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七章:阴狠(月底了,求票)(第1/3页)魅王眷宠,刁妃难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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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纳兰雪有一种感觉,每走一步,都好像踩着锋利的刀刃,稍不留神,便会遍体鳞伤,每一次抬脚,都让她无法克制的心惊胆颤。

    “怎么了?”宗政无忧温润的声音响起,语气中,仿佛带着一丝关怀。

    纳兰雪立即摇了摇头,“没事。”

    宗政无忧侧头去,眼中闪过一丝冷笑,被他不着痕迹的隐去,拉着纳兰雪踏入文宣殿。

    雪国皇帝被绑在一根柱子上,一身华服有些破烂,早已没有了昔日的一国之君高高在上的姿态。玉冠已经不知道散落到何处,发丝凌乱的垂落在脸颊两侧,如今的他,只是一个阶下囚。

    被绑在柱子,绑在自己的宫殿内,他却没有一丝力气挣扎,脸上带着一片青紫,嘴角挂着一丝鲜红的血迹,狼狈不堪。

    纳兰雪朝那个身影望去,心中一震,那个身影,是她的父皇吗?!她好想冲上去,解开那个绳子,掩去折尽父皇颜面的样子。可是,她什么也不能做,只能以另一个身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

    她绞尽脑汁的想着,怎样才能控制现在的局面。

    雪国国王的目光微抬,看着缓步走来的两人,雪儿变成这个样子,难道那些漠北军都没发现吗?夜倾寒这样做,绝对不是帮助雪儿,宗政无忧又岂是那么好欺骗的?

    宗政无忧松开的纳兰雪,走到主位缓缓落坐。

    “皇上,军医怎么还没来?”莫耿紧张的询问道,薛二几人也是一脸担忧。

    舍敏走上前去,按着两人的肩膀,示意两人不要多言。

    莫耿与薛二根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心中同样的好奇,怎么皇上对璃月的态度突然变成了这样?心中纵然满是不解,可是还是静静的退后几步,不再出声。

    宗政无忧无忧的目光缓缓朝一旁纳兰雪落去。

    纳兰雪侧开身子,不敢直视那双眼眸,不知道为何,现在的气氛让她的心里还时没由来的一阵发虚。

    此时,军医才缓缓而来,快步上前去给纳兰雪检查伤势。

    “疼吗?”宗政无忧关切的声音响起,又恢复那种的湿润的模样。

    纳兰雪发像中了毒一样,无法控制自己的心,只要一对上他那双漂亮的双眸,她心里装的一切都能够在一秒钟消失,整个世界,只剩他一人。

    “我没事。”

    宗政无忧抬手,拢了拢纳兰雪脸侧的发丝,“辛苦你了,如果不是你装成纳兰雪的模样,诱敌投降,此时的雪国国说不定还在的奋力抵抗。”

    纳兰雪的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现在才感觉这个男人的危险,就这样对视着,她都看不出他眼底里究竟隐藏着什么样思绪。

    军医拉起她的胳膊用力的一扯,一声轻脆的声音响彻空旷的殿宇之内。

    豆大的汗珠在纳兰雪的额头冒了出来,她现在感觉,胳膊的血肉里仿佛藏着锋利的冰渣子,每动一下,都痛的无法忍受。

    一旁的莫耿几人明明看到那个人儿痛苦的模样,可是皇上却跟没事人一样,与之前他对璃月的态度,简直是判若两人,放在以前,舍敏这么重伤璃月,真不知道还能不能好好的站在这。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莫耿几人现在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了事情不对劲。

    宗政无忧从军医的手里拉过纲兰雪的手,轻轻的将纱布一层一层的缠绕在手腕的伤口上。

    “璃月,你之前不是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之身么?”宗政无忧看着脸色苍白女人,轻声询问道。

    “那是自然。”纳兰雪下巴微抬,宗政无忧已经将伤处包扎好。抽回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缓步朝一旁的雪国国王走了过去。

    宗政无忧突然一改常态,惬意的靠在身后的椅背上,那双漂亮的眸子中带着一丝的谐谑,那种感觉,活像在看一场好戏。

    纳兰雪二话不说,捏着雪国国王的下巴,将那瓶药灌了进去。反正,真正的寒毒已经被她倒掉了,这里面装的,只是一些雪水而已!

    雪国国王不可致信的看着眼前的纳兰雪,一股刺骨的寒意从他的心脏扩散,蔓延……

    寒毒!这个世上,也只有寒毒会产生这样的寒意。

    纳兰雪似乎也注意到了,看着她的父皇唇角开始凝结着一点点寒霜,还捏着他的下巴的手禁缩了回来,那骨寒意如同刀子一般戳在她的指头上,疼痛顿时蔓延到心尖。她的心,在下一秒也如同那指尖碰触到的感觉一样,被寒意入侵。

    看着眼前的情况,不可至信的拼命摇头。

    寒毒?她竟然亲手将寒毒灌到父皇的嘴里!

    不,不是这样的!纳兰雪拼命的回想着,究竟出在哪个环节。宗政无忧放在她手里是寒毒没有错!她亲手将寒毒倒掉的换上了普通的雪水,她刚刚灌入父皇口中的,怎么可能会是寒毒。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雪儿。”雪国国王吃力的唤了一声,白色的寒霜顿时布满他整个脸上。

    “雪儿……”带着那种复杂的神色看着眼前的捧在手心里宠了十多年的亲生女儿,最终,剩下的话全都被冰封住,没有再吐出一个字。

    纳兰雪的身子不受控制的一僵,手再次触碰到那俱冰冷的身体时,立即缩了回来,那么冰冷的感觉,绝非她能承受的。

    父皇!这两个字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唤不出来,她的心里一片空白,心里的感觉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宗政无忧的眼中闪过一丝寒意,身形微动,手中的长鞭脱手而出。一些不知内情的人的心纷纷都提到了嗓子眼。

    纳兰雪感觉背后一凉,已经来不及闪躲,腰间一紧,整个人被鞭子缠绕着,抛出老远,身子重重的落在冰凉的地面上。

    疼痛在此时,都显得不那么重要,咬牙挣扎着抬起头来,看着清冷阴沉的宗政无忧。难道他已经发现了她不是真正的上官璃月了吗?

