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强吻,相认(高潮必看)(第3/4页)重生侯门之嫡妃有毒

    世人都道年少轻狂易冲动,那些青涩而懵懂的情感或许只是一时新鲜,随着时光流逝便渐渐淡忘在历史长河。然而正是因为年少懵懂,那些陌生的情感才越发的显得弥足珍贵,如何能忘?

    年少的她如实,他亦然。

    闭了闭眼,叶轻歌不再说话。

    否认无用,承认亦不可能,那么索性就由他去吧。

    容昭也不再说话,只是默默的抱着她,给予她此时所需的温暖。

    相识九年,从前他在她面前总是显得十分扭捏拘束,不敢逾越分毫。重生以后,他屡屡因她失态也偶尔有肢体上的接触,然而如今夜这般几乎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却是从未有过的。

    无论是鸢儿亦或者叶轻歌,这是第一次如此靠近这个从始至终对她矢志不渝的男人。她在疼痛中越发能感受到他传递而来的温度,甚至连他的没一个呼吸,都在因她而颤抖。

    她第一次那么深切的感受到这个她从未放在心上的男子对她这般的情深意重。

    三年来她日日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她无时无刻不想着报仇想着怎么复国,甚至对自己也可以狠心到底。

    父母之仇,背叛之痛,国破之耻。再加上这三年来承受的所有苦痛。已经足够能够摒弃所有的心慈手软善良纯粹,变成一个冷血动物。她以为她成功了,她以为她真的能够做到无情无欲只为仇恨而活。

    她可以做到面对任何人都那样云淡风轻而温柔的微笑,笑容背后是无尽的冷意和空虚。

    她想,即便是日后对着仇人,她依然可以这样的笑。

    可现在她才知道,那些她曾拥有过的温暖并未从她记忆里抹去。

    她只是,刻意的想要去忘记,掩藏。

    或许是三年来一个人承受太多,太沉重。她压抑得太久,内心里空缺的那一块儿无法填充。此刻被他这样抱着,他的心跳和呼吸都在她耳侧,她清晰的感受到他已经失了韵律的心跳。甚至可以从他的呼吸中感受到他的努力隐藏着的每一分感情。

    忽然便觉得心酸。

    其实他们两人何其相像?都那么擅长伪装自己。

    只不过她是深埋仇恨,而他,是深藏着对她的爱。

    那样的深情,跨越了时光河流,就那样狠狠的击中她的心扉。让她无法承受,却也无法再逃避。

    湿气在眼中堆积,她却努力克制着不许自己流泪。

    为什么…那么傻?

    ……

    时间一点点流逝,子时过去,疼痛也在慢慢淡化,直至消弭无踪。

    叶轻歌渐渐恢复,想要动一动有些僵硬的身体,却被容昭死死的抱着。冷意褪去,厚重的棉被带来的灼热感便成倍而来,她几乎是立即就感觉到犹如火烧。

    “好热,快放开我。”

    容昭回神,眼睛一亮。

    “鸢儿,你…你好了么?”

    叶轻歌如今热得快出汗,也没空解释那么多,“好了,可你再这么抱着我,我没被疼死冷死,就要被热死了。”

    “不许说‘死’。”

    容昭微微放开她,故意板着脸低斥。

    叶轻歌哭笑不得,总算是恢复了些力气。

    “你怎么来了?”

    难怪流渊没进来,看来是察觉了他的气息,才有心躲避吧。

    容昭下了床,低头看着她。

    叶轻歌被他眼神看的不自在,“你看着我做什么?”

    容昭抿着唇,依旧目光不错的盯着她看,仿佛要将她刻进骨子里。

    “鸢儿…”

    叶轻歌叹息一声,“我说过很多遍了,侯爷认错了…”

    “我没认错。”

    容昭忽然抓着她的肩膀,目光灼热如火,烧得她目光一热,再次移开视线。

    “时间不早了,侯爷还是…”

    “灭四大公府,搅乱朝堂以及后宫,故意引得人心惶惶,除了利用皇上想要铲除世家之心。你更大的目的在于,百废待兴。”

    容昭突然开口,一字字清晰而笃定,剑一般的直刺她心口。

    叶轻歌一震而骇然,克制不住的手指紧握。

    容昭却还在说,“官场更替,北齐会迎来新的朝局。然而几大世家毕竟在北齐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如此大动干戈的一起拔除,也让北齐元气大伤。新的世家崛起,一切从头再来。或许北齐会从此走上另一个巅峰,但这一切需要一个前提,那就是时间。”

    叶轻歌慢慢镇定下来,抿着唇不说话。

    “无论是永兴侯府,还是周氏,亦或者其他慢慢开始步入勋贵的世家名门,都将代替几大公府在朝廷立足。而在他们站稳脚跟,北齐重整元气之前,没有资本去干涉他国要务。比如,举兵入侵。”

    叶轻歌呼吸一滞,脸色微微有些泛白。

    容昭声音放缓了些,“从你回京开始,一步步算计到今天,都只是一个铺垫。最后的目的,便是在你重返大燕之际,不会受到来自北齐的干扰从而复国无望。”

    “我说的对吗,鸢儿?”

