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真假公主(第1/5页)盛世谋宠三嫁嫡妃

    寒风簌簌刮得脸生疼,往下是深不见底的深渊,没有任何阻力一直下坠,清池费力保持着清醒,而她牢牢抓住的秦暖君却已受不住晕了过去。

    峭壁上并无能救命的树木之类的东西,她尝试了几次,金玲都是击在坚硬的石壁上又被弹回。

    她认命叹息,难不成真要葬身于此?

    不知过去多久,正当她意识飘散之时,耳际忽传来几不可闻的水花声,她精神聚拢,只是思考间隙,她便被冰凉的水激得一个激灵。

    ‘嘭嘭’落入水中,相握的手被巨大的冲力分开。

    意识回笼的同时是伴随着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从心间升起,清池呕出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眼前的水幕,她顾不得疼痛朝前游去,四处找寻秦暖君。

    深渊之中的清潭看似平静,其实暗潮汹涌,她心下着急又呕了一口血,几乎是眼中被鲜红掩盖之时她瞧见了下沉的秦暖君,她聚气奋力朝他游去。

    姐弟二人浮出水面,清池所剩之力已不多,她费力地拖着昏迷的秦暖君往离岸边最近的一块从水底冒出的大石游去。

    “暖君,你醒醒。”清池一手抓住石壁,一手勾住秦暖君的脖颈,轻拍他的面颊。

    “暖君……”

    唤了几声后,秦暖君的睫毛颤动,渐渐睁开了眼。

    清池虚弱一笑:“醒来便好,你试试自己能不能动,生机就在眼前,你必须自己爬上去。”

    秦暖君费力翻转身子,伸出手攀住石壁,却是怎么也使不上劲,试了几次都不能爬上去。

    “你抓紧,我助你一臂之力。”清池聚集最后之力,揪住他后背的衣袍,用力一提助他爬上了大石。

    “姐,我抓住你了,你快上来。”秦暖君反应极快,趴在大石上快速伸出手揪住了清池失力从石壁滑落的右手的衣袖。

    清池意识涣散,费力睁眼瞧见了少年急红了眼,有气无力却又固执地抓住她的衣袖,声音低哑一直叫唤着她。

    “暖君,你别怕,很快便会有人来救你……”她断续说着话,衣袖撕裂的声音淹没在秦暖君的黯哑嘶吼声中。

    “姐……”秦暖君趴在大石上低唤,声音细若蚊吟,他一手中揪着半截衣袖,一手伸出去什么也抓不住,涣散的眼直盯着水中渐渐飘远的那抹白影。

    他的意识停留在那抹白影消失在水面之时。

    “阁主,找到了。”一道女声带着惊喜,在空旷的崖底响起。

    瞬间几道窈窕身姿便出现在视线中,俱是穿黄杉,持长剑英姿飒爽的女子,说话间一道红火身影翩然而落,在秦暖君身旁站定。

    高挑纤细的身姿,长发及腰,黑亮的秀发铺在红衣之上成鲜明的映衬,再继续往上望去却只能瞧见被面具遮住的半张脸,只露出鼻翼一下,丹唇与精巧的小巴似曾相识。

    红衣女子倾身蹲下,将秦暖君手中的半截衣袖抽出,又顺着他伸手的方向望去,急声道:“留下两人将这小子照看好,交给随后寻来之人,其余人跟我往下继续找寻,务必在半个时辰之内将人寻到。”

    “是。”黄杉女子们训练有素散开,只留下两个上前查看秦暖君的情况。

    崖顶上的激战还在持续,对方人多势众,西歌与星月都已负伤,两人忧心清池,不顾一切奋力拼杀想要追上去,但还是被对方缠住。

    正当她们无计可施时,又一群人加入战局,这一次是来帮她们的,只一眼她们便瞧见了翩然而来的紫袍男子。

    “先生,快去救主子和小少爷。”将眼前的黑衣人击倒,西歌纵身跃起落到靳夜阑面前。

    靳夜阑扫了眼四分五裂的马车,面上一紧。

    “她往哪个方向走的?”

