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鹰飞汉末 第七十三章 巅峰对决(第1/2页)鹰扬三国

    场中众人一齐发动,一时间刀光剑影尽向张角攻去只有南鹰心中一凉,缓缓向灵帝身侧退去,他本能的感觉到,对付张角这个级数的高手,已经不是人多可以致胜的了。

    张角身形尤如鬼魅,飘忽难测,两名张府卫士明明一刀一剑向他劈刺而去,突然眼前一花,胸口有如巨石冲撞,同时口中鲜血狂喷着向后抛飞。

    张角一击得手,双袖反卷,有如长鲸吸水,未卜先知般将身后两名刚刚攻上的张府卫士颈项牢牢勒紧,那二人立时脸sè转青,双眼翻白。

    张角微微一笑,随手将二人掷出,仿佛丢出两件器物般举重若轻,却准确误的撞倒了五、六名正待攻上的卫士,响起一片令人头皮发麻的筋断骨折之声,再一人可以爬起身来。

    张奉瞧得目眦yu裂,倒下之人尽是他府中卫士,其中不少还是他父子二人一手调教出来的,实与弟子异,不料短短几息之间,他带来的二十余人已经倒下近半,这如何不让他气炸了心肺。

    他口中发出尖厉的呼啸,身形高高跃起,双手箕张,向张角头顶抓去。

    丹尘子一声不响的从卫士丛中窜出,双脚连环飞出,直取张角面门。

    二人同时出手,一上一下,夹攻而来,端的配合的天衣缝。

    张角嘴边露出一丝笑意,双手同时出招,登时场中所有人一齐望呆了眼。

    张角右手握拳,一拳击出,如电闪,卷出一股狂飙直向张奉迎去,而左手伸出一指,却似慢至极点,缓慢而坚定的点向丹尘子连环而至的双脚。

    在众人眼中,张角右拳如流星奔月,左指却慢得仿佛定格,两种背道而驰的速度却诡异的展现在一人身上,令所有人生出不真实的感觉。

    “轰”,竟是丹尘子左脚与那张角的缓缓一指最先相交,却爆发出所有人意想不到的劲气交鸣,右脚哪里还踢得出去?他“哇”一口鲜血吐出,身体也被震得凌空飞起。

    张奉迎上张角看似威猛伦的一拳,却感觉不到任何的激荡,惊骇yu绝的发现那一拳竟产生出极大的引力,牵得他不由自主向前飞跌,蓄势待发的一击也完全不着半点劲力,胸中空空荡荡,难过的直yu喷出血来。

    张角发出不屑的笑声,左手一指继续点出,印在一名飞身而上的卫士额上,那人触电般直直摔倒,同时右手向前一探,已牢牢锁住张奉颈项。

    所有人猛然止住脚步,失魂落魄的瞧着眼前的一幕,尤如置身一个法醒来的恶梦。丹尘子、张奉两大高手的联手一击,转瞬之间便已一败涂地,这便是张角的真实实力吗?

    张角瞧着落入掌中的张奉,微笑道:“你爹是张让吧?”突然松开手掌。

    张奉惊魂未定倒窜而出,不能置信的望向张角,这是多年来他第一次惨败,也是最窝囊的一次。

    张角缓缓道:“你父与我少年相交,看在他的面上,饶你一次。我只杀那昏君一人,你走吧!”

    灵帝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异芒。

    张奉却蓦的镇定下来,昂然道:“你要杀便杀!我父子从不受乱臣贼子的恩惠!君辱臣死,我虽然敌不过你,却也有胆将满腔鲜血溅于你脚下!”

    这番话端的是慷慨激昂,悲壮豪雄,说得众人一齐悚然动容,心中均生起拼死一战的豪气。

    丹尘子大喝道:“说得好!”伸袖拭去嘴角血迹,大步行到张奉身畔,与他并肩而立。

    张角深深瞧了丹尘子一眼,叹息道:“道兄,你难道也硬要淌这趟混水吗?毕竟你我道门同源,丹鼎一派又早已人才凋零……”

    丹尘子摇首道:“勿须多言,士为知己者,死!”

