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香消玉殒(第1/3页)盛世谋宠三嫁嫡妃

    后半夜靳夜阑等人就已平安归来,玉惊鸿也在其中。

    惊鸿公子依旧仙姿独立,并不像传闻中的骨瘦如柴、命不久矣,只有被蒙在鼓里的祭主是这么认为的。

    过于自负的人最终因此失败,昨夜祭主已沦为阶下囚,被废去修为关在了天霞山的刑室里,这个刑室由他所建,也该让他自己体验一下其中滋味。

    玉惊鸿走进帐中时,青鸢已经醒来,陪着一直未眠的玉鸾语闲聊,瞧见他时,也只是淡淡一瞥,并无多大反应。

    当时靳夜阑让玉惊鸿给玉鸾语诊脉,收手后的玉惊鸿叹息摇头,他也无能为力。

    青鸢此时才察觉到事情不对劲儿,目光狐疑在三人身上打转,随即落在了玉鸾语的头巾上,她快速出手一扯。

    白发如雪似白练一样自她的肩头铺下,青鸢震惊,呆愣地看着她。

    “你到底是怎么了,靳夜阑不是说你只是偶感风寒吗,为何会成这个样子?”青鸢已找不到情绪,只是愣愣问她。

    “啊……”迷糊中醒来的丰琳琅惊呼出声。

    丰宇轩、靳寒笙、秦暖君三人此时正好走进营帐中,也被眼前的画面定住脚,不敢置信看着眼前浅笑嫣然的白发女子。

    “姐,你的头发为何会成这个样子?”秦暖君扑上前去,不敢置信地执起玉鸾语的白发,手中真实的触感让他眼眶酸涩。

    玉鸾语轻笑摇头:“无事,只是换个颜色而已。”

    青鸢站起身,将秦暖君推到一边,紧紧抓住玉鸾语的肩,手上的力道不轻,捏的她生疼,但玉鸾语只是微微蹙眉,随即展开,一如既往地笑。

    在她逼问之前,玉鸾语先开口:“这就是我回来的代价,红颜未老,一夜白头,世间所有不可思议的事都在我身上发生了,并非是有意瞒着你,只是不知该如何说起。”

    青鸢放开她,转身慌乱地抓住玉惊鸿的胳膊,也是第一次乞求他。

    “你快救她……”饶是有着一颗男儿心的她也忍不住湿了眼眶,一个劲地扯着玉惊鸿的衣袖求救。

    玉惊鸿摇头叹道:“迅速衰老这个症状我从未见过,也无从下手,我救不了她,如今或许只有祭主会知晓一些,这位姑娘……”

    “她不是什么姑娘,她是清池。”青鸢低吼着打断他,不管不顾地求他。

    “她就是清池,你快救她,你不是神医吗?”

    “你救她啊。”

    丰宇轩、丰琳琅与靳寒笙三人是不知情的,被她的话怔住。

    “你说她是谁?”靳寒笙上前询问。

    无人回答,他将目光落到已经捂着眼撇过头的秦暖君身上,他大力将秦暖君扯过,哑声问:“她到底是谁?”

    “青鸢姐说的是事实。”秦暖君挥开他,大步走出营帐。

    玉惊鸿往后踉跄一退,喃喃道:“原来炎灵石忽然恢复生机指的不是青鸢,而是你回来了……”

    丰琳琅揉着眼睛,走到玉鸾语跟前,扯着她的白发,恶狠狠地问:“你真的是清池?”

