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不熟练的温柔(第3/3页)王爷上门求倒贴
诉道:“影儿现在住的那个地方是宫里最偏僻的,窝在那里一辈子都见不到皇上,在宫中要是没个依仗,这以后可怎么活,更何况,皇上还吩咐只让影儿茹素,抄经,这明明就是拿我的影儿当姑子养着!老爷,你的女儿送到宫里就是这么被作践的!你这还大权在握呢,这要是哪一天您告老了,皇上还不得把我女儿活活掐死!”
说话间咬牙切齿的,对皇帝如此对待她的女儿看来是痛恨到骨子里。
花丞相倒是不怎么在意这个女儿的处境,只是,再怎么不在意,她在宫中的待遇,就是给群臣传递的如何待他的信息,皇帝如此对待他的女儿,只是想要所有人知道,他打算对他动手了吗?
他眼中利芒一闪而逝,狠辣决绝,他被丞相夫人哭的脑袋疼,呵斥道:“哭什么哭,我还没死呢!”
丞相夫人吓得立即止住声音,只是那眼泪却是止不住,就这么看着他,看的他心烦,他现在满心都是皇帝打算对付他的猜测,哪里有时间对安慰一个女人,把她打发出去,他招来心腹连夜商议。
丞相府的灯一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才吹熄。
第二天早朝的时候,等到群臣把各自需要呈报的事情都说完了,花丞相使了一个眼色给身侧的一个官员,那人看到后,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走出来行礼道:“皇上,臣有本奏。”
和安看了御座上皇帝的神色,发现他面色平静,眸色黑沉,便道:“准。”拖着长长的调子。
那人也是从四品官员,隶属礼部,他走出来道:“皇上,臣听闻皇上将淑嫔娘娘迁进了繁华宫,那里位置偏僻,靠近冷宫,更是让淑嫔娘娘茹素抄经,不知淑嫔娘娘所犯何事,皇上要如此惩罚淑嫔娘娘。”
大唐风气开放,皇帝是天子,一言一行都要受到群臣监督,像这样朝臣指责皇帝在后宫中处事不公的事情在前朝也时有发生,设立这样的制度的初衷,是希望靠着臣子的监督,让皇上谨言慎行,即便是后宫之中,也要维持礼仪。
皇帝眸子黑沉沉的看着他,开口道:“淑嫔近日心浮气躁,送她去繁华宫让她静心,也是为太后祈福。”
大臣道:“为太后祈福,当是做晚辈的荣幸,只是地点让人猜疑,不知情的还以为淑嫔娘娘犯了什么大错,进而牵连到丞相身上,丞相为百官之首,容易引起人心浮动,还请陛下三思,好歹挪个稍好一些的地方给娘娘,既不会让百官心思浮动,也成全了皇上为太后祈福的孝心。”
这官员的话还没有说完,和安就感觉到上面这位的怒气,他背脊挺得笔直,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一错不错的听着皇帝的话,余光观察着皇帝的表情,生怕一个错过,牵连到自己身上来。
那名官员说完,就等着皇帝的反应,在以往的皇帝朝堂上,即便在位的皇帝对官员插手评论自己后宫之事不满,但为了名声,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但现在坐在上面的那位可不是一般的皇帝,这是历朝历代以来,除了开国皇帝,最为铁血果断的皇帝。
不接受任何形式的逼迫,不害怕任何人的试探和挑衅,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霸气,是这个皇帝最明显的标志。
如今,这名官员明显是在作为花丞相的一党,试探皇帝的态度。
百官看的清,皇帝自然更加明白,众人都明白,皇帝绝对不会妥协,只是皇帝的态度,可能会决定花丞相以后的处事方式。
朝堂上安静的连众人急促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御座上的皇帝好似没有听到那名官员的话,长久的沉默让空气都变得沉重,压在众人的心口,沉甸甸的,却跳的更加厉害。
那名官员所受的压力最大,他颤抖的站在那里,额头上的汗顺着自己的脸往下淌,流进眼里,刺激的眼睛疼,他也不敢伸手擦一下,没有正面面对皇帝的怒气的人不能体会,什么就做天子之威。
就在那名官员承受不住,要跪下请罪的时候,皇帝开口说话了,他声音低沉,不急不缓,但里面蕴含的冷意让那人直接吓得跪倒在了地上。
他道:“朕做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们指手画脚?”
只此一句,便足以让人哑口无言。
花丞相恼恨的看着那个人,心里暗骂废物,皇帝的目光扫过自己的时候,他依旧老神在在的,好似完全不知情的模样,却在看到那人可怜的样子,像是动了恻隐之心一般,出列道:“皇上圣明,所做之事自然有他的道理,哪里是你们能够置喙的,不过,还请皇上念在他一心为皇上担忧的份上,从轻处罚。”
皇帝看了他一眼,慢悠悠的道:“哦?为朕担忧,那是不是朕把这个位置让给他,他就不用那么担忧了?”
这话说的极重,满朝文武全都跪下,口称皇上息怒。
花丞相是知道这个皇帝有多强硬,今日一看他开口的架势,就知道皇帝已然动怒,不敢再进一步,他也跪下,不再多说什么。
皇帝沉默了半晌,没有一个人敢动,然后才道:“你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今日之事若是再有人犯,那朕,就不会再如此宽容!”
他挥袖离开,那吓得瘫倒在地上的官员有一瞬间觉得自己会死在这里,甚至不敢与花丞相说话,他拿着掉到地上的帽子,身形有些佝偻的走了。
花丞相眼中黑色浓郁的看了一眼空了的御座,眼中闪过难看。
御书房中。
皇帝和李骥正在说话,皇帝道:“今日朝堂之事,你怎么看?”
李骥木着脸,但眼中的神色极为锐利,那是他要杀人时候的模样。他道:“皇兄处罚花弄影的举动让花丞相害怕了。做贼心虚,所以找人试探。”
皇帝点点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现在动他,付出太多,朕不愿因为一只蛀虫牺牲良多忠臣良将,看来这老狐狸最近过的太安逸了,得寻个事情敲打他一下。”
李骥了然的点头,道:“我那里有很多倒向他的人的把柄,一会儿我让人拿过来,你看看用谁比较好。”
兄弟两个把事情商议定了,李骥道:“皇兄你为何让靖儿去看书库,她不是你器重的状元吗?”
皇帝被李骥用这种了然的口气问的有些尴尬,心里不由得气闷道,朕这么迁怒她还不是因为你,结果现在你来质问朕,这倒真成了里外不是人了。
皇帝沉着脸,不悦的道:“少在这里洗刷你哥哥,想要她回去是不是,朕准了,没事赶紧走!”
李骥皱着眉,想了想道:“还是等几天吧,等柏温凊走了你再放她回去。”
皇帝一听,问道:“这又关温凊什么事?”
李骥沉了脸,不悦道:“皇兄你操心太多了。”
皇帝看他一脸不悦的样子,不由逗弄他道:“跟朕说说,是那丫头没有看上你,反而倾慕温凊?真不愧是朕的侍读啊,大家出身就是不一样,也难怪,温凊长得俊雅温润,文采风流,当真是不可多得的俊逸男子,又是那丫头的上司,一来二去的产生些感情,这也无可厚非。”
李骥黑沉了脸,看都不看皇帝一眼扭头往外走。
皇帝笑骂,这熊孩子,这拧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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