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第1/2页)狂战士的异界旅程

    李毅觉得自己做了很长一个梦,这个梦没有开始也没有结局,朦朦胧胧,迷迷糊糊,也不知道自己梦见了什么,当第一缕晨曦唤醒他的时候,头痛是第一反应,里面一阵阵的鼓胀着,每一次鼓胀都会牵动他的痛觉神经。

    旁边躺着一个女人,二十左右的摸样,银色的面具掉落到一边,她的睫毛很长,鼻梁挺直,嘴唇薄如金纸,五官精致又散发着一种魔力的诱惑,足以让一城的男人变成野兽,黑色的短发细密整齐,有一种磨砂般的光泽。

    察觉李毅苏醒,苏文刚想说什么,忽然看到掉落在一边的面具,她下意识的哆嗦一下,看见她面容的男人,都会着了魔般的要得到她,除了待她如父亲般的老师,眼前这个男人会不会

    她有些害怕又尴尬的看了一眼李毅,发现他只是盯着自己的面具看。

    “很好看的面具呢,我也很喜欢带面具,对了,你是谁?”李毅语气里的茫然一点也没有消除。

    “你都不记得了?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你全都忘了?”苏文急切的问。

    结果李毅什么都不记得了,苏文又讲述了一遍自己不小心电击他,让他失去记忆的事情。

    “为什么要电击我呢?是不是我说了什么过分的话,真对不起啊!我都记不得了,我是说过什么过分的话吗?”李毅谦和的摸样和原来判若两人,似乎这个才是真实的,没有伪装过的摸样。

    “是的,你当时好过分。”苏文别过脸去。

    “我睡觉了吗?好像做梦一样啊,昨天晚上我去了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对了,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想不出来了,唉,都糊涂了,我真笨啊!”李毅有些歉意的敲着自己的脑袋。

    “我去给你拿些热水和食物,你在这里呆着,不要动哦!”苏文急急忙忙的跑出去,眼睛一酸,几乎要哭出来,大脑是一个人最精密的部位,一旦得了什么病,根本无法治愈。

    当她端着一杯牛奶和两个热鸡蛋的走过来的时候,李毅还在端详那张面具。

    “你是谁?”他问道,“这个面具是我的吗?对了我好像失忆了,刚才发生了什么?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咣当!”盘子跌落在地上,牛奶洒了一地,苏文忍不住放声大哭。

    他竟然不记得一分钟前发生的事情,我都做了些什么,我竟然用任性毁了别人一生,他以后该怎样生活啊!

    “你,为什么如此悲伤,是亲者逝去了吗?”李毅迟疑了下,用温和的口吻问道。

    “是你啊,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为什么会这样,你快想起来啊!”苏文头发凌乱的把李毅压在床上,捧着他的脸,眼泪大滴大滴的落在他的面颊上。

    “你流泪了,为什么?”李毅感觉一个温热香软的躯体压在自己身上,就像被水呛住,简直喘不过气来。

    “傻子,我会照顾你的。”

    费尔德忙的不亦乐乎,他等苏文出去了,把一杯热茶递给李毅,“喂,头儿,你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反正都和真的一样,你总是给人惊喜,要是你不当探索者了,可以去做一个好演员。对了,你欠的我五百红灵晶准备什么时候还?当初我们可是说好五分月利的。”