    “师姐。”玉鸾语低唤。

    方才还故作坚强的丰琳琅忽然泪如泉涌,松开她的发,转过身四处慌乱找寻,不知道要找什么,随即实在忍不住,便朝着最近的靳寒笙扑了过去。

    ‘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她扑在靳寒笙怀中,一个劲捶打着他的肩,奋力发泄着,她已不知该如何反应,这个结果她难以接受。

    还未感受失而复得的喜悦,迎接她的便是又一次生死离别,她觉得上天太过残忍为何要这么捉弄她的师妹。

    丰宇轩掩下眼中的苦涩,上前将丰琳琅从靳寒笙身上拉开,轻声安慰道:“惊鸿公子不是说了吗,祭主或许有法子,一切都会好起来。”

    一语惊醒梦中人,玉惊鸿猛然仰头,对靳夜阑道:“她的时间不多了,必须立刻上山去找祭主逼问,这个妖道钻研巫术多年,他或许会有法子。”

    靳夜阑平静上前,半蹲下身子,抬手抚上玉鸾语苍白憔悴的脸。

    “阿鸾,我这就带你上山。”

    “嗯。”玉鸾语扯出淡淡笑意,起身负在他背上。

    晨光霜雾中,一行人往山间的青石小道走上去。

    天霞山是名副其实的世外桃源,进了山口后便如同进了另外一个世界,青山绿水,遍地花香,但无人欣赏这美景。

    一路上无人说话,行了小半个时辰终于到达天霞山的机关门外。

    有玉惊鸿的带领,一行人很快就进入天霞山,入眼的村落让人出乎意料,原来天霞山是另一个安居乐意的小国。

    夜里才回到家中的百草又被西歌火急火燎都从被窝里拖出来。

    “小丫头,你这么着急,是谁生病了?”百草揉着眼睛,不满地咕哝。

    西歌继续拖着他往外走,回道:“暖君少爷。”

    “什么?”百草睡意全无,理着衣襟大步上前。

    “他怎么了,谁伤的他?”他边走边问。

    西歌不答,快速上前给他引路。

    来到议事正堂,百草一眼瞧见在门外徘徊的秦暖君,上前就要扶住,却被秦暖君躲开。

    “你……你救救我姐姐吧。”秦暖君无意识地躲开后,才反应过来百草也是个大夫,他已顾不得许多,一把揪住百草的衣袖,求他救人。

    百草道:“不是说是你受伤吗?”

    秦暖君顾不得和他闲聊,拽着他的胳膊就往里面走去。

    “你快给我姐姐瞧瞧。”拖着百草来到议事正堂后的隔间内,秦暖君催促着他上前给躺在软榻上的玉鸾语诊治。

    百草也是一惊,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内竟会发生这样的事,两天前他见到玉鸾语时,她还是容光焕发的样子,怎么一转眼便如同花朵般凋零。

    “你倒是给她看啊。”秦暖君不满他的磨叽,哑着嗓子催促。

    “你别急,我这就给他看。”百草回神,自己拿了凳子坐下,细细替她诊脉。

    一直默不作声坐在一旁的丰琳琅站起身就要往外走去,秦暖君将她叫住。

    “琳琅姐,你要去哪儿?”

    丰琳琅淡声应:“我想去瞧瞧他们有没有从那个妖人口中问出些有用的东西,清池她快支撑不住了。”

    “我和你一起去。”秦暖君脱口而出,刚踏出的脚又收了回来,他放心不下玉鸾语独自一人。

    来到这里后,青鸢便让玉惊鸿带她去刑室,而后也都跟了去,留下他与丰琳琅在此处守着玉鸾语。

    “你走不走?”丰琳琅回头问。

    秦暖君正在犹豫时,百草收手站起身来。

    “怎么样?”他奔上前问。

    丰琳琅也折回身,殷切地看着百草,希望他能给他们带来曙光,然而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在百草摇头叹息时,他们的心再次跌入谷底。

    百草不忍心让他们失望,但事实就是他也束手无策,于是只能实话实说。

    他摆手叹道:“这女娃已是油尽灯枯,就算是神仙下凡恐也无力回天,你们还是让她安心走吧,别再折腾了。”

    “你胡说,她不会有事的。”秦暖君猩红着眼,嘶声低吼,而后又将百草赶出门外。

    “你这个庸医,自己学艺不精还敢大言不惭,我一定是疯了才会以为你能救她。”

    “庸医!”

