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一章 我不要死。大人饶命啊(第1/2页)主宰江山

    缅甸人又不傻,顶缸的活儿他们才不会自己干,部署在木邦城外围的成建制兵马,除了扎拉丰部外,还有一个叫都丰额。

    当扎拉丰部被第一团摁倒地上使劲摩擦摩擦的时候,都丰额几次犹豫去救援,可最终都没有打定主意。

    最后是把部队调度到自己周边,在锡高山这个有水源和粮草储备的山岭地带,布置下了森严的防御。

    然后就是防御工事的加固,虽然锡高山的防御工事已经相当牢固了,用粗大的原木和石块垒砌,小炮打上去都不见得有用。

    半天的时间都不到,一团前后只用了三个小时就彻底浇灭了扎拉丰部一两千清兵顽匪。

    都丰额脸色铁青一片,他就站在锡高山的顶上看着东北方向传来的枪炮和厮杀声,看着东北方向那杆高高的龙旗被砍倒。内心里是既孤独又绝望,最后冲着东北方咬牙切齿,心底里已然打定主意,要跟国防军在锡高山上拼个鱼死网破。

    此刻的王连却非常的乐呵,他们第五山地步兵旅刚刚组建,营房当然是有的,训练场也是有的,可是各团营的野外训练营地呢?那是需要大批劳动力建设的,而不是你拿着大都督府和内阁的批文划了一片山头,然后就可以变成正正的野外训练营地的。

    现在自己捞了不少俘虏,正好给第五山地步兵旅当苦力。

    “王团正,我想再混进锡高山,只要探清楚了清军的布防图,就算咱们手中只有臼炮和小号火箭炮,只要一通炮下去。这山上的清匪也马上就稀胡。”谭一飞一脸严肃的说道。他敢保证自己上山走上一趟后,只凭记忆就能把具体的参数图给搞定。

    谭一飞就是要故技重施,再一次混进清兵大营。

    可是王连怎么可能同意?惊讶和火气一块腾的下冒了上来。大声吼道。“你不要命了?这时候混进锡高山?”眼下锡高山的清兵可不是扎拉丰的清兵,谭一飞的打算已经不止是冒险而已了,他这是在拿自己的小命去赌博。“你不要命了,老子还要你这条命呢?来人。把他给我看住。立刻通知旅部。”

    王连自己当初也是靠敢打敢拼敢冒险出头的,可是这当了军官以后,尤其是从清军转到复汉军之后,他并没抛下敢打敢拼的劲头,可是冒险却坚决的戒掉了。因为此时的他代表的已经不仅仅是自己,更有众多士兵。所以王连对于自己手下的胆大冒险也不是多么的提倡。

    “团正,团正。您可千万别告诉……”

    谭一飞听到旅部这俩之后,满脸的英雄气立刻旮了下来。第五山地步兵旅的参谋长与王连思想上有很大程度的相似,非常不推崇士兵军官去冒险作战。谭一飞的行为要是被参谋长给知道了,他不会收什么惩罚,都有可能被调回的。

    “我看你啥也不是。就是皮痒了。让参谋长给你解解痒不正和你心意吗?”王连看着一副熊样的谭一飞忍不住笑骂道。回头看了一眼山林密茂的锡高山。想了半会儿,转过头向传令兵下达了命令。“传我命令!四点三十分。各炮位五发速射!把他们的士气给我打下来!”

    山不高,可是树林茂密、道路崎岖的锡高山的确是一根难啃的骨头,要是没有精确地布防图,还真不容易啃下来。但王连不会去拿谭一飞的性命去冒九死一生的险。

    第一团下属的炮队分为两部分,其一是团属炮群,主要是臼炮和小口径火炮,共计有臼炮四十门,重新设计的新型两斤炮十二门,后者可不再是用铁模铸炮法铸造出来的小炮了,而是用镗床一根根炮管钻出来的新型火炮,整体重量还不到两百斤(+炮车啊),比起铁模铸炮法来真的轻的多了。

