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侧福晋(第1/2页)清穿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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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务府挑了个黄道吉日,提前几天通知让府里人准备好,正式册李薇为侧福晋。

    搞得李薇才发现,这居然还是个大事。看来她想错了,这不是简单给小老婆升职加薪,侧福晋‘侧’字,除了说明她正式场合坐福晋一侧外,其他权力等已经与福晋差不多了。

    果然是多妻制吗?虽然名义上是跟汉人一样,一妻多妾制,但骨子里还是满族多妻制?

    她还以为简单接个冠服就完了,居然还是大场面。

    就像她担心那样,内务府通知后,整个府里都动起来了。大门被重清洗、修补,有缺漆掉色还要补漆。

    福晋特意叫她过去,说册封后府里要请客庆祝,李家算是正经亲戚了,到那天李薇阿玛、额娘和亲兄弟是必须要到,剩下亲戚随便,来越多越好。

    她跟福晋二人基本算是神交以久,可当面打交道却只有寥寥几次。本来府里就没定时朝福晋请安规矩,除了年节和四爷生日外,她们连坐到一起喝茶都是少有。

    特别是四爷府里给她份例提成侧福晋后,她有点躲着福晋走。

    福晋说这是她好日子,把她臊头都抬不起来。

    她三观还是现代教育奠基,到古代后再说服自己当小老婆天经地义,可福晋面前气虚是难免。册侧福晋是她好日子不假,却绝对是福晋坏日子。

    福晋,乌拉那拉·元英自己说了大半天,见坐对面李氏一直不吭声,抬头一看,她一脸愧色垂着头,像是被狗撵兔子恨不能立刻蹿出去一样,禁不住笑道:“这是怎么了?洞房都入了八、九年了,我这儿又扮上娘子了?”

    她打趣完自己掩着嘴笑了,搞得李薇格外糊涂,“福晋……?”您还有心情打趣我?

    元英开心不是假,她儿子种痘平安回来,得皇上赐了名。娘家争气,两个兄弟被四爷塞进御前侍卫。要不是怕她府里权势太大,四爷何苦把李氏再推上来呢?

    李氏性子也确实是提不起来,宠爱有了,子嗣也有了,现身份也够了,可她本人没这个气势有什么用呢?小门小户女子就是这样。

    想着她这个样进宫只怕不行,元英道:“你也该立起来了。侧福晋是能进宫请安,我猜过不了几日,永和宫那边肯定要叫你进去看看。”

    她刚说完,就见对面李氏一脸‘你一定开玩笑吧!’惊惶。

    她又想笑,忙忍住,提点道:“这些日子叫你身边嬷嬷陪着练练规矩,虽然你也宫里住过,过了这么些年了,若是生疏了进宫就该出丑了。”

    没错!没错!李薇赶紧把这事记下来,她还要进宫吗?侧福晋真这么有脸?福晋说肯定不假。

    她被这扔来消息唬七上八下,等定好宴客名单后,她起身告辞,元英她临走前想起件事,道:“宴客当天,你肯定是要端坐受贺,还要出来见一见诸位客人。”

    李薇:“……”心里眼泪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看李氏一如往常,甚至还比之前恭敬小心告退,元英一边担心她担不起侧福晋这个位置,日后再给府里丢脸,一边却也安心不少。

    说起来,她跟李氏唯一一次交锋就是二格格出生后。当时她虽然联合武氏来威胁她,却没有进一步,仿佛只要能吓住她就够了。四爷回来后也不见她告状。福嬷嬷探听消息,她毫无所觉,居然是府上门房发现。

