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朕有点乏了(第1/1页)唐朝工科生

    你得到我的身体,却得不到我的心。各路ntr作品女主角面对反派时候的忠贞不渝让人感动的都快哭了。

    然而老张表示,我特么要是反派,谁在乎你的心放那儿,我就是要身体啊。女人心拿到手是要负责的

    所以说,反派总是人生赢家。

    反正在李二面前,作为一个大臣,作为一个一向以忠心耿耿闻名于世的大臣。你儿子不跟着大唐帝国有限责任公司董事长走,反而在全公司同仁面前表演已倒闭的大隋公司经典项目,你安的什么心

    此时此刻,程知节就是反派,站李董和他走狗们的对立面。

    老程心里恨的咬牙切齿,刚接受了身心教育的程老二浑身一哆嗦,站案几后面抖的跟瘟鸡似的,眼神不住地往自家老子身上瞄。

    不看还好,一看抖的更厉害了。

    他爹满头大汗嘴唇哆嗦,显然也被吓到了啊卧槽

    咚

    程处亮一口气没上来,眼睛一翻往后咣叽一下晕了过去。

    御前失仪,又是一桩罪,程家三连杀

    超神的程家兄弟彻底让一群国公都懵了,大气都不敢出,都正襟危坐,用余光扫着一脸肃然的李董。

    李勣一瞧老哥们儿貌似这是要糟啊,正琢磨着是不是跟皇帝说老程跟杨总不认识,身心全系陛下您一个人身上。结果李二哼了一声,然后站了起来。

    一看大老板起身,不论公的母的,都跟着站了起来,还都不约而同地垂首行礼。

    李董很满意,缓缓地下了胡床,双手擒着玉带,迈着八字步,一言不发地走向程咬金。

    “你想去哪里”

    连卿家都不说了,看来老程在劫难逃,之前李孝常这个逗逼造反,已经勾起了李董的敏感神经。他全家子都是记仇小心眼的货色,从老董事长李渊开始,好几十年前就开始算计大隋有限责任公司。

    后来吧,大杨总三岁的表哥,就把杨总的江山给弄走了。

    至于后来李建成李元吉等董事会成员和老板的恩怨情仇,在坐的有一个算一个,谁脱得了干系

    连站着不说话的老魏,都是老板厚颜无耻生拉硬拽弄过来的。

    然而,在全体员工以及老板大小老婆都以为老程肯定要被公司开除的时候,李董又发了话:“朕不是秦二世,也不是隋二世。朕不是昏君,更不是暴君。”

    “陛下仁德”

    偷偷把满头大汗擦干净的孔祭酒赶紧喊了一嗓子,他不喊不行啊。今天这事儿邪性啊,不是我老孔蔫儿坏,而是特么这帮熊孩子不按常理出牌,老特么出幺蛾子啊。万一李董让人把老程全家给嘁哩喀喳,事后一扫听,让勋贵子弟跑出去吟诗作赋的就是你老孔。

    好哇,没想到你这个圣人血脉竟然做出这等丑事

    身败名裂都是小事,人老程从朝廷到江湖,朋友多的是。

    李勣未必给老孔腰眼上来一刀子,但江湖上的疯狗备不住就会咬他孔家一口,然后全世界嚷嚷哥们儿讲义气。

    孔圣之家管我鸟事

    “陛下仁德”

    李药师一看帝国吉祥物家族的代表都开始捞老程,作为四大天王之一,作为军方的一面旗帜,这会儿得挺战友啊。

    李世民内心很忧郁,摆明了小弟们都信不过他,他作为一个想要做千古一帝的皇帝,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杀功臣就算要杀,那肯定也是找个由头,依法治国,依法杀功臣。

    老程多灵醒的一个人,一瞧老板不像是要宰了他,赶紧道:“陛下,臣教子无妨,罪该万死,请陛下重重责罚。”

    以退为进永远是封建官僚体制最有效的自保方式。

    然后李董哼了一声:“你们都小瞧了朕。”

    “臣不敢。”

    “臣万死”

    李二叹了口气,然后道:“杨广的江山,写不了这些诗篇。但朕的江山,别说区区一首春江花月夜,就是陈后主复生,照样还是大唐”

    “陛下英明”

    “陛下雄才大略胸阔四海,远胜秦皇汉武也。”

    “纵使光武复生,也不及陛下之万一。”

    前一秒李二还觉得自个儿装的逼挺有感觉的,后一秒大臣们的马屁当场把他给拍成傻叉。

    他很忧郁,很心塞,好累,这群大臣真不好玩。

    不过总算大家都松了一口气,老程觉得自个儿是刚从曲江池里爬出来的,前胸后背都湿透了。

    李靖眼皮子又耷了下去,没再掺和,其实他是知道的,皇帝肯定不会为了一首春江花月夜宰了老程。毕竟,今年就要开始弄死阿史那咄苾,张公谨已经去了代州,薛万彻李勣和他都已经拿到了任命,主持杀突厥放血的人,就是他李药师。

    关键时刻,怎么可能杀大臣,而且还是军方实力派的老程。

    作为一个和李家父子打了几十年交道的,还得让老板的员工们知道,老板的正宫是很有能力很有助力很有活力的人。

    “呵呵呵呵,朕”

    “百舌问花花不语,低回似恨横塘雨。蜂争米分蕊蝶分香,不似垂杨惜金缕。愿君留得长妖韶,莫逐东风还荡摇。秦女含颦笑烟月,愁红带露空迢迢。”

    “哎呀俊哥儿好文采”

    “好诗啊好诗,二郎无愧乃父之风。”

    “此诗听来,如在花丛之间,仿佛蜂蝶环绕,真是妙不可言,妙不可言啊。”

    “俊哥儿这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当真是令我等刮目相看”

    “小弟佩服,佩服”

    芙蓉园内空气都凝结了。

    李二带着微笑的脸凝固在那里,然后眼神瞟着四大天王之一的房玄龄。

    老房是个聪明人,要不然能和杜天王并称房谋杜断呢。

    于是房玄龄余光扫了过去,看看是哪家臭小子这么煞风景。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个高大壮硕的少年,穿着一身白衣长衫,负手而立,迎着曲江池的春风,笑的真是无比灿烂。

    年纪大了,眼神不太好,房玄龄眯着眼睛仔细打量,一瞧,嘿,还是认识的。

    这少年姓房名俊家里行二,平素喜好拳脚枪棒,时常混迹市井之间,他爹今年马上要上任尚书左仆射,上个月刚封魏国公,最近在搞监修国史的清水工作。

    “朕有点乏了。”

    李董的声音,有点儿冷宫怨妇的气息,他眼神复杂地看了看尉迟恭,看了看程知节,看了看房玄龄,然后摆驾太极宫,再也不来芙蓉园,不来曲江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