    各部位可以拆卸分离,加上弹药,两头驴也可以驮起来随军行动。战斗组装十分钟就可以完成,连带设立炮位阵地。而射程却比最初的铸铁炮超出了近乎一半,平地试射足可以打出五百米远。精准度倒是没有超出太多,主要是炮管寿命是真正的增强了。

    十二门两斤炮组成了一个炮兵连,为团部直属的火力营中的建制部队之一。

    而现在一团配置的大炮除了一团本身的大炮外,还有一批来自旅部炮营的部队——下辖二十门中型臼炮,外加六门轻型火箭炮,以及六门同属两斤炮的一个炮队。

    整个炮兵部队格式大炮加在一起超过了八十门,特别是六门火箭炮,火力强大、威猛,比十八门两斤炮都强出许多。

    王连将六十门臼炮分做了两个炮兵群,然后是十八门两斤炮和一个单独的作战单位——火箭炮群,可以说锡高山周边。共计有四个炮兵群。各类火炮达八十六门。

    每一炮位击发五弹。这种小事很快就完成了。当天下午四点三十分到四点三十六分。六分钟的时间内不大的锡高山上落下了四百多发发炮弹。虽然那很有一些就是个简单的铁球,也是很能唬人的。

    骤然而至的炮弹让锡高山的都丰额一千多清军完全陷入了混乱。

    山头上的枪炮声响作一片,可那都是瞎还击。国防军的进攻还没有开始呢。这支清兵的神经在这次炮击中彻底的被拨到了高度紧张阶段。整个锡高山上到处都是神经兮兮饱受惊吓的清兵。整个阵地一片风声鹤唳!

    锡高山有二百来丈高,也就是有七八百米高,是周边一连串山地丘陵中的最高峰,沟壑崎岖。平日里也是当的的一个颇有盛名的风景的,最高峰吗。可今天却是一片惊弓之鸟。这一轮炮击下来,峰上的清兵死伤不多,可主要的是精神上的压力。

    这些当年随着彰宝他们逃入缅甸的清军中当然有不少的旗兵,可更多地还是汉军。旗兵与陈汉是有不共戴天之仇,可是汉军呢?那些当初跟着彰宝一块逃入缅甸的汉军有多少是因为对满清的忠诚而跟随的?有多少是因为惧怕陈汉的战俘处罚而跟着逃入缅甸的?这些年里后者又散去了多少人?

    他们有的逃入了掸邦,有的逃入了缅甸,还有的逃入了暹罗,数后者比例最高。因为华人在暹罗的地位最高啊。

    几年时间里,清军已经蜕化成一支大军阀领着小兵头的土匪武装了。以都丰额为例,他手下直接掌控的心腹只有五六百人,外后是四个二百来人的兵头,总体合作了现下的这支部队。

    四个兵头里有旗人,丰阿登和宋伟峰都是旗人,当初也都是副将、参将一级的人物。但是另外两个——赵尔欢和高固却是实打实的汉人。他们本来是接到了缅甸人的调令后往木邦城北部移动的,两军合成犄角,也确确实实存着跟国防军顶上一阵的打算,可谁也不想把自己的小命儿丢在这里。

    在开战前他们都已经将自己的撤退路线是安排好了。可谁能想到,扎拉丰一下子就给国防军的先头部队给堵住了,然后半天不到的功夫就被国防军吃干抹净。自己变成了一支孤军!深深地恐惧感一下子攥住了所有人的心脏。

    每一个清兵都十分坚信自己就是孤军,因为他们深信不远处的木邦城的缅军是绝不会为了拯救他们,而主动的向国防军发起进攻的。否则他们就不会将两部清军甩出来当肉盾!

    所以都丰额部现下的军心真的很摇摇欲坠,然后在这个时候一团还打来了一场炮袭,都丰额本人是怎么想的,赵尔欢、高固不知道,他们只知道自己的心是绝没有跟着清兵一起下地狱的念头的。

    “大人。山下来人了。”一个亲兵走到高固身边轻声说道。

    高固看了一眼正闭目养神的丰阿登,再瞄了一眼已经听到话声的宋伟峰,低声说道:“把人进来。”

    清军的布置是分为前后两部的,前面由丰阿登和宋伟峰,再加高固所部组成,高固所部被丰阿登和宋伟峰死死地夹在中间,这显然是在提防高固的。都这个时候了,清军内部还有钩心斗角存在,这一仗的前途如何给人以信心呢?

