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雪儿出现,苏陌尘瞎了(第2/4页)重生侯门之嫡妃有毒
者——”她话音一转,脸上笑意不改,声音刻意提高到让所有人都听得见,“仙居公主为燕宸公主的堂姐,而摄政王本为大燕景帝亲封驸马爷。若燕宸公主还活着,摄政王还得随燕宸公主叫仙居公主一声姐姐。本是一家人,自然亲厚些。便是过问几句,也在常理之中。”
说完这番话后又装作没看见苏陌尘和容昭的脸色,回头对嘉和帝笑道:“皇上,你说是吧?”
嘉和帝脸皮动了动,看向打从茗太妃口中那‘燕宸公主’四个字一出口就浑身僵硬的苏陌尘以及几乎克制不住怒意的容昭,漠然道:“太妃此言有理。小昭…”
到这时候,他才找回了自己帝王的主动权和颜面。
“摄政王原来是客,你切莫要得理不饶人。传出去,倒显得我北齐不懂待客之道。”
容昭冷着一张脸,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冲上器把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掐死的冲动。
“皇上此言差矣。”他冷笑着,眼神里含着森然的冷怒,“联姻之策,本属两国外交。太妃娘娘乃后宫妇人,先祖有训,后宫不看干涉朝政。”
他语气低沉下来,“娘娘莫要忘记自己的身份而逾越,这才是让人不耻于我北齐的律法和礼仪。”
茗太妃被他毫不客气的一刺,气得脸色发白,柳眉倒竖,“你——”
“太妃娘娘。”
一直没开口的皇后此时不咸不淡的说道:“穆襄侯此言有理,你我为后宫之眷,这等朝廷要务,不该咱们插手。”
茗太妃气极反笑,“皇后倒是懂事。哦,对了,你不说哀家倒是忘了。皇后乃是后宫之主,瑶姬虽被打入冷宫,但也是皇宫内眷。后宫有乱,当是皇后之责。哀家是无权干涉此事,那么就请皇后,你来个主意吧,哀家洗耳恭听。”
茗太妃也是个嘴皮子厉害的,两句话就祸水东引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皇后身上。
皇后却是面色不改,淡淡道:“臣妾三年前才入宫,瑶姬被先帝迁怒发于冷宫之时,中宫无主。而先帝一生没有封后,早些年都是太妃着手打理后宫要务。若说彼时后宫之主,当有太妃娘娘一份功劳。”
果然,后宫的女人都不简单。皇后平时看起来强势,实际上也是个厉害的主儿。这云淡风轻的两句话看似简单,却将茗太妃丢出的炸弹给毫无保留的抵了回去,气得她脸色铁青却有气无处发,憋得满脸通红下不来台。
叶轻歌看着这一出戏剧,有些想笑。
果然,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是非。好好的一个接风洗尘宴先是被容昭和苏陌尘掀起了不见血腥的争执,然后又演变成后宫女人的斗争。
而之前互不退让的容昭和苏陌尘,好似找到了共同的默契,都不再吭声。
眼看气氛再一次僵持,一直微笑不语的温贵妃笑着对嘉和帝说道:“皇上,臣妾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
嘉和帝正想着怎么解决这个尴尬的局面,听得温贵妃这一言,刚好找到话头,便顺势说道:“爱妃有话但说无妨。”
“是。”温贵妃和善的笑笑,“臣妾刚才听穆襄侯和摄政王一番争执,都各自有理。只是正如方才穆襄侯所说,此事涉及外交联姻,本属朝政,而太妃和皇后娘娘之言也不无道理。然,无论是朝政也好,后宫之事也罢,都不宜在今日之时议论。摄政王远道而来,无非是要一个答案。咱们北齐也有北齐的规矩,先涉朝堂后及宫闱,自然该由皇上于朝上与大臣们商议,再于后宫颁发圣旨即可。”
她笑得温柔,请示道:“皇上以为呢?”
嘉和帝眼中笑意款款,拍了拍她的手,“爱妃此言有理。”
他望向下方,依旧僵持不下的容昭和苏陌尘。
“今日乃宫宴,不谈政务,摄政王若有疑惑,可改日进宫与朕当面商议,如何?”
不知道是不是受茗太妃那‘燕宸公主’四个字的影响,苏陌尘没有再咄咄逼人,只嗯了声。
嘉和帝又看向容昭,“小昭?”
容昭看了苏陌尘一眼,又不动声色的看向对面微垂着头似乎根本不受任何影响的叶轻歌,也跟着坐了下来。
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总算终止,嘉和帝也微微松了口气。
温贵妃又道:“皇上,今日既为了给摄政王和文宣王接风洗尘,如今时辰也差不多了,是否该上歌舞了?”
“嗯。”
嘉和帝点头,“歌舞何在?”
乐声起,舞女们翩然入殿,轻纱如梦,曼妙多姿,带起层层不断的香气,转瞬就熄灭了刚才空中存留的硝烟战火。
所有人放松下来,又各自喝着酒聊着天,仿佛刚才那一幕从未出现。
文宣王府席位上,温云华皱着眉头,看着那些舞女,眼神不定,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好不容易气氛融洽下来,嘉和帝正准备找个话题与苏陌尘闲聊几句,但见他神色冷淡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便也打消了念头,与皇后扮演起了貌合神离的恩爱夫妻。
容昭也低着头,时不时的用眼角余光看对面的叶轻歌。晋王好不容易从身旁大臣的敬酒中脱出身来,板着脸低声斥道:“你刚才太莽撞了。”
容昭漫不经心道:“父王觉得我做错了?”
