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泥地拥吻(第3/3页)重生侯门之嫡妃有毒
,对外面吩咐了几句,又倒回来。
“你先扶我起来。”
“好。”
容昭小心翼翼的扶她坐起来,体贴的在她身后垫了一个软枕,又问:“身子有没有不舒服?”
秦鸢摇摇头,“你一直在这里守着我吗?”
容昭点点头,“别人我不放心。”
秦鸢不置可否,“你能安心的守在这里,也就是说,滇京的事解决了?杨将军归顺了?”
“别小看你那个妹妹。”容昭笑了笑,“今天下午她可是当着所有人把杨将军骂了个狗血喷头才将身份以及三年前的事情告诉了杨将军,杨将军知道自己误会了你,还险些害你丢了性命,当即就在你门外跪着请罪,等着你醒来后惩罚呢。”
“什么?”
秦鸢惊讶,“他身上不是还有伤么?你没让他起来?”
“你都那样了,我哪还有时间去管其他人?”容昭理直气壮的说道:“再说了,要不是他推我下泥淖,你也不会为了找我受苦受伤,追根究底还是他的错。再加上他对你不敬,也该吃点苦头。”
秦鸢哭笑不得,“他只是不了解事情真相,赤胆忠心一心为国而已,我怎能怪他?你去让他起来,这大晚上的,别着了风寒。”
容昭有些酸酸的说道:“你干嘛那么关心他?”
秦鸢瞪着他,“他是我大燕的将军,守卫疆土保卫家国,世代忠良从无二心,我怎能以权压人公报私仇?你都多大个人了,还吃这些干醋?”
容昭瘪瘪嘴,“好了,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我刚才已经让他回去了。”
正说着,门外传来敲门声。
“王爷,公主的粥和药好了,要现在端进来吗?”
“进来吧。”
丫鬟推门而入,将托盘放在案几上便福身退了出去。
容昭端过药碗,用汤匙搅拌着吹了吹。
“来,先把药喝了。”
秦鸢本来想说自己来,可看了看自己被包裹得跟个粽子似的两只手,只得作罢。
容昭体贴的喂她喝药,舌尖一触那药汁,她便皱了皱眉,“好苦。”
“良药苦口利于病。”容昭柔声道:“喝完药你就好了。”
秦鸢也知道是这个理,倒也不矫情。反正这三年为了治心悸之症,她喝过的药可不少。
只是以前心里苦,入口的药汁便觉得不那么苦了。
如今不再是她一个人苦苦撑着,身边终于有个人陪着她一起分担,肩上的担子没那么重了,从前刻意忽略的疲惫感接踵而来,属于小女儿的那些扭捏撒娇便跟着复苏。
尤其是容昭的体贴呵护让她更是心如暖流,时不时就会忍不住撒娇。
容昭自是巴不得她对自己依赖深重,这证明她的心正在向他靠近。
一碗药喝完了以后,容昭又端过粥,“先吃点东西吧。”
喝完粥以后,秦鸢跟他说起另一件事。
“对了,之前我去找你的时候,遇到了杀手。”
“这件事流渊跟我说了。”
容昭神情幽深,“这事你且莫担心,我已经让人去查了,不出意外,明日就会得到消息。”
“嗯。”
**
上庸城。
坐在华丽的马车中,苏君兰心中忐忑不安,三年来这是苏陌尘第一次下诏让她入宫,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
正想着,马车停了下来。
“小姐,到了。”
……
“等等。”苏君兰看了看四周,皱眉道:“这不是去紫宸宫的方向。”
带路的宫女垂眸道:“摄政王从不在紫宸宫接见任何人,那是燕宸公主的寝宫,摄政王不喜欢其他人打扰。”
苏君兰呼吸一滞,手指下意识的收紧,面上露出一抹浅笑,“那我们这是要去往何处?”
“御书房。”
苏君兰惊异,“御书房是皇上下朝后处理政务的地方,就连后宫之人都不能踏入,兄长怎会…”
宫女怪异的看了她一眼,“苏姑娘大概是误会了,此次姑娘入宫乃皇上召见,并非摄政王。”
苏君兰一怔,“不是兄长召见?”
