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剧情)四爷明志(第2/2页)清穿日常

起送点三阿哥爱吃爱用,就是说她叫人做了什么炖了什么,问他要不要尝尝。

    让他就算隔几日不来,耳边也总能听到她名字。

    这是争宠了?

    四爷想起就想笑。都跟了他多少年了?孩子都生了三个了,这会儿才学会争宠。听说河南有大象,戳一个大象屁|股,它要过一会儿才能反应过来。素素就像大象,迟钝得让人发笑。

    进到屋里,素素又围着他转,换衣服端茶不假他人之手。两人坐下后是让人都下去了,她非要挤着跟他坐到一边,还不肯把炕桌挪开,就是为了能半坐到他怀里。

    四爷慢条斯理喝了两口茶,点着她小鼻子说:“净会耍些小聪明!”然后伸臂一搂,把她整个人托到膝上来,道:“皇上出去了,发话说等回来再选阅。娘娘今天叫福晋去就是说人什么进来也不好说了。”

    果然就见素素眼睛亮了,人也不自禁露出个笑模样。得意极了。

    四爷逗她道:“这下可放心了吧?要不爷去活动活动,让人就是今年选出来了也先送回家去,明年再送进来?”

    李薇才不管他是不是开玩笑或试探,马上撒娇道:“爷真好!就这么办吧!”

    “哈哈哈哈哈!你这醋坛子!爷怎么就有你这么个活宝呢?”四爷乐得不行,用膝盖颠了她两下,打横抱起进了里屋寝房。

    书房里,自从四爷下午一点时被福晋叫走,戴铎就坐这里喝茶。刚才小太监进来点灯,天已经暗下来了。

    四爷没发话叫他走,他就这里等着。小太监也不问他要不要用膳,想吃饭要等到回他院子里再说了。戴铎灌了一肚子茶水,跑了三趟茅房,现肚子里还咣当呢。

    正专心跟鸡鸣肚子较劲,外面太监请安声渐次传来。戴铎立马起身,转眼就见四爷龙行虎步,意气风发进来。

    “劳先生久等。”四爷先致谦。

    戴铎马上问:“主子可是有了良策?”

    没有。

    四爷哈哈笑,道:“不急,我让人备了几样菜,愿与先生共饮。”

    菜上来后,戴铎一是见四爷端着酒杯沉思,二是肚子实忍不住,干脆先专心用饭。吃到七、八分饱时,四爷放下酒杯,他也赶紧放下筷子,正襟危坐等着听四爷话。

    四爷道:“先生说,胤禛知。先生一心为胤禛,胤禛自不会辜负先生。”

    戴铎眼睛正发亮,就听接下去四爷说:“只是以后这话,先生万万不要再提起。”

    戴铎一脸‘我肯定听错了!’震惊。

    四爷正色道:“胤禛一心效忠皇上,效忠太子。先生再说此等妄语,胤禛这里再不敢留先生了。先生有凤雏之才,胤禛愿赠先生一些金银,祝先生得遇明主,日后鹏程万里。胤禛此先祝先生一帆风顺。”

    戴铎先是越听脸越白,可他马上明白过来了。

    四爷这番话说了,反而证明他把他话听进去了!他真要争储了!

    可戴铎心有七窍,听明白了也还是一脸惨容,后来直接跪胤禛脚下,砰砰砰磕头:“主子……主子……奴才,奴才真是一心为主子……奴才万死……”

    四爷起身道:“这顿酒,就当是胤禛与先生这几年情谊,今日胤禛就为先生送行。”说完转身就走。

    戴铎又趴地上懒了一阵,满脸鼻涕泪,额头都磕破了,滚得一身灰土。他直起身后,看到这第二次给他送银子‘盘缠’是苏培盛了。

    苏培盛亲手托着个托盘,上面盖着红布,他掀开下面是二百两银子。二十两一个大元宝摞成了一座小山。

    戴铎心中安定,不像上次那么凄惶,见此还有闲心想:这阉奴劲还不小呢,托着二百两银子都不带抖?