    伊莎贝拉和阿尔杰不约而同的露出鄙夷的目光。

    “你觉得对一个失忆的人说关于还钱的事,他会相信吗?等我找回记忆你再说也不迟。”李毅虽然什么都记不清了,但是又不傻,费尔德自然骗不了他。

    “天哪,太可怕了,他真的失忆了,连借我五百红灵晶的事情都记不得了。”费尔德尖叫起来。

    “或许,应该带他去见见玛尼,玛尼的温柔加上苏文的温柔,双管齐下,让他找回自己。”伊莎贝拉思索着。

    “我觉得头儿应该放弃玛尼,和这个女人过一辈子,毕竟他们都一起睡过了。”阿尔杰忽然想到这个主意。

    “是睡一起,不是一起睡,而且,玛尼有什么不好?”伊莎贝拉反驳说。

    “玛尼缺乏魅力,过于青涩了,会把头儿的牙酸掉的,这个叫苏文的神秘女人才是又大又红的甜美果实,最适合采摘。”阿尔杰振振有词的说道。

    三只灵吵成一团。

    处在失忆中的李毅却没有乱七八糟的想法,他在努力用记忆碎片拼凑起一个大的框架,自己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人生不可能是静止不动的,一定会为了某个目的活着,相反,活着就要承受目的带来的驱动,向着自己心里的那个地方行走。

    另一边,苏文还是决定让老师治疗他,希望渺茫的很,不过总比那些奇怪的巫医和幻灵刺激精神好,或许过上几天,他自己就会好起来,然后变回那个讨厌的摸样。

    李毅坐在不知驶往何处的马车上,旧皮革的味道和苏文的味道都很好闻,他的头痛消失了,不过依旧记不起一分钟前发生的事情。有些重要的,重复很多遍的事他倒是能够记住,比如失忆,比如苏文是谁。

    他只记得苏文的名字,脑袋里的定义却停留在“漂亮的,迷之女人,对自己很好。”

    十九岁,这是苏文的年龄,估计她是世界上最年轻的红级探索者,并且是红级探索者中的佼佼者,天赋几乎追平李毅,重要的是,她是一个女人,在性别本身的局限下达到这个程度,已经算是奇迹了。

    她看起来冷漠高傲,就像是带刺的玫瑰,这种气质一看就知道是培养出来的,为了让人望而生畏,生不起亵渎之心。

    十九岁,尚且不能成为女人的年龄,在苏文身上,那种独立的精神足以弥补其间的差距。

    李毅觉得自己很无助,这个女人是自己连接过去和未来的桥梁,不知不觉的依赖上了,尽管很多东西他要问很多遍,有些都是一分钟之前才得到答案的,可是苏文总不厌其烦的为他解答。

    “唔,我想我能独立一些了,总是麻烦你,对了,今天是星期几?”李毅的双手有些不自然的放在自己的腿上,像个听课的小学生,苏文身上那种女性的气味让他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膨胀。

    “今天是星期三,还不能让你一个人,你的失忆治好之前都要留在我身边。”苏文替李毅整了整衣领。

    “你不会离开我的,是吗?”李毅有些担心的问。

    “在你失忆治好之前,你想起来过去的事情,会不会怨恨我呢?因为是我不小心才让你变成这样的。”

    “是我说了过分的话,对吗?真抱歉,我过去是不是很让人讨厌?我的记忆如果都是那样的话,我干脆还是这样好了,反正,反正有你陪我。”李毅说到最后,身影细微的几乎听不见。

    “我的天哪,头儿竟然脸红了,啊,我瞎了!!”费尔德在心里怪叫一声,捂住眼睛。

    车厢里一片寂静,李毅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咚。

    过去,他从来没有听过自己心脏的声音,仿佛那是永远冰冷的一块,波澜不惊如同无风的河面,而现在,这种心脏撞击胸膛,期待和害怕混杂的心情,过去从来没有过。

    “说实话,你现在这个样子确实让人心痛,单纯按照性格和感觉来看,和你在一起也是很好的选择,可是,过去那个你绝对不会期望和我在一起的,一旦你恢复了记忆,内心又会完全封闭起来,所以,所以我们还是一直陪伴到记忆恢复吧,然后,然后忘了我就好了,我也会忘了你的,或许这是最好的结局吧。”苏文结结巴巴的说完,又不吭声了。

