温和,极少管束他们,他胆子也越来越大。从今后,四阿哥肯定已经有些看不惯他了。只是一时半刻没好使唤人给格格换上,不然……
赵全保打了个哆嗦。不然,跪完不必叫人管他,他这人就已经半废了。以后不出几年肯定就办不了差,格格身边用不上人肯定是要挪出去。
他紧闭着眼,浑身发寒。幸好,幸好格格这里还用上他。他日后必须抱紧格格大腿!让格格离不了他!
如果说,以前他还打着借李格格东风爬到书房来念头,现是全数打消了。四阿哥以后绝不会用他。他只有格格这一条路可走了。
小院里,李薇听全福和全贵说昨晚赵全保着了凉,挪出去养病了,就对玉瓶说:“送几两银子过去给他吧,让他打点下人,免得养得不好再越病越重了。”
宋格格那个拉肚子太监到底也没回来。
玉瓶笑着答应,回头就把全福和全贵叫下去细问,当听说见这两人是张德胜时,心里已经有数了。
这些天,赵全保一直不安生想替格格传信给四阿哥,该不会这小子昨晚……
玉瓶吓白了脸,但恨赵全保自作聪明替格格惹祸!天天蹦那么欢腾,是格格这小院放不下你了吗?
她让全福和全贵出去后,屋里转了几圈。虽然有心去打听,可没了赵全保,书房消息她们是一点打探不到。连出了什么事都不清楚,这不是让人等死吗?
一天下来,玉瓶虽然面色如常,但总是望向通向书房小门方向。她一半是怕张德胜再带着人来,自从上次被他带走后,玉瓶做恶梦时常梦到他,每回都吓一身冷汗醒来。
一半却是盼。就算赵全保受了罚,也盼四阿哥没生格格气,能来看看格格。
忐忑不安等到日已偏西,见小径上还无人前来,玉瓶心如死灰,几乎要回屋蒙着被子大哭一场。回屋见格格望着膳桌发呆,半晌挥手要让撤膳,仗着胆子拦了一句:“格格,您已有近十天不曾好好用膳了。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受得了?多少用一些吧。”
以前宫里时,玉瓶还常打趣她,好像自从挨了那顿打后,玉瓶稳重不少,但也很少这么拦她话了。李薇一想,就没让撤膳,可看遍膳桌上所有菜色,居然没有一道想吃。
既然不想吃,肯定就是身体不需要。
当中医疗养师妈妈常把一句话挂嘴边。李薇初中时,曾经有段时间非常喜欢吃鸡肉,一周能吃十斤。天天吃顿顿吃都不烦。一般人再馋鸡肉也不会这样,所以妈妈把她抓去医院看了中医,号了脉看了舌苔面色,问了起居饮食后,开了个方子给她补脾,说她这是脾虚。
从小这样,就算换了个世界,李薇也无比信奉妈妈说话。李薇曾经很着迷中医,可她没这方面天分,看到那么多书就发愁。后来也是妈妈教她,如果真只是想养身,犯不着专门学中医疗养。人身体非常神秘,当你身体缺少什么时候,你自然而然就会去吃什么。
同理可以反推出上面那句话。
所以,李薇并没把这段时间胃口减弱放心上。现不吃,可能是各种原因引起,但身体又没有别不良反应,她就觉得并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于是后还是放下筷子,道:“算了吧,或许我明天就想吃了呢?撤下去吧,摆这里菜味儿闻着可不舒服了。”
玉瓶壮起胆子也只敢说那一句,见李薇坚持,脸上也看出是实不想再闻菜味,只好赶紧让人把膳桌撤下去。
这时,四阿哥进来了。
他一进来就盯着李薇脸色看了又看,也不要她起来迎接,坐下按住她道:“不必动了。”这时膳桌还没往外搬,他看了眼膳桌上菜色,见几道菜都是李薇常吃,却几乎都没动过。他摆摆手,让其他人都下去。
屋里只剩他们两个了。他皱眉问她:“怎么不吃饭?”
李薇好久没见他了,而且近时常心潮起伏,总是想起他。这时忍不住倒他怀里,娇声娇气道:“不想吃。不过我挺好,没不舒服。”
说完她自己都觉得这声音里至少掺了两斤蜜,真是甜倒牙。
我肯定是太想他了。
李薇自我安慰了下,顺从心意搂上去,整个人像没长骨头一样赖他身上。四阿哥也很配合揽着她,一下下抚摸她背,没有一点不耐烦。享受了一会儿后,李薇回神了。
呃……她这样是有点忘了自己身份喽。
她想直起身改过来侍候四阿哥,他却按住她,道:“不必动了,太医一会儿就到。”
太医?
李薇奇怪之下不忘解释:“四爷,我没有不舒服。”
四阿哥摸摸她柔嫩脸颊,没听她。他出宫前就叫了太医,正好已经搬到宫外了,不必当值太医回家前过来看看,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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