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旧事重提起争执(第1/1页)邙岭秘事

    “你们怎么看?”送走了周晓玲,赵可慧问我们。

    “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人为报复,我们就从那个村长的人际关系查起,看他得罪的人里面,有没有江湖术士或者认识不寻常的人。”解军说出了他的意见。

    我就是喜欢和他唱反调,说道:“为什么就不能是像周晓玲说的,这是一起针对剧团的恶性报复事件?”

    解军无奈地说:“动动脑子,剧团能和人结什么大仇?无非是演出市场的一些商业竞争,这个不至于弄出这么恶劣的事情来,那对整个行业都没好处。”

    “人只要坏起来,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做不到,为了一点蝇头小利,杀人放火都在所不惜,何况弄个死尸出来吓唬人,这只是小儿科。”我的观点依旧偏激。

    解军只好转身对赵可慧说:“姐,你看看他,又来了,他这阴暗的心理,我算是没辙了,你给劝劝吧,不然他以后肯定得走上邪路。”

    理屈词穷了就找帮手,真让人看不起。我会走上邪路?笑话!

    赵可慧不知原委,奇怪地问:“不至于吧?我看小冉说的很有道理啊,对社会、对人性都认识的很到位。”

    “到位?别开玩笑了,周晓玲在网上说她轻舞飞扬丙寅都能信,这是认识到位的表现吗?他哪是什么熟悉社会、了解人性,不过是为了他那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偏激地诋毁社会,怀疑人性,从而觉得这个世界太黑暗了,没救了,成天盼着赶快发生核大战吧,这根本就没有理性嘛,压根就没经过深思熟虑,你以为他刚才的话过脑子了吗,没有,不信你问问他。”解军手舞足蹈地慷慨陈词。

    麻痹的,我都被弄成这样了,才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什么才算大事,直接被弄死吗?那我倒不会偏激了。我冷笑道:“有些人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人就是坏,怎么了,我爱怎么想怎么想,这是我的自由。你不要把你的那一套价值观强加给别人,你这是道德绑架你知道吗?”

    解军恨铁不成钢地说:“还学会扣帽子了,行啊,让赵姐评评理,看看你是不是心理有问题,再这么下去你会变成神经病的你知道不知道,说不定哪天你就拿把刀上幼儿园报复社会去了,得亏那枪在古墓里毁了,不然我还不后悔死把枪给你啊。”

    赵可慧看我们都争执到报复社会上面去了,还提到了枪,吓了一跳,连忙制止我们:“好了,别吵了,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吗?什么报复社会,什么枪啊,都给我坐下说清楚了。”

    我和解军气呼呼地坐下,都偏着头,谁也不看谁。

    赵可慧见我们总算不再吵了,说道:“今天就不管别的事了,先把你们俩的问题解决了,这吵来吵去的,我们的队伍还怎么有战斗力,就这还帮助别人呢,我先帮助帮助你们吧。你们谁先说?”

    我沉默不语,解军看看我对赵可慧说:“赵姐你不是想知道他的脸怎么回事吗?就让他讲讲他的光荣历史吧,多大点事啊。这世上受苦的人多了,就你矫情,人家要都像你这样,还不天下大乱了。你要真想不开,就找条河跳了算了,反正这洛州城里水多,伊河洛河随便挑。”

    “你闭嘴。”赵可慧看解军说的不像话,瞪了他一眼,起身坐到我旁边,柔声问道:“小冉,来,给姐说说,姐给你做主。”

    我把从和小丿一起探墓开始,到最后怎么变成现在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的前因后果,详详细细给赵可慧倾诉了一遍,顿觉心里轻松了不少。奇怪了,我以前也对解军仔细的说过,怎么就没这感觉呢?其实这段时间下来,我除了认知没怎么改变之外,心情一直不错,只有偶尔躺在床上,想着从今往后孤苦伶仃的生活,会有一些苦闷,但第二天一玩游戏,就全忘了,今天不知怎么就和解军吵起来了,貌似他也搂不住火,像是对默默地感化我失去耐性了。

    “解军,小冉这情况能治好么?”赵可慧听我说完就向解军问道。

    解军摇头:“不知道,我老早就问过我爷爷了,他也说没什么好办法。”

    赵可慧听后颇为失望,继而说道:“小冉太可怜了,年龄这么小就摊上这样的事,你应该处处让着他,让他感受到温暖,怎么能和他吵呢。”

    解军委屈地说:“姐,我这段时间陪他吃、陪他喝、陪他玩,就差以身相许了,你看看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我是真没辙了,总不能为了他这点事,我连取向都改了吧。”

