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休闲生活(第1/1页)我由谁审判
(十八)
业务开展顺利,这几天白竹心情特别的好。下午白竹约我晚上到新港大厦顶楼旋转餐厅吃自助餐。六点多一点,我们来到靠近窗边的台位坐下。
已是华灯初照时分,万家灯火就像朵朵小花将合肥市装扮得更加妖娆。窗边的米兰和白兰,花香四溢,伴着迷人的轻音乐,沁人心脾。餐厅内客人不是很多,三五成群,更多的是情侣或类似的客人。我们细细品着酒,边聊边欣赏窗外不断变幻的夜景,享受着这份惬意。
“吴总,不想在这儿碰见你们!”
冷不丁地被人叫着,我的心里咯噔一下。我抬头一看,原来又是广告装饰公司杜经理。
“你,怎么又是你?一个人?”
杜经理指了指不远处,说:“噜,我们正在洽谈护城河大桥广告业务。她是美国一家超市公司的中国代理,凯琳小姐。”
凯琳小姐正朝我们这边看呢,我端起酒杯,对着满头金发的凯琳小姐干杯。她端起红酒杯,微笑着向我们点头示意。
“你快去照顾你的洋小姐吧。”白竹对杜经理说。
“好,我想从她的口袋里掏几个,失陪了。”杜经理和我们碰了一下杯,转身离开去。
我们吃了一会,已有几分饱意,我叫服务员来结帐。当服务员拿过帐单时,白竹抢着掏出钱包来付帐。我一把拦住她说:“你怎么犯规?”
白竹不解地问:“什么犯规?你付我付不都一样?”
“大不一样。男女吃饭有个关系测算公式:女人付钱是夫妻,男人付钱是情人,男女抢着付钱是朋友。你觉得这钱应该由谁来付?”
“真有你的。”白竹收起了钱包。我向服务员付了餐费。看到杜经理正兴致勃勃地和凯琳小姐举杯相饮,我们没有过去打招呼,就直接从二十多层的高楼乘观光电梯瀑布飞流似的下到底层。
刚迈出电梯,市面的繁华一下子扑进眼里耳里。门口两位礼仪先生礼貌地欢送我们出门,齐声说:“谢谢光临。”
“下面怎么安排?”白竹问。
“听你的。”
“真听话。那就去打球吧。”
“好,不过我的水平很臭。”我实话实说。
“没关系,重在参与。可是,你回家怎么交差?”白竹有点担心。
“杀猪杀胳臂,各有各杀法。这个你甭操心了。”我想,车到山前必有路。
我们来到三孝口附近一家保龄球馆,交了押金,换了鞋,开通了一条靠边的球道。
我的水平确实有待提高,不敢展现自己,于是就叫白竹先开局。她稍作调整,就拎起一只八磅球,朝目标扔去,球是旋着滚过去的,走的是弯道,瓶只倒了四个,接着扔出第二球,瓶仅倒两个,计得六分。明显力度不够,不过,她的姿势很正,像是专门训练过的,在抛球时,右腿左支,左手平伸,右手上扬,整个肢体配合协调,动作优美,无处不展示出独特的魅力。
到我了。我第一球得了八分,第二球进入下水道,不好意思。
白竹一边教我,一边鼓励我。
在此过程中,我一直注意到白竹有个特别的习惯,每当中球的一刹那,白竹总是情不自禁地叫一声:“嗷——”叫声中透着激动、惊喜和希望,这使我联想到她在床上的时候也是这样叫着,不过那叫声要微弱些,叫声中透满了柔情、兴奋和忍无可忍。
不多时,我的胸前背后都感到汗涔涔的了。白竹也很卖力,额头上布满了汗珠,不时用手掠掠额前被汗水粘住的头发。
在白竹的指导下,我也模仿着她的动作姿态,一连打了两个小满,一局下来,我反倒比白竹高二十分。
对我取得的成绩,白竹既高兴又嫉妒,她自我开脱道:“长江后浪推前浪,自古严师出高徒。”
不管她怎么说,我心里喜滋滋的。我想,打保龄球没有什么科技含量,凭着感觉扔呗,就像儿时玩砸石块、瓦片一样简单。
第二局又开始了,结果我的分数还是一路领先。最后只剩下三球了,我的分数比她还高得多。
“没想到收你这个徒弟真不赖,以后要继续努力。现在让师傅露两手给你看看。”说着,她“啪”“啪”“啪”连扔几球全是大满,一下子超出我几十分。
我呆呆地看着她,她动作没变,只是由原来的旋球改为平滚球,命中率非常之高。原来她耍我。
