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便宜老爹论斤称?(第3/3页)七皇“弟”,乖乖上榻

也不会放过她啊!

    嘤嘤嘤……早知道今天出门前应该看一下黄历,绝逼是不宜出行啊有没有!

    瞅了眼山洞的洞口,皇甫长安努力开动小脑筋……天无绝人之路,本攻连魔宫宫主都敢踹,还怕这些小喽啰吗?哦呵呵!咱要霸气侧漏一点!

    山洞外狂风呼啸,飞起一阵阵狷狂的枯草枝叶,黄沙漫天。

    黑衣人在林子里匆匆穿行,忽而瞥见远处隐隐约约闪动着火光,当即加快步子直奔而去,却是一处熊熊起火的山林……因着风大,火势汹涌热流冲天。

    “啪——”

    厚重的树枝烧断了根部,支撑不住重量摇摇欲坠地砸了下来,险些落到黑衣人身上,几人当即退开了两步。

    “怎么样,找到人没有?”

    随后赶来的几位劲装黑衣人一前一后都靠了上来,显然都是被这场大火引过来的。

    “搜了一整圈,没见到人影……受了那么重的伤,人不可能跑远。”

    “会不会,在这火林子?”

    “这火烧得这么大,真要躲里面就算不被烤熟也被烟熏死了……他应该还不至于会躲在里头送死。”

    “那……有没有可能是刚才跑掉的那家伙回来把人救走了?”

    “十有八九,继续追!”

    山洞外一阵嘈杂过后,很快便又归于平寂,只剩下肆虐的狂风卷过树林的顶端,扬起一浪接着一浪的林海波涛,折断了枝叶无数……大火一直烧了两个多时辰,把一片山林毁了个彻彻底底,只剩地黑乎乎的残枝断木,才渐渐收了势头……不远处的火光却仍在风卷云狂,似要掀起一股滔天火海。

    “噼啪、噼啪、啪啪啪……”

    酝酿了大半天,豆大的雨点终于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淅淅沥沥前接后连,捆成了一道长长的细流,宛如在高空之中一瞬间打开了无数个水龙头齐齐放水,乌云罩顶,大雨瓢泼而下,几欲淹没整个山原林海。

    等外面降下了温度,皇甫长安才捂着湿哒哒的手巾,扒开堵着山洞洞口的大石块,继而将昏迷不醒的青衣少年扛了出去。

    两人的衣裳都被水侵了个透湿,紧紧地贴在肌肤上,呈现出凹凸有致的玲珑曲线。

    皇甫长安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继而忍不住伸出手往青衣少年的胸口轻轻戳了一下……艾玛,软的耶?!

    这个凶巴巴的家伙……原来是个妹纸?!

    “喂喂,喂喂喂?醒醒!艹……不会已经死了吧……”

    皇甫长安拍了拍她的脸,对着她的人中掐了又掐,捣鼓了好一阵,才把青衣人给弄醒过来。

    “尼玛……总算醒了,你这毒……”看着那两片几乎已经黑透了的唇瓣,皇甫长安吞了吞口水,蹙起眉头有些为难,“中得有点深啊……”

    “咳咳……!”青衣人脑子一歪,猛的吐出一口黑血,脸色青得骇人,“毒是解……解不了了……你不要管、管我……”

    半睁着眼,青衣人死死抓着皇甫长安的袖子,艰难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塞进皇甫长安的手里,声调却是极为冷静和严肃。

    “你把这个……咳、咳咳……交给、交给薄情馆的馆主……一定,一定要亲手交到他的手里!”

    皇甫长安接过檀木盒子,拧了拧眉头,正要打开看。

    “这是什么东西?这么要紧……那些人追杀你就是为了这个?”

    “别打开!”

    青衣人一把抓住皇甫长安的手制止她,情急间又呕了一大口黑血。

    “嘛!不看就不看!你鸡冻个啥啊……秦都的薄情馆馆主是吧?没问题……小爷我记下了!”把檀木盒子往怀里一塞,皇甫长安侧过身托着青衣人的背将她放平在地上,让她呼吸起来轻松一些。

    青衣人卷起微微痉挛的手指,又从腰间摘下一支玉制长箫,轻轻抚了两下,目光眷恋而缠绵,爱不释手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跟哪位公子的定情之物。

    不过,用箫定情……艾玛,为什么想想就觉得好猥琐啊!明明她很纯洁的啊!