    说到这个死字,竟是须发皆张,声sè俱厉,浑身散发出一股一往前之势。

    一众卫士均受到感染,一齐大喝一声,向前一步。

    高顺向南鹰微微点头,一言不发的立于丹尘子身侧,三大高手一齐将张角拦在身前。

    张角沉默片刻,突然哑然失笑道:“刘宏,不料你这昏君也有这么多人为你效死!你今ri可以死而憾了!”

    灵帝推开挡在身前的枣祗、淳于琼二人,向前缓缓行了几步,目光毫不相让的与张角对视,从容道:“正道不灭,大义永存,又岂是尔等一班狼子野心的乌合之众可以明白的!”

    张角眼中闪过嘲弄之sè:“正道?大义?真是可笑之极!汉室立朝四百年,其间天灾**不绝,早已到了天怒人怨的地步!我顺天应人,立志去除一切剥削压迫和饥寒病灾,建立一个人人可以安居乐业的太平世界,而且汉室火德必将为我太平道土德所替代!这才是正道,是天命!”

    他仰天狂笑道:“今ri且请看我等一班狼子野心的乌合之众如何逆这已死的苍天之命,修我黄天大运!”

    张角一番话声浪滚滚,远远的传开去,在林间四处激荡,震得众人耳中嗡嗡作响,突然远近数十个洪亮的嗓音一齐恭声应道:“谨遵大贤良师法喻!”

    数十名高手一齐运足功力的大喝,声势惊人,尤如千军万马一般,一时间群鸟惊飞,枯叶飘落。

    灵帝终于变sè,一个张角已然难以应付,又多了这许多高手,如何能够应敌?

    数十名黑衣蒙面人从张角身后的幽暗林影中杀出,张角却双手负后,反而退了一步,显是不屑参与到一众手下的围攻中去。

    贾诩心念电转,狂叫道:“结成圆阵,护住天子,我们朝官道上退!”

    高顺等人一齐醒悟过来,如今己方虽居于劣势,但到底是天子脚下,皇城边上,每ri附近官道上往来的商队、行人甚至是军队都有不少,一旦抵住了攻势,逃上官道,太平道的刺杀将注定功而返。

    可问题的关键在于,他们能逃上官道吗?

    太平道诸人显然个个均是jing选出来的高手,一个个身手不凡,南鹰等人刚刚结成圆圈,护着灵帝,当先一人已然杀至,那人虎吼一声,远远便已凌空跃起,身刀合一般向圆阵最外的何真杀去,尽显高明手段。

    那高手人在半空,突听圆阵中一个清脆的声音喝道:“看我暗器!”跟着一个圆咕溜丢的东西便直奔面门而来。

    那人夷然不惧,抬手一刀便劈过去,端的是如电闪,“嗤”的一声,已将那暗器斫为两片。

    那暗器突然诡异的在半空中爆出大团红粉,瞬间形成一大片红雾,那使刀的高手避之不及,首当其冲的被盖得一头一脸,身后随之冲上的十余名太平道中人亦纷纷中招。

    那使刀高手大骇,连忙运气下沉,刚刚重落于地,一阵针刺般的剧痛从双眼传来,他本能的双手掩目,惨呼道:“小心,是毒…….”

    声音嘎然而止,一支弩箭疾shè而至,洞穿了他的咽喉。

    其他沾染上红雾的太平道中人均觉双目刺痛,又听得有毒,不由纷纷惨哼闭上双目,手中兵器胡乱挥动着向后飞退。

    尚有一半未曾沾上红雾的人,见了同伴如此下场,哪里还敢上前,一齐骇然止步。

    高顺等人一齐目瞪口呆的向马钧瞧去,刚刚那暗器正是出自他手,见他正手忙脚乱的扳动弩弦,显然那穿喉一箭也是他的杰作。

    南鹰反应最,一把将灵帝背在肩上,向官道方向疯狂冲去,这时候已经顾不上什么君臣礼仪,灵帝的速度最慢,只有事急从权了。

    众人猛然醒悟过来,一齐发足追去,不趁着红雾尚未散去的难得时机逃命,待何时?