    “纳兰雪。”宗政无忧缓缓吐出三个字。

    这三个字,字字如钉,狠狠的钉在纳兰雪的心上!也将她残留的一丝希望全都击的一丝不留。拭去嘴角的血迹,狼狈的从地上站起来。

    她的脑中,一阵混乱,这才一天一夜的时间,已经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渐渐,了像理出了一些头绪。

    至于被她倒掉的寒毒怎么又回到她的手里,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宗政无忧早就怀疑她了!

    夜倾寒!纳兰雪反复的嚼着这个名字。

    突然,胸中一痛,一股吸纳鲜血喷涌而出。环视了一下四周,原来,她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真的以为自己可以取代上官璃月。到头来,害了父皇,也害了她自己。

    突然,纳兰雪看着几步之摇的人,痴痴的笑了起来。

    “无忧,你怎么忍心对我下这么重的手?”

    “璃月在哪?”宗政无忧已经没有一点耐性。

    纳兰雪带着一丝阴沉的笑意,“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不是上官璃月,对不对?”

    宗政无忧没有回应,手中的鞭子再次飞了出去,鞭尾缠在纳兰雪脖子上挂着的摄魂铃上,用力一扯摄魂铃落在他的手中。

    “你以为,这个东西真的就有用吗?”宗政无忧说罢,掌心收紧,再伸开手时,那个摄魂铃被他的掌力压的粉碎。

    纳兰雪仰起头,对着空旷的屋顶凄凉一笑。

    “璃月在哪?夜倾寒藏在何处?”宗政无忧上前一步,看着这一张与璃月一模一样的脸,他心里的愤怒无法控制,这张容颜,她也配!

    纳兰雪深吸了一口气,她一直认为自己还有一丝希望能够控制局面,可是宗政无忧却始终没有给她一点机会,一步一步的带着她走到他的陷阱之中。

    “无忧,你好阴毒。”什么叫一步天堂,一步地狱,纳兰雪算是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

    “你现在才明白?”宗政无忧眸色微暗,语气带着一丝不屑。

    纳兰雪还是那种笑容,“你想知道上官璃月在哪?”

    宗政无忧眸色微暗,整个大殿的气氛顿时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我不知道。”纳兰雪说完,哈哈大笑起来,她的世界坍塌了,宗政无忧也别好过。

    “把她带下去和雪国国王一并关到天牢里。”宗政无忧沉喝一声。

    莫耿一阵愤恨,没想到,这个雪国公主竟然顶着璃月的身份混到他们之中,亏他之前还一直担忧,现在他只觉得舍敏将军下手太轻了点。

    “皇上,雪国就这么大点,咱们就算是一寸一寸的翻,也要把璃月给找回来。”舍敏上前一步沉声说道。

    “她暂时还没有生命危险。”宗政无忧的目光一扫众人,“舍敏,你带着漠北军往雪国的四周扩大搜索范围,另外,一定要死堵住可以离开雪国的关口,一个人都不能放过。”

    “是!”舍敏领命,率领其他人迅速退去。

    宗政无忧从怀中掏出玲珑棋,棋盘上散发着淡色的光渍,如果璃月有事,玲珑棋一定会暗淡无光。可是就算是知道她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他才想更加急切的想马上找到她,不容有一失闪失。

    璃月盘腿坐在一角,不停的催动着岳氏心法驱散难耐的寒意,她没有想到,这个时候,能突破心法第九层。

    突然冲到顶峰时,一股白色内力朝四周扩散,一旁一直静止不动的男子突然坐直身子,吃力的抵挡着这一波强大的冲击。

    这个女人,内功竟然如此强劲!

    璃月感觉全身都要虚脱了,阴冷的感觉顿时将她团团包围,试着想凝聚一下内力抵御寒气,却发现,她刚刚冲破顶峰早已经筋疲力尽。

    将身子缩成一团,可是依然一点暖意都感觉不到,一阵眩晕的感觉袭来,璃月按住一旁的墙壁,勉强稳住身形。

    她不能倒下去,要不然就只能凭人宰割!她绝不会让这个男人再有机会扑上来咬她!寒冷和饥饿严厉的考验着她的耐力,坐直身子,咬牙隐忍着。

    无忧一定会来的,她一定要撑住!

    那个男人缓缓收了力道,在这种漆黑的环境中,呆了这么久,他已经能够适应黑暗。那个女人的耐力让他暗暗吃惊。他心里突然涌起一丝兴趣,想看看,这个女人究竟能撑到几时。

    璃月抬起手,想要握住手掌,却感觉一阵僵硬,她不明白,明明已经将岳氏心法全都冲破了,为什么样达到顶峰之后,却感觉好像没有一丝内力了?

    她如今,虚弱成这个样子,如果在这里再呆下去,她不是冻死就是饿死,或者,被那个红毛怪物咬死。

    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那个男人始终未动一下,璃月却始终不敢放下戒心。

    十个时辰,那个男人微微坐直了身子,她竟然坚持了十个时辰。一般,一种功力突破极致的时候,那种虚脱的感觉是常人无法承受的。

    他可以肯定,这个女人刚刚已经冲破了某种功夫的顶峰,而她却在这种饥寒交迫的环境下,撑了整整十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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