    苏培盛也心里骂他,个老梆子!还没跪够?爷都走了小一刻了,累你爷爷这里托着银子等你!

    面上,苏培盛温言软语,“戴先生起来吧。”一边亲热上手来扶。

    戴铎半是故意半是演戏,膝腿无力般赖苏培盛身上,刚站起一条腿又摔倒,噼里啪啦把苏培盛也给带倒了。

    苏培盛哎哟一声,周围一群喊着爷爷就冲上来小太监,七手八脚把他们两个都给扶起来,银子也好好捡起来,就是盖银子红布脏了,滚了一层土。

    苏培盛让他一拐,脚窝住了,银子掉下来还砸了他膝盖,气冲冲起来后道:“戴先生这是有酒了!还不上去扶着点?”

    小太监们再一窝蜂上来扶戴铎,几乎是架着他一路去了角门处。门槛处还摆着戴铎书箱、包袱,连铺盖卷都有。车也早叫好了。

    小太监们把戴铎行礼搬上车,把他人也给塞进去,再把银子给他自己抱着,车帘子一摔,苏培盛对车夫交待道:“好好把戴先生送走。”

    车夫早得了交待,戴先生目地是江南。谁让他第二次进府就是以江南文人名义进来呢?老家自然是江南吗?

    车里装伤心过度晕醉过去戴铎听到这个,猜到四爷送他回江南原因了。

    既然四爷要夺嫡争储,自然不好明着留他这么个不明不白人府里现眼。

    戴铎心道,等到了江南,他是一落地就赶紧送信给四爷表忠心呢?还是先病上几个月,病榻上写染上药渍信有说服力?

    车夫一晃鞭子,车猛得往前一蹿,车里戴铎往前一栽摔了个狗啃泥,怀里大银锭子一个硌了他牙,一个撞到了颧骨上。他也跟刚才苏培盛似哎哟一声。

    车外,车夫要赶关城门前出去,骡车赶得飞。听到车里动静,想着刚才那些公公们说车里这人喝醉了,想是醉中没坐稳当?算了不管了,横竖醉糊涂了什么也不知道。

    他啪啪空甩鞭子吓骡子,赶了半夜路才寻到地方歇歇。店家迎上来,他跳下车道:“给我骡子好料好水,记得给一斗上好黄豆。车里是我主家,醉了,替他开个上房,扶进去吧。我睡通铺就行,离马房近点啊。上回就有人偷马,要不是我家这骡子认人,早让人摸黑牵走了。”

    店小二陪笑道:“英雄说得是,英雄先进去坐着,我这就给你上菜啊。”说完飞端来一大盆卤猪肉,全是二寸厚膘,切成拳头大块,红油赤酱,再加十几个大馒头,就放一进门一张桌子上。

    车夫过去吃饭,小二去车里扶这‘主家’,先是被这车里乱滚银子吓傻了,几乎以为那车夫是谋财害命大王。再把这主家扶起来,闻到他一嘴酒气,小二才算放心。

    小二店里常常扛着半扇猪从店门外扛到后厨去,扛个把文人还不是问题。他把不知是醉是晕戴铎扛到店里,就着店里灯一看,心里疑道:这人怎么嘴里冒血,脸上还青了一块?

    难道真是个大王?这个是肉票?

    小二冷汗簌簌。等车夫吃完回通铺去睡觉,发现小二给他指地方周围三尺无一个被子。就一个明显是被面里铺中央。

    车夫:“怎么回事?我可就给一个人钱啊。”

    小二陪笑:“大……大爷,您只管歇着。呵呵,这、这屋人有急事赶夜路走了,走了。”

    车夫懒得管闲事,一夜呼噜打得震天响。通铺里没走成都吓得一夜没睡,掌柜屋里,帐房和小二都,三人瞪着眼睛到天亮。

    好不容易天蒙蒙亮,掌柜骂道:“赶紧把人送走!天老爷啊!走了赶紧给土地公上几柱香!这叫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