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诉请(第2/3页)重生侯门之嫡妃有毒
个道理。以她的性格,如何遵从?可若她真的如此呢?是什么理由让她甘愿断绝子息?
一个女人,委曲求全不惜绝育,这其中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阴谋?
不,也不对。
就算秦梦瑶已经绝了子息,就算当年容煊独宠她以至子嗣匮乏。可秦梦瑶已经被打入冷宫三年,这三年来后宫妃嫔无数,就算容煊不耽于女色,也不该至今没有一儿半女。
可这么多年来,后宫压根儿就没有任何喜讯传出来。
是巧合,还是有人刻意为之?
若先帝属意登基大统的人不是容煊,自然也不会容许他有儿子。也就是说,这一切都是人为,要让嘉和帝绝后。
遗诏,皇位,子嗣,冷宫,皇后…
她霍然睁开眼睛,“容昭!”
流渊一怔。
叶轻歌双手紧握成拳,内心因刚冒出的那个大胆的念头而激动。虽然那有些不敢置信,但却又觉得那般理所当然。
“先帝没有其他儿子,可宗室呢?容昭就是其中一个。”
“可…”流渊犹豫道:“先帝为何要弃自己亲生儿子而选侄儿继位?这不是不合常理吗?”
“若都是自己的儿子呢?”
叶轻歌眼底划过一丝幽暗的光。
“什么?”
流渊震惊。
叶轻歌抿唇,“我一直奇怪,嘉和帝早就恨不得除掉容昭,容昭为何还要费尽心思帮他稳固江山皇位?你说那是因为责任,因为他姓容。可如今看来,并非单单如此。”
“若他仅仅因为自己是北齐皇族宗室子弟以及北齐将军而肩负江山责任自是理所当然。可若因此壮大敌人削弱自己从而将自己置于险地,岂非愚蠢至极?反之,若他本就是正统皇位继承人,他所做的一切便有了最合理的解释。”
叶轻歌越说越肯定,“他守护的是自己的江山,保护的是自己的子民,所以他不容许外戚坐大,不容许奸臣当道,不允许外来入侵。”
“可是…”流渊依旧犹豫,“可先帝不是一直对穆襄侯十分忌惮甚至赐婚来羞辱他吗?”
“羞辱?呵呵~”叶轻歌笑得清浅而森冷,“一个他属意继承皇位的人,他如何不知容昭的实力?容昭想要悔婚的方法多得是。若非真正的叶轻歌已死,我代替她重生,这门婚事早就…”
她忽然顿住,眼眶慢慢睁大,喃喃自语。
“原来如此…原来…皇帝是假的,皇后也是假的,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先帝的障眼法。容昭,他不是晋王的儿子,是先帝的儿子。先帝赐婚不是为了羞辱,他是真的要我嫁给容昭。他…”
“公主,怎么了?”
流渊的疑问将她从遥远的思绪中拉了回来,她蓦然顿住,而后淡淡道:“没事,只是突然明白了一些事情。”
她神色淡淡嘲弄,“现在我可以肯定,嘉和帝定然是知道先帝留下的传位遗诏属意的那个人不是他,所以他才会紧张。他甚至知道那个人很有可能是容昭,所以才那么迫不及待的集中全力想要杀了容昭以巩固自己的帝位。先帝之所以把遗诏藏起来而让容煊登基,是要借他的手铲除北齐日益昌盛的几大世家,然后容昭再来接收一个没有任何党派和奸逆的朝堂。文宣王,便是最后一步棋,一步助容昭登基的踏脚石。他是战神,是整个北齐的荣耀,是所有百姓推崇和敬仰的神。若文宣王谋反,他一举平定,捉拿叛臣,呼声便会达到顶峰。然后再加上先帝最后的遗诏,毫无悬念的登上帝位。”
她呵呵的笑起来,“难怪容昭会纵容我搅乱北齐朝堂,因为那本就是他想要看到的。难怪嘉和帝不怕容昭和文宣王联手攻城,因为就算不谋反也可以光明正大的登基。难怪,难怪容昭警告我不要动江忆茗。原来,她才是先帝最后的王牌。安国公府可以倒,但江忆茗,不能死。”
她闭了闭眼。
什么真情,什么爱,都是假的。
“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是。”
流渊走了,叶轻歌依旧蹲在床内侧,神色呆滞而自嘲。
她怎么忘了?晋王有个庶长子。晋王对他,可比对容昭用心多了。这京城各大世族,哪家没有几个庶子庶女的?却唯有晋王府这个庶子最为令人津津乐道,只因他是长子。世家名门的规矩,正妻未诞下嫡长子或者嫡长女之前,妾是不可以先于正妻生产的,只有晋王府是个例外。
据说当年晋王有个心上人,本欲娶为正妃,可惜对方乃落魄之女,身份不足,只能居于侧妃。后来太上先祖为晋王赐婚,郭氏名门之女,足够担得起正妃之位。
晋王对晋王妃,并没多少感情。
先皇驾崩于三年前,晋王妃,也死于三年前。
如此巧合,她不相信这其中没有蹊跷。
**
苏陌尘的仪仗队先一步踏入丘陵城。
容昭存心要给苏陌尘下马威,是以先让礼部的人去了城门口,阵容庞大,给足了苏陌尘面子。
至始至终,苏陌尘没有下马车,和礼部官员的交涉都由尽天传达,摆足了摄政王的架子。对于这位高冷的摄政王,北齐的官员们却别无他法。想要说话嘲讽两句吧,高冷的摄政王隔着车帘冰冷的一句话就足以让他们颜面扫地抬不起头来。偏偏人家身份贵重得罪不起,只得讪讪的闭了嘴。正准备将他带去驿馆,却闻得马蹄声阵阵,回头一看,却是容昭策马而来。
所有人都自动分开两侧,恭敬道:“穆襄侯。”
容昭高踞马上,目光懒懒的从紧闭的车帘飘过。
“摄政王远道而来,舟车劳顿,想必十分辛苦。本侯封皇上之命特来相迎,还请摄政王与本侯一道去驿馆。”
苏陌尘依旧没下车,淡淡道:“多谢侯爷带路,本王十分荣幸。”
一个高踞马背桀骜懒散,一个静坐马车八风不动。两人连面都没见,可那股子若有似无的火药味儿却十分明显。
四周的官儿们都静默不语,不约而同的想起来,这位大燕来的摄政王,和他们北齐这位年少封侯的战神可是情敌啊。如今算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了吧?