晋王脸色冷肃,“这是在我北齐,苏陌尘现在是大燕的摄政王,他原来是客,你这么当众不给他脸,就是打大燕的脸。北齐和大燕本来就是同盟国,该同气连枝…”
“同气连枝?”容昭嗤笑,“父王,这话你可以对皇上说,千万别对我说。三年前大燕那场宫变,我不信你就没半点怀疑。”
晋王默了默,沉声道:“那也是大燕的事,你少插手。”
容昭不说话,看他样子就知道把他的话当耳边风。晋王怒也不是,不怒也不是,最后只得无奈叹息,“小昭,那件事都过去三年了,你何苦心有芥蒂?刚才要不是温贵妃打圆场,你是不是就要直接和苏陌尘动手了?”
容昭哼了声,眼神冷厉。
“那样正好。”
“你——”
晋王的怒骂刚开口就被容昭打断,“他要是光明正大的跟我比一场,我还敬他是个英雄。拿女人说事儿算什么能耐?”
晋王脸色黑沉,警告道:“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的,总之今日不许惹事。”
“那过了今日呢?”
容昭淡淡反问。
晋王更是怒不可遏,太阳穴突突的跳,看样子气得不轻。
见此,容昭缓了缓脸色,道:“放心吧,父王,我知道轻重缓急。”
晋王脸色稍霁。
“你知道就好。”
正说着,忽听得乐声一转,殿中跳舞的舞女已经井然有序的退了出去。接着又是一阵悠扬的旋律,无数羽缎飘飞而来,伴随着花瓣,洒落大殿每一个角落,花香四溢。
所有人都将目光转过来,便看见两锻白绫飘过,白绫之上,有少女翩跹而来。彩锻飞舞,花瓣飘扬,随着她旋转的身体,如墨的发丝也在风中飘扬如梦。
彩锻飞舞中,她也翩然落地,黑发垂肩,与垂至胸口的发丝相得益彰。
白绫已被她收至袖中。她侧身,目光清冷如月,微微福身。
“参见皇上。”
打从她一出现,无人注意到,叶轻歌僵直的身体和紧张雀跃的神情。
她盯着那个半福身的少女,浑身控制不住的颤抖。
雪儿,是雪儿。
虽然没有看见那少女的面容,虽然那少女声音已不如当初稚嫩,但她依旧能一眼看出来。
那是雪儿,她的妹妹。
她没死,她真的还活着。
叶轻歌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怕人看出异样,忙垂下眼掩饰眼中湿润的水珠。
嘉和帝正在和温贵妃说着什么,瞧见这别看生面的舞蹈,倒是有些讶异。
“你是?”
“皇上。”
席间的温云华走了出来,拱手道:“她叫薛芩,是微臣偶然所救的一个孤女。我见她颇懂乐律舞蹈,便让她跟随进宫表演的舞蹈班子,为今日之宴锦上添花。”
“原来是这样。”
嘉和帝微微一笑,看着薛芩,道:“能得温世子赏识,必有非凡之处。”
薛芩低着头,“陛下夸奖,民女万不敢当。”
茗太妃娇声插嘴道:“当不当得起先不说,既然你是跟着舞蹈班子进宫表演的,温世子也对你多加赞扬,必然舞姿非凡,那就跳一段吧。若是让哀家和皇上都满意了,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是。”
薛芩依旧半低着头,声音清冷。
温云华侧头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终究慢慢走回自己的席位。
叶轻歌僵直着背,死死咬住唇。
她的雪儿,从来不知人间疾苦善良天真的妹妹,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会流落成舞女?又怎么会跟在温云华身边?
薛芩,雪…秦。
秦梦雪!
……
舞姿再次翩然而起,彩锻纷飞身段窈窕,她每一个回眸寒梅冬雪,每一个起转跳跃如海里游摆的鱼,她旋转的身姿如蛇灵活若兔敏捷。
从眼神,到舞姿,再到步伐,都完美得无懈可击,没有一定的基础,绝对无法练到如此纯熟精炼的舞技。
嘉和帝端着酒杯,对温贵妃道:“你哥哥倒是捡了个宝贝,这女子虽然看起来年纪小,舞姿却比宫中那些伶人安排的有新意多了。”
温贵妃谦和道:“皇上喜欢便好。”
茗太妃眼角斜飞,脸上露出不明意味的笑,“怎么,皇上看上她了?”
嘉和帝一顿,面有不虞。
皇后八风不动,冷眼看着这一切。
茗太妃好似没看见嘉和帝的脸色,依旧笑颜如花,“皇上若是喜欢,收进后宫便可。虽然身份是低贱了点,好歹是温世子带进宫的,封个嫔妾还是绰绰有余的。”
温贵妃不说话。
皇后不凉不热道:“太妃这话倒是让我想起来,皇上登基已经三年,这三年一度的选秀也快开始了吧?”
茗太妃刚才还笑意盈盈的脸立即一僵,冷冷的看着皇后。
皇后不为所动,继续道:“后宫虽然不缺人,但祖上定的制度不可废。皇上尚无子嗣,早日选秀充盈后宫为皇上诞下子女也是当务之急。”
她看向茗太妃,唇边扯出一抹微笑。
“这是臣妾的职责,只是这种事臣妾毕竟没有经验。太妃娘娘入宫多年,也曾为先帝选秀,还请太妃娘娘多多指点,早日为皇上纳妃填充后宫。”
茗太妃磨牙,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一句话来。
“难得皇后如此宽厚大度,哀家自当指点。”
皇后端庄微笑,“多谢太妃娘娘。”
茗太妃憋着一口气,脸色难看之极。眼角余光看见苏陌尘,那一头白发尤为醒目,她目光微闪,端着笑意问道:“久闻摄政王风华绝代,乃当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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