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真假公主(第2/5页)盛世谋宠三嫁嫡妃

硬心软,留下这封信也是为了以防不测,信中交代朕无论如何也别伤了安阳的性命,看起来她对安阳的那个私生子倒是比对任何人都上心。”乾元帝恼怒轻哼。

    福乐上前回道:“陛下该高兴才是,公主殿下深谋远虑,决胜于千里之外,而且曦王如今也是您的义子,姐弟二人感情好也是您乐意见的不是,公主护着曦王,爱屋及乌自然也就会多关注安候爷。”

    “你这老东西倒是会做好人。”乾元帝低笑指责。

    福乐跟随了乾元帝几十载,最是清楚他的性子,能笑便是不生气,否则龙威之下,还真是有些瘆人。

    “公主仁厚,依老奴看,安候爷并未参与谋逆,如今曦王又得隆恩眷顾,他自然也是心中感激陛下的恩德,不会做出大逆不道之事,但安世子就不同,他自小便教养在故去的老侯爷身边,与安候爷又父子不和,做起事来自然也不会顾及安候爷的安危,陛下要早做决断才是。”

    乾元帝凝眸沉思。

    “福乐,你说朕当初拆散他们二人可是做错了?”他忽然发问。

    福乐愣了愣,小心翼翼试探问:“陛下指的是公主殿下与丞相?”

    “嗯。”乾元帝揉着眉心。

    “天意弄人,怪只怪他身份过于特殊,不然的话有他在身边辅佐青鸢,日后定能将华朝江山稳固,偏偏他又是东凌的王爷,这如何能再做朕的女婿。”

    福乐眼眸微闪,想了想才回道:“若是九王他自己愿意来做这个驸马也未尝不可,老奴听闻东凌帝从来不约束九王,九王来到景安城三载也未派人来寻,想必是放任他的,若是九王自愿来做陛下您的女婿,这日后华朝与东凌便成了姻亲。”

    乾元帝懊悔又后怕:“朕当初也是被安君临的几句话给蛊惑了,如今想来居心叵测之人是他才对,他想让朕将靳夜阑赶走,他有机可乘利用青鸢去锦山取出国玺,还好青鸢这丫头够聪明才没上他的当。”

    福乐连连称是,心中却是一阵暗笑,这位刚回宫的‘青鸢’公主可不止是聪明这么简单,与靳夜阑的情感更是无话可说,他们的这位陛下到底是久居高位,失去了太多的东西。

    比如感知情感的能力。

    乾元帝凝思片刻便有了决断。

    “福乐,暗中吩咐下去,宫内加强戒备,派人盯着长公主府,若是安君临上门去找华筠要立刻来报,还有在青鸢未回宫之前不要让华筠与废后接触,天牢内的秦时夫妇也要好生看管,稍后让禁卫军统领前来见朕。”

    “是。”福乐连忙退下。

    此刻,幽暗的地宫之中,身着黑色斗篷的众人战战兢兢跪在地上,等待着高位上坐着的男子下一场怒意袭来。

    就在刚才,有人将华朝青鸢公主生死不明的事上报之后,高位上的主子便大发雷霆,一场怒火烧得人心颤。

    “你们都给本尊听好了,全力搜寻青鸢公主的下落,本尊要她活着明白吗?”寂静无声等了许久,主位上的男子终于发话,一张脸被掩盖在黑暗中看不清。

    “尊主放心,属下这就亲自带人去找寻,一定将青鸢公主给您带回来。”年纪稍长的右护法壮着胆上前领命。

    高位上的男子再次发话,他沉声道:“只要找到她的下落便可,不要阻挠她去锦山,至于丰国二皇子那边,若是他再对青鸢公主出手,你等便可不用留情,护着青鸢公主进锦山。”

    “可是尊主,我们毕竟与丰国二皇子是盟友,若是因着青鸢公主对他出手会不会不太好?”右护法小心发问。

    男子轻哼:“他不守信用在先,本尊为何要守着约定,早先本尊便说过只需将青鸢公主抓住,不许伤她分毫,丰程朗这个蠢货却让人下死手,如此背信弃义之人还和他讲什么信誉。”

    “属下这就去办。”右护法带着众人匆匆退下。

    地宫中陷入沉寂,片刻后男子站起身,摘了斗篷走到明处,露出面容,正是安君临无疑。

    “重野,你说她会不会真的回不来了?”他低声轻问,又似自言自语。

    重野也从暗处走出,来到他身后。

    “主子大可安心,青鸢公主她不是一般人,天霞山那边传来的消息也说公主她师承玉氏一族的祭主,武功深不可测,想来这次也能安然无恙。”他躬身站在一旁,也不敢太靠近。

    安君临负手而立,片刻后便拾阶下往外走去。

    “公主失踪,乾元帝必然手忙脚乱,你召集众人等候命令,三日后发兵起义。”幽幽留下这么一句话,安君临扬长而去。

    重野愣了愣,自己主子的心思果然捉摸不透,他以为主子会亲自找寻公主下落,没想到此刻还能清醒地布置起义之事,看来儿女情长不是能牵绊主子的东西。

    又或许主子根本就没有情。

    半月过去,靳夜阑与玉惊鸿联手还是未能将清池找回,他们沿着水流方向而下,沿途的村庄皆已翻遍,还是一无所获。

    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这个借口已经无法安抚那颗躁动的心。

    靳夜阑人前更加沉默冷然,就连靳寒笙也胆怯不敢上前搭话,只有秦暖君无惧无畏,每日都要问上三遍。

    “姐夫,我姐她……是不是回不来了。”秦暖君自从五日前能下床便一直跟着涅生到处奔走找寻,整整五日的时间已能让他彻底绝望。

    这一回靳梦离没有回答他,负手站在窗前一言不发。

    秦暖君转身又往外跑去,他去另外的房间找丰宇轩兄妹,西歌和星月都在那里,刚走到房门前,他便见到了最想见的那个人。

    “姐……”他大喜过望,大声叫唤,飞奔着朝那道窈窕纤细的身影扑去。

    被他抱住的人微微僵住,随即又放松下来,抬手轻拍着他的背不说话。

    “姐,你总算回来了。”秦暖君紧紧搂着她的腰不肯松手。

    西歌上前劝道:“主子如今安然无恙回来,小公子可以安心了,只是主子落水太久伤了嗓子暂时不能开口说,身上的伤也还未痊愈,小公子千万别伤了她。”

