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5章丹成(第1/2页)虐仙记
第1535章丹成
此时的龙应天,再也想不到,他和薛冲两个人之间,到了最后,居然会分开。
其实在龙应天的心中,他早已经将自己和薛冲看作是一个人,水乳交融的一个人,不管是**还是灵魂,都是浑然一体的一个人。可是从现在开始,他忽然感觉到陌生,他觉得自己必须重新审视薛冲。
“我不愿意。”很久以后,龙应天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为何?”薛冲露出愕然的神色。
“原来你费尽心机让元璧君做了我的女人,原来你给我位极仙臣的宠幸,原来你给我永生永世的荣华富贵,就是想要把我和你分开,要你和我之间分得清清楚楚?”
不知道为什么,龙应天眼中的泪水,再一次流下。
这是自然而然的伤感的泪水。
一个男人,居然像是女人一样的哭泣,甚至比女人哭得更加凄惨,只不过有一点和女人不同的是,龙应天在哭泣的时候,除了眼中不断的渗出泪水,并没有发出如女人一般抽泣的声音。
“非也,错啦,哈哈……”
薛冲在照妖眼中疯狂的笑了起来,“老龙,想不到,实在是想不到,你我之间,居然会如此猜疑!我早已说过,你我之间,生死而骨肉,骨肉而生死,朋友而兄弟,兄弟而刎颈,不分你我。可是老龙,你终归还是忘记了一点,我们其实是两个人,自从你夺舍天龙身躯重生以来,我们是两个人,两个活生生的大活人,又怎么可能完全变成一个人?”
“是啊,这一点我倒是从未想过。”龙应天不再哭泣,摸着自己的脑袋,陷入了沉思中。
他本不应该在这种时候思考这种问题,可是形势不由人,他必须在这个时候深入的思考下去。
良久之后,龙应天看着薛冲的眼睛,用了郑重的语气说道:“小子,不管你怎么对待我,可是,如果你有危险,不管千难万险,我龙应天就算是舍了我这条性命不要,也绝不会坐视,我可以随时为你去死,真心诚意的。”
薛冲伸出了自己的双手,狠狠的按住龙应天的肩膀:“老龙,我对你的心情又何尝不是?其实用不着说出来,你我之间,互相都把对方的性命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难道不是吗?”
“是,是的。”龙应天拍打着薛冲的后背,高声的叫了起来。
“就这已经足够。”薛冲笑。
“对对,就这已经足够。至于你有不让我知道的事情,乃是天经地义的,谁没有点小小的**,兄弟之间,贵在知心。”
“不错。”薛冲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颇觉得心情舒畅。要知道,他作为天帝,忙碌无比,真的是宵衣旰食,日理万机,在做任何事情的时候都要先去顾及龙应天的感受,的确是没有必要。
兄弟之间,他从来不设防,他是绝对的信任龙应天。
可是,自从元璧君“归”于龙应天之后,一种隐隐约约的心灵力预感在告诉自己,必须得防备着这个女人,而要防备着这个奸诈狡猾的女人,就必须顺带防着龙应天,也才有今日龙应天流泪这一出。
龙应天绝不可能背叛自己,可是得防备着他被元璧君利用。
只是,当着龙应天的面,不相信元璧君的话自己是难以出口,薛冲深知,此时的龙应天,和元璧君正在“甜蜜”的缠绵之中,说元璧君的坏话,会招致龙应天的反感。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仿佛过了一个世纪,经历了悲欢离合,生死轮回,如来佛祖抬眼看着江流沙的脸:“江丞相,此物从何而来?”
“回佛祖,自来处来,天道有轮回,又何必多问。”
江流沙的脸有坚定的意味,让人感受到他绝不会泄漏这枚金刚舍利子的出处。
迦叶尊者正要发怒,佛祖举手制止了他:“也罢,此物乃本座之前身,是以动问,既丞相不愿告之,本座亦不便多问,只是阁下的隆情厚谊,本座感受到了,不知来意若何?”
