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夜晚私会,宋府灭(第2/4页)重生侯门之嫡妃有毒
神却渐渐的暗沉了下来。
“楼氏和宋至贤联手算计你,你想要报仇,我理解。楼氏死了,宋至贤杀人罪一旦坐实,也是一个死。你心里有气,想拉整个广陵侯府下台陪葬也在情理之中。容莹以前对你不好,或许当年那些事也有她的插足,所以你要她死。那么下一个呢?容莹身后是茗太妃,你下一个要对付的,是不是她?”
他越发逼近叶轻歌,眼神沉沉威压逼迫而来。
画扇警觉的走过来,叶轻歌抬手阻止。
“侯爷英明。”她微微的笑,“纵然我算计得如此天衣无缝,可侯爷一眼就看透其中玄机。如此睿智精确,小女子才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容昭脸色更沉,“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茗太妃不是你能动得了的,你给我早些收手,否则…”
“是吗?”叶轻歌不躲不避的看着他,神情依旧淡漠如水,“因为她有后台么?谁?皇上,还是安国公府?”
“你连安国公府也不放过?”容昭轻呼,眼神里慢慢多了一种说不出的幽暗之色,“卢国公府,广陵侯府,安国公府,长宁侯府…这四大公侯府乃是开国始皇所封,你不费吹灰之力就连根拔起两大公侯府。长宁侯府是你父族,你算计你父亲丢官丢爵,这恐怕也只是你的第一步,接下来你还想做什么?赶尽杀绝?你是长宁侯府的千金,长宁侯府倒了,你有什么好处?安国公府是你外祖家,你也要拔除?”
“叶轻歌,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最后一句,他几乎是低吼出声。
而此刻,院子外却响起了喧哗声。
容昭蹙眉,“发生了什么事?”
有丫鬟在外面低声急急道:“小姐,大理寺来人搜查,说是有嫌疑犯逃离…”
叶轻歌神色镇定。
容昭脸色阴沉,死死的瞪着她。
画扇不动声色的走出去,呵斥道:“小姐的闺房,哪来什么逃犯?下去。”
“…是。”
丫鬟唯唯诺诺的退了下去。
然而门外官兵已经渐渐搜查到了内院。
叶轻歌瞥了眼早在容昭拆穿所有事就被画扇打晕躺在地上的宋至贤,迎上容昭阴沉的面容,微微的笑。
“侯爷打算一直在这里等着程大人派人搜查吗…”
“玄瑾。”
容昭咬牙低吼。
“把宋至贤带走。”他依旧盯着叶轻歌,眼神微微复杂,然后掉头走了出去,不过须臾,便消失了踪影。
等主仆二人离开后,画扇才走过来。
“小姐,二小姐怎么办?”
叶轻歌看了眼躺在地上早已没了气息的叶轻眉,嘴角微微上扬。
……
大理寺夜半搜人,自然惊动了长宁侯。他披了件披风走出来,正在询问,便见容昭从天而降,惊了惊。
“穆襄侯?你…你怎么会…”
程佑却看向了他身后的玄瑾,低呼一声。
“这不是宋世子么?怎么会落到侯爷的手上?”
容昭单手负立,神色冷冷而清寒。
“本侯听说楼氏无故被杀,算起来这件事本是本侯在处理,便派人追寻杀人凶手。哪知半个时辰前发现有可疑人扛了被窝鬼鬼祟祟的翻墙,便心中起疑,一路跟踪。一直到长宁侯府,才发现是广陵侯府的世子,而他身上抗着的,却是长宁侯府的二小姐。”
话到此,他顿了顿,讥诮的看向长宁侯。
“幸得长宁侯府家教非凡,本侯有幸见过贵府二小姐一面,是以认出了她。”
长宁侯听出了他的讽刺,脸色忽红忽白。
容昭却又继续道:“不过可惜了,二小姐已经命丧宋至贤之手,而且还意图将二小姐的尸体抛入潮汐阁。看样子,应该是想把这杀人罪名推到大小姐身上。”
长宁侯脸色微沉。
容昭嘴角讥诮更甚,“堂堂侯府小姐闺阁,却任由一个陌生男子来去自由。还好本侯来得及时,否则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叶侯爷,你这侯府的守卫,也是该加强了。”
长宁侯神色变幻不定,转眼间就换了几种颜色。
容昭的言外之意他自然听得分明,宋至贤偷偷潜入叶轻歌的院子,孤男寡女,万一出了什么事,外人该如何说道?尤其是今夜特殊,大理寺卿和刑部的人都在。
众目睽睽…
他想起三年前的谣言一事,再想起今日之景,便一阵后怕。
“侯爷说得是,下官…”
他忙抱拳感激,容昭却根本不想理他。
“叶侯爷好像记性不太好,本侯刚才说你女儿死了,你好像一点也不关心呢。”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长宁侯骤变的脸色,神情讥讽微微愤怒。
“也是,三年前令长被陷害的时候,叶侯爷可是毫不犹豫的就将她赶出家门了呢。原配嫡女尚且如此,更何况今日一个庶女了。”
长宁侯被他这番话连讽带刺的话给说得更是下不来台,尴尬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容昭已经不再理会他,对大理寺卿成大人和刑部尚书朱为正道:“人我已经抓到了,皇上的意思是直接押入刑部吗?”
按照北齐律法,涉及朝廷公府的命案该交由刑部,但死者又是大理寺卿的犯人,这倒是不好处理了。
程佑和朱为正相视一眼,抱拳道:“皇上谕旨是暂押大理寺,先进行审问,然后整理卷宗,再交由刑部过案,再行最后定案。”
容昭点点头,“广陵侯府呢?”