    “姐,你伤到哪儿了?”秦暖君赶忙松手,手足无措后退一步开口询问。

    这时候同样红着眼眶的丰琳琅上前去敲他的头,教训道:“这么高悬崖摔下去自然是受的内伤,你小子少来烦她,让她好好歇息便是。”

    秦暖君眼中担忧不已,忽然想起什么,拍着脑袋又原路跑回去。

    “我这就去找姐夫,他这些日子都急坏了。”

    西歌忽然神情古怪地与清池对视一眼,低声道:“主子,我这就去隔壁将少主请过来,先阻挡一阵。”

    清池哑着嗓音道:“她说过无事,若是被他识破,这件事不必瞒着他。”

    西歌点了点头,站在一旁不说话,丰宇轩识趣地拽着丰琳琅走了出去。

    “哥,我还想和清池多说几句话呢,你拖我出来干嘛?”丰琳琅不乐意地挣扎着,死活不肯跨出门槛。

    丰宇轩低首在她耳边说了句‘别打扰人家夫妻团聚’后,她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他走了出去,末了还回头道:“清池,稍后我再来看你。”

    “嗯。”清池含笑点头应声。

    “主子她……”西歌还想说什么就被匆匆而来的脚步声给打断了,她立即噤声退到一旁。

    秦暖君跑在前面,跑进屋里拽着西歌就往外面走。

    “西歌姐姐,你陪我去外面走走。”这是他为成全姐姐姐夫独处找的蹩脚理由。

    西歌不放心地看向清池,见她点头示意,才跟着秦暖君走,随即笑道:“好啊,正好这几日憋闷太久,我便陪小少爷出去散散心。”

    两人走远后,站在门前的靳夜阑却没进屋,就站在门外看着屋子中央的她,目光触及到她的手时瞳孔一缩,一瞬间风云变色,面色黑沉的可怕。

    “她人在哪儿?”虽然是同样的一张面容,他却一眼断定她不是她。

    “这么快就被认出来了,真是无趣。”屋中的‘清池’撇嘴,一脸遗憾。

    靳夜阑踏进屋中,在她面前停下。

    “我没工夫听你说些没用的,告诉我她在何处?”他语气不善,几乎下一刻便忍不住要对她出手。

    女子轻笑:“她可是说过你脾气还不错的,今日瞧着怎么名不副实啊,再者说,你这是对小姨子该有的态度吗?”

    靳夜阑微怔,皱眉道:“她何来的妹妹?我从未听她说过。”

    “因为不想告诉你呗,她并非全心信你,自然不会将这么隐秘之事对你全盘托出,不过我如今是有些理解她为何不信你了,经此一事让我对东凌九王有了新的认知,不过是世人对你的吹捧罢了,实际却是浪得虚名。”她不屑轻哼,不再伪装,大摇大摆绕过靳夜阑往外走。

    靳夜阑抬手拦住她,缓了缓语气问:“她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不过是剩下最后一口气吊着,随时都可能去见阎王,或许是今天,或许是明天,又或是下一刻,谁知道呢。”似是讥讽,似是嘲笑的话语落下,她挥开他横在前的手臂踏出了房门。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秦暖君的脑袋就从外冒出来,他四处张望却没见到想见之人,只瞧见靳夜阑落寞的背影。

    他背对着站在窗前不知在想什么。

    “姐夫,我姐怎么不在?”他疑惑走进屋里。

    靳夜阑背对着他,淡淡道:“在隔壁吧。”

    “啊?姐夫你为何让她去了惊鸿哥的房间?”秦暖君很是不解。

    以往靳夜阑只要是有时间都会陪在清池身边,正常说来经历这次生死离别,两人会更加珍惜独处机会才是,而靳夜阑竟会放任清池去找玉惊鸿,自己却站在窗前发呆。

    秦暖君不能理解了,在他看来,玉惊鸿根本就是靳夜阑的情敌,而且是势同水火的情敌,他曾听星月说过一些关于玉惊鸿的事,就连婚约之事也简单提过,他记在了心上。

    等不到回答,秦暖君又问:“姐夫,你是不是惹姐姐生气了?”

    “或许是吧。”靳夜阑转过身,自嘲一笑后便起步走了出去。

    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秦暖君彻底懵了,这是怎么回事,没有他想象中的你依我侬,就连一丝喜悦都没有。

    姐夫黑沉的脸又是怎么回事?为了探个究竟,他又往隔壁房间跑去。

    一连几日,秦暖君都见到自己姐姐大多时候都是在玉惊鸿的房中,他未见她和靳夜阑说一句话,一句都没有,而靳夜阑多数时间也是闷在屋里不出来,就算是用膳也是各自管各自的。

    这太不寻常。

    因着西歌当日的话,秦暖君不敢来缠着她,今日他实在是忍不住便跑来询问。

    “姐,你和姐夫这是怎么啦?”他凑上前去,一脸不解等着解答。

    青鸢忽然也觉着这傻小子挺有趣的,似乎和她长得有几分相像,准确来说是和她们长得相像,性子也很讨喜。

    “哦,我和他本就没什么关系,也没有怎么,不过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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