她这才想起,刚才下人只说宫里传召让她入宫,并未说是何人。三年来虽然大燕早有新帝,但朝政一直是由苏陌尘在打理,她便理所当然的以为是苏陌尘让她进宫。
“皇上…召见我是为何事?”
“奴婢不知。”
说话间已经来到御书房,“到了,姑娘进去吧,奴婢告辞了。”
……
苏君兰走进去后,一眼就看见坐在小皇帝身旁的苏陌尘。
“兄长…”
苏陌尘没抬头,似乎压根儿没注意到她的存在。
苏君兰咬了咬唇,规规矩矩的给小皇帝行礼。
“臣女苏君兰,参见皇上,参见摄政王。”
小皇帝放下狼毫笔,道:“平身。”
“谢皇上。”
苏君兰稳了稳情绪,问道:“不知皇上召臣女入宫是为何事?”
小皇帝先是看了看身边的苏陌尘,这才道:“苏姑娘不必如此客气,说起来你还是朕的表姐。只是这几年来国政繁忙,鲜少让表姐进宫叙话,今日闲暇,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他盯着苏君兰,笑了笑,“听说表姐年芳十九却云英未嫁,舅舅也十分忧心,所以…”
苏君兰心中一跳,下意识的看向苏陌尘,见他毫无反应,心中不无失落。
“劳皇上挂心。”她又福了福身,“臣女感激不尽。”
小皇帝又笑了笑,道:“郑已经说了,我们本来就是亲戚,表姐不必拘束。”他又看了看苏陌尘,转过头来对苏君兰道:“表姐是侯府唯一嫡女,身份尊贵非常,自不是凡夫俗子可以高攀得起的。但上庸城内世家名门无数,朕查了一下,各大世家贵族之中未曾娶妻的公子也不少。其中当司徒公、司马公和右首辅家的公子最为出众,哦对了,御史令的嫡长子二十有余也还未娶妻。这几人品貌出众文武双全,与表姐也算般配。表姐若是…”
“皇上。”
苏君兰慌乱的打断他的话。
小皇帝一顿,疑惑的看着她。
“怎么了?”
苏君兰看了眼依旧不为所动的苏陌尘,眼里闪过幽怨之色,而后跪了下来。
“多谢皇上为臣女操心婚事,但自古婚姻大事皆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父亲远征在外,臣女不敢私自做主,还望皇上成全。”
“长兄如父。”
一直未曾说话的苏陌尘此时却开口了,“你我虽非血亲,但你既称我一声兄长,义父不在,你若觉无人做主,那么本王为你指婚。”
“兄长?”
苏君兰花容失色,“你…”
苏陌尘面无表情,“三年守孝之期已过,你之前与义父说想出嫁前出一趟远门,我也带你去了北齐。如今时隔几个月,你的心愿也了了,是该嫁人,好好相夫教子,也免得义父为你的婚事日日忧心。”
苏君兰浑身颤抖,眼眶里已经有了泪光。
“兄长…当真如此绝情?”
“义父已经赶去滇京,行军作战十分辛苦。若还要日日忧心你的婚事,便就是你的不孝了。”苏陌尘淡而微冷道:“你若觉得此事未曾禀明父母有失妥当,我便早日为你把婚事定下来,千里传信于义父,等义父回来后再亲自为你主婚。这,便理所当然了吧?”
苏君兰瘫软在地,勾唇凄怨的笑。
“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思,却要我嫁给别人?”她看着苏陌尘,满眼的爱欲痴缠和幽怨悲哀,此时此刻再也顾不得有他人在场,她凄声道:“兄长,难道你心里,当真就只有表妹一个,再也…”
“够了。”
苏陌尘骤然低喝,语气冷如腊月寒冰。
“你不配提她的名字。”他道:“右首辅沈广的儿子沈从逸恭谨谦厚,温润风雅,刚好与你匹配。本王这就传信给义父,将你许配于他,择日完婚。”
“我不嫁。”苏君兰骤然低喝,“你凭什么干涉我的事?你有什么资格干涉我的事?”
苏陌尘冷冷道:“你若在家安分的呆着便是死了本王也不会过问一个字,可你竟敢私自派杀手去滇京刺杀她。谁给你的胆子?”
苏君兰震惊的睁大眼睛,骇然的跌坐在地。
“你…你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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