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第1/2页)狂战士的异界旅程

    李毅要达到预先的目的,得到海妖塞壬的幼灵,做一个成功的收尾,结束海上之旅。

    “漫长的旅途确实让人疲惫,该是回去的时候了,过分充裕的光阴总是消磨人的热血,这就是生活吗?”李毅叹了口气。

    哈辛托在和那群花枝招展的陪酒女郎们道别,他谢绝了她们的挽留,还假惺惺的挤出几滴眼泪,陪酒女们眼看要失去这个财大气粗的恩客,都恨不得用绳子把他拴住。

    “这家伙要是显出本体来,会不会把她们全部吓跑?”李毅恶趣味的想。

    莱昂纳多号是一艘烧煤的蒸汽船,三根高耸的烟囱无时无刻的冒着黑色的烟尘,船上头等舱是给探索者的,次等舱供给有钱的富人,廉价的低等仓当然归穷人。

    船主人是一个一天到晚都叼着烟斗的小老头,偶尔也抽雪茄和卷烟,穿着那件旧厨师服,和他的船一样,都破破烂烂的,满是补丁。莱昂纳多号看上也经历过不少的风雨,修补过的痕迹比比皆是,船尾甚至还有折断的痕迹,要不是行驶还算平稳,那些船上的人肯定会坐立不安。

    “喂,老头,你的船怎么这么破?”拿着钓竿的李毅和同样拿着钓竿的船主相遇了,老头脸很圆,鼻头更圆,尖dǐng一点糟红,上面是两只深陷皱纹中显得细小但是十分温和的眼睛。

    “嘿,莱昂纳多号可是个老水手了,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见过?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太年轻,不知道船是有灵魂的,他们也会学习,越是老船就越了解大海的习性,所以那些新船常常容易沉。”老头摸摸鼻子。把一尺长的鱼饵挂上银钩,他虽然年纪很大,但是手臂筋肉虬结,很有力量,腰肢也很粗壮有力,如同帆船的主桅杆。看来他想要钓大鱼。

    “老头,船能有什么灵魂,居然能在这里遇见一个唯心主义者。还有,这么大的鱼饵,钓上来的鱼,你那腰板能行么?”李毅笑呵呵的挥出鱼线,瑟西贝紧紧的抱着他的胳膊,所以只能用一只手来钓鱼。

    “不要叫我老头,多没礼貌。叫我卢卡斯先生,小子,就算拉不上来,也不用你帮忙的,哈哈!”老头大笑,脾气似乎很是古怪。

    “遵命,老头,哦。不,卢卡斯老头。”

    “对了。小子,你旁边的这个女孩子怎么了?样子像是失了魂。”卢卡斯皱着眉头问。

    瑟西贝看到老者盯着她望,吓得躲在李毅怀里,头埋得很深,李毅连忙安慰她,“这个老头看起来像是没剥皮的洋葱。但也不是坏人,你不要怕。”

    “是生了什么病吗?”

    “嗯,我会治好她的。”李毅平淡的回答。

    卢卡斯似乎感受他话语里的沉重,也变得默不作声,专心钓他的鱼了。

    “喂。老卢卡斯先生,你这个年纪,不找个山明水秀的地方养老,还在海上漂泊做什么?”过了一会儿,李毅始终等不到鱼上钩,又和老头开始聊天。

    “我是在海上出生的男人,是大海的儿子,当然要死在海上,就像船总有沉没的一天啊!”卢卡斯从兜里取出半截烟卷,塞进嘴里点燃,眯着眼睛眺望远方海平线上的夕阳,将橘红色的阳光层层叠叠的洒在海面上,这浓墨淡彩的一笔,给苍茫的大海添上了绚丽的色泽。

    “男人就是要仰头看天,眺望大海,心胸才会宽广!”他豪迈的补充。

    “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会觉得你很不简单吗?就会肃然起敬吗?其实这种白痴道理谁都懂,老头,年轻的时候不找个好姑娘,到老就剩你一个人喽!”李毅摘下头上的帽子给瑟西贝戴上。