    赵可慧啐了他一口,骂道:“瞎说什么呢,没个正形,别把小冉教坏了。”

    “我能把他教坏了?我到现在还是处男呢,人家丙寅呢,早和汉朝的大美女有一腿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赵可慧看解军这话越来越像是对她耍流氓了,干脆就不搭他的茬,而是对我们吩咐道:“小冉的事看来只能等了,以后没准就有了机缘能治好也说不定。现在就先处理手头的事吧,我决定了,我们就不要分头行动了,就从走访事发地开始。”

    解军小声嘟囔道:“搞什么嘛,这里只有我一个有编制的,你们俩都是外聘人员,怎么变成你发号施令了。”

    “你不服?”

    “怎么会呢,我俩唯赵姐马首是瞻。”

    地处洛州南边的陆浑县,确切的说,已经不属于狭义上的莽岭地区,但我们的辖区并不是严格按照行政地理区划来划分的,因此这里要是发生了不可用常理度之的事件,的确是归我们管。出事的是库岗村的村长家,剧团在事发当晚连夜就离开了,周晓玲也不知道后来事态的发展到底怎么样了,我们也只能到了之后找人打听了。

    这次出来开的是那辆现在属于我的越野车,这要下乡,还是这个开着带劲。我们一路问一路开,花了两个多小时才到了库岗村,刚一进村就找到一个正在玉米地理锄草的村民打听起来。

    我们谎称是小报记者,听说这村里发生了奇怪的事,就想过来采访一下,回去当作奇闻异事发表出来。

    他一听我们是要打听那天村长家里发生的事,就连忙摆手说不知道,让我们不要问他,赵可慧又不信邪的询问,他态度坚决的说:“哎呀,我说你们这些人,怎么回事嘛,俺都说了不知道了,还能quo你?你们去问别人吧。”

    解军上前掏出一张面值五十的钞票,在他面前晃了晃,套起了近乎:“这位大哥贵姓啊,我们也没别的意思,这不是现在电视、网络发达了,我们这些纸面媒体生存困难,就寻思着找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报道一下,吸引吸引人气,你就跟我们说说呗,不白说,这算是提供新闻线索,如果你说的有价值,这五十块钱就是你的报酬了。”

    那人看着解军手里的前,纠结的不行,说吧心里有顾忌,不说吧这钱又实在是不少,工地上干一天也才挣这么多,现在有这么个机会,动动嘴就能轻松赚到,要是错失了,多可惜啊。

    我看他在那里抓肝挠心的,就说道:“师傅,赶快决定吧,不行我们就找别人了。”

    “中,那咱别搁这儿说,去前头路口吧,我先把锄了的草收拾一下,你们就先搁那儿等我一会儿,就一会儿就好。”

    我们来到他说的地方,这里地势开阔,如果有人来了,远远的就能看到。

    “看吧,只要有钱,还有啥不敢说的,装模作样半天还不是因为没好处?也是个做叛徒的料子。”我轻蔑地说着。

    赵可慧听罢,教育我说:“没好处的事情肯定没人干,你也不用笑话人家,你们拿钱引诱别人就光彩了?”

    没等一会,那人就风风火火地扛着锄头跑了过来,他掏出烟,抽出几根让给我们:“来抽根烟,可别嫌赖啊。”

    我们连说不会他才作罢,解军问他:“大哥贵姓啊?”

    “免贵姓张,弓长张,我叫张军。”他把锄头放倒,坐在了锄把上,点上烟抽了一口,说话前还斟酌了一番。

    “真巧啊,张大哥,我叫解军,看来咱们还是有缘啊。那我们就开始吧,你给我们说说你们村长家里那天发生的事呗。”解军拿出个小录音机按下开关,装的挺像那么回事的。

    从张军口里我们了解到,事情和周晓玲说的差不多,也就在一些细枝末梢上有些差别。当天夜里,村长家里把老人的尸体重新收殓起来,天明就匆匆下葬了。村长放出话来,谁都不许说,不许议论。

    “一个小村长就能这么利害,言论自由不知道吗?”赵可慧可能从没深入了解过农村,她这想法连我都觉得可笑。

    我问道:“村长官声怎么样?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解军大笑:“不就一个村长吗,还官声呢,他算哪门子官啊。”

    真是拿村长不当干部,我觉得有必要找个时间给他们普及一下农村现状,省的老说这么没水平的话。

    张军说:“要说得罪人嘛,那可就多了去了,光是乱搞那男女关系就得罪好几家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