    侧开视线,皇甫长安看着青衣人虚弱的面庞,不禁小小都感叹了一把……这人命有时候还真特么的脆弱,前一刻还执剑指着她的鼻子威风凛凛地逼退她,后一秒就遍体鳞伤虚弱得只剩一口出的气,果然外面很危险,一定要早点回去!

    退下手腕上的碧玉镯子,青衣人将玉镯和长箫一同递到了皇甫长安手里,强撑着最后一点力气交代,眼眸中的目光比头顶的乌沉沉天光还要黯淡。

    “秦都旭日山庄的庄主是我爹爹,你拿着这个去找他……他会收留你的。”青衣人说着,便抬手轻轻推了皇甫长安一把,“快走吧,此地不宜久留……千万,千万不要被那群人抓到!”

    “可是你……”

    “快走!”青衣人目光一凛,不怒自威,“走啊……还有,记着别打开那个盒子,千万别打开!”

    看着青衣人侧身趴在地上狂呕起来,清秀的面容因为痛苦而扭曲成一团,皇甫长安捏了捏拳头,站起来转身走了出去,跨过边上已经烤得半熟的骡子哥,顶着大雨闯进了冒着兹兹烟气烧得满目疮痍的树林子里。

    在荒山野岭中长途跋涉了几日,再次出山的时候,皇甫长安看着水面上那个蓬头垢面的家伙,陷入了一个选择难题……尼玛,这下是该用“野人”来描述好呢?还是用“疯子”来描述更加的贴切?!

    操他大爷的,以后再也不多管闲事了!

    还有那个破盒子,挠得她心痒痒,可青衣人用那么厉害的口吻三叮咛四嘱咐的,她也不敢贸贸然打开……万一有神马机关暗器藏着,她岂不是死得太冤了?!

    看到城墙上那两个风刀霜刻的遒劲大字——“秦都”,皇甫长安掩了掩袖子泪眼汪汪。

    活了两辈子,她还从来没这么狼狈过!都怪千镜雪衣那个死变态……艹艹艹!她发誓,不爆了丫她就绕着皇宫裸奔一百天!

    有钱吃喝嫖赌抽,没钱坑蒙拐骗偷,十大生存法则皇甫长安样样精通。

    进城换了身贵气的行头,皇甫长安吃饱喝足睡了一个美美的大觉,才动身去所谓的旭日山庄,找那个青衣人的爹爹。

    不管怎么样,在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先找个靠山总是最紧要的!而且,旭日山庄,听起来多气派呀,说不定还能坑点儿银子……来弥补一下她那深受重创的小心脏!

    见皇甫长安一身贵服金装,守门的奴才倒是没有为难她,很快就将她请了进去。

    听闻山庄里来了个十五六岁的小公子,旭日容松立刻放下了手头的事情,匆匆从书房奔了过来……见到那抹立于厅堂中的清瘦身影时,旭日容松忍不住老泪盈眶,伸手扶着门框往前缓缓踏了一步,哽着嗓子轻唤一声。

    “卿湄……”

    “哎——!”

    陡然间听到了那个久违的名字,皇甫长安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应了一声。

    话一出口,立刻就小心肝儿抖上了三抖……卧槽,这神马节奏?她和那个青衣人的名字同名了?要不要介么狗血啊亲!

    “卿湄……真的是你?!卿湄!”

    旭日容松快步走了过来,一把抓起皇甫长安的手紧紧攥在手心,激动得小胡子微微发颤。

    皇甫长安愣愣地缩了缩手,不无尴尬地扯了车嘴角。

    “这……我……”

    艾玛,这坑爹的剧情!肿么会酱紫!不科学!

    “自从你离开家以后,这都快十年没见了……刚出门的时候你还不到爹的肩膀高呢,现在都出落成大姑娘了啊,爹都认不出来了呢……”旭日容松笑吟吟地上下打量着皇甫长安,激动之情溢于言表,一双满是皱纹的眼睛因为笑得厉害挤出更多的褶痕,几乎就要看不到眸子。

    皇甫长安忍不住抽了抽眼角……就这情形,要是跟他说他心心念念的宝贝女儿已经挂了,她还真怕这老头儿一个不小心心脏病发也跟着去了。

    但要是不说吧,她这岂不就成了鸠占鹊巢,白白占了人家的爹爹?

    尼玛,这儿的便宜老爹都是白捡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