这次开口的是朱为正,他为人刚直不阿刻板冷漠,一副公式化的态度。
“广陵侯推脱说自己不知情,广陵侯夫人却出面作证。而且…”他顿了顿,声音微沉,“据广陵侯夫人所言,广陵侯为了掩盖三年前宋至贤因私心爵位暗中和楼氏联手杀死其子之而要杀她灭口。下官和程大人去搜查广陵侯府的时候,广陵侯夫人就披头散发的跑出来控诉广陵侯纵子行凶之罪,并且主动配合要去大理寺作证为自己儿子鸣冤。此事非同小可,因涉及一品侯府,又未曾得到皇上谕旨,不敢贸然封府关押,是以下官只能先下令包围广陵侯府,并着人进宫请示皇上。”
容昭不置可否,又看了眼长宁侯。
“叶侯爷,死者是你侯府之人,如今涉及广陵侯府世子,所以证人本侯要带走,你没意见吧?”
长宁侯现在哪里还敢再说什么,连声道:“是。”
知道容昭一个男人不适合再踏入叶轻歌的闺房,便吩咐丫鬟去潮汐阁将叶轻眉抬了出来。
裹着的被子被掀开,露出叶轻眉早已惨白失色的脸,眼窝下限嘴唇毫无颜色,右手手腕已经断裂,像折断的树枝,无力的垂下。
披头散发形容憔悴,早已没有了从前半分美态。
这个样子,粗粗一看,就和女鬼没什么区别。
丫鬟都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
长宁侯也吓了一跳,原本是放在心尖上疼宠的女儿,不过几天,就被折磨得如此模样,说不心疼是假的。虽然因为楼氏以及她言行举止而失望,迫不得已将她送去广陵侯府。但现在看她死得这般凄惨,也不由得悲从中来。
“眉儿…”
叶轻歌刚好走出院门口,听到这一声低低的呼唤,脚步顿了顿。
这世间男儿多薄幸,叶湛便是最为典型的一个。
从前身在皇室,父皇对母后一往情深,恩爱甚笃,哪怕当时动荡年代,朝臣对父皇独宠母后颇有微词,父皇也未曾因为那所谓的江山和平衡朝堂而‘不得已’纳妃。
世人只知母后得父皇一生痴情,乃无尚荣耀,却不知早些年母后陪同父皇相互扶持有多艰难。
情深意重四个字并非口头上说出来的,而是要用实际的行动来证明和宣告。
叶湛当年对江忆薇也是情深意重,却抵不过心中怀疑和旁人的几句似是而非的挑拨而冷落自己的结发妻子,以至江忆薇最后难产而亡。
而他无法承受间接害死心上人的良心谴责,便将这一切的罪过全都怪责于刚出生的她。或许只有这样,他才会觉得安慰,才能理所当然的将自己对江忆薇的伤害忘记,淡去。他甚至靠宠楼氏来忘记那段过去,忘记自己的罪孽。
这些年他宠楼氏宠到了天上去,旁人便以为那就是情深意重。可到头来呢?当那些美丽的皮相撕开后露出丑陋的本质,他依旧毫不犹豫的鄙弃厌恶。
一个男人,真是对一个女人情深似海,便会包容她的所有。
而叶湛,并不具备如此宽容之心。
现在,这个他从小宠如珠宝便是自己稍有责难便怒恨于心的女儿,在侯府有难的时候他一样毫不犹豫的将之抛弃与人为妾。如今叶轻眉死了,他又来心疼。
只可惜,叶轻眉已经死了,再多的悔悟也没用。
他永远都是这样,永远都只会等到无可挽回的时候才来伤心,才来难过,才来悔恨。
然而,他从未真正意识并正视自己的错。
若在从前,她简直都不敢相信这世上有这样自私自利薄情寡义的男人。
这个男人,他真的懂什么是爱么?
楼氏有一句话说得对。
叶湛,他爱的只有他自己。
女人,不过就是他乏味生活的调剂品。他想爱就爱,想宠就宠。不想爱了就抛弃,不想宠了就任其自生自灭。
呵~
这样的宠爱,太过廉价。若当真了,那才是真正的刻骨铭心的痛。
胸口熟悉的疼痛又在蔓延。
叶轻歌深吸一口气,“父亲。”
她这一开口,院子里的人才抬头看向她。
距离隔得有点远,她身上裹着阮烟罗的披风,半低着头,此时月色朦胧,倾洒而下,照见她侧脸线条柔和如玉,一抹唇色轻抿如樱。
便是粗粗一看轮廓,也颇为清丽绝俗,令人一见惊艳。
叶轻歌这三个字,在京城内可谓是众所周知。可见过她的人,却少之又少。此时咋一见到她这般清丽颜色,程佑和朱为正都不免有些惊叹。随即看见被玄瑾打晕的宋至贤,便想起这个广陵侯府的世子素来风流。这夜入女子香闺,对方又是如此绝色倾城的女子,能不生出歹心么?
这样一想,两人眼神都深了深。
容昭眯了眯眼,没说话。
长宁侯见到她,先是一怔,那张隐在夜色下的脸朦胧浮现,隐约与另一张容颜重合,让他有片刻的呆滞。而后触及她清凉若有所指的眼神,立即回神。
“你出来做什么?”
叶轻歌抿唇,看了眼地上的叶轻眉。
“刚才有贼人闯入潮汐阁,又听闻外面有官兵搜寻,我出来看看。”
长宁侯沉吟道:“没什么大事。夜了,你回去休息吧。”
叶轻歌哦了一声,带着画扇原路返回。她来。不过是要提醒叶湛,别在容昭的疾言厉色下忘记了原本的目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