    李毅心里一阵茫然的痛楚,忽然有些憎恨过去的自己,那个在他们口中自私冷漠,心冰冷的像坚硬的石头,从别人的话语里窥视他们内心的鬼影,为了利益不顾及弱小者的生命,虽然能算计死比自己强大的存在,和一群阴险之辈来往,这样肮脏的能力,不要也罢。

    “记忆,要是不恢复就好了,我也能和她永远在一起了。”李毅喜欢和苏文在一起的感觉,喜欢她身上的香味,喜欢她带给自己的温暖。

    他也想给苏文带来温暖,可是自己一无所有,心里不禁彷徨起来,这是被单方面付出的惶恐,害怕没有反馈的抽取会让水源枯竭。

    “头儿心里不知道为什么会多出这么多细腻的情感,可能是过去他把细腻的心思都用来窥视别人的想法和构造算计和阴谋的蓝图上去了。”

    爱从心中源源不断的涌出来,但是可以持续多久呢?李毅知道,没有永恒的东西,只有矛盾和调和才能稳定一切。

    奇怪的想法像泡泡一样从他的脑袋里冒出来,这个时候,伊莎贝拉展开的超范围感知里出现几个高能亮点,都是金级巅峰的能量反应,而且本质很奇怪。

    “是神选者!”伊莎贝拉惊叫起来。

    苏文一惊,有朱庇特雷霆之瞳仿制品的她如何不知道神选者?同样是抱着憎恨的心态,世界的敌人。

    “他们径直朝这里来了,看来是头儿带着的那个东西吸引他们过来的,我看,还是先去阿尔伯塔城邦比较好,这些苍蝇总是令人厌烦。”伊莎贝拉因为幻术对神选者没有任何效果,所以格外多加了一份厌恶。

    “竟然是吾神的意志碎片,比禁锢在肮脏的容器里,这些该死的渎神者,想要对吾神的意志做些什么?”四名神选者忽然感知到了什么,朝着李毅他们的马车聚拢过来。

    “不可饶恕的罪恶,禁锢神之意志,这些该死的人类注定得不到救赎,这次一定要将他们全部消灭。”

    四名金级巅峰的神选者,对苏文造成不了任何威胁,战斗在无声中结束,神选者自然灰飞烟灭。

    可是,半天之后,新的一批神选者袭来。

    “怎么没完没了了?还好红级的神选者没有解冻,否则就是我也要死在围攻之中了,这盒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

    阿尔伯塔城邦地处大陆中部区域,奇怪的是,在同一纬度的其他地区都是四季分明,环境宜人的好地方,只有这里终日昏沉而黑暗,寒风呼号,气候恶劣至极,没有四季也没有天气。甚至被大陆上的人称为诅咒之地,就算是南北跑商的人都不愿意经过,而是从周边的城邦绕远路,就像是那里有一只吃人的魔兽一样。阿尔伯塔人也以穿黑袍和极度排外著称,他们信奉的苦行素食主义连食盐和蛋类都不去食用。

    经过两天的行程,他们来到这个笼罩着寂静和阴森氛围的区域,李毅的失忆没有丝毫好转,他经常左顾右盼,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记不得前一分钟发生的事情也变成间接性的失忆,不知道这算不算好转。

    地面的草叶枯黄,土地贫瘠,枯槁的老树长在岩石里,根部像手一样死死的抓住石缝,黑色石皮上面结出一层硝盐,几只脏兮兮的母山羊晃动着奶.子,伸出舌头去.****盐分,寒风卷着落叶,打着卷儿,形成小小的漩涡。

    前面有一间糊着黄泥的石头客栈,矮小又没有名字,只是单间,更别说舒适的热水和住宿的地方,统统没有。一个穿着黑袍的老妇人面目阴森的站在柜台后面。

    松木柜台非常古旧,表面已经腐朽的像泡沫一样松软,一枚银币嵌在木质中。

    这里只提供大豆饼和一些稀薄的羊奶,李毅对食物没有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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