    最后他还忍不住低吼了一句,而后将门紧紧关上。

    百草哀叹一声后,就在正堂的椅子上坐下。

    丰琳琅又回到原地坐下,她已没有勇气往刑室而去,怕再一次承受打击。

    玉鸾语醒来时,已经换了一个地方,她躺在床榻上,从屋中的光线看来,大概也就午时左右,靳夜阑背对着她站在窗前,不知在想什么。

    “你醒了。”似有所感,靳夜阑转身见到她醒来,便上前将她扶起。

    玉鸾语靠在他怀中,有气无力地问:“青鸢他们人呢?”

    “他们去准备开坛做法的事宜,明日一早让祭主替你解咒。”靳夜阑轻声给她解释。

    玉鸾语叹道:“他的鬼话你们也相信,一场假的法事换他的命,他还真会想,而你们这么多聪明人竟然还上当。”

    靳夜阑喂她喝水后才道:“只要能救你,就算只有一成的可能,我也不会放弃,你放心,我不会让他如愿的,法事完成后,我就送他去黄泉见师父,让他们继续在黄泉路上争个高低。”

    一杯水见底后,玉鸾语摇头,示意不喝了。

    随手将杯子放下,靳夜阑又将她抱紧了些,柔声问:“冷不冷?”

    “不冷。”玉鸾语摇头:“这里与外面不一样,就如春天一般温暖。”

    虽然如此,靳夜阑还是将床头的披风拿过,将她裹了个严实。

    玉鸾语任由他去,而后有了些力气支起身。

    “轩辕君临与祭主早已同流合污,此次故意引你前来,或许是想调虎离山,而丰国的二皇子早已按捺不住想要夺位,华朝有老谋深算的乾元帝守着,青鸢离开倒也无妨,东凌的话,就怕成王趁皇后娘娘有孕分散注意力之际忽然发难,而丰国的皇帝则已有些昏聩,虽有钰王在,但难保不会被人钻空子,这些你可曾想过?”她面露担忧。

    靳夜阑垂首蹭蹭她的鼻尖,轻笑道:“你无需担忧,华朝和东凌都不会有什么变故,至于丰国,就要看造化了,皇帝优柔寡断,上一次二皇子逼宫造反,他竟然以父子情为理由纵虎归山,是该给他个教训,不过有钰王在,二皇子翻不出什么大浪来,最多让丰国皇宫混乱一两日。”

    玉鸾语颇为好笑地嗔他一眼。

    “就知你不是省油的灯,一切都已算计好了,看来你是早有打算对付轩辕君临的,先前不过是因为尚未摸清他的底细,天霞山之行结束后,你便会与他正面对上。”

    靳夜阑赞道:“知我者夫人也,世人皆道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如此说来倒也有几分道理,家有贤内助,为夫做任何事都顺利。”

    “你这马屁都拍在马腿上了,你我何时成了夫妻的,对我来说,那都是上辈子的事儿,如今你不是靳梦离,我也不是玉清池,你是东凌的九王,而我只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女子。”玉鸾语噘嘴露出娇憨的模样。

    靳夜阑俯身在她额上一吻,在她耳边神情呢喃:“回去之后咱们就成亲,往后再也不分开。”

    “嗯。”玉鸾语沉默许久后轻声应他。

    建在斜坡上的大院,依山傍水极其秀美。

    玉鸾语伏在靳夜阑的背上,由他带着她一路观赏,不多时便来到一座柴扉小院前,靳夜阑停住脚。

    “族长就在这里面,真的不要我陪你进去吗?”他轻轻将她放下,替她拢了拢身上的披风。

    玉鸾语浅笑:“不用,我与他有私事要聊,不想让你听见,你就在外面等我就好。”

    “好吧,我在这里等你。”靳夜阑不在询问,松开她。

    清浅的步调,一步一顿往前走去,如同上了年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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