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超市建设，粉摊少妇(第1/1页)春满桃花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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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来到上海的第二天，一大早的狗蛋从宾馆醒来了。
“老板娘来个粉。”狗蛋搬过一张凳子坐下。
“好咧。”
这是路边的一个煮早餐的粉摊。老板娘是个二十多岁的少妇。身上系了个干净的围裙。一头齐耳的短发。显得格外精神。
不久之后一碗热腾腾的粉条就煮好了。“你慢用。”
老板娘把粉放在狗蛋面前之后，就拿起块抹布转身抹着其他桌子。这时有陆陆续续来吃早餐的人过来坐下。老板娘马上又放下手中的抹布煮粉去了。
“哟，马凤芳看来你混得还挺好的呀。”有个中年女人大大咧咧地坐下来，眼神里充满了讽刺意味。
“这里不欢迎你。”老板娘直起腰来。
“呵呵，我就是想来看看当年的优秀工人的样子。你不是好吗，你不是优秀吗。呵呵，瞧瞧你现在的样子。我呸。你要是跪在地上求求我，说不定老娘就发了善心把你弄回厂里去了。就靠你这粉摊迟早把你给饿死。”那女人大声笑了起来。
“滚，给我滚。”老板娘气得脸色铁青铁青的。
“好好好，我走。”那女人一付得意的样子离开了。
那女人走后老板娘就蹲在地上伤心地哭了起来。
“老板娘，这粉多少钱？”狗蛋吃完之后抹了抹嘴巴。说真的这粉 煮得还是可以的。
过了好一会这老板娘还在那里哭。狗蛋还真想放下张十元的就走人。这天下不平事多到海里去了，哪里能管得过来。只是看到她伤心的样子，这脚就是迈不出去。
“这位小哥，你走吧。这粉是三元的。”旁边有个吃早餐的中年人说了句。
“哦。”狗蛋掏出钱来放在桌上。迈脚走了几步。
“妈，你这是怎么了。”有个提着粉篮子的小女孩悲愤地冲了过去。“是不是那个坏女人又来欺负你了。”说着就抱住马凤芳大哭起来。
玛的。不知为什么，听到那个小女孩凄惨的哭声。狗蛋这脚再也迈不动了。转身对刚才跟他说知的中年人问。“这位大哥，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可怜呀。她们本来有个幸福的家庭。只是天意弄人呀。”中年人摇了摇头。“你真想知道。好看你也是个善心人，坐下为我给你说说。”
这老板娘叫马凤芳。是个制衣厂的女工。她老公在机械厂上班的。前几年出事故死了。她就一个人拉扯了个小姑娘，还要照顾家里的两个老人。
本来生活苦点还是能过下去的。再怎么样马凤芳也是有工作的。虽然吃不饱，但也饿不死。只是几个月前，厂里来了个领导。不久就打上了这马凤芳的主意。
这马风芳怎么会同意这事 呢。虽然这领导许了种种好处，但马凤芳就是放不下家里人。也放不下她这个面子。
这领导当时就怀恨在心。伙同刚才来这里欺负马凤芳的女人找个理由把马凤芳开除出了制衣厂。
出来之后，马凤芳倒也坚强，在这里摆了个粉摊。多少也能赚上点钱。只是那个领导不知从哪里听说这事。时不时的带些人来这里捣蛋。这小本生意的，哪里能经得起这样折腾。今天的折腾算是最轻的了。只是讽刺几句。说着中年人又叹了口气。
“自此之后，就没多少顾客愿意来这里吃东西了。没个安心的。只有我们这些知根知底的才会来吃。好歹也能让她赚上点，养个家糊糊口也好。”
“你说她是制衣厂的。太好了。”狗蛋听到这里问了句。
“太好了？年轻人你还有没有同情心呀。”
狗蛋不再跟这个中年人胡扯，走过去对马凤芳说。“老板娘。我现在开了间店正要招个员工。你能不能来。”
狗蛋之所以要用这女人，并不完全是同情。主要是因为这女人能干。这让狗蛋想起了还在夏水村的翠花来。她们都有一双勤劳的手。有一颗对家人的爱心。
那女人听到狗蛋要她做事，抬起头来。抹了好一阵眼泪才说出话来。“我只会做做衣服，其他的都不太会。”
“你不是会 煮早餐吗。”狗蛋笑了笑。
马凤芳听到狗蛋风趣也笑了起来。“谁不会煮早餐。难道你是要我去煮煮饭的那种。这个我倒是会。”
“不是煮早餐。而是请你当经理。”
“经理？”如果当当工人还凑合。这当官，马凤芳还真没干过。
“嗯。一个月一千五。我准备开间服装店。刚好你又是做衣服的。虽然没开过店子。但这个可以学的。你到其他店里看看情况。也就学会了。”
经理，一千五。这两个词在马凤芳脑中不停地转着。这年头，谁都知道经理是干啥的。那可是个领导。这对于她一个失业工人来说诱惑力不可谓不大。还有，一千五。这个就是在国营大厂的领导也拿不上这个数呀。对于普通工人来说，这就是个天文数字。
“那个我想问问。你这是同情我吗？”马凤芳终于冷静下来了。
“不是。我只想找个信得过的人。还有靠得住的人管理我的店子。因为我很快就要离开这里的。”
“哦。”
“那你收拾收拾吧。现在就跟我去上班。”狗蛋说完就从包里取出一叠钱来，数了数递给了马凤芳。“这是你一个月的工资先收好。我在那边等你。你可要快点过来。”
马凤芳伸出颤微微的手。有点难以置信地接过狗蛋递过来的钱。“好。我马上。 ”
“凤芳这回可好了。以后可不能忘了我们呀。”中年人笑了起来。
“嗯嗯。不会的。”马凤芳不复刚才那悲催样。脸上充满了阳光与喜气。“小芬，你先回家吧。这是十块钱，买点肉什么的先回去。妈回来再给你们煮。”
“好咧。”小芬接过钱就冲了出去。
狗蛋没等多久，马凤芳就赶了过来。“老板我们走吧。”
“哪个，不要叫我老板。嗯，真的。老板另有其人。叫我狗蛋得了。”
“噗。”马凤芳拼命捂住自己的小嘴。“狗蛋，呵呵，真好听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