白竹似乎看出我的惊讶,解释说:“刚才一是为了你增强打球信心,二是为了我练习打旋球。我的旋球打法刚刚学,要是打好旋球,得分会更高。今后,你必须要高起步,下次师傅教你怎样打旋球。今天师傅我就教到这里。”说着,她咯咯地笑起来。
我们淌了不少汗,走出球馆,夜风吹来,很有一些凉意。
“洗桑拿去,泡一泡,怎么样?”这回是我提出建议。
“奉陪到底。”白竹爽快地答应。
我们来到远离闹市区的紫微休闲浴场,这里价格适中,卫生干净,我和白竹自然分开,我们约好半小时后到大厅休息。
我进入男宾部,里面水雾蒙蒙,水声哗哗,还伴有“噼啪”“噼啪”有节奏的搓背敲打声。
我先下大池冲浪,一股股有力度的热流从背后和脚底涌出,痒痒的,麻麻的,我闭上眼睛,静静斜躺着,什么都不想,只管尽情地享受生活赐予我的幸福。
过了一会,被冲的地方有点木木的,在池里翻了几翻,就爬起身,来到狭窄的烘烤房。几个人闷在里面,面对着中间烧得红彤彤的碳火,罗汉一般,浑身发着汗,亮油油的,嘴里还不停地说:“这汗淌得舒服。”我刚一进来,一股热浪扑来,差点将我憋晕过去,真不知舒服在哪里?
我出来的时候,一个只打围腰的赤裸的小伙子走过来,说:“先生,要搓背吗?”眼前的几个台子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男人,雾气里显得白瓜瓜的,就像刚宰后刮了毛等待开膛破肚的肥猪,我看了就恶心,就冲小伙子摆摆手。小伙子追着说:“不贵,搓搓挺舒服。”听说他们是拿计件工资,所以卖力招揽生意。
来到一个空闲的喷头前,我浑身上下摩了一遍淋浴液,打开喷头,哗哗地冲洗起来。
约莫时间差不多了,我走出浴间,穿上服务生递过来的浴场里的大裤衩和短袖无扣上衣,来到休息大厅。
大厅里,灯光昏黄,大屏幕上放映低级港台片,静静的,要想听屏幕上的声音,需戴上备用耳机。
气氛很柔和,我刚进来,就有一位小姐走过来,细声细气地说:“先生要修脚吗?要不要捶腿或者捶背?”
“不要。”我生硬地说。
又一位小姐走过来,矫情地说:“要保健按摩吗?有中式、港式、泰式,里面有单人包间……”
“不要。”这里的那点事儿我清楚。
在右边角落,白竹已经在向我招手了。她比我动作快,已经躺在躺椅上,并盖着被子。我走过去,在与她相邻的椅子上并排躺下,也拉上一床被子盖在身上。白竹戴着耳机,样子很好玩,有点像报话员,我们相视而笑。我也拿过一副耳机戴上,里面的音乐和话语很煽情,我不自觉地向大屏幕看去,只见一对刚出浴的男女,在一套豪宅里找乐。也许受到气氛的感染,我和白竹的手几乎不约而同地从被底伸出,相互紧握。
一位小姐朝我们走来。
我们吓得一动不动。
她是来为我们倒茶的,倒完就走了,并没有发现我们的蛛丝马迹。我暗笑自己是“小鬼看到影子——自己吓唬自己。”
和白竹分手后,我摸摸索索地回到家里,生怕弄醒家人。我轻轻脱了衣服,悄悄钻进被窝。妻子翻了个身,没说什么,似乎睡着了。她已差不多习惯了我的夜归。
我听见妻子在抱怨:“你这夜猫子!在外面疯够了,野够了,回到家里像个瘪三。你想过我吗?我也是人!”
我看妻子有点像来真的了,就抱着妻子,哄道:“我说我在外面没有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你相不相信?”
“不相信。”
“那么,我说我在外面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你相不相信?”
“也不相信。”
“既然都不相信,那就别再问了。我主要是工作太累。”
“工作?我看你是玩累了。反正你有事瞒着我,今晚你必须老老实实向我交代,否则,我俩没完!”妻子好象知道我今晚的行踪,仍在穷追不舍。
为了避免相互伤害,我已形成一套基本经验:在暴风雨即将到来之际,要学企鹅,最好把自己藏起来。而藏起来的最佳方法,就是保持沉默。要砍要杀由你吧!
给读者的话:
朱峰对白竹的经营佩服之极,于是对白竹跟踪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