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私生女”迷情(二)(第1/1页)日晕第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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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事情来得突然,加之在座的一半人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没有及时制止,岂料酿成大祸。罗永明上前立即把常德麟扶起,为他擦着嘴边的血,说:“常总,对不起了,不要紧吧?要不要去医院?”

    常德麟摆摆手:“罗主任,你养了一批打手,以后还想到企业去公关?”

    罗永明连连向常总道歉,然后,转过身厉声对叶雨菡说:“你竟敢这样放肆,我现在就告诉你,你被开除了!”

    叶雨菡冷笑道:“这种肮脏的工作,我早就不想干了。不过,刚才大家听到了,我胜了,他得向我道歉,道了歉,我立即离开!”

    “放肆,没有修理你就不错了,你还敢得寸进尺!”罗永明咆哮道。

    “慢!”解正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我来说句公道话,今天这场决斗本来就不公平,但既然双方都有言在先,就得兑现诺言。常总,你要是个男子汉,就向小叶赔礼道歉,男子汉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什么?你还要我向她赔礼道歉?解大秘书,你可不能重色轻友,为了一个公关女子坏了兄弟感情。”常德麟不满地说。

    “我本来就不是你的兄弟,如果你不向她道歉,请离开这个桌子!”解正说得斩钉截铁,毫无回旋的余地。

    桌上的几位老总都知道解正官职虽不大,却是个一言九鼎的通天人物,这些老总们都是一屁股的屎,解正要设法严查他们,他们大都要进班房,所以,都附和着解正说:“常总,不就是一两句话的事吗?说完就了。”

    常德麟脸色由红到紫,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结局会是这样,狠狠地瞪了众人一眼:“老子咽不下这口气,这笔帐老子记着!”说完,狼狈地走出门外。

    叶雨菡拿起包也要走,被解正挡住:“小叶,今天不是你的错,你请入席。”

    这次晚宴,解正对叶雨菡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叶雨菡对解正也有好感。从此,只要解正来电话或信息,叶雨菡都有回音。这样过去了半个月左右,解正终于有了与叶雨菡单独见面的机会。

    那天晚上,解正在“梦巴黎”酒吧定下了“茶花女”包厢,提前十分钟到了那里,先点了两瓶法国罗斯尔波尔多拉菲红和几道招牌菜,几份小吃。叶雨菡准时来到,一见面,解正就拿起早已开好的酒瓶,给叶雨菡和自己倒了三分之一杯酒,开玩笑道:“小叶,如今时兴的是第一次约会女士都要故意迟到半个小时以上,没想到你这么准时。”

    叶雨菡嘴角拉动了一下:“这些虚里花梢的东西我没有兴趣。另外,我要为你纠正一下,今天我俩不是约会,我只是想当面感谢一下你上次的‘重色轻友’。”说完,掏出一支细细的女士烟,“我要抽烟,你不介意吧?”不等回答,就点燃烟,姿态优雅而娴熟。

    解正与她碰了下杯,说:“说实话,我以前对抽烟的女孩印象不好,不过遇到你……”

    叶雨菡不等他说完,接过话头,“感谢你的坦率,我倒要请教一下,为什么男人可以抽烟,而女人不可以?”

    解正说:“男人抽烟是一种传统,再说也是思考问题和社交的需要。”

    叶雨菡反驳道:“你所说的传统,那是儒教的传统,在母系氏族社会,女性主宰一切,那时的男人有这样的‘传统’吗?再说,女人难道就不需要思考和社交吗?”

    解正抱歉地一笑:“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其实,抽烟不仅仅是生理的需要,更是一种心理的需要。”

    叶雨菡轻轻弹了下烟灰:“解秘书,我欣赏你的坦率,至今为止,没有人赞赏我抽烟,所以你不必怕我生气。在我看来,人的生命就像每支烟的生命一样,都是会很快燃尽的,点的是烟,弹落的是寂寞和忧伤。”

    解正凝视着眼前这个美丽而充满神秘的姑娘,她抽烟的姿态是那么的优雅,烟蒂上红光闪烁,烟圈随着呼气徐徐吐出,袅袅地向空中升腾,她仿佛沉湎于类似熏衣草里的陶醉,又仿佛隐匿着无处诉说的沧桑和幽怨。解正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说道:“小叶,恕我冒昧,我很想知道,你这样一个文静的女孩,怎么又会抽烟,又会跆拳道?”

    “抽烟为了解除烦恼,练跆拳道为了防身,这些我高中时就开始了。”叶雨菡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听她说“高中时就开始了”,解正更加疑惑不解,他很想问个究竟,但又怕这样会无意中伤害她的自尊,他陷入了犹豫和沉思之中。

    还是叶雨菡主动打破了沉默,说:“解秘书,我也有些好奇,你今天为什么选择了‘茶花女’包厢,你了解‘茶花女’的来历吗?”

    听到叶雨菡的提问,解正感到这正是显示自己才学的机会,便饶有兴致地说:“我对‘茶花女’稍有了解,这要从法国十九世纪的大文豪大小仲马说起。大仲马既才气横溢,又形骸放荡,他一生留下了五百多部作品和五百多个私生子,小仲马就是他的私生子之一。《茶花女》是小仲马的名著,它讲述了出身寒门的乡下姑娘‘茶花女’来到巴黎,逐步走进了名利场,成了上流社会的一个社交明星,开始了卖笑生涯。在此期间结识了小仲马,两人产生了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直到‘茶花女’去世后,小仲马才从她遗留给他的信中知道了她对自己真实深沉的爱,于是,怀着悔恨和惆怅,为‘茶花女’迁坟安葬,并在墓前挂满了白玫瑰。”

    “错,不是白玫瑰,是白色的茶花。”叶雨菡平静地帮他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