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408 武藏鏖战(第2/3页)云州物语
度,以秋风扫落叶般猛烈的冲垮足轻的阵型。当步兵的阵型被冲垮时,那时只需要挥动武器,大肆屠杀就足够了。
而足轻对抗骑兵的最大优势,则是消减骑兵的速度。这个在之前的战役中,已经很好的被明智小五郎使用了,失去了速度的骑兵,跟等待宰杀的牛羊没有什么区别。
另外,森长可还有一个可以利用的因素————他手里有两百多支铁炮!
胜负往往在一线之间,那个能把握住胜机,谁就胜利了。
半公里地对于急速奔驰的战马,虽然算不上瞬息之间,但也不是什么长远的距离,在足轻刚刚布置好战车阵,长枪兵刚刚布置妥当,鬼庭军的铁骑就冲击到了。
在铁炮的怒吼之下,冲在最前面的十几个鬼庭骑兵被打了下来,但是即便如此,也没有阻止杀气冲冲的鬼庭军的攻势。
那些铁炮手刚刚打了一两枪,鬼庭军的铁骑就杀到了。
此时伊达政宗,还没有在他的部队中大量使用铁炮,也就没有所谓的,不过即便如此,单纯的骑兵,已经有着令人胆寒的冲击力。
足轻因为是农民出身,文化素质很低,所以骂起人来一点都不含糊,而且这种谩骂的方式有主意缓解心中压力,何乐而不为呢?
鬼庭纲元听到对方在问候自己的主公,气得三尸跳神,马上吩咐自己的子弟兵把刚才的话再给骂回去:
其实这话骂的很有问题————人家本来就是想走的人,是你拦着不让人家走好吧?
很快织田军和上杉军的长枪足轻,挥动着长枪杀向了鬼庭军的骑兵,而鬼庭骑兵则是挥动着手中的马上枪和太刀肆意的杀戮。这便是剑与火(《剑与火》是作者比较喜欢的一部战争题材的电影,推荐大家去看看)的碰撞,鬼庭铁骑要冲垮联军的鱼鳞阵,而联军则是要消减鬼庭铁骑的速度,进而灭杀骑士。
长矛林立,十几把长矛整齐划一,从四面八法刺杀而来,发出清脆的响声,击打在骑兵和马上的铠甲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有不少的鬼庭骑兵被当场刺了个,但是也有不少的却是被厚实的甲胄挡住了,难以造成更大的伤害。
而鬼庭骑兵驾驶着马,好似风一般,急速的向前冲击,挡在前面的长枪兵不是被战马撞击而死,就是被骑兵的太刀砍杀。
森长可的脸上冒出了冷汗。足轻对抗骑兵本身就带着巨大的劣势,足轻只能结成严密的阵型防御,而骑兵却可以随时的攻击,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战争的主动权一直在骑兵手中。
其实之前在镇守海津馆的时候,森长可在织田信长的默许之下,收容了为数众多的赤备残兵,组建了一支颇有规模的骑兵,战斗力令明智小五郎也羡慕不已。
本来嘛,明智小五郎希望森长可能把这么一支强兵带到越后来参战的。但是森长可却认为,越后的战事很容易就会胜利,不值得出动自己的,再说了,自己将来是要镇守越后的人,如果在此之前就把手中的骑兵给损失了,那可就完全得不偿失啊。
现在回想,森长可后悔不迭,如果自己能把带出来的话,现在早就吊打伊达军了,哪还会被他们压着打?自己真是愚蠢啊!