    自己主动站起身来,高固来到丰阿登身边轻轻的说道。“丰大人,山下面来人了。”同时高固也很奇怪,这山下来人是干什么的呢?国防军和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好倒腾的吗?

    “什么?”正在闭目养神的丰阿登登时跳了起来。他是真的没有听到。同时丰阿登本身也很受刺激,这个时候山下派人来,招降纳叛吗?“把那贼子给我拖上来。”丰阿登他是正红旗出身,对于“祸害”大清江山的陈汉叛逆是极为痛恨的。不管山下之人来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只要是给陈汉办事的人,那就是叛臣贼子,那就该死。

    “丰大……大人!”外面被两个亲兵拖进来了一个人。脱身之后马上跪在的上嗑着头不已。

    “舒裕德?”丰阿登瞬间震惊了,来人竟然是舒裕德,此人是汉军旗的人啊,当初的大理知府,也是扎拉丰部的大管家。

    “你竟敢也投了逆匪。背叛我大清!”丰阿登看着跪在的上的一个白胖白胖的“熟人”,气不打一处来张口骂道。“狗奴才,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啊!来人啊,把他给我拖出去斩了。”

    大清的好奴才,那就应该与伪汉不共戴天。两边生死相搏,活下来的只有一个。而现在这个裕德竟然给伪汉做说客,他就该死。

    愤怒中的丰阿登并没有看到一旁的宋伟峰眼睛里瞬间绽放出的神采,他也是汉军旗的啊。

    舒裕德竟然为复汉军做起事来了,难道复汉军的规矩改了吗?那他是不是也可以……

    “大人!”舒裕德吓的直磕头。“大人饶命。小的本也想以身殉国,可是被身边的几个狗才给打晕的!醒来后才发现自己已经在贼营中了。小的真的没有加入逆匪啊!请大人开恩,请大人开恩!”一边说着一边嗑着头。

    宋伟峰不愿意让舒裕德死,至少在把前后都交代清楚之前,他不愿意让舒裕德死。

    “丰大人。舒裕德为扎拉丰大人旗下钱粮官,这些年一支尽心尽力,从无懈怠,由此可见他对我大清的一片忠心。现在身陷敌手也是迫不得已,以我看来,舒裕德真不像是从逆之徒。还是暂且饶他一命,看他还有什么话说!”

    一旁的高固扁了扁嘴,也出口相帮。

    “是啊。丰大人。”

    “老舒的为人,我们都是知道的。这次是小人作祟,从逆之事断断不会做的。大人还是缓上一缓。听听舒大人如何自白?”

    高固内心中也揣着一团火热,当然面上他是很平静的。丰阿登就是没有透视眼,也没有陈鸣那似乎没有大用处的异能,不然他就可以看到自己身边的两个人此刻血液流淌在加速,情绪在激动,同时头上本来就不坚定的气息更加的不坚定了。

    “说吧!伪汉逆匪让你带了什么好消息过来?”眼见高固、宋伟峰都出来劝阻。丰阿登还是要给他俩留一点面子的。怒“哼”一声也就暂停了发作。

    看着阴沉沉脸的丰阿登。舒裕德很是害怕。但想到身后的支持以及被俘虏的父母家小,还有这一趟劝降任务的好处。他还是鼓起最后的勇气颤抖抖的说道:“汉……汉兵说……说让大人投……投……”说到“投”字舒裕德实在没勇气再说出下面那个字了。

    “是投降吧?嗯?”丰阿登瞪着舒裕德不住的冷笑。从牙齿缝里挤出几个字来。

    “大人!不是我说的啊!只是那些复汉军说的。要是大人不……不投……他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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