    卢卡斯不说话了,脸上的笑容也耷拉下来,似乎戳中了他的要害,他一生都在海上闯荡,把大海当成家乡,自然没有女孩愿意嫁个他这个朝不保夕,常年在海上漂泊的人。要说艳遇倒是不少,毕竟年轻的时候他还是壮硕英俊的,胸前和怀表一起挂着的银盒子里存了不少青丝,那些美好的缅怀像这夕阳一般,绚烂却触手难及。

    “哈哈,老了的时候还想这些遗憾干什么?能安安静静的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不也很好嘛?”李毅手腕用力,鱼线在海水里来回晃动,接着,一条银鳞的鱼被拉出水面,在暮光中溅起点点金色。

    “你这个小子,滑头的很,我倒是被你引着话题走了。”卢卡斯笑骂道。

    没过多久,他的鱼也上钩了,果然大的出奇,估计有五尺来长,在海水里猛力挣扎着,似乎要将鱼线挣断,“是个大家伙!给我起!”

    卢卡斯使劲咬着烟斗柄,脸涨的通红,鼻尖那点红色就越发深沉,仿佛一颗成熟的苹果,那种掩饰不住的欣喜从皱纹密布的老脸上绽放开来。

    晚上,船上的人便喝到了鲜美的鱼汤,哈辛托坐在李毅身边,忽然,放下勺子,对他说:“人类虽然没有进化,但是在食物烹调方面的发展却突飞猛进呢,各种味道复杂的调料,能配比出更加鲜美的东西,唔,酒也是好东西,记得以前,人类只会熏烤和撒盐,做些薄酒而已。”

    “奇怪啊,你一个人在海底,呆了那么漫长的时光,难道不寂寞吗?”

    “因为没有理由离开,再加上,离开了也是寂寞,不过现在好了,变化总是让人赏心悦目的。”哈辛托说话永远那么不紧不慢的,声音也不像在海底的时候那么吓人,是一个极富磁性的男低音。

    “李毅,把你的探索者勋章借我用一用。”哈辛托忽然提出这个要求。

    “嗯。”李毅没太在意,取出自己的白级探索者勋章递过去。

    “怎么才是白级的,我还以为你是绿级探索者呢!”他却有些失望。

    “喂,你想去干嘛?”

    “船上有好多漂亮的女探索者,唉,可惜那些年轻的崽子们跟我老人家争风吃醋。没个探索者身份不好办呐!对了,再把费尔德借我用用。”

    “好吧,费尔德,你跟他走一趟,记得要小费。”李毅吩咐说,费尔德也欣然愿往。

    船上有许多绿级探索者。大多是一两只金级初阶搭配绿级巅峰,实力较弱。真正强大的探索者都有自己的船队,不会选择这种客轮代步,李毅算是个例外。哈辛托每晚去女客那边喝酒打牌,不亦乐乎。

    又到了晚间时分,天气已不那么寒冷,许多旅客都换上了春装——衬衫和背心。傍晚是从船舱里出来透透风的好时间,甲板上摆满了桌椅,哈辛托和李毅找了一个靠船舷的位置坐下。晚风略有些凉意,把大海的浓郁水汽和烤肉的香味混杂在一起。

    “两杯樱桃烧酒,给这个小子来一杯石榴露,还有烤肉和鱼,都要。”哈辛托自作主张的点了餐。

    李毅习惯性的皱皱眉头,表示不满。瑟西贝已经不怎么害怕生人了,她还是离不开李毅,晚上睡觉的时候。一定要搂着他才能睡着,为此。哈辛托常常戏谑的问:“喂,小子,你都和这个女孩睡过觉了,以后怎么处置她?”