江流沙哈哈一笑:“佛祖好生爽快,也罢,我新朝为佛祖奉献这绝世舍利,一则是表达朝廷和陛下黄玉郎对佛祖的尊敬,二则,也是为了表明,新朝愿意和佛门世代友好之意,还望佛祖明白我家陛下的真心。”
说这话的时候,江流沙向佛祖深深施礼。
佛祖微笑:“举止有礼,措置得当,新朝陛下有你这样的贤臣,怪不得可以迅速的夺取天下,你们做得很好,没有向我佛门下诏书。”
迦叶尊者、普贤菩萨等人也是欣喜,毫无疑问,他们先前都误会了新朝,甚至猜测薛冲会对付佛门。
江流沙再拜合十:“佛祖绝世高人,佛门与世无争,清静为善,我家陛下说啦,若是下诏书,有辱佛门威严,有损释尊您的声誉,我新朝是万万不做的。”
迦叶尊者忽然冷笑一声:“新朝自然做得不错,可是我佛门威震诸天,释尊为古往今来第一高手,黄玉郎若是识相的话,为什么不亲自来见释尊?”
江流沙冷笑一声:“我家陛下万乘之尊,现在天下初定,正在整顿三军,顾不前来佛门,肃清四海八荒,还请见谅!”言外之意,乃是自高天帝的身份。
迦叶尊者正要反驳,佛祖再次微笑:“区区虚名,何足挂齿,新朝陛下的好意,我佛门领受就是,迦叶,江丞相远来是客,你亲自为他奉茶看座。”
“诺,释尊。”
片刻之间,茶奉,清澈的不老泉水在沸腾,几片茶叶在琉璃盏中下翻腾,煞是好看。
江流沙谢过,端起琉璃盏,一饮而尽,然后,居然将三片茶叶倒入口中,咀嚼良久,一起咽下去啦,回味无穷。
迦叶尊者看得好笑,正在踌躇该如何处置时候,江流沙的笑声入耳:“不老泉水,无极三味茶,在下享受的是当年玄穹高的待遇,不敢当,实在是愧不敢当,为了报答此盛情,在下有一物,要替陛下献给佛祖,还请笑纳。”
说着从怀中郑重的取出一个盒子,交在迦叶尊者的手中。
此盒并不甚宽大,三尺长短,可是乃是北冥沉香木所制,彩绣辉煌,一望而知贵重已极;单单是一个盒子,已经价值不菲,盒中之物,想必更加珍贵。
佛祖微笑不接:“江丞相客气啦!新朝陛下的美意,怕是本座不敢领受呢。”
说话之间,以目视迦叶尊者,迦叶会意,朗声说道:“请容弟子替释尊一观。”
锦盒打开,所有人都是神色一黯,似乎大失所望,盒中的物品,不过是一滴血,一滴被封印在水晶球里面的血液而已。
“这是什么?”迦叶尊者有问。
“这是我家陛下的一滴本命鲜血,奉献给佛祖,还望笑纳。”江流沙再次说道。
“贵重!太贵重啦,新朝陛下真是太慷慨啦!”如来佛祖喃喃的叫了起来。
迦叶尊者、普贤菩萨、文殊菩萨、阿难尊者一齐脸变色:“有这么慷慨的人?”