    西歌指着前方道:“就是这片林子,主子和小少爷从这里走的。”

    “什么?”玉惊鸿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这片林子尽头没有出路,只有万丈深渊,她如今的状况根本坚持不了多久,还要带上那小子,更是凶多吉少。”温润的面上急怒交加,玉惊鸿自马背上跃起,踏过战局中黑衣人的头,很快消失在林子里。

    靳夜阑面色变了变,转身对随后赶来的靳寒笙交代了几句后,身形一闪如清风略过般消失在众人眼前。

    久风与涅生带着人随即跟上。

    有了助力,局势很快扭转,原本人多势众的黑衣人成了寡不敌众,没多久便被全部拿下,大部分服毒自尽,剩下几分被制服卸去了巴后被点穴扔在一边。

    暮云来到靳寒笙跟前,恭声道“太子殿下,我想去前面瞧瞧主子的情况。”

    “去吧。”靳寒笙愣愣看着前方林子,木然摆手。

    暮云转身扶起负伤的西歌与星月二人往林子身处走去。

    傍晚的密林里渐渐涌出白雾,整个林子灰蒙蒙的,让人看不清前路。

    “太子殿下,这些人要如何处置?”有人上前询问。

    “将人押回镇子上,待小叔回来再做定夺。”

    靳寒笙摆手,转身刚翻身上马便瞧见同乘一匹马匆匆而来的丰宇轩与丰琳琅兄妹俩人。

    “我师妹她怎么样了?”还未下马,丰琳琅便着急开口问。

    丰宇轩尚能沉得住气,先翻身下马后再去抱她,轻声安抚道:“先别着急,你师妹她不会有事的。”

    丰琳琅如何能不着急,她挣脱开兄长的手,来到靳寒笙的马前,扯住他的缰绳,恼怒道:“哑巴了吗,我在问你话呢,我师妹人去哪儿了?”

    “前面是万丈深渊,你说她去哪儿了?”靳寒笙烦躁地指着前方雾气弥漫的林子,没好气地将缰绳扯回,驱马离去。

    身后东凌侍卫押着捆好拴在一起的黑衣人跟在其后。

    丰琳琅如同雷击站在原地无法动弹,极力压制的泪水从眼角冒出。

    “你别胡思乱想,你师妹聪慧过人,这些人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况且如今在这里见到靳太子便说明九王也在此处,有他在,不会让你师妹有事的。”丰宇轩心疼不已,上前给她擦泪,细语安慰。

    丰琳琅抹了把泪,忍住哭声,哽咽道:“你们这些臭男人就没一个是靠得住的,你是这样,这个破太子也是这样,还有那个靳夜阑,我瞧着也是个不靠谱的。”

    无辜被迁怒,丰宇轩苦笑不得。

    “好啦,你别哭,咱们在这里等,很快你师妹就安然无恙回来了。”

    “都是你不好,让你快一些,你偏偏慢吞吞的,现在清池出事了,你就只会说好听的,你这个破世子和那个臭太子一样没用,哼。”丰琳琅一把推开他,转身就往林子跑去。

    丰宇轩大惊,纵身跃上前拦住她,劝道:“小祖宗,如今这林子哪能是你说进就进的,你瞧瞧那么浓的雾气。进去根本就找不到路,咱们就在此处等着,若是你师妹出来见不到我们,岂不是就此错过。”