容昭盯着苏陌尘的马车,不轻不重的哼了声,然后调转马头,正准备离开,忽然察觉了什么,回头侧望。
望月楼,二楼雅间内。叶轻歌斜斜靠在窗边,低头向下看,眼神游离而悠远。接触到他的目光,她神情淡漠,然后又调转视线,落在他身后的车驾上。
他呼吸一滞,苦涩在胸口不断蔓延。而后他一拉马缰,疾驰而去。
……
“小姐。”
画扇走上来,“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
“嗯。”
……
回到安国公府,叶轻歌去了老夫人的院子,岳氏也在。
“大燕摄政王已经进京,你舅舅大概下午就回进城。明日皇上就会为摄政王举办洗尘宴,按照规矩,所有大臣都必须携家眷进宫。”
老夫人看着她,微微一叹。
“清儿如今被禁足,也不知道她怎样了,这孩子也是一根筋儿,我就怕她想不开。”她摇摇头,“轻歌,清儿从小就和你感情好,明天你进宫去看看她吧。你舅舅回来了,一定会想办法解了她的禁足的,让她宽心。”
“可是…”叶轻歌道:“皇上不是下了命令,不许人探视表妹么?”
岳氏道:“外人见不到,但皇后和负责审理此事的温贵妃可以。这几天我仔细想了想,觉得那天你分析得很有道理。瑶姬被皇上从冷宫里接了出来,也就是在打皇后的脸。如今郭丞相辞官,郭氏一族慢慢退离朝堂,皇后身后的依靠也没有了,她想要保住这个后位,就不得不和其他后妃联盟。温贵妃向来和她势同水火,如今她能联盟的,也只有咱们安国公府了。所以,无论如何,她都愿意帮助清儿。”
叶轻歌点点头。
“好。”
岳氏欣喜的点点头,又怜惜的握着她的手。
“后宫制度严苛,没有皇上口谕,作为家眷的我也无法进宫探视清儿。如今也只有你这个晋王府未来的儿媳妇才有资格求见皇后,拖她帮忙见清儿一面了。我知道,皇后的性子,早就视你为眼中钉。我虽担心清儿,但你也万不可委屈了自己。若皇后刁难你,你也别任她欺辱。大不了,不欠她这个人情就是。”
叶轻歌眸色一动,微微一笑。
“舅母放心,我有分寸的。”
……
重华殿。
恪靖一走进来就端着茶杯猛灌了几口水,喘着气说道:“姐,苏陌尘进京了,你知道吧?”
温贵妃优雅的坐着,见她风尘仆仆的样子,无奈的摇摇头。
“你什么时候能够把这风风火火的性子给改改?在边关呆了几年,越发的毛躁了,一点也没有女儿家的矜持端庄。”
恪靖哼了声,直接坐到她身边。
“姐,你就别教训我了,我来找你可是有十分重大的事儿。”
“什么事?”
温贵妃喝了口茶,“这些日子你呆在王府都没有进宫,我还奇怪你怎么突然那么安静了?说吧,是不是又闯祸了?”
“我哪有?”
恪靖瞪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表哥不是把那个秦梦瑶从冷宫接触来了么?你也知道,我讨厌所有姓秦的人,这不是怕进宫遇见她让自己心堵么?”
温贵妃笑笑,“好好好,怎么说都是你有理。说罢,那你今日进宫又是为何?就因为大燕的摄政王入京?”
“不然还能为什么?”恪靖翻了个白眼,有些恨恨道:“他的命特忒大了,那么多人都没能把他杀死…”
话未说完,温贵妃就瞪了她一眼。
“你还说。上次你也太莽撞了,居然在北齐的地界派人刺杀苏陌尘,你知不知道差点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还好他这次没计较,不然就算父王出面保你,只怕也于事无补。”
恪靖瘪瘪嘴,“我哪知道他那么厉害嘛?再说了,我的人都被他杀了,晾他也找不出证据。只是可恨他居然拿这事儿作伐,偏偏将秦梦瑶诟害皇后的罪给洗得干干净净的,气死我了!”
“这就是他的厉害之处了。”温贵妃眼神有些意味深长,“人还没进京就能插手我北齐朝廷后宫要务,这位摄政王,比传说中还厉害呢。”
恪靖十分不屑,“他不就是赶巧而已。”
“那还不是你自己送了把柄给人家抓。”温贵妃笑着睨她一眼,又道:“对了,我一直想问你,苏陌尘什么时候得罪你了,你干嘛要刺杀他?”
他当然得罪我了。
这句话恪靖没说出来,眼珠子转动,哼哼道:“我这是为容昭报仇。”
“报仇?”温贵妃不解,“报什么仇?”
恪靖没好气道:“还不就是燕宸那狐狸精惹的祸?小小年纪,尽学些狐媚手段,勾引得容昭神魂颠倒的,还为了她跟苏陌尘决斗,结果还给打输了。这口气他咽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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