要知道,修仙者的本命鲜血,乃是最为重要的东西,其中隐藏着修仙的无数秘密,一旦被人掠夺,轻则自身功夫被人破解,以后随时面临种种危险不说,更重要的,一旦本命鲜血被人得到,就会被人利用,一旦遭受狙杀,敌人可以完美使用对手的本命鲜血隐藏自己的气息,完美狙杀,几乎必死无疑。
这就等于将自己的性命交在别人的手里。
这么愚蠢的事情,就算是佛门的弟子,也是绝不会去做,何况新朝的天帝。
江流沙慷慨陈词:“当然有!这是我家玉帝对佛门的诚意,还请佛祖笑纳。”
如来佛祖端坐于莲花宝座,神色肃穆,将水晶球握在手中,观摩良久,缓缓的说道:“新朝天帝如此厚赐,本座受宠若惊,绝不敢受,江丞相,新朝天帝的隆情高义,本座心领就是,你回去转告天帝,就说我佛门归附于他,只要他不插手佛门废立之事,他做什么,我佛门就算不支持,也绝不会反对。”
江流沙大喜过望:“多谢佛祖。”
这个时候,江流沙也不推辞,将承载薛冲一滴本命鲜血的水晶球接在手中,激动莫名。
这倒不是江流沙小气,而是薛冲的吩咐。当初要将自己的本命鲜血送给佛祖的时候,潘神侯和江流沙都是百般反对,原因很简单,这等于将自己的生死交在别人的手里。
可是薛冲一力坚持,两人最终拗不过他,只得暂且相信薛冲的话:“释伽牟尼如来自成佛以来,享誉仙界数百万年,从未有过伤生害灵的举动,的确是秉承因果轮回的大道,积累功德以修行,相信佛祖一次,又有何不可?”
普贤菩萨脸变色:“释尊,既然新天帝有心表达诚意,您不收下他的本命鲜血,倒是显得我佛门不恭敬啦?”
文殊菩萨、迦叶尊者和阿难尊者一起颔首。
他们深深知道,这是控制这位新天帝最好的武器,一旦拥有他的本命鲜血,佛门从此无忧。
江流沙已经将水晶球拿在手中,闻言脸一红,讪讪的有些不好意思,看着佛祖:“不然……不然……”
佛祖含笑摇首:“不必多言,本座既然已经说过心领不受,就请江丞相带回去,绝不食言,阿弥陀佛!”
江流沙大喜:“多谢佛祖,在下会朝,必定将佛祖之美意转告我家玉帝,告辞。”
佛祖颔首,命阿难尊者亲自将江流沙送出大雄宝殿,行礼而别。
当阿难尊者回到大殿的时候,迦叶尊者脸色通红,正看着如来佛祖,不用问,他已经知道这位代理掌教正在质问自己的师尊,问他为什么不收下新天帝的本命鲜血。
如来佛祖脸宝相庄严,一种深沉的睿智出现在他的眉间嘴角,口吐莲花:“彼待我以诚,我当以诚实待之,本座虽然没有收下新天帝的本命鲜血,可是已经见过啦这滴鲜血,难道还不够吗?”
文殊菩萨喜动颜色:“不错!释尊乃神人也,想必已经从这一滴鲜血之中看出了什么?”
“肯定是这样。”迦叶尊者大喜。
佛祖的声音有飘渺之意:“完全看出,谈何容易,不过本座和玄穹高相交多年,知道他修为和身体的虚实,却是确信,刚才江流沙带来的这一滴鲜血,并不是玄穹高所有,此一点毫无疑问。”
“这……这算什么秘密?”迦叶尊者大失所望。
“迦叶啊,新朝玉帝何等高明,虽然给了本座本命鲜血,可是你道他是真心给我们的,不是,一旦为师取出这滴鲜血,一定立即触发禁制,化为齑粉,他只是让本座感受,感受一下而已。”
“原来如此。”迦叶尊者等人立即明白了佛祖的意思,果然是措置得当,既不能用此滴鲜血控制新朝天帝,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释尊,这新天帝好生狡猾,他此举既让您看到他的诚意,又不会受我佛门控制,可谓是两全其美,十分厉害。”迦叶尊者有敬佩意。
佛祖颔首:“不错,此人能夺舍三皇子黄玉郎,功夫之奇妙,夺天地造化,今日他呈现此滴鲜血,乃是向我佛门表达真诚之意,最主要的,他是不想和我佛门为敌。”
迦叶尊者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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