    “第一,是和她睡,不是睡她。第二,爸爸和女儿睡觉,很正常,最多延长一下她的恋父期,青春期有些叛逆罢了。”李毅翻了翻白眼。

    “唉。你生活简约像个犬儒主义者,禁欲方面又像个亚森尼派,年纪这么小,眉头皱的有模有样的。”哈辛托这么评价。

    “哦,这么一大堆新鲜的名词我都没听说过。”李毅用银勺子一点点的喂瑟西贝石榴露和石斑鱼肉。

    “哦,再来一份虾酱汤!”哈辛托吃的兴起,大把大把的辣椒烤鱼被他吞进肚子里,还有整只整只的羊腿,大挂的烤肠,朗姆酒。

    “你再这么吃下去,迟早会暴露的,已经超越人类极限了。”

    “没事,我会把握好。”

    船上十分热闹,服务生穿行于人群之间,把一盘盘的菜肴端上来,又把残渣和骨头倒进海里,忽然,哈辛托脸上露出一些奇怪的表情,“有客人来了,他们也是来参加狂欢的?”

    李毅一惊,哈辛托的感知范围比他不知道大多少倍,肯定发现了什么。

    一点强烈的灯光从远方打过来,就如同黑暗的舞台上突然出现的光柱,特别耀眼。

    “那是什么?”

    “怎么会有灯光?是别的船只吗?”

    “不知道,不过真没礼貌啊!”

    人们纷纷议论开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卢卡斯却面色严峻,“有可能是海盗,加大马力,都去往炉膛里添煤,抛弃负重,把底舱的水排出去!”

    “老头,跑不掉的,对方已经追进五百米了,速度是莱昂纳多号的三四倍,认命吧!”李毅拍拍他的肩头,“再说,海盗看不上你这条破船的,你害怕什么,他们打劫的是那群探索者。”

    “胡说!怎么能束手待毙?一遇到海盗就手足无措,哭哭啼啼的那是娘们儿,不是一个好船长该干的事情,海盗算什么?我什么海盗没见过?”卢卡斯气的浑身发抖,他哆哆嗦嗦的掏出烟斗点上,用愤怒的目光看着海面,“这群贪得无厌又想要不劳而获的杂碎,休想追上我的船!”

    “唉,我只是给你陈述一个事实而已,这是必然发生的事情,就好比不会游泳的人掉进海里会淹死一样。”李毅耸耸肩,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果不其然,一艘暗红色的三围帆船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出现在莱昂纳多号的面前!显然和白玫瑰号一样,使用的是灵力驱动,在海面上穿行如飞,别说是这样的蒸汽船,就连普通的绿级水灵都可以轻易追上。

    “船上有六个探索者,四只金级中阶,十只金级初阶,很强大的团队!”李毅脸色严峻起来,本来以为劫掠这种船的探索者只是一般的小队伍,没想到有如此的实力。

    “唉,这些人抢点东西也不容易,就不和他们火并了,”李毅想了想,还是避免麻烦,让费尔德阿尔杰他们隐藏起来,以伊莎贝拉的能力,蒙蔽金级中阶的灵还是绰绰有余的,“我们伪装成普通人,船上连个金级探索者都没有,这群人抢些穷酸也捞不到什么。”

    夜幕中乱闪的灯光,照出三桅帆船上的海盗旗,一颗有两撇红色胡须的阴森骷髅头。

    “这,这是蓝海最凶恶的一伙海盗!红胡子海盗团,凭他们的实力已经可以进海外探索者联盟了,可是他们依旧在海上肆虐,欺凌弱小!”

    “是啊,听说他们手段残忍,无所不用其极,纯粹是享受劫掠的乐趣才当海盗的,这下可全完了!”

    李毅听见这些议论,只是笑笑,刚才还在欢乐聚会的人们,现在都抱头鼠窜起来。

    一伙穿着仿佛血染的鲜红制服的探索者登上了莱昂纳多号,为首的是一个胖子,仿佛是一个充满黄油的气球,一层层的肥肉堆叠在一起,似乎用尖锐的针这么一扎,他的身体就会爆炸,丰富的油脂漫漶,从那件订制的宽大制服里喷出来。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唇上有两撮毛茸茸,尖端支楞起来的红胡子,真是人如其名。船上立刻安静下来,每个人都噤声不语,生怕对方注意到自己。

    “啊哈!”红胡子晃了晃脑袋,脖子上堆叠的肥肉立刻叽叽咕咕的响起来,他手里还牵着一条凶恶的牛头梗,下颚粗大的惊人,“我来的正是时候,你们果然在聚会,我说阿奇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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