    叶轻歌眼睫轻轻颤动,而后微微一笑。

    “侯爷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到这个时候了,她还不承认。容昭胸口陡然升起一股怒火,看着她巧笑嫣然的容颜,那双眼睛熠熠闪闪如星子般灿烂,刹那将他思绪拉到多年。那些深埋的情感,无法触碰而压抑的欲望以不可阻挡之势在血液里燃烧沸腾。

    他悠然脑海里一片空白,行动先于意识之前,他低头抓住她的双肩,对着她的唇,吻了上去。

    叶轻歌怔住,眼眶慢慢睁大,随即反应过来就去推他。

    容昭正陷入那般陌生而温软的甜蜜里不可自拔,只想要更多,冷不防被她这么一推,脚下一个踉跄,退后几步。

    叶轻歌明眸燃烧着怒火,“你——”

    容昭呆呆傻傻的看着她,像是喜悦又像是不知所措,还有几分羞赧,多重情绪重叠在一起,熏得他脸色微红,华艳的眉目越发流丽炫彩。

    叶轻歌竟看得一呆,胸口升腾的愤怒也跟着一顿,而后渐渐化为乌有。

    刚才那一瞬间,她突然就想起了苏陌尘。也就是在那个迷乱的夜晚,他第一次吻了她,那般急切狂躁而愤怒,似乎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入腹中。与此同时燃烧起来的是那些被尘封的记忆,甜蜜的痛苦的绝望的…如洪水破闸而出。

    她曾以为的幸福,成了此生挥之不去的梦靥。

    而刚才,熟悉的温度自唇上蔓延,身体里那股陌生的悸动伴随着羞耻也跟着接踵而来。

    他的触碰提醒着她自己都羞于启齿的肮脏和耻辱。

    她用了所有理智才蛢命压抑住心里那股浓烈的愤恨和痛苦。

    他不是苏陌尘,他是容昭。

    他是那样一个明烈坦荡的少年,而她,曾是那般的不堪。

    克制住身体的颤抖,叶轻歌低垂着眼睫,轻轻道:“我真的不是侯爷要找的人…”

    容昭原本还在因刚才侵犯她而愧疚心虚,还未来得及道歉,再听她这般云淡风轻的否认,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再开口之时语气低沉而笃定。

    “从你入京那天开始,从西街的馄饨店铺开始,我就一直怀疑你的身份,只是一直没有证据。后来你暗中算计楼氏下狱,紧接着卢国公府覆灭。卢怀远给容莹下毒一事也有你的手笔吧?我问过太医,那个药方并未有任何医术记载。这世上懂得此法的,唯有神医归离。我记得,你曾为了你皇兄的病而拜归离为师。”

    叶轻歌无言以对。

    “至于广陵侯府,不用我再细说了吧?更甚者长宁侯府,你若没有自己的势力,怎知我扣下了叶轻伦的案子秘而不发?”容昭望着她,眼神悠远。

    “你本就会医,所以进宫第一晚你就发现了子凤宫里燃烧的香有问题。你知道皇上容不下郭府,但你又担心我会在暗中斡旋,所以你选择在四大公府倒闭其三后才最后来给郭府致命一击。”

    他眼神微微复杂,“只是你还没来得及动手。”

    是,她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他给终止。

    他劝郭淮自己辞官,不是因为皇帝要动郭氏,而是她。她布好了所有局,就等着最后收网。若非容昭提醒,郭氏最终的下场绝对比起其他三大公府不遑多让。

    叶轻歌沉默着。

    屋子里没有灯,窗外的月色还未完全浸没云层,淡白的光照进来。逆光的他容颜并不明朗,而那双眼睛,幽深黑亮,透着洞察人心的光泽。

    再这样一双眸光下,所有的阴谋算计都无处遁形。

    叶轻歌看着看着,忽然便笑了出来。

    “既然你都知道。”她语气幽幽,眸光转动,声音较之从前的温婉柔和低沉了许多,像是积压已久的释放,再无任何顾忌与隐瞒,就那样坦荡的暴露在他面前,“为何还要助我达成目的?郭氏是你外家,你念着亲戚的情分保郭氏一族,却依旧随我愿郭氏就此衰落。又是为何?”

    容昭一震,只为她能说出这番话,便是不再否认自己的身份。

    浑身的血液都因突如其来的喜悦而激动颤抖,这么久以来的彷徨犹豫不安等多种情绪,终于在此刻落叶归根。

    她,就是他的鸢儿。

    再没有什么比这个消息更让他狂喜。

    他大步走过去,克制不住的一把抱住她,喃喃唤着她的名字。

    “鸢儿,真的是你,你真的还活着,太好了,太好了…”

    这次叶轻歌没推开他,任由他抱着,神情却微微恍惚,又似松了口气。

    三年来她都以别人的身份活着,日夜筹谋,活在阴暗中。她苦苦隐瞒害怕被人知晓自己的身份而坏了大计,如今被他看穿,也不必日日担忧惶惑生怕露出蛛丝马迹。

    或许,这样也不错。

    “鸢儿。”

    容昭失而复得的抱着她,像抱着全世界的珍宝。

    叶轻歌麻木的开口,“你一心为国,明明知道我做的一切乃是一把双刃剑,或许会给北齐带来不可估量的损失。为何不阻止?”

    容昭微微松开她,黑夜里他眼睛如此幽深而明亮,燃着灼灼深情。

    “鸢儿,我说过,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给。”

    叶轻歌几不可查的一震。

    “我不知道这三年来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那必是常人无法忍受的折磨和痛苦。”他望着她,眸子里满是疼惜之色,“我知道你要复国,我帮你,我帮你夺回大燕,帮你正大光明的以公主的身份回去。”

    公主的身份。

    呵呵~

    叶轻歌低头漠然,然后抬头轻飘飘的笑,有些沙哑的说道:“是,你猜对了,我就是燕宸,也就是你口中的鸢儿。”

    容昭睁大眼睛,目光亮得出奇。

    “可那又如何?”

    至始至终她都坐在床上,仰头看着他,目光平静如水。

    “无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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