    张角终于敛去面上淡定的微笑,一股怒气直冲上来,从昨夜至今,他一直在和时间赛跑,终于赶在灵帝之前堵在了这条必经之路上,又幸运的跟踪张奉寻到了这处树林,锁定了灵帝这个终极目标。

    他多年来几乎从未出手,一来是因为他自重身份,当世之中能值得他出手的人屈指可数,二来也是因为长年发号施令,一呼万应,又何必事事躬亲?方才他破例出手,已是难得的谨慎,既重创了两名大敌,又成功试出了敌人的整体实力,心中大定,自认凭数十名属下之力已足可将对手斩杀殆尽,这才安然后退,坐壁上观。

    不料敌人诡变百出,仅凭一团小小的红雾,竟然弄得属下人仰马翻,使灵帝等人破围而出,这异于在他面上重重打了一记耳光,饶是他坐关多年,心如止水,也一时间惊怒交加。

    张角抬腿将挡在身前的一名属下踢飞,身形直拔而起,双袖连环挥出,一道道劲风山呼海啸般狂卷而出,立时将挡在中间的大团红雾拂得半点不剩。

    张角迎风而立,双目寒光电闪,浑身衣袂飘飘,直如神仙中人,身后太平道群雄纷纷欢呼着杀上。

    马均偷暇回头一瞥,恰将张角神威凛凛之姿收入眼内,浑身剧震道:“我的娘!跑啊!”

    南鹰见前方已隐见官道,再不敢开口,生怕一张嘴便泄了底气,闷着头一股劲的飞奔。

    他身负灵帝,却将紧紧跟随的枣祗、淳于琼二人都扔出老远,二人心头骇然,却唯恐他一人有失,只得豁出老命般狂追而去。

    灵帝负在南鹰肩上,被扑面而来的劲风几乎吹得眼都睁不开,一张嘴也灌得满口狂风,只得重重一拍南鹰。

    南鹰一惊停步道:“如何了?陛下可是受伤了?”

    灵帝狂喘一口气道:“贤弟,官道到了!”

    南鹰大喜,向官道上望去,不由张大了口,说不出话来。

    身后众人也纷纷追上,也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一条宽广的黄土大道贯穿南北,直达目力不及之处,却连一个鬼影子也瞧不到。

    众人如坠冰窖,怎会如此?此处距洛阳北门不过数里,这官道上应该是车水马龙,行人不绝才是啊!

    南鹰破口大骂道:“他娘的!怎么一个人也没有!人死光了吗?”

    一个yin恻恻的声音从后传来:“你说得不错!”

    太平道诸人已经从林中追出,一个身形魁梧的蒙面人越众而出。

    他冷笑道:“我们的人扮成官兵,暂时封住了两边的官道!过往的人均已死葬身之所!”

    南鹰气得手足冰冷,切齿道:“尔等竟然如此丧心病狂,连平民都不放过!”

    张角缓缓自林中行出,闻言叹息道:“若非你们一意顽抗,他们又怎会枉死!”说罢,微微一笑,竟然盘膝坐下,闭目瞑思。

    南鹰怒极反笑,心中杀机大盛,慢慢探手入怀,握住了枪柄,就算全军尽没,也一定要将张角毙于枪下,什么大贤良师,什么黄巾起义,今ri便是彻底改写历史的时刻。

    丹尘子却盯着那身形魁梧的蒙面人,沉声道:“阁下既非张宝,也非张梁,究竟何人?”

    那人爆发出一阵狂笑道:“将死之人,又何必知道?”

    突然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好大口气!”

    众人一齐循声望去。

    远远的官道上闪过一个青衣身影,那人看似脚下不徐不疾,彷如闲庭漫步,但众人眼前一花,那人已立于剑拔弩张的两群人正中的位置。

    他身形佝偻,右手驻杖,伸出左手捂口轻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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