战斗到了这一刻,已经彻底混乱了。
在鬼庭骑兵冲击到身前的那一刻开始,联军的足轻阵型就彻底乱了,陷入了乱战之中。失去了完整的阵型,也失去了上级的指挥,只是拼着本能,拼着心中血勇之气,杀向了那一个个敌人。
铁炮手,早已经扔掉铁炮,再好的准头,再强的威力也没有用,而是从地上捡起阵亡士兵,不分敌我的武器,杀向了敌人。
而长枪兵挥动着长枪刺杀,避开骑兵的甲胄,刺向甲胄覆盖不到地方。
而那些拿着武士刀的人,拼着矮小的身子,不断往马腹下钻,然后刺向了马腹,鲜血急射,而他们也被踩成了肉泥。
一个长枪兵挥动着长矛刺杀向敌人,长矛发出清脆的响声,折断了,这时鬼庭骑兵的太刀削来,好似闪电一般,长枪兵下意识的一闪,避开了要害,可是身上还是被老老实实的砍了一刀。
一声惨叫声传来,长矛手感到撕心裂肺般的痛楚,右手下意识的挥动,断去的木杆刺向了金军铁骑,大力推动,那个铁骑身子一偏,瞬间失去平衡,跌落马下。
他身边一个拿着太刀,不知道是什么级别的将领,挥动着太刀砍下,斩断了落地骑兵的脑袋。
这时,一个鬼庭骑兵急速挥动马上刀砍来,那个将领脑袋飞了起来。
而随着乱战,鬼庭铁骑的速度也是下降了起来,失去了那种排山倒海的气势,陷入了厮杀中。
在乱战中,不断的有人倒下,有伊达军,也有联军,可是谁都没有在乎这些,踩着地上的尸体,鞋子上沾着鲜血,快速的向前厮杀
大量的骑兵一拥而上,形成排山倒海的气势,挡在前面的长枪兵,失去了缓冲,几乎是在瞬息之间,就大量的被杀死,几乎来不及反应,木头作的枪杆就被锋利的长刀削断,然后是人头落地。
大量的铁骑几乎是在一瞬之间,冲垮了联军已经不成样子的阵型,然后在很短的时间内,击溃了守在外面的长枪兵,原本防御严密的步兵阵型。
联军已经慢慢有了崩溃的预兆。
战斗到了现在,已经没有多余的念想,唯有厮杀。
森长可挥动着太刀,或是砍,或是刺,或是抽,每一招都不落空,每一招下去,都有一个挡在他面前落马。
战斗不知持续了多久,森长可感到手臂在发麻,原本魁梧有力的手臂,发出阵阵酸麻之感。
血水早散落在甲胄上,好似地狱修罗一般,身下的战马急速的喘息着,当还在驮着主人继续战斗。在足具之下,汗水早已渗透了内衣,脑袋晕晕沉沉,似乎随时要倒地一般。
恍惚间,森长可想到了自己的父亲和兄长,也许这回自己真的要追随他们而去了。
这时,身下的战马发出呜咽之声,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连续的战斗已经耗尽了它太多的力气,再加上身上的刀剑伤势,已经如破旧不堪的漏船随时要倾没。
这一刻,战马终于倒下了。
森长可心中一痛。这匹名字叫做的战马对他而言十分重要,几乎是他的第二生命,曾经一同征战,驰骋疆场,屡立战功,是他最为亲密的伙伴,可是如今竟然在这种地方倒下了。来不及悲伤,一把枪头带血的长枪杀而来,刺在了后背的足具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所幸足具的质量很好,稳稳当当的防御住了长枪的刺杀,只是在甲衣上打下巨大的痕迹,而没有刺穿。可是巨大的震荡之力,还是穿透了铠甲,让森长可五脏震荡,来不及反应,几乎是下意识中,手中的长枪一抖,向后刺杀而去。
刀尖入肉的声音传来,那个鬼庭军倒地毙命。
森长可挥动着长枪再度杀向了鬼庭军。
在武士的战斗准则中,马上战斗最威风,但这不是说没有武士无马,就不能战。在森家传下来的祖训中,有条件要战,没条件也要战,这才是武士真本色。
虽然失去了战马,可是森长可却是无一丝惊慌,挥动着长枪杀不断,完全把自己当做下了马的骑士使用。