    府里她受宠,可宋氏和武氏都敢背地里刺探,四爷罚过人后,也不见她出手整治。

    同居一府已经十年了,元英也看清楚李氏是个什么样人。四爷简直是把老虎皮披到她身上帮她吓人,没了宠爱和权柄,她这样放三爷后宅中熬不过两年。幸亏是把她指给了四爷。

    也幸亏是她元英当这个嫡福晋。换成三福晋或五福晋,早把她啃骨头都不剩了。

    元英想了一场,觉得这个侧福晋倒也没那么刺她眼。反正各个府里都有侧福晋,李氏总比宋氏和武氏要好得多。比三福晋那里田氏,五福晋身侧瓜尔佳氏和刘佳氏,是让人放心。

    东小院里,李薇正问柳嬷嬷对这个进宫规矩熟不熟。柳嬷嬷发愁道:“奴婢宫里时没主子跟前侍候过,这事……咱们府里清楚该属大嬷嬷。”

    大嬷嬷……

    李薇发愁了。她还不至于看不出大嬷嬷看不上她,大嬷嬷那边,除了四爷,别人全都不值她掂记。

    晚上,四爷回来后,见她一脸愁容,笑道:“都要册侧福晋了,怎么倒不高兴了?”

    李薇正给他换衣服,闻言抱着斗篷道:“爷,册了侧福晋……要不要进宫请安啊?”

    四爷一听就明白了,他肯定道:“应该。到时你跟福晋一起去永和宫见娘娘,也不必备什么礼物,到那里磕两个头孝心就行了。”

    她还没想到礼物事呢!!

    李薇觉得自己脑子都不中用了,她居然没想到进宫要给德妃送礼。这个一般是不是应该送点针线活什么?不过四爷说不必送……

    她把斗篷塞到玉瓶手里,让她们都下去,坐到四爷身边小声问他:“爷,真不用送东西?”

    “不用。”四爷握着她手,发觉她手都吓冰了,搓揉着她手道:“只是去让娘娘看看。到了那里有宫女引着,你只管什么话都别多说。娘娘也不会搭理你,有福晋呢。”

    有福晋,德妃怎么可能会多注意一个侧福晋?只是礼数上去磕个头就行了。

    四爷交待得十分清楚,李薇这才松了一大口气。

    跟着她提出要大嬷嬷来教她规矩,她道:“我这学规矩都是差不多十年前事了,早忘干净了。爷,求您让大嬷嬷来教我这几天,成吗?”

    四爷拧了她脸蛋一下,佯怒道:“这规矩也能忘,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言罢,笑着搂着她道:“爷回头让大嬷嬷来帮你几天。”

    再说起宴客时事,她发愁道:“都会来什么人啊?”她四爷后宫里宅了十年了好吗?外面两眼一抹黑啊。这些年除了见见李家人,偶尔出去跑马外,她一个外人都没见过啊。

    四爷被她这一脸着急相逗乐了,道:“那是你好日子,怎么跟上刑似?到那天谁会跟你过不去啊?你家爷站这里呢。只管放心就是。来除了你家里人,福晋家人,大概我那几个兄弟家会带人来吧。以前是你身份低,不能出去见人。现身份起来了,日后应酬时候多着呢,一开始不会,慢慢就都懂了。”

    四爷说得太轻松,李薇也成了‘以后会有交际’这个胡萝卜吸引蠢驴。后院宅这么久非她所愿,能见见外人,交一两个能说得着话朋友很好啊。

    等大嬷嬷来了,她受难日就开始了。

    一路熬到册封黄道吉日那天。凌晨三点,大嬷嬷就把她架起来,梳头化妆换衣服。然后坐屋里从天黑等到天亮,再等到天大亮!直到上午十一点了,内务府人终于来了!

    李薇原本胆怯啊害怕啊兴奋啊,漫长等待中全消磨光了。她木着一张脸出去,先跪下听旨,谢恩,接册封和冠服,再谢恩。来回跪了好几趟,终于跪完了,送走内务府人了,这事还没完!

    大嬷嬷先把她搓回东小院,重梳头化妆换衣服,再随便垫点吃,就该坐着等人来向她道贺了。

    到下午一点,李家人先来了。能进后面来看她只有觉尔察氏,见到额娘好开心。额娘坐下后,先是恭喜,再说家里人都很高兴,感念天恩云云,再说她几个弟弟全来了,现家里亲戚们正摆酒替她庆祝。

    “就为你这事,忙了有小半个月了。今天早上刚过子时你阿玛就起来了,害得我也不能睡。”觉尔察氏掩住嘴打了个小哈欠。

    额娘,咱俩同病相怜!