    丰琳琅犹豫片刻后还是点了点头。

    靳夜阑与玉惊鸿带着人来到崖底,就只瞧见平躺在草窝里的秦暖君,他身上的衣袍湿透,出了脸上似是被树枝刮伤的痕迹外,并无其他外伤。

    “他没事,自万丈跌落受不住冲击才晕了过去,而且方才该是有人救了他。”玉惊鸿上前查看,确定无事后便转身与靳夜阑面对。

    靳夜阑一言不发来到水潭边,目光落在不远处水中冒出的大石上,凤眸流转,身形微动,紫影在水面上映出便见他已落到了大石上。

    他拾起那半截衣袖,紧紧捏在手中,折身又回到岸上。

    此时玉惊鸿拿正给秦暖君下针,头顶上最后的三根银针拔出后,秦暖君幽幽睁眼,看到靳夜阑时,他无力地伸出手。

    “姐夫……”

    “快去救我姐,她在……”

    “水里……”

    “我知道,让涅生先带你回去,我这就去寻她。”靳夜阑上前将他扶起,涅生上前接过负于背上。

    秦暖君抓住靳夜阑的手不肯松开。

    “姐夫,你一定要将我姐平安带回来。”

    “嗯。”靳夜阑应声,扒开他的手。

    秦暖君再次醒来已是一昼夜之后,守着他的人还是涅生,他挣扎着要下床却被涅生按住不能动弹。

    “我要去找我姐,你别拦着我。”他奋力挣扎。

    涅生冷冷斥道:“就你这个熊样儿,除了拖后腿外还能做什么?你去也只会添乱,还不如好好在这里等着,待师父他们回来再说。”

    秦暖君泄了气,趴在床上懊恼自责。

    “你说的没错,我只会给她拖后腿,是我害了姐姐,要不是顾及我,那些人如何能伤到她,在崖底潭中也是,都是为了救我。”

    “你别多想,师父他们已经出动全部人马去搜寻,姐姐她不会有事的。”涅生难得耐着性子劝他,见他悲伤自责的样子心里也是不忍。

    这个少年在他心智未开时都不曾嫌弃他,反而尽心尽力照顾,虽然只是相处了几日,但他算是他唯一的朋友。

    安君临是他同母的兄长,却一心只想要利用他,甚至自小便在他身上下蛊毒控制他,他恢复后继续伪装,想要瞧瞧这个兄长到底对他有几分真心,可笑他还对寡淡的手足情抱有希望。

    所以他失望了,安君临每回见他非打即骂,还是想利用他接近清池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他忍无可忍终于对安君临动了手。

    可是眼前这个少年却是一颗赤子之心,以真诚待他。

    “涅生,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是个废物,是个累赘?”秦暖君翻身躺回床上,抬手捂着眼。

    涅生道:“姐姐和我都从未觉得你是累赘,为了你她连自己的命都能舍弃,你在她心里的位置比任何人都要重,你不该自暴自弃,只有强大起来才能守护自己珍视的一切。”

    屋中陷入寂静,只有时不时压抑的抽泣。

    五日后,扩大范围搜寻还是一无所获,靳夜阑再无法强迫自己镇定,玉惊鸿也是,二人想尽一切的可能,做了千万种假设,唯独不敢想最坏的那一种。

    华朝皇宫内。

    乾元帝坐在御案后,目光直盯着暗卫递来的密保。

    这么多日过去还是没有一点儿消息。

    “陛下,这是公主离开前交给老奴的,她说若是自己在路上出了意外,便让老奴将此信交到您手中。”福乐呈上一封未署名的信。

    乾元帝接过打开来看,眉头越皱越紧。

    “好一个安家,好一个安君临,朕竟是瞎了眼差点把女儿也赔进去。”看完信后,乾元帝勃然大怒,大力击拍在御案上。

    众内侍吓得缩头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

    “陛下息怒,想来公主早已洞悉一切,临走前特意留下这封信,可见公主的远见是无人能及的,此举正好也说明公主她是心系陛下,心系华朝江山的。”福乐匍匐在地将话说完才抬头去看乾元帝。

    乾元帝压下怒气,对他摆手,示意他起身。

    “朕也是到如今才算稍微摸清她的性子,这丫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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