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强吻,相认(高潮必看)(第2/4页)重生侯门之嫡妃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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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了闭眼,她有些疲惫道:“恪靖呢?最近在做什么?”
“自从刺杀苏陌尘失败,她就安分了许多。”
安分?
那是因为文宣王快要进京了吧?还有…苏陌尘!
她置于身侧的手微微收紧,只有这样,她才能勉强克制住胸口燃烧着的疯狂仇恨。
……
丞相郭淮辞官,清贵名门郭氏一族就此退出历史舞台,丘陵城的百姓再次多了一个茶余饭后的聊天话题。而作为郭淮女儿的皇后,依旧稳坐六宫之首,后宫无人敢小觑。
嘉和帝有心想要废后,但容昭不许,他也无奈。而秦梦瑶,依旧不尴不尬的住在飞霞殿,朝中百官,无人敢有对此有异议。她手臂上的伤本就不深,几天下来也好得差不多了。皇后的身体也渐渐恢复,唯有清妃,依旧还在禁足。
时间一天天过去,丘陵城几大世家的历史也随之渐渐在人们口中淡化。新一轮的话题,乃是即将进京的文宣王和苏陌尘,以及安国公。
不知得知女儿禁足的消息,这位三大公府中仅剩的国公是何态度?
而对于这一切,叶轻歌不大关心。她只关心苏陌尘此次来北齐的目的,以及雪儿在哪里。
……
十日过后,苏陌尘的仪仗队抵达丘陵城郊,嘉和帝下令全城戒严,这个时候决不允许出任何岔子。这些事情,自然是交由容昭全权处理。本来想安排容昭和礼部的人去迎接苏陌尘,但又想起容昭和苏陌尘那可是不打不相识的情敌。这两人一见面,保不准会出什么事儿。可苏陌尘其人,他也听说过,十分难缠。除了容昭,他还真想不到其他更好的人选。
苦思冥想后,他还是决定把这个重任交给容昭。容昭再怎么狂傲不羁,却也分得清楚轻重缓急。
连夜召了容昭入宫,容昭竟然十分爽快的答应了。
出宫的时候,他看着城门的方向,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冷笑。
一抹月色斜斜打下来,照在他华艳的眉目上,清晰斑斓,美如画卷。
他抬头看着夜空中高挂的月色,忽然心中一跳,问正准备赶车的玄瑾,“今日初几?”
玄瑾一愣,下意识的回答:“十五。”
话一出口他就意识到什么,容昭却反映更快,直接劈断了车辕,让马儿脱离马车,然后纵马往安国公府而去。
画扇那晚的话回荡在耳边。
每逢十五月圆,她的心痛之症就会发作。
……
苏陌尘即将进京的消息叶轻歌已经知晓,她坐在窗沿旁,沉思良久。直到月色慢慢从云层升起,清冷而柔和,华美而庄严。
她脸色微微一白,心口传来窒息般的痛楚让她立即皱紧了眉头。
—扣—扣—
敲门声响起,画扇微微急切而担忧的声音传来。
“小姐…”
屋内叶轻歌捂着胸口,低低道:“我没事,你去外面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可是小姐您…”
“出去。”
叶轻歌的声音已经带了几分怒气。
胸口专心的痛遍布四肢百骸,似乎要将她的灵魂也给撕裂一般。
这一次的疼痛,好似比以往哪一次都更浓烈。
她一只手撑着窗沿,几乎快要站不稳。门外画扇的脚步声渐渐离去,她才终于无法压制接踵而来的疲惫和无力,瘫软在了地上。
疼痛还在无限蔓延。
她知道,这才是刚刚开始。
闭了闭眼,她暗自调息真气,然而刚一动,胸口疼痛猛然加倍,她险些要惊呼出声。最后只得死死的咬破嘴唇,指甲也狠狠嵌入了皮肉里。
她支撑着想要努力站起来,袖口里藏着的匕首掉了出来。
她捡起来,咬了咬牙,就要往自己手臂上划去。
吱呀——
窗户被推开,一个人猛然闯了进来。
“谁——”
惊呼声刚起,她整个人就被揽入了一个熟悉而温暖的胸怀,同时那人一把打掉她手中的匕首,怒道:“你还嫌身上的伤疤不够多是不是?”
“你——”
“别说话。”容昭努力平复因刚才跳进来见到的那一幕而翻涌激越的心跳。
她整个人蜷缩在地上,嘴唇发紫脸色泛白,浑身都因疼痛而痉挛。若非他及时闯进来,她是不是又要像上次那样,用匕首划伤自己来麻痹自己?
比起初次见到她犯心悸之时的震惊和微微触动,他则是心痛得不能自已。
将她打横抱起来,走向床边。
“你…要做什么?”