    李薇也觉得很悲摧。她们俩说了没一会儿,渐渐客人都来了。送到她这里来都是同级别,也就是侧·福晋。她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侧福晋啊。

    三贝勒家来是田侧福晋,镶黄旗包衣人,家父是礼部笔贴式。

    大嬷嬷早几天就给她科普过了。就像福晋结交都是各府福晋,她未来交际圈是各府侧福晋。

    五贝勒家是瓜尔佳侧福晋和刘佳侧福晋,这两位可是名人,连李薇都忍不住多看了她们两个几眼。

    她看人家,人家也看她。刘佳氏掩口笑道:“早就想见见姐姐了。”说着眼神她袖子上扫了几眼,“这袖子真是别致,我离姐姐近些,容我仔细瞧瞧好学一学。”

    有刘佳氏打开话题,一群刚开始只是喝茶吃点心侧福晋开始聊起衣裳首饰了。

    觉尔察氏早就让李薇给送到二格格那边去坐了。这群侧福晋都是主子,觉尔察氏她们面前只有巴结份。李薇可不想让自已额娘这里给别人当奴才。

    一开始挺紧张李薇这会儿也自然了,一屋子人身份地位全都相当,谁也别笑话谁。

    五贝勒府刘佳氏册侧福晋较早,比起李薇来习惯,也有气势。她刚才是第一个提起李薇袖子,也是第一个点出李薇屋子。只见她捧着茶碗笑道:“姐姐这屋里布置真好,瞧那个香炉我就没见过呢。是整玉雕吗?这么大块玉可难得见。”

    她指是四爷康熙34年去视察河南一带灾情时带回来青玉香炉,这个大家伙当时一给她,就让她给锁到库房里去了。谁知大嬷嬷一来,说要布置屋子,把她库房一开,就把这个给搬出来摆着了。

    她说这东西太显眼,不是她这个身份人能用。

    大嬷嬷训道:“主子何必妄自菲薄?您身份那里摆着。您自己个不立起来,旁人也会看轻您。有了身份地位,还要有风骨。奴婢虽然不懂事,可侍候四爷这么长时间,没见过四爷说过哪样东西比人还贵重。您想一想,这东西真比您贵重?”

    她这么一说,李薇也被激起了自信。是啊,她何必把自己看得那么轻呢?以前是格格不说,现已经是侧福晋了,架子要端起来!

    再说,四爷什么时候也没看轻过她。

    有他,她还有什么好怕?

    于是,刘佳氏一说,她只是轻轻瞟了那香炉一眼,哦了声,道:“这东西摆了也有几年了,我倒没意。经妹妹这么一说,它确实是个好东西。”

    怎么样?这范儿够吧?

    她看刘佳氏不这么张精了,偷偷看了眼大嬷嬷,兴奋直眨眼。

    大嬷嬷塔拉着眼皮,慢慢长长出了口气。

    送走各位客人,李薇累得腰酸背疼。今天都没顾得上跟李家人多说几句话。换了衣服躺到床上,正让柳嬷嬷和玉瓶给她捏捏,四爷来了。

    她趴床上也懒得动,只哼哼道:“四爷……好累……”

    “真是懒骨头,动一动就喊累。”四爷让人侍候着去屏风后换了衣服,出来让人都退下,他坐床上给她捏,大手使劲从头捏到尾,捏得她不住惨叫,他就故意去捏她痒痒肉,害得她一边笑一边叫,笑得气都短了,叫都叫不出来了,只好翻过来团成一团不让他再捏。

    他支着双臂道:“今天开心吗?”

    “开心。”她搂着他腰,问:“今天我给你丢脸了吗?”

    吃席吃到一半时,福晋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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