而四周的联军将士,看着大将落马,也没有一丝惊慌,更没有上前去让马,仿若是没有看见一般,继续厮杀。因为,这是战场,是生死一线之地,根本容不得一丝的失神。
每个联军战士心中都一片冰冷,战局到了这种情形,让马是多余的,让马的那些功法,早就可以杀敌四五个。
远处伊达政宗看到这一幕,大感意外————除了明智小五郎之外,幕府竟然还有如此凌厉的军队,真是恐怖啊。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声音传到了森长可的耳边……
森长可战死,甘粕景持在重伤昏迷中被伊达军俘虏的消息传到春日山城,乃是在四月份的十二日,这距离明智小五郎出发离开京城,恰好十天。
不过这十天对于明智小五郎而言,没有一天是可以忽略的————一开始,他是自信满满地来到越后,认为凭借幕府的力量和上杉谦信留下来的强兵,战争很快就能结束。
而上杉家的人也对他寄予了很大的期望,这大概是跟上杉家的一贯作风有关系吧————长尾为景的时代,长尾家(上杉家)的事情就是他一个人说了算,家臣们只要负责执行就可以了。倒了上杉谦信当政,就更加乾纲独断,几乎不与家臣分享任何权力。所幸父子二人都还是非常明智的君主,不然这么管下去,国家肯定要出事。
强主独裁,留下来的后遗症非常明显,那就是家臣的力量普遍不强,都无法独当一面的做事。
在丢失了大片领土之后,所有上杉家的人,包括上杉景虎,都期待着一个有能力,能撑得住场面的人出来管事。他们把所有的期望都放在了明智小五郎身上,毕竟后者乃是声名远扬的嘛。
但现在,就连明智小五郎也失败了,这真是叫人失望。
而明智小五郎本人更是倍感尴尬,打从一开始,他就不怎么理解大家为什么那么器重他,现在大家对他感到失望,继而冷落,让他的心里也很不好受。
特别是森长可败死消息传到春日山城的后,他更是整个人都呆住了,除了对多年朋友兼亲家的森长可的痛惜和愧疚之外,他感到自己已经无法面对森兰丸了。
直江兼续的夫人,也就是直江景纲的女儿阿船夫人看到明智小五郎心情不怎么好,就关切的问了这么一句。
这回来越后,上杉景虎原本是邀请我明智小五郎住春日山城里面的,但他觉得那样做有些不合适,因为说到底,他还是客人。所以他就住进了直江兼续的府邸。
直江兼续一家人至今仍然对他很热情,这让他很受用。但是外面的人就不这么认为了。好一点的人,看到了明智小五郎在荃川的英勇奋战,虽然最后战斗失败,但是他整个人的表现还是值得被认可的。但更多的人却认为,正是明智小五郎的自作聪明,才让联军获得惨败的,现在连枥尾城也丢了,他作为军师,应该负全部责任。
其实呢,责任不能全都推给明智小五郎,如果上杉家的人能够在荃川再努力一些的话,也许战争就不会失败了。但是呢,人都是自私的,谁都希望把原本属于自己的过失推卸给对方,原谅自己容易,原谅别人难。再加上明智小五郎原本就是外人,自然就更加轻易的成为了他们的目标了。
对了,说起背黑锅,有一个人的黑锅要比明智小五郎的大得多,现在在春日山城,估计除了我之外,他是最不受欢迎的人了。
这人是谁呢?原籍在本庄山上的本庄城内的本庄繁长,就是他!
他在小畑擅自与敌人开火,最后损失了不少兵力不说,还让北条景广把命给搭上去了,更让人觉得无法理解的是,北条景广为了他死了,他自己反倒平安返回了。真不知道是该夸他运气好,还是吐槽北条景广运气太差。
因为眼下情势危急,敌人随时都会兵临城下,城内正是用人之际。所以上杉景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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