叶轻歌痛得脸色发白,浑身因寒冷而颤抖,下意识的伸手环着他的脖子,低弱的问。
见到她这般模样,容昭更是恨不得能代替她痛。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到床上,然后坐在她身后,给她输送真气缓解疼痛。
叶轻歌苦笑,“没用的。”
最初流渊也这样试过,可根本毫无效果。而且输送的内力越强盛,更加催化心口的剧痛。
几乎是他的双手刚一贴上她的背,暖流透过血脉缓缓流动,她立即颤栗失色。
“别…”
容昭一震,连忙松手,她失了依托,整个人软倒在他怀里,微微的喘息。
“鸢儿…”容昭低头看着她,她脸色比刚才更白,气息也比刚才更弱,浑身冷得吓人,若非还有那么一丝一毫的呼吸,他都要怀疑她是否还活着。
他慌乱了,紧紧的抱着她。
“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少一些痛苦?我该怎么做…”
他双手死死的抱着她,几乎要将她揉到自己骨血里。
好冷,从未有过的冷从脚底开始蔓延,她几乎能感受得到自己血液的冰冷。
她知道自己的身体有问题,但这三年来哪怕是最痛苦的时候,也没有今晚这般的痛。哪怕她为了练武,重塑已经定型的骨骼,为了锻炼体质,常常在夜深人静之时从山上跑到山脚,循环往复。哪怕最初日日心痛,她屡次承受不住倒在地上,摔破了膝盖磨破了手心…
三年来所承受的所有痛楚,加起来都抵不过此时仿若冰雪入心,在身体里一寸寸蔓延。
她想起了三年前自己投入大火之中被那火焰烧灼肌肤的感觉,当日是焚心裂骨,而今日,是痛彻心扉。
老天爷是要用这种方法来惩罚她曾犯下的错么?
如果是这样,那么,她心甘情愿并毫无怨言的承受。
身后是他炽热温暖的胸怀,可以淡化她身体的寒凉,她克制不住的想要靠近,然而仅剩的一丝理智让她强行保持清醒。
“出去…”
容昭抱着她不松手,“这个时候,我不会离开你的。”
察觉到她的身体冷得不正常,他将床上的被子扯过来,直接将两人团团裹住。
“现在好点了么?”
叶轻歌依旧瑟瑟发抖,浑身冰凉心口阵痛,两种痛楚在身体里交织,几乎折磨得她崩溃成魔。好几次,她都快要克制不住自己心里那股想要摧毁一切的疯狂。然而那股愤恨的怒火刚刚发芽就被她死死的掐灭,用自己所有的意志和冷静抑制着自己不要发狂。
她哆嗦着唇瓣,低喝。
“我让你走啊…”
除了上次在刑部,她几乎没有用这样几乎暴怒的语气对他说过话。
但鸢儿会。
容昭又是兴奋又是心疼,下巴抵在她肩头上,轻轻道:“我不走,我哪儿也不去,我就在这里陪着你。鸢儿,在我面前,你不用伪装坚强。你所有的委屈所有的痛苦所有的不甘都不必掩藏,我都懂。”
他眼眸里写满了疼痛和爱恋,“归离要进京了,他是神医,他一定可以治好…”忽然想起了什么,他眼睛一亮,“不对,我现在就带你出城去找他,这样你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他说着就要抱着她起来,叶轻歌却制止了他。
“不…不要…”
容昭顿住,“鸢儿。”
叶轻歌现在也没时间去纠正他的称呼了,只是不断的摇头。
“不要去…我…哪儿也不去…”
短暂离开被窝那么一会儿,她就冷得再次颤栗起来,吓得容昭立即又把她放回床上,用被子死死的裹着。然后又下了床,打开柜子四处翻找出两床崭新的被子,全都给她裹上。
“还冷么?”
叶轻歌缩在床角里,摇摇头。
“好…多了。”
容昭想了想,又上床掀了被子把她抱在怀里,再用被子层层裹着。
她手心冷得像冰块,放在他手心里,几乎都要将他给冻成一块冰。
“鸢儿…”
他疼惜的一声声唤着。
“别怕,我在这儿,以后没人再伤害你了,别怕…”
或许是被子起了作用,也或许是他的胸口太温暖,叶轻歌渐渐的感受到身体的寒冷退却了些,迷乱的神智也慢慢清醒。
“这么厚的被子,你想被热死吗?快放开我。”
初春微凉,却也并不冷。再加上练武之人身体强健,根本不惧这点冷意。四五床被子裹在身上,正常人受得了才怪。
“呵呵…”
他轻轻的笑,脸颊贴着她的脸,在她耳边低低道:“鸢儿,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灼热的呼吸烫得她耳根子一热,身体里流传的那股寒意似乎也随之淡了不少,叶轻歌有些不自在的别过头去,疼痛仍在蔓延,她却早已习惯,所以声音还算平稳。
“我不是鸢儿…”
“你就是。”
容昭强硬的抱着她,“鸢儿,别否认。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改头换面成了叶轻歌,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死里逃生的。我的眼睛可以被你所骗,但我的心不会。”
他低低喃喃的说着压抑在心里多年的情感,“你是鸢儿。是那个在大燕上庸城拉着我奔跑的鸢儿;是那个对无哭诉对我无理取闹又俏皮可爱的鸢儿;是那个带我去街边吃馄饨的鸢儿;是那个可以指着我骂我傻骂我笨的鸢儿;是那个…”
眼眶有些红润,容昭的声音颤抖却清晰。
“骄傲着拒绝我求婚的鸢儿。”
察觉到她身体一僵,容昭环着她身体的双手再次收紧,在她耳边低低道:“鸢儿,我的鸢儿…”
眼角控制不住的酸涩泛滥。叶轻歌努力克制因他的话而翻涌的情绪,甚至连心口不断蔓延的疼痛都变得无足轻重起来。她知道容昭对她的感情,知道他对她的执念有多深,却从未亲耳听见他这样一字一句的对她诉说。
那些深埋在时光里的深情似一根根细如牛毛的针,在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重重扎在她心口上,痛得她几欲失去呼吸。
奈何情深,奈何缘浅?
容昭…
两个字缠绕在舌尖,她却始终拒绝吐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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